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怎么在这儿？
两人正聊着，忽然一位姑娘跑进来，神色慌张地对巧娘道：
“老板娘，不好了！素莞方才下楼梯时摔了腿，今儿的表演恐怕……”
巧娘放下手中茶盏，神色冷静，沉声道：
“先别慌，素影呢？”
那姑娘急得都要哭了：“素影的母亲今日病了，她昨晚就已经回家了！”
巧娘站起身来，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先带我去素莞那看看。”
江月歌本来想坐着安静吃瓜，系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请作者接受‘替素莞完成游龙舞’任务，系统将为您解锁舞蹈技能，并推进剧情进度！“
这么快就来任务了吗！
我还以为都是自己一个人单推剧情呢，原来这系统在关键时候还真能帮忙啊！
这也算是自己的金手指了吧？
江月歌还没说话，巧娘先开了口：
“月歌也过来吧……你今儿来得确实是巧了，说不定还能帮上大忙。”
任务发起人居然是巧娘！
江月歌点头应了，拉着萤萤跟在巧娘身后。
几人来到了三楼的换衣室，十来个姑娘围在一起，中间正坐着一位白衣女子，面容清丽，但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很是心疼，想必这就是方才摔了腿的舞女素莞了。
巧娘走上前来，掀开裙纱，查看了素莞腿上的伤势。
她皱着眉头细细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安抚素莞道：“有些严重，先别上台了，我去叫人找郎中来看看。”
素莞摇摇头，忍着痛意道：“巧娘，今日素影不在，店中的客人都是想看‘游龙舞’来的，我不能……”
“不可。”
巧娘温和的态度此时忽然变得坚决，她止住素莞的话头：
“你伤很严重，这舞又极难，哪怕你真能强撑着跳下来，腿怕是也要废了……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眼看着这样的事发生。”
巧娘知道素莞还在担心表演的事，便回头把江月歌喊了过来：“月歌，你能跳‘游龙舞’吗？”
素莞抬头，见眼前拥挤的人群后露出江月歌一蹦一蹦的脑袋，然后人群慢慢散开一点，让江月歌能挤到前面来。
素莞见了江月歌，不由得欣喜起来：
“原来是月歌！你今日来了真是太好了……那支舞还会跳吗？”
江月歌其实有点慌，但是有系统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念此，江月歌点点头，看起来胸有成竹：“没问题，素莞姐姐放心！”
巧娘见状也放下了心，安置道：
“那好，大家都别在这儿站着了。
月歌先跳一遍，素芸素荷看看有什么问题，帮她改正，素莞回房中休息，我去叫人喊郎中，素采再找找合适月歌尺寸的衣裳。”
众人各自领命去办自己的事了，也腾出了一片宽敞地方。
江月歌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闭上眼，脑海中是系统植入的动作信息。
片刻后，江月歌试着扬起手臂——
忽然间，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江月歌下意识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动作——就好像自己真的会跳这支舞一样。
一舞结束，几位旁观的姑娘都忍不住鼓起掌来：“真的很不错！感觉月歌比上一次更有进步了！”
江月歌笑了笑：“希望不要给飞云阁丢人才好。”
素采很快便把衣裳找来了，匆匆给江月歌换上。
这是一条碧色长裙，外罩天青色薄纱，内里是江水碧色的软缎。
光滑的布料上缀有金色刺绣，掩映在薄薄青纱下，穿上后随着走路或者舞蹈的动作若隐若现。让江月歌整个人仿佛真如游弋在碧色江水中的青龙。
素采笑道：“巧娘的眼光果然很好，很适合月歌！”
旁边几位姑娘纷纷附和。
很快，鼓点声声响起，琴弦乐开始一段新的演奏。
圆台四周垂下几条水色轻纱，随着秋千一起缓缓下落。江月歌站在秋千上，纱缎飘飘，青衣翻飞，随着悠扬的乐声翩然落在台上。
台下看客一阵叫好，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过来。
与此同时，三楼正对着台子的雅间里，黎辰舟看着对面的黎玥云，疑惑道：
“你放着正事不做，把修习课推给祁玉泽，带朕来……这种地方？”
黎玥云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当然！一看皇兄您就久居深宫，不知这飞云阁的妙处！台上现在正表演的，可是全盛京最闻名的‘青水游龙舞’——据说是飞云阁的镇店之宝。这次难得开演，我可是托了不少关系才得到这个席位！”
难得和老妹儿见一面，本以为要促膝长谈，没想到黎玥云却约在这种地方。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黎辰舟喝了口茶，打算好好看看被黎玥云夸得天花乱坠的舞是什么样——
乐声如山涧清泉，台上四周水缎随风微动。
台上舞者腰\肢曼摆，时如弱柳扶风，时如戏水游龙。水袖流转，衣裙随着动作闪着粼粼微光，更衬得舞姿曼妙、出尘脱俗。
轻纱罩住下半张脸，只露出她一双如初晨秋露般清澈明亮的眸子。
如此反而凭空多出一些神秘感——直看得人心里发痒，愈发想知道那面纱下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绝世面容。
黎辰舟看着，忽然觉得这双眼睛让他十分熟悉——似乎是在哪见过。
“皇兄？”
黎玥云碰了碰黎辰舟的胳膊，把黎辰舟吓了一跳。
她托着腮，偏头笑道：“看来皇兄也是觉得好看了……看这么入神？”
黎辰舟脸颊和耳垂微微发红，极力辩解道：
“怎、怎么可能？朕只是觉得，那台上的姑娘看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罢了！”
黎玥云努力忍住笑，顺着他的话道：“好好好，若是你真觉得熟悉，那我回头问问这飞云阁的老板娘，看是否有缘与她结识。”
台上，江月歌不经意间抬起头，目光忽然掠过一个熟悉的面庞。
江月歌心中诧异，只当自己是看错了，只专心跳着舞，准备过会儿随着动作往上再瞄一眼。
这往上一眼不打紧，黎辰舟和江月歌的目光此时就正正好好对上了。
黎辰舟心中忽如雷劈，江月歌险些脚底一滑——
她\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