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狂欢疯人院11
粉毛似乎知道了平时食堂里的红烧肉是怎么个制作过程了,面色唰得一下变得更白了,咽了咽口水强忍住恶心,为了不破坏她中二叛逆少女的形象。
顾泽反倒是有些担心站在自己身边的贺墨归。
毕竟现在只剩下六个人了,他和贺墨归又是属于同一条命,所以如果为了让贺墨归不被怀疑,现在只能把一些关键线索嫁祸给其他玩家了。
顾泽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玩家,明显这纹身男和眼镜男就不是低端局匹配上来的,短短两天的表现明显是在坐等后半场游戏的渔翁得利。
但是这个游戏的后半场的规矩就是如果不主动寻找线索的玩家,就会被游戏中随机出现的低级npc给制裁到死。
所谓低级npc就是在游戏中对玩家进行恐吓,制造梦境或是幻觉的低等冤魂野鬼。
它们只会在游戏的后半场出现,为的也是加大游戏的难度,以及防止有些玩家进行躺赢或者抱大腿这些违规操作。
这种npc不够强大,所以只需要靠自己坚定的意志挺过去,也就不会被它所伤害,如果过于害怕或者恐惧,就会被它趁机吞噬并且导致自身死亡,游戏结束。
虽然说表面上粉毛和黑长直都表现出一副意志力很弱的感觉,好像只要npc稍微有些过于残忍或者恐惧的举动,她们就被吓得脸色发白,呕吐不止。
但也有可能这只是她们两个的障眼法也说不定,毕竟顾泽他经历了这么多场游戏,游戏里把自己装得如此柔弱,最后关键时刻却可以徒手杀死隐藏boss的也比比皆是。
接下来就要先看看游戏后半场,他们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如果他们依旧相安无事,却在其他玩家面前表现出情绪激动,容易被惊吓的模样,那大概率就是在演戏了。
顾泽正头脑风暴分析着呢,突然感受到脖子处有些凉意,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扭头便看见贺墨归笑得温柔似水,手里拿着一罐药膏,正仔仔细细地往自己的脖子上抹着,修长的手指让顾泽看得着实赏心悦目。
如果他要是没长这张贱兮兮的嘴,肯定比现在顺眼多了。
“我这么好心给你找药擦,你倒好,一觉醒来就对我发起床气。”
顾泽听完后面无表情地拍掉贺墨归在自己脖子上,冷哼了一声,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皮都没破,擦什么药,哪有那么娇气了。”
贺墨归被顾泽一手拍开,但所幸看他脖子上也只是淡淡的红痕,擦了药估计过两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顾泽环顾了一周,发现大厅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着已经是下午1点15分了。
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吗,而且他竟然没有发觉贺墨归从他身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顾泽看着贺墨归此时像是在跟黑长直说着什么,那双极容易让人沉溺的桃花眼始终都保持着笑意,嘴角向上扬起。
他身边的黑长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表情也由刚刚惨白慢慢缓和了下来,低着头娇笑着。
他怎么突然觉得这种郎才女貌的景象,这么刺眼呢。
贺墨归似乎注意到了顾泽的视线,抬起头回望过去,眯起眼笑着,没说话。
顾泽有些尴尬地撇过脸,毕竟是他一直盯着人家看,还被抓了个正着,轻咳了一声,转身上楼想着哪里可以再找找线索。
外面的雷雨声越来越大,像是想掩盖掉什么其他声音一样。
天光灰暗,顾泽却在大厅直通二楼的楼梯口看见了那张医院海报上的猩红色字迹像是被换掉了。
之前他记得上面写的是:配合治疗,早日出院。
现在上面的字迹变得更加潦草以及狂躁,写着:请不要大声喧哗,病人需要静养。
病人?这医院里只有他们六个人,又哪来的什么病人。
难不成指的是低级npc?
顾泽边琢磨着边走上五楼,觉得这是最后一个地点他前两天还没进去探过线索。
上楼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整栋楼像是被雨声给包围住,让他都听不清周围的动静,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后面有一个人在悄悄跟着他,那人并不是贺墨归。
顾泽上到五楼的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院长办公室的门并没有锁上,轻轻一拧便开了。
办公室里的陈设有些许破旧,但看上去相当的整洁,整洁到跟这所精神病医院有些格格不入。
墙上挂着许多锦旗,上面写着许多阿谀奉承的四字成语。边上的书柜是带锁的,估计需要要是才能打得开。
顾泽走到办公桌前发现桌上的电脑竟然是开着的,只是可能因为太久没有滑动鼠标,屏幕自动锁成了黑色。
顾泽握着那些许褪色的鼠标,轻轻一点,在小小的办公室发出清脆的回响。
接着整个屏幕便亮了起来,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电脑桌面,电脑的系统似乎还停留在零几年时候的那种蓝天绿草的样子。
顾泽发现桌面上有3个文件夹,分别标注着123。他按顺序从1开始点开,里面有三张图片。
点开了第一张发现是一张员工入职表,上面写着张翠凤,年龄48,入职的职位是食堂打饭人员,入职时间为2009年12月。
看着入职单上证件照上的长相,确实跟今天早上把it男当排骨砍的那位食堂大妈是同一个人。
顾泽觉得自己离关键npc的线索越来越近了,赶紧点开下一张图。
图片上是一则新闻报道:震惊!年近50岁的张女士竟为了20万将年仅6岁的小孩从4楼推下!
顾泽看着这个标题,顿时汗颜,没想到十多年前的小记者也有着进uc的潜质。
接着往下滑,整篇报道的意思就是张翠凤的儿子那时候只有12岁,同时他的儿子也有着极为严重的暴燥症,时常喜怒无常,对张翠凤有时候也是拳脚相加。
张翠凤既心疼儿子又有时候恨自己为什么会生下一个这么造孽的小孩。精神疾病的费用是高昂的,张翠凤为了给儿子治病,她甘愿从一个银行职员到一个精神病院当食堂的打饭阿姨。
母爱是伟大的,也同样会盲目人的双眼。
第三图上面显示的是院长的器官贩卖计划中张翠凤所扮演的角色。
张翠凤为了给儿子治病,答应了参与院长的器官贩卖计划中,她在里面充当的角色就是将手术失败后的尸体将其销毁,其目的就是不想让病人的家属从中查起,院长对外也只是声称尸体具有研究价值,不便家属带回,并说存放于医院的太平间。
而作为一个食堂打饭阿姨销毁尸体的方法就是,深夜拖着尸体来到厨房将一具被挖空器官的尸体将其分尸并且装进麻袋里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这个线索点这图片并没有写出来。,可顾泽觉得还是有许多可疑点。
“阿泽,是我,开门。”
是贺墨归的声音。
顾泽握着鼠标的手一顿,抬起头望向那扇铁门,顿时心头一紧,随即脸上布满了冷意,双眸中全然是警惕与狠戾。
门外的不是贺墨归。
贺墨归从来没叫过他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