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气运之争
“你可知何为神?神为世人,为苍生,苍生为先,苍生为重。若神不能克制私欲,苍生覆灭,神力消失,众神陨落,神殿倾塌。”
“吾为神罚者,掌神界众神。”
“南宫长乐,你,准备好了吗?”
阿菀睁开眼又见到上次的画面,这次则更加的清晰。那女子容颜倾国倾城,一袭粉衣娇俏可爱,如今却蹙额叹息,常常望向东方,似乎在期盼某人的到来。身着暗紫色长袍的男子提着一壶酒前来,二人在亭中小酌,片刻后女子似乎有事相言,男子端着酒杯起身,似在欣赏亭外美景,趁女子不注意将一把利刃猛得插入其心脏。
“司空,你!”女子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男子还欲对女子下杀手,幸而被赶来的司命及时阻止。
司命将重伤的玄穹送去救治,待玄穹恢复时得知神界早已发动与魔界的战争,众神合力将魔神司空肉身打散,并封印其元神。原以为事情会这样结束,直到那一日,魔族少年许贾偷偷潜入神界,出现在玄穹面前。
“玄穹大人,司空大人有话要在下传话给您。他问您为何不信守承诺,在北冥之巅暗害与他,更联合众神不由分说发动战争。”
对于少年的话玄穹一脸不解:“明明是司空在渭水重伤于本尊。”说着还将那把魔族的刀递给少年,“这便是当日差点置本尊于死地的刀,你敢说这不是司空的东西?”
少年接过利刃细细观察,最终划开自己的手心,利刃竟然断成两截,少年了然道:“玄穹大人,刀是仿造的。它虽然也在冥河中浸泡,可惜少了魔血的淬炼。”见玄穹不解忙解释,“各界通知魔界的物品都需入冥河,但若是个人的物品还需加入自身的血。司空大人的血是魔界最强,怎么可能连我的血也抵御不住。玄穹大人,小人知求您能查明真相,还大人一个清白。”
玄穹得知事情后便立刻去寻找司命,那日是她与司空单独约见,司命是如何知晓,又是如此恰好出现。
司命只说是推演星象得出,玄穹有一大劫,若能平安渡过神界无忧,不然,神界陨落,非天命者不得再现。至于具体缘由他也不太清楚,于是她就寻找记载当年神魔大战的神卷,上面写道:天帝命战神带领十万神兵前往魔界,十日后大捷。众神封司空元神于魔神殿内,重创魔界。
翌日,瑶池盛会
玄穹以闭关为由拒绝出席盛会,实际上玄穹自从上次听了许贾的话后,心中萦绕着一个恶毒的想法,每每修炼之时脑海中就会回想起那日的场景和少年所说的话,恐怕会生心魔故此闭关。玄穹是神界新的神罚者,掌管神界条律,因其与神界众神并无任何联系,且为人刚正不阿,处理事情毫不手软,致对其不满者不在少数。在魔界一事上,玄穹认为魔界既然有归顺求和之心,便不必大动干戈,并且司空此人虽放浪形骸,却也不是主动挑事之人,若能招顺也是美事一桩。以战神为主的神认为这不过是魔界的诡计,认为只有将其消灭才会无忧。双方时常争论不休,最后决定由玄穹先与司空接触,要是其同意神界的条件再讲和也不迟。
连续举办了七七四十九日的瑶池盛会的最后一日,风神带着醉意特地来渭水河畔的亭中寻战神,心下嘲讽:“怎么躲在这里?难道在想玄穹那个人。”见对方不理睬准备离开,上前一把拉住,质问他:“你这么想她怎么不去见她,你怕了吗?你是怕她知晓当年破坏她与司空盟约的事情你也有份,还是怕她知道那把插入她心脏的刀就是你亲手造的!我真狠当时没能杀了她,被司命赶到救了她。”
“够了!”战神甩开风神警告她,“管好你的嘴。”
风神猛灌琼浆,酒和眼泪混在一块,猛得一砸:“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被她迷了心窍,你是这样,司命是这样,月神也是这样,就连司空也对她唯命是从。凭什么!凭什么。”突然抬起头放声大笑,眼里的嫉妒越发明显,“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我倒要看看玄穹知道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哈哈哈哈。”
一阵风拂过,吹散玄穹的头发:“玄穹,想知道司空当年事情的真相就来魔神宫,我告诉你一切。”
玄穹应约而至,魔神宫早已失去往日的辉煌,四处残破,断壁残垣,无不显示着当年大战的残酷。
“玄穹!”司空竟然出现在其眼前,在想给玄穹致命一击,不同于往日,玄穹早有防备将来者控制住了。
“风神,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风神不接她的话,转头提起其他的事情:“看来你还挺关心司空,神卷里记载得可没有那么详细。告诉你,司空真傻,我不过略施小计让他以为你在北冥之巅受罚,他竟然不管不顾的冲进阵中救你。不过这也好,我才能有机会重伤他,你是没看见他当时的神情,哈哈哈。后来战神联合众神将他肉身打散,没想到这样都不能完全消灭他,最后还是留下了元神。玄穹,恐怕他恨死你了。”
玄穹质问她,她却轻描淡写带过:“不甘心呗,还能是什么。”指着玄穹厉声呵斥,“千年前你不过是小仙,居然一跃而起,爬到了本神头上。”
“你以为神界有多少神真心帮你,实话告诉你,渭水亭一事,刀是火神用九天神火锻造,战神亲自前往冥河侵染,星君出的主意,本神亲手扎进你的胸口,天帝也是知晓的。天帝对于出现新的神罚者早就不满,特别是你这种软硬不吃的。你不愿意归顺天帝就只好毁了你,若是等你真与司空讲和,促成神魔界和谐的场景,到时候他天帝还有什么威望。”
玄穹觉得心中对神界的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怒发冲冠,她押着风神前往神殿找天帝对峙。见此情形天帝自知无可辩驳,直言大战后神界的地位更加牢不可破,甚至还劝玄穹放下过往。
“本尊拼命修炼数千年,四处积累功德,广种善因,为的是造福苍生。当初神魔大战,本尊知晓战争残酷,且司空有心讲和,在位期间极力约束魔族,这才有了与其讲和之心。可他们呢,为了自己的私欲做出如此之事。”玄穹的残魂出现在阿菀面前表现得十分激动。
阿菀接着她的话说:“所以你将他们都杀了,封锁了神界?”
“本尊原本只是想将他们正法,然而却在过程中被心魔蒙蔽了心智,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势。待本尊清醒后便拼尽全力打算争取一线生机,最后以自身为祭,耗尽全部的神力,将神殿、其他的众神和魔神宫全封锁在聚神阵中。”玄穹唏嘘不已,“司命曾言会有天命之人前来,将恢复神界,本尊相信那人就是你。因此有一事相求,本尊会将所有的传承交给你,只希望能借助你的身体去与司空见一面。”
阿菀思索一番,问出自己的困惑:“前辈,我怕我还没解释他就要”说着比了个抹脖的手势。
“放心,本尊只是要依靠你的肉身脱离此处,届时本尊亲自与他会面,不会让你有事的,神界复兴还得依靠你。”玄穹连忙补充道。
此时的司空占据了林玉竹的身体在秘境中大杀四方,许多宗门弟子被迫离开秘境。司空一直感知到玄穹的下落,却始终找不到人,内心十分的烦躁。
“月老轮回台是否还在?”司命着急忙慌地赶来,发现月老等人脸色不对,又前往原先轮回台的位置探查,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月老等一干神紧随其后,司命突然仰天大笑,花神上前关心道:“司命,不会疯了吧?”
“之前有人是否进入轮回台?”司命猛得抓住月老胳膊询问。
月老不明所以,还是月神回答:“有一男一女进入,二人全都消失不见。”
阿菀获得了神界传承之后,再次出现在秘境之中。
“宿主,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修为增长得这么快?”十五惊讶地问道。
阿菀还没有开口,玄穹冒了出来:“长乐,这是个什么东西?”一边说一边戳着幻化的十五,“软软的,有点像白泽。”
“我路上捡的。你喜欢就抱着吧,对了,前辈有没有见到我的水麒麟,进了秘境就没了联系。”
玄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尊见它可爱将它放入神兽中加深修为。”说着就消失了,猝不及防又冒出一句:“轮回台中与你一道的男子还在里面,你要快点将他放出来,不然怕要迷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