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文案名场面章
“这里真的可以吗?”君泽被龙琼羽一行安排在山道旁的坍坑中,他很担心夏秋秋根本不会路过这里。
洛云帆抬手按在君泽的肩膀上拍了拍,“为了不惊动旁人,师父今夜必然步行下山,师弟放心。”陪夏秋秋赏花归来的洛云帆一听到夏秋秋要走的消息急忙开始想办法,最终,和龙琼羽确定好用裘愿的方法。
龙琼羽举着朱笔看着君泽脖间的伤,皱着眉头道:“实在不像,要不,还是抓一条蛇过来?”
“嗯。”君泽眼前最怕的是不能哄过夏秋秋,疼他一点也不怕。
裘愿用扇子抬起了下巴,弯腰细看后,道:“确实有些假……君师兄,你忍着些。”裘愿话音落,就歪着头靠近了君泽。
“!!!”君泽看着裘愿瞬间靠近的脸,惊呆了,他忙张开手掌拦住了裘愿的脸,“还是再抓条蛇过来。”
裘愿往后收了脸,解释道:“蛇下嘴没有轻重。”
洛云帆撇嘴抱怨道:“那你也不能亲自上嘴啊。”
“我只是觉得这是最简单的办法……确实不太妥当,嘿嘿。”裘愿用扇子挠着鬓角的头发憨笑起来。
君泽垂下了眼眸,他轻声道:“我自己来。”指尖凝出灵刃,君泽连续剜了三只拇指大小的圆口,白皙的脖子渗着血,看着凄惨极了。
洛云帆对君泽竖起了大拇指,他很赞赏这个做法。
裘愿从乾坤袖中取出了一方木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两颗泡发的桑葚干,君泽接过后,在唇上重涂了,唇染了黑紫色,像极了中毒。
洛云帆再次检查摆放好从药酒里抓出来的死蛇,说道:“裘愿,我们去盯着夏师父,龙师父还有事对君泽交代。”
裘愿轻轻挑眉,一副他懂的表情。
龙琼羽在这莫名其妙的气愤中红了脸,等到洛云帆和裘愿跳出了坍坑,龙琼羽对君泽道:“我向宗主求来了无嫁衣,将手给我,我将它赠你。今夜……”龙琼羽有些不好意思但清清嗓子后,继续道:“我为你们护法。”
“无嫁衣?可解无情道的无嫁衣?!”君泽眉梢嘴角都上扬了,他简直太开心了。
龙琼羽被君泽的欣喜感染,她眉梢眼角也挂了笑,“嗯。”
“弟子多谢师父。”君泽拱手行礼。
夜虽深了,可墟蜃山上各处都有弟子在值夜,墟蜃大阵悄无声息地运转着。
贴了隐身符的夏秋秋扛起装满金银细软的包袱翻出了窗开始跑路。她没有发现的是她鞋底被洛云帆沾了荧粉,她也没有发现她包袱上被贴了追踪符。这实在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暗地跟踪的洛云帆和裘愿发现夏秋秋按照他们预测好的路线出发后,忙放出了一只传音雀。
坍洞中收到信号两人瞬间紧张起来,君泽干着嗓子道:“师父,我好紧张啊。”
“无事,今夜一定能成,你且放心。”龙琼羽看了眼君泽,又掏出了两颗泡发的桑葚果,让君泽补中毒妆。
泡发桑葚果甘甜,君泽补完唇妆后,嚼碎吃了缓解了些许口干舌燥。
夏秋秋虽是步行,但毕竟是元婴大修,她移形换影间不过一盏茶的功法就临近了君泽所在的偏僻坍洞前。
裘愿捏着嗓子假装布谷鸟叫。
布谷——
布谷——
“来了,来了。”君泽急声提醒。
龙琼羽带起黑猫面具,又将白纱斗笠戴好后,飞身出了坍洞,她白衣胜雪,在月光下格外显眼,夏秋秋一眼就看见了她,她只觉这人身形熟悉,像极了龙琼羽,可又因这人带着白纱斗笠不敢确定。
夏秋秋仗着自己贴了隐身符大摇大摆地想要从这人眼皮子底下路过,却不料,这人发现了她。龙琼羽抬手就是一掌,用变得粗犷的声音喝道:“君泽已经中了蛇毒,你来迟了,哈哈哈……”
夏秋秋侧身躲过龙琼羽疾劲的掌风,四处寻找君泽,却听闻路旁草掩的坍洞中传出虚虚弱弱的一声,“有人吗,救命啊——”
夏秋秋万分确定这就是君泽的声音,她瞬间紧张起来,君泽大病初愈,功力尚未恢复,她的修为恢复了五成不到,遇上这样的强敌,生死难料,但君泽不能不救。夏秋秋扔下包袱,召出了赤焰,离火簌簌燃着,她想用气势吓走这人。
龙琼羽并不出招,她躲着夏秋秋的攻击,操着坏人的口吻粗犷道:“哈哈哈,君泽中的蛇毒无药可解,要想救他,除非你帮他将毒吸出来。不过,据我所知,您修的是无情道,君泽小儿注定是要英年早逝了,哈哈哈……吾去矣——”龙琼羽说完,周身灵力爆开,逼退夏秋秋后,捏了一个指诀离去了。
四野安静,夏秋秋用神识扫了一圈,发觉这人真走了。夏秋秋这就有些想不通了,只是吸蛇毒而已,怎么就会毁了她的无情道。
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救君泽,救完君泽继续跑路。
夏秋秋将包袱藏进草垛后,跳进了坍洞。“君泽!”夏秋秋并没有想到君泽会中毒这么深,他的唇都黑透了。
君泽支棱着一条腿靠墙坐着,一张脸被龙琼羽用粉扑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他阖眼装着昏迷。
夏秋秋叫不醒君泽,心上越发担心了,此处距离骨丘陵不算远,放一只传音雀,龙琼羽如果御剑,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的功夫。可夏秋秋看着君泽,心中涌起了万般不舍,她要走就是为了躲着他。虽然从她穿书之后的经历来看,书中写的情节并不靠谱,龙琼羽与君泽也并没有那么天造地设,可不论怎么样,龙琼羽和君泽之间是特殊的。她从来不能理解那种为了男人争夺的女人,她也不愿意做破坏旁人感情的第三者。
可看着君泽,她忽然就妥协了,她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书中女配为了男主要死要活。
龙师妹,对不起了。
夏秋秋在心底做好了被龙琼羽发现后砍死的打算,她扶着君泽的胳膊,歪着头凑上前去,将唇贴上了君泽脖颈间的伤口。
只是,夏秋秋贴上去后,一颗心彻底低沉了,因为她唇齿间尝到的不是苦,而是甜。蛇毒大都是又苦又麻的,甜的夏秋秋还是第一次见,她预感君泽大祸了,她越发使劲地吮吸起来。
君泽感受着脖颈间温热的唇,他头皮发了麻,脚趾也蜷缩了。“夏师伯,别。”他受不住了,颤抖着声音叫停。
夏秋秋却不理,若是旁的位置,将肉剜了就是,可这蛇偏偏咬在了脖颈上,非把毒吸出来不可。
君泽按住了夏秋秋的肩膀,重申道:“师伯,我没事。”
夏秋秋怎么也不信,脖子里这么清晰的伤,嘴唇也乌青乌青的,脸也煞白煞白的,他定是担心她也中毒才制止她。
君泽见夏秋秋又要探头吸他的脖子,他忙低头用唇去堵她的嘴,“真的,你尝。”
夏秋秋这才反应过来,如此酸甜,又紫黑的,定是桑葚。“你……”夏秋秋要指责,君泽却扣着夏秋秋的头不肯放,他不想听。
君泽胡乱地亲着夏秋秋,含混恳求,“不要走,好不好?”她太理智了,他想要她在不清明时答应他,就像之前在魑梦中的寒潭边一样。
夏秋秋被他沾满爱/欲的吻扰得意乱又情迷,她扶紧他的胳膊才不至于瘫软了身子。她鼻息混乱,“你偷看了我的信?”
“我看着你写完,封好,贴上隐身符。”
“你是不是一直没走,你还偷看了什么。”夏秋秋脑子里十分混乱,她微微张开唇。她心上似是有蛇在爬,她有些不受控。
君泽趁机侵入,他不答话,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她的方寸之间。
“君泽,不能在这里。”夏秋秋娇/喘微微,她还留存一丝理智。这里虽然偏僻,但万一有弟子经过。
君泽吻上夏秋秋的耳背,他馋这里很久了,“我真的可以吗?”
夏秋秋双手勾着君泽的脖颈,唇齿间轻逸出一个答应,“嗯。”
君泽用指腹轻轻触碰夏秋秋的唇,“师伯修无情道。”他回想着书中的插画,尽力模仿着,生怕自己做的不好,她不愿了。若今日还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和她之间真的就完了。他不想总是强迫她,也不想做个不见光的贼人,他要她也爱他,要她也在无人时,对他情动到不能自已。
夏秋秋的理智早去了九霄云外,她本就对他存有非分之想,如今梦境照进现实,她根本遭不住,“今日在浴桶中,你为我捏肩的时候,我也动情,并无反噬。”
君泽的动作一怔,“可师伯蒙着眼,都不知道是我。”他要的是她眼里只有他。
“我知道是你。”夏秋秋不敢承认自己肖想他,只能撒谎。那样的触感,她脑子里想的人是他。夏秋秋闭着眼去贴君泽的脸,去寻他的唇。
君泽心中依旧存有疑云,但此刻明显不是再问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她迫切地渴望着他。
夏秋秋声音滚烫,她轻轻咬着君泽的唇问,“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
“没有。”君泽受不住这样的撩拨,他的手去了不该去的位置,无嫁衣具有催情的效果,但他还没有用。
“我不是要怪你……我愿意。”夏秋秋自己解开披风,将其铺散在身后。她勾着君泽的脖子往后倒。
君泽的腰却硬得笔直,他不合时宜地提醒道:“师伯不是说不能在这里?”
偷听墙角的洛云帆扼腕叹息,裘愿摇开玉扇遮去了半张脸,龙琼羽急得跺脚,她恨不能自己跳下去替君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