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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成了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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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当着邹阳曜的面询问肖姑娘那种问题,肖姑娘怎么好意思说?”

    “你可以晚点去问,指不定肖姑娘情绪更加稳定,想询问,她回答的也爽快一点!”

    倪月杉觉得也是,那种事情,让人直接回答,终究是有点难以启齿的。

    “肖姑娘一片好心,若是还被人占去了便宜,那邹阳曜,真的可以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倪月杉回到了太子府,景玉宸舒舒服服的去洗了个澡,之后早饭顾不得吃,前去上朝了。

    倪月杉则是幸运多了,抱着景雪儿,吃着早饭,心情无限好。

    只是,一个下人匆忙走来,对倪月杉开口禀报:“太子妃,丞相夫人求见。”

    这么一大早,求见?

    “让娘过来啊,顺便一起吃个早饭?”

    “夫人在客厅等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倪月杉错愕的看着下人,最后叮嘱青凤和青鸾好生照看着雪儿,她自己前去客厅。

    远远就看见,郭妇人坐在客厅,此时正焦躁的搅着手绢。

    倪月杉走近:“娘?这么早,寻我?”

    郭妇人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月杉”

    她想张口说什么,但因为周围站着的还有其他下人,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倪月杉咳嗽一声,对下人开口:“好了,都下去候着吧!”

    等人走后,倪月杉拉着郭妇人坐下:“娘,看你的样子,好似很着急?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月杉,我是将你当亲闺女,才想到出事了,找你拿主意的!”

    倪月杉听到这开场白,就知晓没有好事。

    她点头:“嗯,然后?”

    郭妇人长叹一声,脸颊上,是掩饰不住的忧愁:“是,是子义他这段时间一直被他爹打骂,一直忍让着的,不知怎么的,还是”

    “出事了?”倪月杉唯一联想到的可能性只有这个。

    郭妇人又是一声长叹:“若只是单纯的还手,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他爹死了”

    怪不得郭妇人满脸愁云,自己儿子杀了自己爹,能不愁死人?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啊,娘,你是想让我,如何?”

    倪月杉看着郭妇人,眼神逐渐复杂了起来。

    郭妇人伸手抚摸着腹部,自己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与孩子血脉相连的感觉,愈发的深入骨髓,感觉的透彻。

    她哪里舍得让薛子义,为那样一个人渣而赴黄泉?

    “你爹早朝去了,我也没机会跟你爹说这种糟心的事情,你平时也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你看这事究竟如何解决?”

    “我需要去薛府看看。”

    薛府内,下人们好似什么也不知晓一般,如往常一样忙碌自己的活计,只是在看见郭妇人带着倪月杉来时,有些意外。

    郭子仪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看见二人赶紧带着二人朝薛荣的书房走去。

    书房房门打开,一股血腥之味,夹杂着酒味,迎面扑来,倪月杉蹙了蹙眉头,人走了进去,就见薛荣躺在地上,面朝上,双眼圆瞪,有些死不瞑目

    而在后背,流出了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血已经干涸,凝结了起来,显然死的有了一些时间了。

    房间里面有几个酒坛子倒在地上,其余的家具倒是整齐的摆设着,没有打斗,他点背,命该绝?

    薛子义神色复杂,纠结的开口:“我从未想过弑父!是他自己不小心……”

    “当时情况,事无巨细的说一遍吧!”倪月杉神色凝重,开了口。

    薛子义咽着口水,郭妇人对他点了点头。

    最终薛子义开腔了:“是昨天晚上,父亲叫我过来,查了账本,账本没有问题,但父亲却是责怪,质问我,为何比上个月的盈利,要少了一些。”

    “布庄生意,本就因季节变化,而有所销量不同,可父亲却是借此发挥,对我痛斥一番,原本想着乖乖听罚后,就离开,谁知,父亲却是在我后脑一个酒坛砸了过来。”

    “还怒骂,我是不是有了娘做靠山,所以无法无天,他没叫我走,我就敢走?”

    说着,长叹一声:“我说过退下的话了,许是父亲喝多了,没听见,他便以为我目无尊长,打了我,还痛骂,后面的污言秽语太过难听”

    “他让我跪下,我也认了,指着我骂了整整半夜,酒也是越喝越多,到了最后神志不清,谁知我爹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竟是一脚踩滑在地上,摔倒了”

    倪月杉皱着眉,询问:“那,你爹现在如果被移开,身下应当全是碎片?你爹也是因为那些碎片刺中了要害,而死?”

    “是。”

    倪月杉奇怪的看了眼薛荣,又看向薛子义:“当时你不该,叫大夫么?”

    薛子义脸色惨白了些许:“当时是该叫大夫,可是,可是还没等我出去,我爹已经断气了”

    “然后你心下惶恐,拖到今天,才慌张的告诉你母亲,让你母亲来寻我?”

    “是”薛子义垂下眸子,看上去很是懊恼。

    倪月杉眉头皱着,“喝酒摔死,你没触碰你爹,你有何惧?拖到至今,若是有人来查验,只会觉得是你所为。”

    倪月杉所言,薛子义没有回应。

    郭妇人在一旁默默擦着眼泪:“若真如你所言,子义啊,咱也不怕仵作来查,让,让仵作来吧,还你清白!”

    薛子义却是有些纠结郁闷的开口:“娘,被碎酒片扎死,也可以是人为啊,仵作是能查验出死因,可我是当时在场的人,如何脱开关系!”

    倪月杉神色凝重道:“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二娘,和弟弟?”

    薛子义点头:“是。”

    倪月杉眸光微眯,“若想证明自己无辜,我们还是先叫来仵作,但你的这位二娘,她得旁观。”

    薛子义疑惑的看着倪月杉,那温润的面容很是不解。

    “她现在可是薛家唯一的女主子了,薛老爷的死,若她为你作证,你无辜,你自然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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