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脸一红
贺兰柬整理好衣服说道：“我先走了。”
飞凡说道：“先生有事儿就先走吧。”
贺兰柬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看着贺兰柬离开的背影飞凡怯怯的说道：“是不是我抱着先生睡觉，先生生气了？”
沈易澜边穿衣服边说道：“他有什么可气的，那他还抱我呢！”
术一在旁边贼眯眯笑着说：“真刺激啊，你抱他，他抱你，哈哈哈哈”
沈易澜瞅了他一眼说道：“赶紧的，赶紧的，迟到又得挨骂，上回被我爹打的屁股还疼呢。”
几人哈哈大笑……
来到学堂，这时贺兰柬已经坐在讲台上，沈易澜进门时撇了他一眼，他正在桌上整理书籍，然后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贺兰柬正在讲着课，沈易澜站起来打断讲课大声说道：“先生！我内急！”
贺兰柬看向他停顿了2秒说道：“以后尽量在课间解决，影响我上课还有以后内急别说那么大声……”
贺兰柬唠叨着…沈易澜实在憋不住打断了唠叨说道：“先生，憋不住了…”说着像条蛆一样扭了起来。
贺兰柬看他面部铁青不像是装的说道：“去吧。”
沈易澜冲出门外向厕所方向跑去。
嘘嘘完了，抖了两下拉起裤子心里想着：“跟坐牢似的，撒泡尿都得憋着，真是太憋屈了。”
沈易澜灵光一闪，回去上课嫌烦，不如在外边玩玩再回去，就说我闹肚子了，上的时间比较久！嗯，对，就这么办。
溜达来溜达去，溜达了一圈，沈易澜折起一根狗尾巴草叨在嘴里说道：“也太无聊了，什么玩的也没有。”
走着走着看到门口有个小姑娘在晃悠，看着有些眼熟。
他走过去打量了一眼那小姑娘，对着那小姑娘说道：“喂！你在这儿晃悠什么，这学堂里都是男子，你来这儿做什么！”
小姑娘双手拎着食盒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无理，我在门口关你什么事啊！”
沈易澜有些生气插着腰说道：“你在我学堂门口，我还不能问了？”
沈易澜瞟见小姑娘手里拿着的食盒一把抢过来说道：“拿的什么，我看看！”
小姑娘瞪了下眼睛说道：“还给我。”
说着两人抢起了食盒，争抢中沈易澜突然撒开手。
小姑娘一个后倒一屁股摔到了地上，食盒也打翻了。
小姑娘跌坐在地上，看着洒落在地上的食盒大喊：“你！你！气死我了……”
这时贺兰柬刚好出来看到这一幕，快步走上前扶起小姑娘关心的说道：“阿瑶，来，起来，没事儿吧。”
沈易澜突然想起“这不是上回和贺兰柬买糖人的小娘子吗”
阿瑶被搀扶了起来，眼泪汪汪的说道：“郎君，你的饭菜…撒了”
沈易澜有些不知所措，痴痴的站在那。
贺兰柬看向沈易澜面色有些难看说道：“沈易澜！我只知你性格顽劣却不知你如此厚颜无耻，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能下的去手。”
沈易澜憋在嘴里的“对不起”还是憋了回去。
说道：“谁叫他鬼鬼祟祟站在门口的！”
贺兰柬有些恼怒的说道：“你还不知悔改，为师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沈易澜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瑶拉了拉贺兰柬的袖子说道：“郎君，算了吧。”
此时学堂内术一他们听见争吵声便跑了过来。
学堂大多数人前来围观。
贺兰柬说道：“沈易澜，你！把地上洒落的饭菜打扫干净，其他人不可以帮他！。”
沈易澜满脸的不服气，想反驳被术一和飞凡拉住说道：“别说了，别说了。”
围观的人都对沈易澜指指点点，隐约听见“贺兰先生从来没那么生气过”“这人怎么这样啊”“仗着着自己是将军府少爷就欺负人”………
沈易澜听着这些话精神有些恍惚，大喊道：“滚，看什么看，都滚！”
术一轻轻的说道：“你也真是的，怎么还欺负个小姑娘……”
沈易澜说道：“是，我就是欺负他，她和贺兰柬一个德行，行了吧！两人都那么招人烦！”
术一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易澜看了地上洒落的食物说道：“去，把它弄干净了。”
术一早就想到沈易澜肯定会叫自己弄，所以也没太惊讶就“哦”了一声就去弄了。
沈易澜怒气冲冲的走回教室，用力踢了一脚桌子，踢的他脚生疼。
他“啊！”了一声抱住脚大吼道：“他娘的！什么都和我作对！”
旁边的学子吓的都低着头。于洐更是吓的瑟瑟发抖。
沈易澜踢疼了脚一瘸一拐的来到位置上坐下，拿起一本书用力翻着嘴上边说着“烦死了，烦死了……”
因为用力过猛，书本被扯掉了几页，然后用力把书砸在地上。
飞凡起身捡起书放回了桌上，沈易澜又砸到地上，飞凡叹气摇了摇头，看着他发疯。
术一这时刚打扫完洒落的食物，一进门看到书本东一本西一本的躺在地上惊慌说道：“怎……怎么了…这是…遭贼了？被打劫了？”
飞凡立马起身捂住了术的嘴说道：“别说话，闭嘴！”
术一被捂着嘴说不了话心想“那为什么我的书也遭殃了！我做错了什么～”
贺兰柬上午的课上完了，便带着阿瑶一起回了宅邸。
回到宅邸后阿瑶问道：“想着估计是昨日下暴雨郎君回不来，想给郎君送点吃的，没想到……”
贺兰柬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道：“没关系，洒就洒了吧，不过我现在是真饿了。”
阿瑶说道：“郎君饿坏了吧，我现在马上去给郎君做饭去！”
贺兰柬回到：“嗯，去吧！”
………
阿瑶做好饭菜端到面前，盛了碗饭递给贺兰柬说道：“郎君，好了，请用。”
贺兰柬开始动筷，阿瑶小心翼翼的问道：“郎君，惹你不开心的学生就是今天那个吗？”
贺兰柬“嗯”了一声。
阿瑶吞吞吐吐的接着说道：“郎君很少生那么大的气……”
贺兰柬顿了顿说道：“你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怎能眼看别人如此欺负你。”
阿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郎君一看上去就有一股书香气，让人不由的想靠近。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爱笑，沉默寡言，性格内敛，彬彬有礼，只要待在他身边总能莫名的感觉踏实，安心。如果郎君的母亲没有那么早离开他，他会不会也是个爱笑，开朗的人呢……
郎君不喜欢聒噪且一惊一乍的人，所以我尽量挑重点说不废话，怕惹郎君不高兴，虽然他也从未怪过我，平时他也是独来独往从不像别人一样出去花天酒地，吃喝玩乐，时常一个人静静看书，我就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他。有时候也会看着他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郎君很少结交朋友，他说虚情假意的友情没必要维持，相互算计真是费心费力，索性也就不交了。
郎君从府里搬出来后，他身边更是少有亲近的人。
我的世界里不是郎君就是郎君，是他给了我名字，教我识文辨字，同我讲人生哲理，问我冷暖如何……
是我永远的哥哥，亲人……
阿瑶在旁边笑嘻嘻的站着，看着贺兰柬吃饭。
贺兰柬问道：“小五呢？这几天怎么总不见他。”
阿瑶皱了皱眉说道：“今早出门时还有看见他来着，不知道又跑哪去了。”
………
午休时间，沈易澜躺在床睡不着，起身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术一眼。
心中不爽他用力踢了一脚术一，术一惊醒眯着眼睛说道：“干嘛啊！抽风了？”
沈易澜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睡不着，你睡什么睡！”
术一回道：“怎么有你那么霸道的人，自己睡不着还不让别人睡。”
沈易澜挑眉说道：“怎么着？有意见？”
术一掀起被子捂着头又睡下了。
午休结束后来到学堂上课，贺兰柬拿着书本从门口进来，沈易澜瞅了他一眼“切”了一声心想“小情人都找到门口了，还装的道貌岸然的，怎么那么能装，呸！表面君子。”
课后贺兰柬拿着抱着书正准备离开，教谕叫住了贺兰柬草场。
贺兰猜到肯定是因为是昨天在学堂门口和沈易澜发生争执的事儿。
教谕开口说道：“贺兰啊，听说昨天你和沈易澜发生冲突啊。”
贺兰柬回道：“确有此事。”
教谕假笑着说道：“这个沈易澜真是太不懂事了，完全不把师长放在眼里。”
然后继续说道：“但是在众人面前当面起冲突有些影响，以后还是避免一下，有损形象。”
贺兰柬回道：“谨记教谕教诲。”
路过的沈易澜刚好撞见教谕批评贺兰柬，心里得意洋洋。
看教谕走了，立马走去贺兰柬跟前得意的说道：“哟哟哟，这不是贺兰先生吗，怎么？挨骂了？心里不舒服了吧？哈哈哈…”
贺兰柬冷“哼”了一声。
沈易澜当然不轻易放过他接着说道：“怎么？这就气的说不出话了？平时不是小嘴叭叭，怼天怼地吗。”
贺兰柬看了他一眼说道：“像你这般堂堂九尺男儿能做出欺负羸弱尚未及笄女子的人，我还同你计较岂不是显得我猪狗不如了？”
沈易气急败坏大声说：“你敢说我猪狗不如！你还知道人家尚未及笄呢！那么小的你也怪的下去手。”
贺兰柬尽量收起怒火保持平静的回道：“你要是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沈易澜有些恼火见自己处于下风说不过他又立马收住怒火，有些嘲讽的说道：“是是是，欺负了先生的小情人，先生恼怒也是正常的。”
沈易澜面色有些难看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别在这造谣！”
沈易澜看贺兰柬急了，摸了下鼻子说道：“哟，这是急了？被我说中了吧，狗急跳墙了？”
贺兰柬平时表情自若，很少面露凶相，沈易澜心里怔了怔，接着说道：“行了行了，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又不是什么大事，真是的。”
贺兰柬拂袖而去……
沈易澜踢了一脚旁边的树说道：“装什么装，伪君子。”
贺兰柬面露不悦气冲冲的回到宅邸。
阿瑶倒茶给沈易澜喝问道：“郎君怎么了。”
贺兰柬接过茶水说道：“没什么。”
阿瑶猜到是沈易澜那家伙惹郎君生气了，做完晚膳郎君用餐后离开宅邸。
现在是傍晚，天边的云金灿灿，太阳马上就要落西，晚霞照在天边，燕群在天空中东来西往。
阿瑶来到旵溪学堂门口，叫住了一个学子说道：“麻烦你帮我去叫一下沈易澜。”
学子回道：“有什么事儿吗？”
阿瑶插着腰说道：“叫你去你就去！快点！”
学子有些害怕说道：“好好好，马上。”
学子一路狂奔来到寝室，气喘吁吁的说道：“沈……沈…沈易澜门口有位……小娘子……找你…”。
术一和飞凡挤眉弄眼的凑到沈易澜身边说道：“哇～看来在外边没少风流吧，都找上门了。”
沈易澜推开他俩扶在他肩膀上的手说道：“去去去，把手给我撒开。”
心想：“谁会找我，难道是家里的家仆？”
飞凡和术一偷偷跟着沈易澜来到来到学院门口想偷听一点劲爆消息，鬼鬼祟祟的跟着。
沈易澜老远就望见一个女人在门口插着腰学院门口踱步心想：“来者不善啊”
但是出于好奇还是走过去，走近一看说道：“哟，这不是贺兰先生的……小情人？还是童养媳啊？”
阿瑶笑眯眯的说道：“你想知道啊？出来，我告诉你啊。”
沈易澜想“我一个九尺男儿还怕她不成”说道：“出来就出来。”
沈易澜脚刚踏出去门口，阿瑶一把抓住沈易澜的耳朵拎到墙角，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包子塞进沈易澜嘴里，然后从旁边拿起个竹筐套在他头上，沈易澜本能的蹲下。
阿瑶一脚一脚用力踢在沈易澜身上嘴里喊着：“让你嘴臭，让你嘴臭……”
沈易澜缩在墙角，嘴被包子塞着也叫不声，头被罩在竹筐里被踢了好一阵，阿瑶才住手，临走前说：“嘴巴放干净点，再敢欺负郎君我打死你，听见没！”
沈易澜痛苦的点点头。
听阿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心想应该走了……
他动作迟钝的从头上拿下竹筐，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更疼心想“那么小一个人怎么那么大劲…”
术一和飞凡在学堂门口看的目瞪口呆。
发了好一会儿愣跑上前去扶起沈易澜说道：“大…大…大哥…你…没没没事吧？”
沈易澜说道：“你看我像不像有事。”
术一和飞凡搀扶着沈易澜回寝室在路上沈易澜心想“脸都丢光了，居然被这俩货看见了”
回到寝室扶沈易澜到床上休息，术一弱弱的问道：“大哥，你武功那么厉害怎么还让人打你，那小娘子打你你怎么不反抗挨打啊？”
沈易澜摸着脸上的伤痛砸吧砸吧嘴说道：“我不和女人动手。”
术一笑着说：“您可别装了，上回不是还欺负了人家，在门口和先生大吵一架吗。”
沈易澜瞪着他说：“那他娘的是自己跌倒的，关我屁事！”
术一当然不信但是怕挨打就说道：“哦，这样啊。”
沈易澜起身瞪着术一说：“你不相信？”
术一立马求情说道：“我信，我当然信。”
于洐拿出膏药帮沈易澜上着膏药。
沈易澜半夜疼的睡不着，哪哪都疼，心里恨死贺兰柬了，想着“肯定是他搞的鬼，叫个娘们儿还揍我，贺兰柬！我要杀了你！”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梦见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清风轻轻吹着，那人身穿着白色衣裳，头发束起，背对着他，有种舒服清爽的感觉，那人慢慢转过身，轻风吹起他的发丝……“嗯？怎么是贺兰柬？”贺兰柬冲着沈易澜露出个温暖的笑容，沈易澜不自觉的跟着痴痴傻傻的笑着，不知道两人面对面笑了多久。
沈易澜突然从梦中惊醒，虎躯一震，身上冒着冷汗小声说道：“我怎么会做这种梦？”看窗外天色还黑他又接着躺下继续睡想着“我真是疯了，居然在梦里…梦里…意……淫…他，哎呀，真恶心，他娘的……”
第二天上课，贺兰柬从门口走进来沈易澜突然老脸一红，想起昨晚的梦……
术一摸了摸他的脑门说道：“怎么了，被打傻了？”
沈易澜推开他的手：“闭嘴，不准告诉别人是被打的，特别是被女人打，不然我把你舌头整根拔下来！”
术一害怕的捂住嘴。
贺兰柬授课中抬头一看，看见沈易澜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走下讲台来到沈易澜面前问道：“你这脸怎么回事？”
术一激动的想说话，立马被沈易澜按住。
沈易澜说道：“你是不是明知故问。”
贺兰柬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沈易澜看贺兰柬的表情想“他应该也许是真的不知道”
然后说道：“昨天摔的。”
贺兰柬说道：“我那有跌打药，下课了去我那。”
然后转身继续上课。
下课后沈易澜来到贺兰的休息室。
看见沈易澜在门口，贺兰柬放下手中的书说道“进来吧。”
沈易澜撅撅嘴进去，贺兰柬翻出跌打药叫沈易澜坐下，沈易澜乖乖坐下。
贺兰柬刚伸手想帮沈易澜上药，沈易澜突然脸红，从椅子上坐起说道：“你干嘛！”
贺兰柬收回手说：“帮你上药。”
沈易澜慌张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贺兰把跌打药递给了他淡淡说了句：“好。”
沈易澜拿过药自己在脸上胡乱涂抹，贺兰柬瞟了他一眼说道：“你的脸有些通红，要是实在疼就去找郎中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沈易澜有些心虚，摸了摸脸，说道：“我没事。”
贺兰柬说道：“药你拿走吧，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沈易澜回道：“知道了，烦死了。”
然后拿着药离开，在路上想着“这药不会有毒吧？不会，他好歹也是个先生，不会那么没有师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