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被狮王缠上怎么办(5)
南观和几只亚成年的幼狮被放在大石头上,短腿和缺耳你打我闹,一个没站稳,把南观挤了下去。
……
幼稚!
都一岁大的狮子了还玩过家家。
南观饶了一圈,从背面爬上石头,短腿凑到面前不好意思的冲她支支吾吾叫,露出小肚皮向她示好。
看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就大度的原谅你了。
南观拱了拱短腿,转身毫不留情的把自娱自乐的缺耳踢了下去。
嘶……
自己怎么也这么幼稚了……
南观尴尬的坐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那边的狮群终于动作起来,这是南观第一次见到狮子捕猎,它们在草丛里匍匐前进,靠近目标后一齐跃起,将这只不太幸运的野牛赶进了雄狮的包围圈。
野牛被雌狮追赶,撒丫子狂奔,雄壮有力的后腿肌肉喷薄张起,试图重新跑回野牛群。
正是这时,雄狮从侧面一跃而起,命中了野牛的脖子,野牛被咬出两个大血窟窿,不甘心的甩着身子,想把这只雄狮甩下去。
南观专心的看着,眼睛里充满了惊叹与向往。
瞅了瞅自己的小细腿。
她嫌弃的撇一下嘴。
为了区分雄狮,南观给狮群里的每一只都根据特征起了名字,当初在丛林里遇到的那只叫白尾巴尖,还有一只叫做独眼大盗。
这会儿独眼大盗也追上前去,从背后一口咬断了野牛脊椎,野牛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白尾巴尖长吼一声,呼唤其他狮子,围在附近的动物警惕的注意着狮群,看到它们开始进餐后,都安心低头吃草。
南观有模有样的吼了一声,跟短腿和缺耳一起跑上前去。
雄狮这次注意到了与野牛肉奋斗的南观,它撕下牛的睾丸,放在了幼狮面前。
缺耳不乐意的哼唧了两声,对此表达不满。
南观:……
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嫌弃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开始怀疑狮生。
雄狮凶走垂涎欲滴的缺耳,将那两块肉往南观跟前再放了放。
这块肉既鲜美,还容易咬烂,对于小狮子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它不懂为什么妹妹一点儿都不激动。
南观对此表达了坚定的拒绝。
不吃!
绝对不吃!
饿死狮子都不吃!
为了打消白尾巴尖的想法,南观过去拽住吃的正欢的缺耳,把它推到了那两块不可描述的肉跟前。
缺耳:我过年了?
缺耳迫不及待的两口吃完,转身就哼哼唧唧凑近南观,想要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南观用实力表现出自己的抗拒。
血都染上狮脸了,想在我身上蹭?
想得美!
她一爪子摁住缺耳脑袋,挎挎糊上两巴掌,打消了它的热情。
缺耳被打了也不恼,乐颠乐颠的跑回去继续撕扯猎物。
白尾巴尖:这败家妹子……
越来越笨,饭都不会吃了!
它转身从野牛肚皮扯下来一小块肉,丢在南观面前,不再多注意,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爱吃吃,不吃拉倒。
南观叼着肉爬到刚刚的大石头上,老奶奶磨牙似的享用起来。
雨后的草原凉爽了不到一小时,太阳升在半空中的时候又热了起来,食草动物们聚群在一起,开始了一年一度的迁徙。
旱季马上就要来临,草原上的大部分动物都需要找到一个水源充足,土地肥沃,食物充足的地方,以保证自己可以存活下来。
南观趴在白尾巴尖背上,爪子勾着厚重的鬃毛,开始昏昏欲睡。
一个上午过去,它们渐渐远离了森林,走出自己的领地,成年狮子明显警惕了许多,两只雌狮走在前面开路,亚成年狮子都被护在中间,防止遇到危险。
阳光强烈的给人一种要晒裂大地的错觉,一辆吉普车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狮群后面。
“鬼天气可真热呀!”
莫尔顿坐在敞篷车厢里架好摄像机,一口气喝下一瓶水。
“就是,今年的旱季比以往早了些。”辛普森将仿真摄像头一个一个整理好,放在箱子里,“这可不是一个好迹象。”
确实,对于狮群来说,提前到来的旱季会压缩幼狮的成长空间,对小狮子来说,迁徙不光代表希望,还代表着防不胜防的危险。
南观睡了一觉醒来,狮群还在徒步迁徙,它们遇到了今天唯一一处阴凉。
只不过阴凉已经被鬣狗提前强占,看到靠近的狮群,鬣狗发出了威胁的鸣叫,它们背靠背聚在一起,呲出一口白牙,试图吓退狮群。
白尾巴尖一声吼,把南观从鬃毛上抖下去,佯装要扑上去咬——并没有真正去咬,赶了一天路,白尾巴尖累的一动不想动。
鬣狗被这一举动吓得四散而逃,如果只有一只狮子,它们一定会聚上去嘲讽两句,但面对狮群它们可不敢动手。
狮群理所当然的占据了方圆几公里唯一的阴凉,缺耳跑了一天,刚开始还精力满满,这会儿已经累趴在地上,想钻进雌狮怀里吃奶,被雌狮一爪子拍懵逼了。
南观体型还不大,唯有她一只狮子可以躺在石头上享受凉爽,缺耳也学着南观的样子往上爬,从上面滑下来后,乖乖靠在树根处休息。
多天后。
一群狮子到达了第一条河流,经过这些天的磨炼,南观已经可以独自咬下一口软肉,从吃到肉的第一天起,她拒绝了雌狮的投喂。
这处的河流水位不似往日那样高,最深处也不过到达斑马脖颈,但对于南观这样的小狮子来说却危险重重。
混着泥沙的河水湍急流动,要是掉下去别说洗澡了,能不能被找到都是一个问题……
白尾巴尖站在河边的高地上,它朝着河对面发出凶狠的吼叫,另外两只雄狮也前来帮腔。
南观嗅到了其他狮子的味道,这令她由衷的感觉到不安,烦躁的扯下来两根干草。
河对岸也传来狮子的怒吼,短腿吓得躲在了自己妈妈身后,整只狮子都蔫了下来。
白尾巴尖稍作思考,没有着急过河,带领着狮群在半人高的一处草滩休息。
狮群在河边休息了两天,期间南观看到了对面一只雄狮过来喝水,整洁的鬃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它注意到偷摸打量的南观,不善的露出了獠牙。
南观把两只前爪搭在石头上,在白尾巴的鼓励下呲了回去。
大家都是狮子。
你有的我也有!
那只雄狮低头喝水,没有理会南观的挑衅,在它看来,这只瘦弱的狮子能不能活过迁徙都是问题,实在是没有必要为此耗费体力。
食物越来越少,南观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了,缺耳依然不懈的拱向雌狮怀里,已经不知道为此挨了多少巴掌,从来没记过性。
同时,缺耳是幼狮中长得最壮的一只,它已经被允许跟在雌狮身后一同捕猎了,虽然往往帮不上什么忙,但这令南观很羡慕。
她现在顶多从猎物最柔软的地方拽下一块肉来,更别说咬破猎物皮毛了。
这令人悲伤的事实……
又是一天过去,南观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不远处的果子,那果子还没红,看着就挺酸。
可是再不吃饭的话,会饿死狮的啊……
河那头的狮子显然也撑不住,空空瘪瘪的肚皮彰显着大家最近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两方最近的言语问候愈发频繁,已经到达了两个小时一次那种,冲突一触即发,南观在溜达时找到一处藏身地点,专门带幼狮转了一圈。
争取在打起来时不拖后腿。
夕阳斜斜挂在天边,但温度依旧炽热,水位降的只有人大腿那么深,已经掩饰不住河马的身形,就连鳄鱼的头顶也明晃晃暴露在外面,大家一同接受阳光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