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嗨，朋友们，你们来得真早啊！”伯纳特笑嘻嘻地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一身的黑色让他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俩的感情交流。”他摆出了一个祈祷的姿势来，像是真诚为自己突然出现的行为悔过。
“别逼逼，”江卓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地问道，“你把我俩喊出来到底干什么缺德事？”
“不不不，亲爱的跟我某个同事长得很像的小朋友，”伯纳特连忙摆摆手，还是一副笑嘻嘻的神色不改，“我可没有喊你出来。”
“对，”江卓也不遮掩，十分嚣张地一口承认了下来，“谁让你消息传得这么不隐蔽，所以我跟踪白马来的。”
白马探也无奈地朝伯纳特笑了笑，承认了江卓话语的真实性。
“没想到你俩关系这么好，”伯纳特显然没信他俩的鬼扯，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自顾自地喃喃道，“要是我的前任上司也这么好脾气就好了，为什么长得一样性格差距这么大呢？”
“不不不，还是有共同点的。”他突然又否定起自己的想法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江卓一脸嫌弃地看向对方，显然是忍受不了伯纳特能叠出一个太平洋的内心戏了，于是开口打断了对方的奇奇怪怪的臆想。
白马探也急于知道母亲的消息，接着江卓的话便说了下去：“伯纳特先生把我叫出来，是想告诉我关于我母亲的什么信息呢？”
“其实吧——”伯纳特刚想开口，又看了看四周，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便招呼着两人隐匿进更深层的黑暗中去。
“你不会想把我俩拐到看不见的地方让同伙突突了吧？”江卓怀疑地看向做贼般的伯纳特，碧绿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不信任。
“怎么会呢？”伯纳特连忙摆摆头，“我一个人来的，就带了把枪防身。”
说着，他展示了自己几乎是空空如也的口袋。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那个组织里活下去的，”江卓看了眼对方的缺心眼行为，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我平时还是很靠谱的，”伯纳特收敛起笑脸来，褪去活泼的外表，年轻人隐隐透出些具有攻击性的没敢来。
“只是——”他刚想开口，又把话语咽回了喉咙里。
伯纳特深深地看了白马探一眼，像是透过年轻侦探的身影看某个他熟悉万分，又从未了解过的人。
“谁知道呢？”他笑嘻嘻地回答道。
“喂，你说的不会是——”江卓碧绿色的眼睛锁定了对方，毫不客气地直接了当地揭开了他的未尽之语。
“不会是‘morando’吧？”
少年似笑非笑地问道。
“真是讨厌的小鬼啊。”伯纳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像是被夜晚的寒风呛到了一般咳嗽了几声。
“算了算了，”伯纳特一副放弃挣扎地样子，“本来就打算约她儿子出来聊聊她的。”
“所以伯纳特先生现在可以步入正题了吗？”白马探稍显急躁地询问道，显然之前一直的克制让他的心情也升起些焦灼来。
“我是在十年前第一次遇到她的。”伯纳特叙述道，露出一副怀念的神色。
“她很漂亮，很温柔，就像是教养良好的英式贵族家庭走出来的大小姐——或许这就是事实，很多人无法相信为什么这样一个女人，最后能走到这么高的一个位子，甚至连朗姆都有些忌惮她。”伯纳特笑了起来，似乎是为他所叙述的对象而开心，“所以组织里传言她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但我知道，她是真的有这么好。”
“打断一下，”江卓似乎是有些牙酸，露出半月眼，“个人情感能不能不要这么重？十米厚的滤镜怕是还装不下你。”
“这又不是我能克制的了的。”伯纳特耸了耸肩膀，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喜欢她又不是什么秘密。”
“不好意思，”白马探神色复杂地开口，也不知道自己朝一个犯罪组织成员询问母亲情况的行为是否合适，“我母亲……安德莉亚真的是那个组织的人吗？”
“不。”伯纳特看了白马探一眼，轻飘飘地投下了一句话，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是卧底，她死了到现在都还没暴露。”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伯纳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是卧底吗？”江卓看了眼对方，提问道。
“我当然不是了，”伯纳特毫不犹豫地否认道，“我可是酒厂原装出品的真酒。”
“掺水的真酒？”江卓丝毫不给对方面子地反问道。
伯纳特笑盈盈地看着江卓和白马探，没有否认这句质疑。
“在不危及自身的情况下，我还是很乐于给组织找麻烦的。”伯纳特十分真诚地承认道。
“伯纳特先生现在确认安全吗？”白马探询问道，显然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我最近可都勤勤恳恳没犯什么事。”伯纳特摊了摊手，解释道，“毕竟我十年多的老成员了，这点自由度还是有的。”
“你有这自由度还把我俩喊到山里来？”江卓挑了挑眉，显然是对伯纳特的言论表示怀疑。
“市区里组织查的比较严，这边我还可以借口说我因为又想起莫兰朵，伤心过度所以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放松心情。”伯纳特随口就掰扯出来一个借口，显然是对此非常熟练的样子。
“说起来，你和你母亲真的像，”伯纳特突然眯着眼睛打量起白马探来，“就是性格和这双眼睛不大一样。”
说着，他突然嫌弃地盯了眼江卓：“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长一双和莫兰朵一样的绿色眼睛，明明是这么拉仇恨的性格。”
“你怎么不说组织里其他的绿眼睛成员呢？”江卓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对伯纳特的双标行为非常不满。
伯纳特这时候倒是非常诚实地开口：“因为我不敢。”
可以说是怂的非常彻底了。
“也不知道组织是不是统一限制了晋升条件，核心成员一个两个都是绿眼睛，”伯纳特吐槽道，“还有那个跟你特别像的我的前任上司，要是被他知道我在背后内涵他，恐怕当场就得给我一梭子。”
不好意思，一个可能是你前任上司的人已经知道了。
江卓面无表情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