第157章 打探
墨染带着雪竹落在小院正中。
欧阳离定睛一看来人，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你小子怎么来了，还带着媳妇啊，这下可有人陪我老头子热闹热闹啦。”
雪竹向欧阳离行了个礼，墨染道：“师傅，我可知道您最近几年收了不少门徒，怎么，还愁没人陪你？”
“徒弟不少，得意门生就你一人。他们想来我这小院，还没资格。”欧阳离话语中满是对墨染的钟意和偏爱。
“突然回来，不是只为看我这老头子吧？”欧阳离将菜放在桌上，招呼他们坐下聊。
桌上热气腾腾的油爆虾和酱肘子，配一壶小酒，墨染一看就知是师傅平日心情好时的标配。
“确实有些私事。”墨染正要细说，雪竹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
两人都笑了，雪竹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师傅，您这厨艺也是一绝啊。”
“怪我，光顾着说话了，快吃吧，边吃边说。”欧阳离想了想又对着墨染道：“俩菜怎么行，你去屋里再切盘酱牛肉，还有花生米，再加一壶酒。”
墨染笑着应了声“好”，闪进了屋里。
“嘿嘿，你们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全是肉菜，不知道合不合口。”欧阳离只见过竹子两次，上一次是他们大婚，也没说上话，倒是跟她爹雪擎聊得投机，今日细细一看，确实是倾国倾城的容貌。
“巧了，师傅，我就爱吃肉。您这酱肘子怎么做的如此油亮，光是色泽就能让人垂涎。”一路上都没吃饭，竹子这会儿又闻着肉香，已经有些按奈不住，小手在桌子底下直搓。心里只想叫阿染切牛肉快一点。
欧阳离见状说道：“你尝尝，味道如何？你要喜欢，就叫宁小子做给你吃，我拿手菜呀，他都学会了。来，不必等他，咱俩先吃。”
竹子不好意思动筷子，轻轻拿过酒壶：“我先给您倒上酒。”
“好，好。”欧阳离缕缕胡子，这丫头也是越瞧越满意。
酒还没倒好，墨染闪了回来，将酱牛肉和花生米放在桌上，又拿来一盘花生酥、一壶酒。
欧阳离见他速度如此之快，知道他是怕媳妇饿着，这小子，以前还以为是个淡漠寡欲，不理□□的，没想到如此细致，疼老婆。
“来来，动筷子。”
三个人吃着、喝着、聊着，给清寂的小院镀上一层温暖。
吃罢饭，告别了师傅，墨染准备把竹子送到欧阳舒那边休息，自己和凌越先打探一下情况。谁知到了欧阳舒那，并没有见到凌越。
“阿越呢？没在你这？”墨染问。
“避嫌，我俩这几天都没见面。不知道他在哪。”欧阳舒见墨染恢复了，也没多问，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还避嫌呢？你这叫内定。”竹子走过去笑着说。
“谁内定了，要是有更帅的我来者不拒。”欧阳舒拉着竹子的手，两人坐在床上一副要打开闺蜜话匣子状。
“师弟，办你的事去，你老婆交给我，放心。”
“若是出屋，戴个面纱，我担心有初瑞的人。”见竹子点头，墨染转身关上了屋门，又留下一个分身，守在院中。
离比武招亲还有一天，大部分门派都已经到了，今晚就在匿血宗客房住下。若是打探消息，此时最好。墨染刹那间闪到屋顶，开启《云笈》第八重：神游，将意识无限放大。
每一间屋内的说话声、细语声、倒水声、甚至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殿中宗主欧阳凛正在跟一众人吩咐招亲当天的事宜……
东边第一间客房在闲聊匿血宗宗主夫人生前的事……
第二间客房在喝酒猜枚……
第三间客房在议论比武招亲的方式……
墨染逐个屋子扫了一遍，发现凌越在西边第一间客房附近，一闪，将他抓到了后山，离师傅的小院附近。
凌越只觉得身上的血液一时间没有供上来，脑袋蒙蒙的，眨眨眼仔细一看是墨染，顿时松了口气：“然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明天才到呢。咦？你全恢复了？”
“嗯，提前来是因为别的事。”墨染将万剑阁、齐云派于初瑞有瓜葛的事情跟凌越说了一遍，凌越顿时一把火上头：“奶奶的，还没找他们报仇，倒来捣乱老子的亲事！”
“你这两天打探到什么了？”
“其他门派都到了，只有万剑阁和齐云派尚未到。所以……”凌越没说下去，因为这两天精力费的不少，却并没有打探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你啊，有没有传书给苏颜？”
“我，我忘了。”凌越挠挠头。
“罢了，等他们先动作吧。”墨染继续道：“比武招亲，小心行事，我随时在。”
“嘿嘿，然哥，有你在，我就不用小心了，拔得头筹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凌越一脸谄媚样。
墨染叹口气，本想提醒他这两个宗派或许有高人坐镇，想了想也未必能高到哪去，便道：“我现在会易容，这几日不能用这副面孔。”
说罢，墨染随意换了个翠逸山庄阿牧的样子。
凌越看得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想变谁，就变谁？”
“差不多，但声音不行，只能模仿。”
“我去，这……你直接变成我，去比武嘛！”凌越蹲下抱住他的大腿直晃：“然哥，好哥哥，我的亲哥哥，去嘛，去嘛。”
“自己媳妇，自己努力！”墨染说罢瞬间消失。
“然哥，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