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喜欢我这样亲你吗?
拈花是被两个侍卫架回去的, 她已经内心复杂的不想走路,旁人眼里她是吓软了腿,越发觉得没什么用, 彻头彻尾的空架子。
到了公主寝宫,侍卫直接把她往里面一推,关上殿门, 看得严严实实。
拈花着实不想暴『露』,一暴『露』她在魔界就很难行事,她看一眼周围,外头就传来了声响。
“殿下, 那心魔如此目中无人, 连殿下的宴都敢说走就走, 委实没有将殿下您放在眼里。”
“父王真是越老越糊涂,还将鲲墟的玉牌给他, 连我个女儿都防备, 倒将一个外人看着般紧。”訾梦想到这里, 心头就不爽利。
鲲墟?
对了, 她想起来了, 魔主闭关的地方就在鲲墟,一个大到没有边际的恶谷之地。
“等到魔主闭关出来, 公主好好表现, 魔主一定另眼相看。”
“我便是如何表现难为, 他只看实力, 别的根本无用, 魔主的位置绝对不会给我!”
“时间还长,主要魔主在一日,公主就有无限可能。”
她们说着, 声音离边越来越近,片刻后便进里。
訾梦进来后,看她一眼,就开始随着侍女伺候着脱衣裳了。
拈花:“……”
拈花坐在地上很是凄凉地看向她,“公主,你要不要再想一想,您的面首么多,为何非要我,我又不,你不是白折腾吗?”
一旁伺候的侍女闻言忍不住看向她,实在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可以么坦白地承认自己不。
去对于这件事似乎没有半点难堪,还时不时就挂在嘴边。
訾梦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似乎铁心要玩弄一番,她看向旁边的侍女,鲜红的唇微动,“『药』准备好了吗?”
拈花:“……”
拈花沉默半响,叹了一口气,“既然公主一定要样,那能不能先让我洗个澡,我几日干粗活的时候刷过茅厕,还没时间洗过澡。”
訾梦:“…………”
訾梦的脸显然青,似乎兴致都被弄没了,“滚,去,洗!”
拈花闻言站起身,往里走。
訾梦看她进去,又吩咐一句,“你们两个跟着。”
拈花进寝宫里头的浴池,倒像是天然的玉石山,挖出一块来做浴池,连窗都没有,温泉水口倒是有个小出路。
两个侍女跟在后面,盯着看。
拈花一边解腰带,一边转头看向她们,“别盯着我看,否则我告诉你们公主,你们勾引我,到处『乱』『摸』。”
侍女们:“……”
两个侍女闻言一脸懵『逼』,只能退到了屏风后等着。
拈花随意脱去上衣,直接跳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外头两个侍女听见动静,又悄悄看进去,见她正伸手将水往身上撩,一时安下心。
拈花见她们收回视线,即变成一只小鸭,飞快钻进温泉水口,迎着巨大的水流拼命游进去。
等辛辛苦苦游到外头,连忙撒丫子上岸,直往外跑去,累死鸭了。
她才刚跑出去,里头的侍女当即尖叫出声,“来人啊,人跑!”
拈花闻言即往前冲,跑得匆匆忙忙,都没注意前面,“啪”地一下撞上前面的柱子。
整只鸭弹了回去,在地上滚几圈,脑袋都有些晕乎。
她晃晃脑袋,抬头一看,眼前是墨『色』衣摆,再往上看去,真是柳澈深。
他低头看着她,眼里神情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感觉他应该在此地等一阵。
难道是良心发现了来救她?
果然是她的好徒弟,心地还是善良的。
拈花心中感动,连忙站起来,伸出翅膀去抱他的脚,一脸感动。
柳澈深看着她的举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看她半响,收回脚转身往前走。
拈花见他转身就走,连忙撒着脚丫子,亦趋亦步跟着他。
后头的侍卫追赶出来,看见他没有再追过来,又去了别处。
拈花跟在柳澈深脚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他身边,还真没有人敢查她。
拈花松了一口气,却跟不上柳澈深的脚步,他腿长,随便往前迈一步,她要跑上好几十步。
拈花走得有些累,他不是挺喜欢小鸭的吗,怎么对她视不见?
要是抱着她走,该多好,快多。
拈花抬头看他一眼,还是冷冰冰的模样,一时叹了口气,估计是没戏。
她慢了几步落后了,看见在她眼前晃着的墨『色』衣摆,连忙上前几步咬住他的衣摆,整只挂在他衣服上。
虽说样,嘴巴有些累,但总比走路省力一些。
拈花咬着他的衣摆,随着他走路摇晃过去,快要撞上他的脚,她当即伸出小脚丫子,踩在他的鞋上,来了个小小的反冲。
柳澈深本还往前走,片刻后,脚步微微一顿。
拈花当即收回脚,生怕他发现。
柳澈深停一下,下一刻又继续往前走。
拈花就心安理得地挂在他的衣摆上搭便车。
柳澈深一路往回走,过往的侍女纷纷转头看他,到了门口那侍卫看见他衣摆上挂着一只鸭,忍不住笑起,“大人,你衣摆上有一只小鸭咬着。”
柳澈深这才停下脚步。
拈花忍不住白了侍卫一眼,话么多,害她被发现,她松开嘴,心不甘情不愿从便车上下来。
柳澈深转头看过来,拈花被他看的有些发虚,孩子还是以前有爱心,现在连便车都不让小玩意儿搭的意思。
柳澈深神情莫辨看她许久,突然俯身,伸手抓来。
拈花猝不及防给抓个正着,一时有些愣住。
下一刻,柳澈深已经把她往池塘里一扔。
拈花直接飘出去,几个空中翻转,一头栽进水里,视线一片模糊。
她生生呛一口水,连忙翻了个身,浮在水面上,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柳澈深已经往里走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他扔鸭了?
不是喜欢小鸭吗?
怎么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
旁边的侍卫闲着无聊,见小鸭一脸惊恐,突然觉得有趣,“你小鸭倒是有灵『性』,不如我养着你罢。”
拈花浮在水面上若有所,闻言翻了个白眼,转身游走。
侍卫:“……”怎么感觉被一只小鸭白了一眼?
…
柳澈深一步步进殿里,默不作声坐下,眼里神『色』未明。
“公主殿下到!”
一声才落下,訾梦已经气势冲冲地进来,“你把人弄走了?”
柳澈深依旧没有放在心上,“我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訾梦被拈花骗,本来就一肚火,现下见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时越发不悦,“你不要以为父王信重你,就可以在本殿面前目中无人!”
柳澈深闻言看她一眼,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意思。
訾梦越发沉下脸,冷声吩咐,“给我搜,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
里头的侍卫纷纷进来,才刚迈进一步,下一刻就被全部击飞出去,甚至看不清他怎么动手的?
柳澈深拿过一旁的柳叶剑,“我不喜欢别人随意进来,魔主既然让我来做客,就应该有待客之道。”
訾梦看着他手里的剑,眼神越发毒辣,“好,那就走着瞧,本殿早晚有一日会让你跪着祈求垂怜!”她说完,面『色』不愉离开。
柳澈深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仿佛什么事都不足以让他情绪波动。
窗外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柳澈深转头看去,看那窗户半响,没有理会的意思。
外头那人见没动静,又锲而不舍敲了敲,直敲敲停停许久。
柳澈深微微敛眉,起身往那边走去,推开窗。
下一刻,手中的柳叶剑“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声响颇为清脆。
拈花站在窗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胸口,“师兄,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
柳澈深看着她,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拈花被看的不好意思,其实她不用挡的,毕竟就是被人看,不是她自己,只是这光溜溜的,多少有些不自在,“师兄?”
“你简直……!”柳澈深似才反应过来,颇有些咬牙。
他说不出话来,猛地闭了下眼,“砰”得一声关上窗。
拈花被窗关上的风,砸了个正着,一时间有些小尴尬,衣服不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
拈花叹了口气,左右四顾,好像也只能呆在这里。
她这样一个『裸』男出去,要是不引起『骚』动,那真是对不起自己。
拈花若有所片刻,前面的窗突然打开,一堆布直接冲她脸上扔来。
“穿上!”
下一刻,柳澈深又关上窗,显然不想多看她一眼。
拈花拿下盖在头上的布,原来是他的衣衫。
她连忙快速穿上,推开窗小心翼翼看进去,里头没有人,不知道他去哪里?
拈花从窗里跳进去,转身关上窗。
往内殿走去,柳澈深正在拿衣服,柜前面一堆衣服落在地上,好像因为过于生气,拿的时候,连带着一堆衣服都扯到了地上。
拈花连忙凑过去,“师兄,你就收留我一阵子罢,否则我的清白就不保,你不知道,刚头那姑娘多生猛,差点就给我灌春『药』了。”
柳澈深闻言顿了一下,手里的衣衫直接扔进柜里。
气氛不是很对。
拈花连忙上前,给他捡衣衫,“都交给我,我最会叠衣服。”
柳澈深根本不看她,转身离开。
拈花连忙替他一件一件叠好,放进柜里,清一『色』的墨『色』衣衫,亏得脸长得好看,年年岁岁穿同样的都看不腻,便是这墨『色』衣衫穿在他身上,都觉得好看。
拈花现下穿他的衣衫,还是挺合适的,就稍矮了些,衣摆有些长。
她在内殿里转了一圈,总算寻到一处角落里的镜。
想来他平日从来不看,长得么好看,不照照镜多看看自己,真是枯燥。
拈花念个净尘决,看向镜里的自己,易容丹倒是很有奇效,将她变成一个男子模样,却又与她原来的眉眼极为相似。
般瞧着,倒像是同胞兄妹。
只是有点女气,怎么看都像个小白脸。
果然穿衣衫还是看人的,她穿么严肃的颜『色』,竟然还穿出了吃软饭的味道?
拈花非常无奈,转身去把衣衫一一叠好,本还想邀功,可去外头,却发现他不知去何处,倒像是不想见到她似的。
拈花见他不在,即四处搜一遍,却没能找到玉牌,玉牌能进鲲墟,倘若没有是能进,只不过极为凶险,豁出命去才有可能到了第一层。
如此重要的东西,他恐怕是随身携带。
外头搜查得紧,拈花便只能呆在殿里转悠。
等到夜里,柳澈深才回来。
拈花连忙迎了上去,“师兄,你去哪里,我把衣衫都给你叠好了,找不着你。”
柳澈深没有理她,径直往里面走去。
拈花见他不说话,不好说什么,跟在他后面进去。
柳澈深脱去外衫挂在一旁,旁若无人的在床榻上躺下,盖起被,面朝里面直接睡觉。
拈花等他睡下,连忙上前,“师兄,我睡哪里?”
柳澈深依旧没有声音。
拈花等一会儿,见里头还空了大片位置,她想着上前凑近他,“师兄,不如我睡里……”
“出去。”
柳澈深闭着眼睛淡淡说了一句。
拈花闻言没办,暂时『摸』不清他的想法,只能退出去。
柳澈深虽然没有赶她走,但是好像当她不存在。
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还是外出修炼回来,都当她是空气,似乎看她一眼,都觉得伤眼。
他现在唯一跟她说的话,就是出去,走开,别的词是一个也没有。
拈花实在憋不住,夜间想听他说点梦话,可惜,蹲了半宿都没能听见,柳澈深一点动静没有,连身子都不翻一下。
拈花蹲在床边看他半响,干净好看的眉眼,睡着的时候很是无害,连呼吸都那般顺耳,像是岁月都安静下来,不过睡觉都这么规矩,她都替他嫌累。
柳澈深日子过得很规矩,即便成魔修,还是早晚修炼,没事默清心咒,瞧着在仙门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冷漠许多。
不过拈花不怕,她现下顶着寻袂的身份,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危。
她看着柳澈深写一会儿字,“师兄既然修魔,为何还要默清心咒?”
柳澈深手上的笔顿了一瞬,没有说话。
拈花见他不说话,想起他那不会黑化的设定,还是不信他会修魔,“难道师兄修魔是有什么隐情?”
柳澈深笔在纸上一划,落下太重,墨在纸上晕染,将整个字都晕开。
气氛莫名安静几许,气氛很是压抑。
柳澈深停顿了一瞬,继续落笔,“你应该去问师父,她不是收你为徒吗?”
拈花尴尬一笑,“师兄不想说没关系,我只是一时好奇问问而已。”
柳澈深慢慢抬眼看过来,“你为何避重言轻,难道你真的不知我为何修魔吗?”
他话里太过沉重,让她有些愣住,一时不知所措,“我只知道师兄心坚韧,心怀大道,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心坚韧……”柳澈深低声重复,忽而笑起来,“因为我心坚韧,所以就该被牺牲放弃吗?”
拈花只感觉气氛莫名紧张起来,只能开口提前将预知的事情告诉他,“师兄,你会熬过去的,不必因为这事难过……”
柳澈深突然伸手过来,猛地拽过她。
拈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按在桌上,身后的笔墨纸砚皆移了位置。
柳澈深眼眶已是通红,“为什么会没有一点愧疚?”
拈花拉着他的手,才能不平躺在桌上,可想要起来却也不能,他掐着她的肩膀很用力,让她不能动,
柳澈深的眼眶泛红,“为什么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
拈花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师兄,你冷静一些。”
柳澈深看着她,眼眶慢慢湿润,许久才开口,一字一句的说,“你问我为什么修魔,我告诉你,我修魔是为杀师父。”
拈花瞬间顿住,心脏猛然收缩,说不清楚是惊恐,还是不敢置信,连肩膀上的疼都忽略了。
柳澈深看过来,眼神极冷,“她待我不仁,我回她不义,天经地义。”
拈花不知该开口说什么,她第一次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好像再怎么挣扎,所有的设定还是会按照预设结局去。
柳澈深缓缓松开她,情绪慢慢归于平静,话里毫无波澜,“你走罢,告诉师父,往后再见面便是不死不休。”
拈花脱离压制,肩膀的疼越发强烈,似乎都牵动了喉咙,她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她连忙从桌上下来,匆忙跑出去。
外头侍卫来回巡逻,见她这处动静,看过来。
拈花强忍着喉咙的咳嗽,即收回脚,往内殿跑去,好在殿里大,即便回来,不会柳澈深打照面。
拈花进里面,一时间瘫软在地,颇为心有余悸,她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发颤。
一切都还是按照她不想要的结局发展去了。
柳澈深真的想要杀她!
她不能再拖,玉牌必须在今天拿到手!
拈花心下发沉,拿出衣袖里藏着的小布袋,只有一颗易容丸,赌一赌,倘若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就好办。
拈花想着即打开小布袋,拿出里头的『药』丸,张口吃下。
不过片刻功夫,她就感觉整个人都在缩小,修长的男人手慢慢缩小变得纤细白嫩,胸口也慢慢有起伏。
拈花心中大喜,连忙跑到镜面前看一眼,果真变成女儿身,模样稚嫩了许多,一身蔻梢绿裙摆显得格外灵动。
虽说眉眼还是与她原来有几分相似,倒像她的少年时,不过他又没看过,必然是看不出来的。
拈花满意地看一遍,连忙往外跑去,却迎面撞上进来的人。
拈花退几步,撞得身子生疼,柳澈深却是纹丝不动,看着她,越发敛眉。
她看见他,心中莫名一慌,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她现下可不是他师父,没有什么再见面不死不休的情形。
她连忙一笑,微微低着身子向他请安,“公子,婢女是上头分过来伺候您的。”
柳澈深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很是复杂,似乎克制着怒意。
拈花见他盯着自己看,忙迈着小碎步走过去,话里带着几分暗示,“公子,婢女伺候你午歇可好?”
柳澈深看着她没有说话。
拈花见他般冷冰冰的,想了想,硬着头皮抱上去,越发娇滴滴,“公子怎的对婢女视不见?”
柳澈深很用力地推开她,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拈花被他无情推开,愣了一下,见他般心中越发生急,即又上前,软着身子靠向他。
柳澈深还是一把推开,根本不让她靠。
拈花真有些恼了,怎得她这美貌还不如挡着脸的时候,在别院不是直接扑上来的吗?
到底怎生回事,般难搞?!
拈花被推开,站在一旁观察他一阵,见他连眼风都不给自己,一时气得直接扑上前。
柳澈深正要往里走,一时没有防备,被她扑个正着,直接撞上身后的屏风,往后摔去。
拈花连带着扑倒过去,结结实实压在了他身上,膝盖撞得生疼。
拈花没顾及这点疼,连忙趁着他不备,抬头亲上他的下巴。
柳澈深动作一顿,拈花察觉到,越发用力地抱他,胡『乱』亲着他的下巴下颚线脖颈,毫无章。
柳澈深挣扎了几许,呼吸都『乱』,想要推她的动作慢慢变小。
拈花连忙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掌心里。
柳澈深握着她的手,指尖微微一动,似乎想要抓,却又克制着自己。
拈花见他般,即咬着牙,抬头亲了他的嘴角。
柳澈深手瞬间收紧一下,眼睫微微一颤,却没看她。
拈花越发靠近,“公子,喜欢我样亲你吗?”
柳澈深没有开口,没有伸手推她。
拈花越发觉得可行,态度可软化不少。
拈花伸手扶上他的下巴,慢慢靠近亲上他的唇,一时间自己的心跳如鼓一般,震耳欲聋。
他的唇瓣亲着很温软,让拈花心口一阵收紧,靠在他身上,甚至能感觉他的心跳沉稳有力,连带着她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柳澈深呼吸慢慢加重,手下意识地抱上她的腰。
拈花亲他几下,伸手搂住他的脖颈,靠在他肩膀上,很轻声的蛊『惑』,“公子,其实婢女是公主派来的,她想见魔主,却进不鲲墟,便让婢女来偷玉牌……”她说着,越发靠近他耳旁,“婢女不想骗你,可拿不到玉牌,又交不差……”
柳澈深抱着她没有说话,没有松手。
拈花见他没有反应,心中为难,正思索着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柳澈深忽然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他呼吸已经有些『乱』了,唇齿间缠磨,吻得她都有些后仰,搂着她腰的手越发紧。
他般亲密的亲吻,着实有些受不住,尤其他们还是那样禁忌的关系。
他样端正持礼的要是知道,他般耳鬓厮磨的是他师父,估计会疯掉。
拈花越想越『乱』,脑都混混沌沌,柳澈深显然察觉到她出神,亲得越发用力,唇齿间带过,都有些蛮横。
拈花呼吸都被带去几分,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忙避了开来,下一刻,一个天旋地转,他已经翻身压到了她身上,薄唇轻轻贴上来,温软的唇瓣烫得她有些耳热。
拈花实在被缠的有些受不住,连忙撒娇似的问,“公子,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办呢?”
“我把玉牌给你。”柳澈深声音哑的不,一边亲她,一边伸手变出了玉牌,塞进她手里,修长的手指穿进她的手指,她十指相扣,压得那枚玉牌都有温热。
拈花感受着掌心的玉牌,都有些傻了。
她没想到会么顺利,果然还是美人计靠谱,只是没想到他样的正人君,会受不住这诱『惑』。
不知那公主殿下到底是怎么个追男人,明明直接生扑就可以成的事,竟被她形容成难如登天。
拈花还在想,肩膀忽然传来细微疼意。
啧,又咬这里,混账东西,难道只认一个地方?!
她连忙伸手抱着他的脖颈,悄无声息施法。
下一刻,他周身的重量压下来,头靠在了她的肩膀处,呼吸渐渐均匀,安静无害,显然陷入了沉睡。
拈花抱着他,手中慢慢下移,碰上他的脖颈。
其实她有更简单的方法。
就是杀他。
他已恨自己入骨,杀她是早晚的事,她不该放任个危险变大。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她的威胁就不复存在,不是他死,就是她死,本就是没有两全的结局。
可即便她预知了结局,可当他真真实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会不忍心。
他叫她师父的那段时光是真的,并不是话本上寥寥几个字,就能取代的。
许久,拈花都没能狠心下手,她这个反派委实做得不到位。
拈花摇摇头,扶他在一旁躺下,看他片刻,便转身离开,再看没用,下不手就是失败!
拈花匆匆忙忙离开。
脚步声远远离去,渐渐消失,殿里恢复安静,没有一丝声响。
闭目沉睡的人眼尾微微湿润。
片刻后,他慢慢睁开眼,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眼里渐渐浮起一片冷意。
只可惜他不是一个蠢人,从她有杀心那一刻起,就能轻易举地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