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3.9上螺旋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br>原创科幻悬疑爱情小说，作者为内地出生的香港居民，英国伦敦大学博士。谢谢支持！

    螺旋形楼梯由金属制成，阳光照进来，射在弧形的扶手和像琴弦一样排列的栏杆上，煜煜生辉，幽幽地透出神秘感。建筑中间是空的，就像一口深井，越往上直径越小。扶手和栏杆上面刻着橄榄叶装饰，无数小天使飞舞其间。扶手上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个硕大的铜球，铜球上停驻着象征圣灵的白鸽。莫斯把头伸到楼梯井中，抬头望了一眼顶部，倒吸一口凉气，估摸着楼梯得有300多级。栏杆上悬挂了一些金属制作的各种形状的饰物，动物、植物、人物，一应俱全，讲述着《圣经》上的故事。莫斯知道，圣保罗教堂的塔顶四周安装了几簇风铃，终日叮咚作响，而塔顶的中央置有一个巨型火炉，日夜燃烧，火焰高耸入云，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象征着人类对神永不停息的崇拜。火炉下方的办公室，正是莫斯急着赶去的目标。

    莫斯抽出光剑，卸下四根栏杆，顶住楼梯口通向主教办公室的门户，然后一级一级地攀登台阶。上行没几步，莫斯越过一个上面悬挂“游客止步”标牌的隔离缆索，就到了一个青石平台上。他正要冲过去，五名衣着鲜艳的年轻游客正好从对面的通道走过来，一边下楼梯，一边打打闹闹。莫斯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不假思索，直接厉声喝道：“我是特警，闪开！”然后，莫斯深吸一口气，自己“蹭、蹭、蹭”地飞速向上跑去，借着体重和惯性，莫斯就把他们挤到楼道两边。他的身后随即传来有人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声音，还有女孩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和男人愤怒的痛骂声。

    楼道有点狭窄，行人要绕着楼梯井一直转圈儿，而且每隔一段就有一扇门挡住去路。莫斯心里想，这里本来可以安装一部电梯，可是为了表达信仰的虔诚，教会居然设计这样一种原始的建筑，实在折磨人的身体，现在对自己来说更是碍事儿。不过，越往上行，游客就越少，莫斯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

    就在这当口，楼道里响起刺耳的警铃声。莫斯胸口怦怦直跳，一跺脚，脏话脱口而出：“哪个王八干的好事？”他不敢懈怠，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加快了步伐，就像满弓上的箭矢，急射而去。莫斯打开又一扇虚掩的小门，抬头一瞥，只见两名身着盔甲的卫兵手中握剑，杀气腾腾地从上面冲下来。莫斯双眉一皱，牙根一咬，挥舞光剑，顷刻间将两人砍倒在地。他们全身颤抖，身体抽搐着，在地板上不停地扭动，然后沿着楼梯“咕隆、咕隆”地滚下去，撕心裂肺的惨嗥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楼下的人群惊骇得发狂，男男女女们诅咒着、尖叫着，争先恐后地夺路而逃。楼梯每隔一段就有一个望窗和观光平台，有些游客见骚乱四起，楼道被堵，慌不择路，便不顾一切地挣扎着，从平台上跳下去了。少数幸运的受点轻伤，更多的人跌落地上，惨叫声飘荡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恐惧就像氤氲雾霾，四处蔓延膨胀，传染给原本在主殿崇拜的信徒。他们不明所以，就像无头苍蝇一样纷纷奔跑出来，聚集在草坪上，仰头朝塔楼张望。平时秩序井然的圣保罗大教堂，顿时陷入一片惊惶和混乱中。

    莫斯离塔顶越来越近，现在他站在倒数第二个平台上，觉得法器伸手可及了。他见前后无人，停下来捂住胸口喘口气，豆大的汗珠迸落于地。他仰首望了望头顶的天花板，淡淡的阳光穿过花窗玻璃，照在他落在地板的汗水上，反射出奇特晶亮的光芒。莫斯低下头，暗自忖道：“人生变幻无常，每个人都不知能否睁眼看到明天的太阳。”刹那之间，一丝忧郁泛上心头，他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团柳絮，在茫茫人海里，随意飘荡。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祈求上主保佑自己今天步步顺利，大功告成，然后甩掉落寞孤寂的神情，信心满满地往前行去。

    这时通往塔顶的小门轻轻地打开了，莫斯略一观望，发现四周人影皆无。他心中一凛，正感怪异，只见一把激光刀阴森森地向他袭来。莫斯顿觉毛骨悚然，脚底一滑，仰面摔倒在地上。他正挣扎着用手撑地坐起来，激光刀如影随形，鬼魅一般跟着砍来。莫斯胸中泛起一丝凉意，不自禁地身形一扭，激光刀再次砍空。他趁机顺势跃起，靠着墙根站立，察觉对方刀术尚可，但力道尚显不足，可怕之处在于自己完全看不到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