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现世（2）
秦雨文看着眼前穿着警服的人，带着警惕心回应道：“是的，我是秦雨文，请问你是？”在现实世界遇到警察，秦雨文还是有点小紧张的，特别是她刚刚遭遇了一次不正常昏迷。
“你好，超凡异常处理科，我是刑警张维，这是我的证件。”张维自我介绍并出示证件，“今天下午，虚界隔离区发生越级超限，震碎3级防护罩一个，震裂2-3级防护罩若干，重伤巡逻员3人，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张维的言语不算严厉，眼镜下的目光带着锐利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少女。
“非常抱歉！”秦雨文积极认错，虽然她并非有意造成如此大的损失，但是确实是她的疏忽导致的。
这段时间，超凡觉醒者有许多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存在，秦雨文的端正态度让张维的目光都缓和了一些，但仍旧严肃道：“隔离区安全措施不错，没有伤及人命。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你们在虚界中的所作所为。”
秦雨文突然感觉脑子有点短路，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将自己脑海中瞬间的疑惑说了出来：“这，法律还追究到虚界中的所作所为吗？”秦雨文倒不心虚，毕竟至今她也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张维听了，眼神如鹰一般锐利地看向秦雨文，注意秦雨文的神色以判断其真实想法。秦雨文这问话实在太像罪犯自我开拓的前奏了。
跨界犯罪是一大难题，如何搜集证据、如何裁定、如何惩罚都是全新的领域。现实存在思潮问题，行为影响思想，虚界犯罪是会通过超凡者的思想变化从而影响到现实的，跨界犯罪是不可回避的问题。
国家在各地组建超凡异常处理科，虽主要职责为归纳总结超凡异常的内在原因，但调动的都是各层级乃至警校中正义感最强的人员，其中深意值得琢磨。
“虚界并非法外之地。”张维强调，神色凌厉道，“根据最新发布的法令，虚界回归人员，回归后需要自主申报虚界中的大体行径，若存在犯罪行为，需阐述缘由，这些是会被记录在案。若导致现实中出现损失的，将按照严重程度给予处罚，情节严重的会被流放到虚界中进行劳动改造。”
“这，其他超凡者能接受？”秦雨文瞠目结舌。
张维严厉地纠正秦雨文的思想：“超凡者并非特权人士！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其实若没有思潮问题，政府说不定真的就考虑到行政成本，不去管制超凡者在虚界中的行为，然而没有如果，若不在超凡者比例还少的时候严格控制超凡者的堕落，待日后全民超凡，现实的文明社会将会不可避免地滑入弱肉强食，这是政府乃至许多有识之士不愿意看到的。
“证据很难取证吧？没有认证和物证，凭什么去裁定一个人是否犯罪？”秦雨文对此非常好奇，这也是与她利益攸关的事情，虽然她也希望维护法律公正，如无必要她也不愿意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但若是政府为了管控虚界，而肆意操纵法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裁定罪犯的话，会人人自危的，这同样是对法律的一种践踏。
秦雨文对此忧心忡忡。
这在张维听来，更像一个想要钻法律空子的犯罪者了。
张维觉得应该好好地给秦雨文科普一下法制观念，谨防其松懈对法律的敬畏。
于是，张维耐心地给秦雨文科普了如今的超凡法制建设，虽然很多方面都不够完善，但确实已经建立了一整套的超凡相关法律体系，有法可依。
国家对超凡法律建设的重视给秦雨文带来巨大的震撼，最让秦雨文吃惊的还有国家的执行贯彻效率。张维科普过程中的具体例子即便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但不得不说，国家的重视不仅仅只是出台了法律文件，更是贯彻落实到了实际。
张维科普完法制，小结道：“有法可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无论在何处，都不能松懈对法律的敬畏之心，你说是吧？”
“是的！”秦雨文十分赞同地点头。
“这次你有恶意超限吗？”张维突然问道。
“没有。”秦雨文脱口而出，下一刻愣住。
张维神色缓和许多，继续问道：“这次越级超限，是因为你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秦雨文沉默，犹豫了一下，苦笑道：“张警官，我发誓，这一次真的是意外！我没想到会导致越级超限的！”
“你是说，你主观上没有打算超限具现，但客观上，这次超限具现确实是你做了什么导致的？”张维问道，
秦雨文缓缓点头，又道：“主观上没有恶意，应该不算犯罪吧？”
“确实，无意导致的损失和恶意犯罪是不一样的。”张维点点头，身子往前倾，轻声道，“不过主观上是否有恶意不是由你来判断的。”
“我……”秦雨文想要辩白，但见张维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她口说无凭，但转念一想，秦雨文又道：“张警官，警察中有没有测谎相关的超凡天赋？我可以接受测谎！”
张警官一愣，随即仿佛才想起了什么，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翻找了一下，才从小格子里找出了一颗闪烁着绿光的珠子。
带着点小尴尬，张警官道：“不好意思，有点没习惯使用超凡物品，差点忘了。”张警官把珠子递给秦雨文。
秦雨文拿起珠子端详，疑惑地问道：“这是？”珠子其实是透明的，看着像是玻璃珠的样子，但中间漂浮着一个‘真’字，还发着绿色的微光。
“真言珠，测谎用的，说谎会变色。”张维看着这珠子，情绪有点复杂，他最拿手的能力就是通过刺激嫌疑人的情绪波动，观察微表情变化来判断其证言的真实性。这么一个珠子，可以说直接就打破了他的核心竞争力。但另一方面，测谎能力能够普及，对刑侦行业的作用极大。
秦雨文接过真言珠，问道：“这东西多吗？以后每个警察人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