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也没办法啊
陈歌心里一震，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顾不得脏，将垃圾桶掀倒在地，细细地在里面寻找着蛛丝马迹。很快，他就在里面找到了好几个小碎片。
但数量太少整个准考证纸张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陈歌以为是自己没有翻到，又细致地翻了一遍后发现，不是他没翻到，而是扔掉这些小碎片的人，似乎早早地准备好了后手，特意将他的准考证撕成碎片，分开扔了。
但的剩下的部分在哪里？
陈歌举目四望。
垃圾桶已经找遍了，除了这一只之外，其他的桶里都没有。
他不肯死心，又在四周仔细地搜索着，细致程度比之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次，总算让陈歌又在草丛深处几乎无人会去的墙角找到了一小堆。
还是不够。
陈歌继续找。
之后陈歌陆陆续续在水沟里，下水道里，以及厕所里都找到了部分的残留。
但很显然，后面这些地方哪怕找到了，也是不能用的。
尤其是厕所里的那些。
这人是纯粹不想让他参加考试啊。
眼看着跟柳清汇合的时间就要到了，陈歌拿起已经找出来的这部分带走。他到时柳清已经到了，正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走，时不时地往陈歌这边看一眼，要是陈歌再不出现，她都要直接找出去了。看到陈歌过来，柳清一喜，连忙上前。
她正要问结果，就见陈歌阴沉着脸色。
柳清心里“咯噔”一声，一股不安直冲心头。
她犹豫了一秒，问:“没找到？”
“找到了。”陈歌声音沉得可以滴水，柳清见陈歌这么说，以为是真的找到了，提起的心瞬间放了下去，激动地抓着陈歌试图将他往考场带，不等她说话，就见陈歌伸出手摊开手掌，说，“都在这里了。”
柳清:“？？？”
见柳清不解，陈歌解释道:“被人撕碎了，分成很多堆扔的，这是我从垃圾桶里跟草丛里找到的，剩下的还有水沟、池塘跟厕所。”要不是他看水面上看到了些许浮着的碎纸片，还隐约看到了准考证上的文字，他还未必认得出来。
柳清闻言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要断陈歌的前程啊。
“知道是谁干的吗？”柳清眼中闪过几丝恼怒，对这种行径嗤之以鼻，若是让她知道了，肯定要好好地教训一顿的。
陈歌摇头。
他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他能直接把那人打到妈都不认识！
虽然不知道，但陈歌心里大概也有怀疑的人选。
但是没有证据，他不能随便说出来。
见此，柳清也不再纠结到底是谁干的这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让陈歌能够成功地去参加考试。柳清想了想，对陈歌说:“你现在没有准考证是进不去考场的，但若是能够得到校领导跟考场领导的同意，能够证明你自己的身份，也可以先行进去考试，准考证我会帮你去补。”
“走，我们去找校长。”柳清拉着陈歌来到校长办公室。
在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进”的声音后，柳清带着陈歌走了进来。
“校长，我们是来请校长您开个证明，证明陈歌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让他先进考场考试。”柳清说得很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担心。
现在离考试开场已经只剩下几分钟了，虽说迟了些，到底不会耽误太久，只要这边快一点，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校长认真地听柳清说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解地问道:“准考证不是已经发下去了吗，怎么会进不了考场？”
“因为他的准考证被人蓄意撕毁了。”柳清将陈歌手中的那堆碎纸递给校长。
校长往前凑了凑身子，看着这堆稀碎的纸，诧异地挑了下眉。
他伸出手指，捻起一张来看了看，上面残留的字迹显示，这确实是准考证。
啧啧啧，撕得这么碎。
看来拼是肯定拼不起来了。
校长无比惋惜地摇了摇头，同情道:“准考证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没有收好呢，你瞧瞧，都碎成这样了。”
柳清见校长这样，更急了。
“校长，您还是先给陈歌开个证明吧，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柳清声音刚落，外面传来开考的铃声。
三人下意识地侧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校长，这已经开考了。”柳清急得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虽说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但语文写的字太多，又要做各种阅读理解，还有作文，这些都是相当费时间的。若是去得晚了，陈歌考试的时间肯定不够。
柳清不停地催促着，校长却不见多着急。
他一脸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回应上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实际上却并没有动作的意思。
任凭柳清口水都说干了，校长也没有起身去给陈歌开证明的意思。
陈歌一直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校长表演。
很明显，校长是不想给他开证明的。
不管这件事到底与校长有没有关系，校长都很乐意看到他倒霉。
哪怕柳清再怎么求他，他也不为所动。
柳清渐渐地也发现了。
她脸上的焦急瞬间被愠怒取代，不可置信地看着校长，道:“校长，陈歌是你学校的学生，现在学生有困难，你就不打算管一管吗？”
校长一脸认同的表情一收，不赞同地看向柳清。
“你这叫什么话？”校长责备地看了柳清一眼，理直气壮地道，“我怎么没管了？但这事是我能管的吗？他没有准考证是我害的吗？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不收好被人毁了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己。我告诉你，你在这里找我没用，你现在就去教育局，让那边的人加急办理，说不定明天准考证就出来了。”
“明天还有三门考试，要是考好了也可以去一个不错的专科。也是学知识，也是为国家为社会效力，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是吧？”
校长说得格外义正辞严，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他不管。
不管还是轻的，八成还要在背后使坏，让陈歌根本没办法在考试之前补办到准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