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下章入V】
老太太和那么多鬼怪的死亡，还是对这个无限世界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最明显的，就是方蕴晗似乎代替了老太太鬼怪，成了这一片最强大的鬼怪。
鬼怪们弱肉强食，就如同在她杀了老太太鬼怪之后下水道鬼诡异的怂和沉默一样，其他鬼也都不约而同地收敛住了自己对这里觊觎又渴望的眼神。
鬼怪世界的大街看上去和人类世界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除了人类因为任务开始奔波，也会有不少鬼怪会在白天出来寻找猎物。
但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方蕴晗这里的街道上安静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温折翊带着人类走在路上的时候，只觉得周围安静到可怕。
“一会之后先去找其他人，我们要先统计第一个晚上到底有多少人已经被鬼怪杀害。”
这个提议很合理，没有任何人反对。
温折翊又拿出了方蕴晗从下水道鬼怪嘴里毒打出来的线索，然后开始皱着眉毛仔细思考。
【河水开始泛滥，大坝开始修建】
【收成会变得更好，罐头厂也会开始欣喜】
【然后人民开始饲养，好吃的肉猪】
【一只两只三只，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只】
【为什么一切没有变得更好呢？因为大坝修建失败啦！失败啦！】
【一只两只三只，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只】
【被杀死，被扒皮，被吃肉，骨头也没有，全被嚼碎吞掉啦～】
【你是肉猪，我是肉猪，我们嗷嗷嗷嗷嗷！】
很短的童谣，似乎讲了一个一点都不美好的故事，河水，堤坝，罐头厂，人民，肉猪，应该是重要角色或者是线索。
然后越来越多只，越来越多只，被杀死，被扒皮，被吞掉吃肉，骨头也消失不见，再结合一下刚刚到达鬼怪世界时，那个姓王的鬼怪说的，他的儿子不见了，消失在罐头厂，就意味着这里很有可能发生多不少失踪的事件。
不管夜晚的鬼怪世界是什么模样，白天的鬼怪世界在表面上都会维持着和人类世界几乎没有差别的样子。
怀疑有失踪案，那就需要找到这里的鬼怪们继续打探消息。
第一个需要前往的目的地，就是那个王鬼怪的家。
时间渐渐过去，有人陆陆续续过来，和温折翊这里的一百多号人没有一位死亡的情况相比，其他豁出去寻找线索的人们就要凄惨的多了。
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穿着浑身是血的裙子，脸色麻木地向前走，在看到人群时忽然脸色一变，激动的大叫了起来。
“都是鬼！都是鬼！穿着学生服的鬼！”
面色柔和，上一秒还和你温和地打招呼，下一秒就毫不留情地撕碎眼前的人类，如果不是带着的假玉镯子不知道为什么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她现在也不能活着站在这里了。
“它盯上我了，它盯上我了，它还让我今晚回到它那里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救救我，我好害怕，我不要回去了！！！”
……
人类开始活动，鬼怪们也开始活动，方蕴晗想要的愉快休息注定没那么容易得到。
好好的睡觉时间没了，方蕴晗脸色很差，表情很冷，在下水道鬼的手颤巍巍敲门并告知她发生了什么后，房东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提棒出门。
“滋啦”一声拉开椅子，方蕴晗坐在对面，眼神里面都带着杀气：“你最好祈祷你真的有正事！”
眼前是个披着少年人皮，穿着校服的学生鬼，人类状态维持的非常完美，一笑还有两个酒窝，丝毫不在意方蕴晗的冷言冷语，从兜里拿出一个手镯递给了方蕴晗。
“你好，房东，很荣幸能够和你见面。”少年鬼披着人皮脸色苍白，纯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球，苍白的嘴唇，看上去和人类非常接近：“你可以叫我阿生，我可以喊你房东姐姐吗？”
看到是石头房东眉头一皱，学生鬼解释：“这是是我从一个很有钱的人类手上摘下来的，我觉得颜色很好看就留着了，据说有不少价值，现在送给你。”
方蕴晗的表情缓和下来，变得很满意这个东西：“来就来嘛，还带啥礼物，真是的，我又不会因为你不带礼物就把你丢出去。”
至于房东姐姐这个称呼她却没应。
是啊。
阿生心想，你确实不一定会把我赶出去，但我能不能出去就是个问题了。
它来见方蕴晗其实也就是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这个意外很强大的新鬼，想要观察一下对方的目的。
毕竟可供鬼怪们生存的资源就这么多，忽然从天而降一个鬼，硬要靠自己占据一大摊资源，相信不管是哪个鬼怪心里面其实都是有点不得劲的。
老太太鬼怪不得劲，昨天来的那些也都不得劲，然后它们变成了出头鸟，就这样死掉了。
自己也不得劲，但自己并不愿意成为出头鸟，更加不愿意嘎嘣去世。
能够在鬼怪世界有点名声的鬼怪们都各有各的特点，老太太鬼怪也有，但它败在了自己的自傲还有轻敌上。
没问题，它可不是自傲的鬼，学生鬼想，自己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谨慎，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翻车。
第一个目标就是要对方蕴晗有所了解：“房东姐姐最喜欢的是什么东西？”阿生仿佛不明白方蕴晗的拒绝，利用少年人的长相，试图下降对面鬼怪的戒心：“房东姐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鬼怪了，我想在下次见面送你一样东西。”
它想了想，补充：“一定很值钱。”
可惜房东铁石心肠，根本不会在意一个鬼怪的美色，还觉得被喊姐姐的感觉特别怪异：“……你清醒一点，我们根本不熟。”
“所以不要乱套近乎，请喊我方房东！”
“至于你要送我什么东西……”方蕴晗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又觉得不拿白不拿，思前想后还是：“不用了，我这个鬼不爱名，没有追求，只想按照一些合适且合法的手段拿到想要的东西。”
“咯咯咯咯咯，”阿生笑了起来：“是这样吗？姐姐你真是不爱名利的优秀好鬼。”
“我什么时候能变得像姐姐一样厉害啊。”
咯咯咯的声音有点刺耳，方蕴晗嫌弃皱眉，又看在玉镯子的份上忽视这点小问题。
她心想：小辣鸡，别骚了，你这样下去这辈子都没办法像我一样厉害的！
还有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让你通下水道了！
漂亮男鬼孤身在外也要注意安全，不然哪天去刷马桶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方蕴晗心里还是惦记着给自己的屋子找几个漂亮鬼员工。
见方蕴晗不回答，阿生再次主动出击：“姐姐？”
颜值很高的少年鬼怪在她面前，眨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
方蕴晗：“……”
方蕴晗：“……不知道你对重复性机械劳动怎么看？开多少工资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