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9坏得很！
“你这个坏东西，干嘛要吓唬我。”漂亮的小omega气的鼻尖都发红，酸酸的。
09“啧”了一声缩回手，只看见蔺悄眉头都拧在一起，小巧的贝齿将丰润的嘴唇咬出下陷的弧度，唇色如同殷红的浆果。
很难不让人想要品尝这其中的滋味。
其实这种程度还算轻了，以往他们这种恶劣的alpha被查房的时候，经常对查房的人上手，严重时更可能会大打出手，语言辱骂、挑衅嘲讽都是不可避免。
就像刚才蔺悄站在走廊外面被一群alpha大声嚷嚷一样。
09垂下眼眸：“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蔺悄迷迷瞪瞪的看他。
02撩起了他额前的发丝，凑近了他的耳畔：“像个不守夫道的漂亮小omega。”
“天天放任那些alpha进入你的病房里，要么就是溜进alpha的病房，出来时身上都是他们的信息素。”
蔺悄张开嘴，即使再笨也该听出来他是在嘲讽自己了：“你在乱说什么啊，我才没有你说的这样。”
“我只是去查房而已，你也不要这样说08。”
“哦，没有。”其实已经到这种程度都可以听出09话里的醋味了，偏偏还故作不在乎，故意气着漂亮的小omega。
“那你闻闻你身上现在是什么味道？”
“你们连查个房都要关着门，难道不是怕被别人看见你们在做什么？”
蔺悄气的软白的脸颊都鼓了起来，看了一眼09进来时紧闭的房门，被欺负得气急败坏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你还不是一样……”
在09看来这就是他心虚的表现，根本不听完他的话，嗤笑时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缠着绷带的指腹摩挲过他泛红的眼尾，自顾自的恶劣道：“更何况你眼睛这么红，是不是去01、02病房里查房的时候，被欺负得哭了？”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蔺悄被他又是吓唬又是故意呛他这一通扌喿作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气呼呼地推开他：“哪里有什么味道嘛，09，你真讨厌。”
声音到末尾已然带着哭腔，软软的，直教人心疼。
“就只有你在欺负我，坏东西，我不要跟你好了……”
说完偏过头去，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09动作微顿，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把人弄生气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别生气啊……”
惹小主人生气的坏狗勾围着他打转，根本移不开眼，偏偏又醋意打翻：“谁让你现在身上又是01又是02的味道，我才碰你一下就推我，这么心虚？”
哪里会有什么味道嘛，他都闻过了，明明根本就没有！
听着09话语里越来越恶劣的话，蔺悄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淌过雪白的脸颊，大颗大颗地往下滴，顺着纤细的脖颈，打湿领口。
“呜呜呜……大坏蛋……”
被圈在alpha独有的领地里，漂亮的小omega踢开不断凑上来的坏狗勾，可架不住坏狗勾死皮赖脸，更何况当他收到疼痛刺激时，病症就会触发得越严重。
最后一边哭着一边别过头，就是不搭理坏狗勾。
我生气啦，哄不好的那种！
没想到贴着他的坏狗勾走开了，蔺悄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09低声下气的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宛如求婚一般低微的姿势：“我错了，悄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蔺悄蒙了一瞬，视线里湿漉漉一片：“你干什么啊……你、你别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原谅你……”
09抬起头，想要贴贴他白嫩的脚，像摇着尾巴求原谅的坏狗一样：“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可以为悄悄做任何事情的，只要悄悄开口，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拼死去完成。”
黏腻的血珠顺着他的下颚线滴落，蔺悄顺着那滴血珠，可以看见他的衣领下的肌肤全都是被白色绷带缠住，因为他刚才的踢踹，有些伤口已经渗出了血液。
滴落在蔺悄光洁的脚趾处，在明亮的白炽灯下光华流转，在黑白的世界中仿佛是唯一的色彩。
滚烫的，激得蔺悄不安地蜷缩着圆润的脚趾，鲜红晕开一片：“我才不要原谅你，所以你根本不用为我拼命。”
故意偏过头去，其实目光一直暗戳戳的看着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明明已经开始心软，就是要面子。
谁让他刚刚那么坏，欺负他来着。
蔺悄轻轻“哼”了一声，没想到09俯身，慢慢地凑上前来，侧脸贴上他的脚背，以一种极端卑微的姿势低垂的头，一点一点地吻去他脚上的血。
这么脏的东西，怎么能让它沾染到他的神明身上。
蔺悄“蹭”的一下就想缩回脚，却被紧紧攥住脚踝。
“你、你……”
系统呼吸声闪烁，阴阳怪气的哇呜了一声：【你还需要什么道具，只要你一哭，那些坏狗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什、什么啊……】蔺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细白的指节攥着病号服的下摆，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兔叽。
09柔顺的金发垂落，脚趾上的血液被清理干净后，像是根本不能满足alpha贪婪的性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平日里长得就阳光偏痞气，这会儿闭着眼睛抱着他大腿的模样更像个便太。
“我知道你与10号密谋逃出医院的事，我也知道你拉08进病房里谋划去停尸间的一切，我甚至还知道你去01病房里，寻求他的帮助。”
他更像是在低诉，可当他抬起头看着蔺悄，灯光刺眼，他就像低劣到尘埃的坏狗，满身伤痕，眉眼里却依旧不减桀骜不驯。
“如果他们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蔺悄的心跳忽然骤停了一下，不知是惊慌于他对于事情的了解与掌控，还是在害怕一些别的，圆润的眼睛紧张的亮晶晶的：“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
09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人告密，是我自己听到的。”
“我受到疼痛刺激时，精神力感知会放大数倍。”
“你拉着08进病房时，我很慌张，我既疑心于他想对你做什么，又害怕于你对他心生好感。”
“所以我选择了用这种方式。”
09抚过那些伤痕，看着蔺悄的眼神缱绻且依恋。
蔺悄被这样的眼神看得脊背发颤，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朝着地上那堆带血的绷带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他早该意识到，地下六层的每个病人，都绝非他表露出来的那么简单。
心里藏着无限的恶意，只盼着什么时候能将他拽入深渊。
像本能追寻着那点微弱光亮的亡命之徒，拽着他，不让他逃离——
“你要是不想我说出去的话，最好乖乖答应我。”
蔺悄的身体瑟缩了一下，那双漂亮水润的眼睛明明已经怕得要死，睫毛轻颤，却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09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慢慢地，贴近他的脸颊。
然后一点一点地，轻轻柔柔的，把他脸颊上的血渍都干净地抹去。
09愣愣地仰望着他的神明，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快要忘记。
他微张的小嘴一字一顿的。
“别再伤害自己了，会死的。”
……
蔺悄敲响08房门的时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蔺悄仿佛指尖还在发颤，他蜷了蜷指节。
08出来后与他对了个眼神，蔺悄示意他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正当他要进入病房时，08抿着唇突然握住他的手。
眉宇间的疤痕显得他野性十足，可他却控制着力道，在蔺悄轻颤的指尖落下一吻。
“别怕，等我回来。”
随后不着痕迹的从蔺悄手心里接过那把钥匙，朝着01的病房走去。
蔺悄躲进了08的病房，稍稍探出小脑袋，看着他推开了01病房的门，01从病房里出来，两人似有察觉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心，随后两人进入了电梯。
夜晚，除了微弱的灯光闪烁，电梯运作得毫无声音。
蔺悄缩回了小脑袋，关上了门，坐在08的病床上，轻轻用手背扇着有些发烫的脸颊。
在两人去探查停尸间的这段时间里，可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们两个离开了地下六层，他要尽量拖延时间，最好是在查房还没结束的时候掩护两人回来不被别人发现。
因为查房一旦结束，就意味着病房里的病人有了自由活动的机会。
只有在查房的时间里，他们必须每个人都待在自己的病房。这样就算是被其他病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他每个病房都查了，没有人员缺漏。
蔺悄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延长查房的时间，保证两人安全回来就可以了。
他坐在床边打着哈欠，手撑着脸颊有些困意，这是他第一次熬夜，以往他都是按时睡觉的，像个乖孩子一样。
蔺悄估算着时间，在08病房待得时间有些久了，会让其他病房的病人起疑心的。
他昏昏欲睡的起身，准备前往下一个病房。
下一个病房，应该是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