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归位（3）
“那后来呢？”
见老头儿陷入沉默，童子心急催促，“两个人打起来之后呢？”
“之后，之后就是新神受伤……”
新神的神力还不稳定，输给天帝是必然之事。
“新神为什么要摧毁神阶？神阶不是帮助成神的么？”
趁着老头儿心情好，小童问题问个没完。
“这就要问南观上神了。”
对于摧毁神阶，个人的看法不尽相同。
有猜测是因为在神阶里受了伤，所以要摧毁泄愤，也有传言说这位新神在渡阶时感受到了其他力量的侵扰，公允的神格促使她破坏神阶。
这件事已经成了神界十大未解之谜。
“总之，当时还是真人的南观只摧毁了一层神阶，就被天帝给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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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神选中了一处偏远洞府，洞府里神力充足，却没有人气，连可化形的小童都没有一个。
在几日修养后，她又去了神阶。
这次一出手就毁了两层，一直重点关注新神的天帝目次欲裂，但偏偏他又没有降神格的权利，只能和新神动手，以此来削弱新神的实力。
新神就这样，以自身神力为代价，毁了四层神阶，众神都炸开了锅。
“这位新神可是个刺儿头，敢和天帝对着干……”
其实最初是没有天帝的，众神只知道这位天帝是从仙界飞升而来，其余一概不知。
但由于其强悍的实力，大家也都乐得尊称一声天帝。
无聊的生活中，八卦是很好的调剂品，因为南观和天帝两个人贡献的话题，神界已然形成了午后茶话会的风俗。
“都不知道神格怎么会选中这种人，这是不想别人升神啊！”
“我小声说一句，自从神阶出现之后，好像就只有这一位升神了吧。”
闲的没事儿干的神官对这个热闹投入了极大的关注。
突然有一天，新神消失了踪迹，整个神界都陷入了吃瓜未遂的迷茫中。
这边天帝严防死守，不惜请了一位上神出山，帮忙镇守神阶。
在大家以为这位新神就此放弃时，不知怎么就刮起了一股关于归墟的流言。
“哎，传说那位新神进入归墟了……”
彼时佛系的老头只充当一位尽职尽责的吃瓜使者，对于此事，只听，不说。
“归墟？”有神官不屑一笑，“归墟是什么地方？那是上古大神仙逝之所，她一个新神也敢贸然闯去。”
“唉，杀戮与公允这两个神格终究是看走了眼……”
神界所有人，包括天帝，包括老头，都认为新神这一去必随之仙逝，镇守神阶的两位上神也回到洞府中闭关。
但……事实证明，神格所选之人，必有其独到之处。
新神不光没留于归墟，甚至还从藏剑谷中带出了一把剑——一把太极剑！
那剑足有三尺之长，剑身正面为阳，折射夺目寒光，反面为阴，吞噬无尽煞气。
有了武器加成的新神更加英勇，天帝的阻拦显得力不从心，尽管有两位上神的极力阻挠，那神阶还是毁在太极剑下。
神阶毁，上神灭，修仙出。
阻挠的两位上神当场香消玉殒，神体都没能进的了归墟，自此，修仙台替换掉了神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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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为什么会仙逝，又为什么连归墟都不收？”小童完完全全被吊起了好奇心，“还有南观上神，之后又为什么会去渡劫？”
老头动了动鼻翼，隐隐闻到一股焦味。
“这啊，上神没了神力自会仙逝，至于为何会散尽神力，那可能就与神阶有关了……”
焦味愈发明显，老头想到了自己之前放入丹炉的那两株草药，猛的蹦起身。
“完蛋！我那上好的仙草啊……”
小童听到这话忙跟着往外跑，他光顾着听故事，把丹药早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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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观脚步停在藏剑谷外。
她回忆起了自己新神时期与天帝的瓜葛。脑海中，那属于杀戮与公允的神格亮起，一同亮起的还有另一神格——时间！
在试图重塑记忆失败后，南观选择不再执着，至少，她已经拥有了升神之前的记忆。
藏剑谷外看是一处宫殿，但内部是数万个小空间，会随时千变万化。
每一把剑都是一个小空间的主宰，只有进入小空间获得剑灵的认可，才有机会得到剑。
南观回想起她收获太极剑的过程，不由抿嘴一笑。
当初她孤注一掷进入藏剑谷，被困于一个美食之城，那里面的人每天什么也不做，就只研发各种各样的美食。
而获得剑灵认可的途径就是解决城中的甜咸之争。
她记得那是城中一年一度的庙会，两波人在擂台上展开辩论。
“豆腐脑就该淋上糖浆，此物润豆花于无形。”
另一队人极力反对，并给出自己观点：“无有咸感，难从下咽！”
南观在台下看的津津有味，却不料两方人马一齐转头问她的观点。
“不管甜还是咸，我都要放辣。”她当时随口一答，就虏获了剑灵。
至此，太极剑出世，威震神界，但却没有神仙知道那太极剑剑灵原本是个吃货。
踏入藏剑谷的大门，南观移步换景，进入到了剑灵创造的小世界中。
一个个小世界走过，凭借内心的感应，南观停在了一座荒凉的古代城池中。
这座虚幻的城池似是刚遭受过劫难，一路往来，城民皆面黄肌瘦，虚弱不堪。
进入城池，因为世界规则，南观成为了城中一人。
“小姐行行好，给我一口吃的吧……”一位老妇跪在路边，挂在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长发乱做一团，就那样不断麻木的重复着。
南观没有理会，继续前行，她要找到这方城池的阵眼才能破解眼前的幻境。
“小姐，您怎么出去了？”一位妇人拉过南观，急急忙忙跑向府邸，“天都快黑了，下次可不能……”
话音未落，太阳从天边消失，月亮缓缓升起，刚还充满人气儿的妇人眼睛瞬间失去焦距，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大门外原本的灾民身形不断拉长，在黑夜里，他们幻化成了鬼影，张牙舞爪的咆哮着。
房檐下挂着的灯笼也逐渐从红色变成白色，那些鬼影互相蚕食，最终，他们目光盯准了府邸。
守卫笨拙的持着武器对抗，那些鬼魂不减反增，在鬼魂的攻击下，守卫很快溃不成军。
鬼魂像是没看到南观一样，他们冲进房间，扫过亭台楼阁，将整座府邸的行尸走肉都同化成了鬼魂。
猛的，鬼魂双目通红，一齐怒吼着冲向南观。
虽说南观如今已然成神，但以前的鬼王也不是白做的，来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直至到最后一只鬼。
那只鬼站在灯笼下，双眼的猩红褪去，机械的询问问题，“岁大饥，人相食，吃或不吃？”
南观思索片刻，回道：“不令命绝。”
结合城中现状来看，应该是这一年饥荒，发生了人相食的场景，而她的回答具有双层意思。
一方面，不令命绝可以理解为吃，因为吃了后自会延长寿命，另一方面，也可理解为不吃，只要不会死，能坚持下来就可以。
鬼混烟消云散，眼前斗转星移，再一睁眼，南观已经被送到了藏剑谷外，而手中正持太极剑。
剑灵飘在半空中，绕着南观不断转动嘴上念念有词：“你说的哦，不令命绝，所以我吃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南观发现剑灵魂体中的一抹黑，不确定道：“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