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被绑定的合约妻子(11)
关宜三天后才去上班。
老板一走, 小丽就转着椅子滑到关宜身边,小声地八卦她:“到底什么事那么重要啊,被你家那位从酒吧一薅就薅走三天, 我都差点报警了。”
关宜心情有多悲痛, 表情就摆得有多严肃:“急事, 大事,你不懂。”
“我懂,我怎么不懂,”小丽顺着关宜领口瞥了一眼,看着上面交错纵横的牙印红痕,挤眉弄眼地揶揄她,“你这不就是延迟度了个小蜜月嘛。”
关宜装不下去了。她拢了拢领口,眼睛一闭,全当自己是聋子。
不过到了下班时间,她就又可怜兮兮地凑到了小丽身边:“小丽,我车还在修理厂放着呢, 你能捎带我一程吗?”
小丽好奇地问她:“这都好几天了, 怎么还没修好?关宜,你这车撞得挺严重啊。”
关宜咳了两声, 眼神躲闪着避开她, 含糊其辞地解释道:“修是修好了, 就是……这几天太忙了,没时间去领车。”
说完, 关宜一秒不停赶紧又问她:“怎么样,能带我一起吗?”
“哦~”小丽的声音顿时带上了波浪号,她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立马冷漠无情地拒绝了关宜的请求, “不行。”
关宜趴在她车窗上不让她走,撒娇打滚地求她:“为什么啊,就带带我嘛,拜托拜托,这位人美心善的大美女。”
小丽简直是铁石心肠:“我一个直女,来个小帅哥冲我撒娇还行,你嘛,还是算了吧。更何况,你家那位的眼神都快把我吃了,我可不敢在老虎头上蹦迪。”
“你就……自求多福吧,拜拜了!”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一踩油门,倏地冲了出去。
小丽靠不住,关宜只能垂头丧气地走到五米外的谷雨风车前。
谷雨风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见她过来,随手关了车窗,朝着关宜一抬下巴:“上车。”
关宜立马乖乖上了车,还主动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不是她怂,是谷雨风真的有点疯。
就因为那一句“浑身上下都被碰过了”,谷雨风直
接开车带她回了家,整整折磨了她三天三夜。
谷雨风事先给自己和关宜请了假,因此关宜连紧急加班的借口都找不到,只能待在一方卧室里辗转腾挪。
折磨得她快受不了时,关宜喘着粗气狠狠咬了谷雨风一口,对她破口大骂道:“你知不知道只要一方不情愿,婚内……强行那个也是犯法的!”
她没有刻意控制力度,谷雨风的手腕处被她咬破了皮,渗出血来。血滴颤巍巍地从伤口处冒出来,在谷雨风瓷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像是雪中的红梅。
但是谷雨风竟然没有生气,她只是暂时停下了动作,伸出大拇指抹掉了那颗血滴,随手便擦到了关宜唇上。
鲜红的血色蹭在关宜下唇,像是不慎划过的一抹口红,竟然和关宜意外到诡异的相衬。
谷雨风歪着脑袋欣赏了一会儿,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关宜消化着舌尖残存的铁锈味道的血腥气味,听到谷雨风终于开口说道:“是吗,那么只要现在你说一句不情愿,我就立马停下来。”
她突然这样好说话,关宜虽然不信,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重重喘了几口气,酝酿了情绪一鼓作气大声喊道:“我不——”
“情愿”两个字还没出口,一声高亢的吟哦却抢先从她喉咙里迸出。关宜一口气散了,那两个字便重又落入肚腹之中。
而始作俑者的嘴角上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既然你不说,那这就不是强奸。更何况,看你这样享受的样子,我们只能算是情投意合。”
关宜红着眼睛,在谷雨风的手腕又狠狠咬了一口,新的牙印叠着旧的,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了。
然后,关宜就受到了狂风暴雨般的惩戒……
导致现在,关宜一看到谷雨风就感觉腰酸腿软,对方一个眼神就能传达的信息,关宜绝不劳烦谷雨风多说一个字。不然,她真的害怕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被谷雨风寻到了苗头再惩戒一次。
她被迫主动上了谷雨风的车,因此一整段路上,关宜都尽量离谷雨风远远的。眼观鼻鼻观心,紧盯着窗外不说话
。
直到车子轨迹逐渐偏离回家的方向,关宜才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问谷雨风:“你要带我去哪里?”
谷雨风目视前方,淡淡开口:“去商场。”
关宜有些疑惑:“去商场干什么?”
谷雨风回答:“买手镯。”
关宜愣了一下:“买手镯?”
她想当然地觉得这是谷雨风给她的赔罪,毕竟谷雨风在她身上折腾了这么久,又啃又咬的,买只手镯作为赔礼也不过分。
关宜立马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既觉得多事麻烦,又有丝不合时宜的窃喜。
思来想去,关宜决定还是客气一番:“没关系,我不要手镯,咱们直接回家吧。”
谁知谷雨风听了她的这句话,突然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谁说是给你买了?”
关宜第无数次想找块豆腐撞死了。
她很受伤,恼羞成怒地瞪了谷雨风一眼:“你要买手镯自己去就好了,干嘛非要拉我一起,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你付得起吗?”
可惜的是谷雨风就像一面消音墙,对关宜的怒气毫无反应。她自顾自开着车,只说:“你不去,谁帮我付钱啊?”
关宜愣了:“你让我付钱?”
谷雨风似乎没觉出她的差异,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她太过理直气壮,导致关宜都不知道要怎么生气才好了:“有没有搞错,我为什么要给你买镯子啊?”
她猛地转头去看谷雨风,脖颈上的钻石项链晃荡一下,轻轻拍在她锁骨上。
这提醒了关宜,她捏住那颗钻石,说:“是因为你送了我这个吗?那我还给你好了。”
说完,她把手伸到后颈,作势要去取下项链。
谷雨风猛地一刹车,抓住关宜的手腕止住了她去解项链搭扣的动作。
关宜和她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松了手。
谷雨风顺着她的手腕去摸项链,把项链仔细地调整了点细微到几乎看不出差别的位置,确保那颗钻石恰好悬在关宜漂亮的锁骨窝里,稳稳地挂在关宜脖子上,她才收回手。
看着谷雨风不大高兴的模
样,关宜心里纠结了会儿,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好声好气地问她:“怎么突然想起来买镯子了?”
谷雨风似乎因为关宜的一点示好就心情大好了一般,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回了点暖。
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蜷起来叩了叩,将关宜的目光吸引到她手上,才问:“好看吗?”
自恋狂。
关宜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不情不愿地顺着谷雨风的意思答了:“好看。”
谷雨风满意地笑了,又问:“那这么好看的手上,只有两个牙印,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那天关宜咬下去的重叠了部分的牙印还鲜明地驻扎在谷雨风的手腕上,伤口结了痂,黑褐色的痂块张扬地盘踞在谷雨风白皙的肌肤上,煞是显眼。
过了两三天,结的痂不仅没掉,好像还更严重了些。看得关宜感同身受地龇牙咧嘴起来,简直要怀疑自己隐藏了吸血鬼的血脉。
太丑了,如果伤疤是在关宜手上,她一定想方设法地藏起来,哪会像谷雨风这样遮也不遮,大大方方地显露出来。
关宜搞不懂谷雨风,但不妨碍她因为那个伤疤起了愧疚。
是应该买个镯子遮一遮。关宜这样想着,嘴上还要不服软地嘟囔一句:“我妈不是给了你一个金镯子吗,戴那个不就好了。”
谷雨风听力很好,反驳她道:“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关宜想,那么重的金镯子抵她大半年工资了,她可买不起。
谷雨风停了车,转头认真地看向关宜:“我想戴的不是婆婆给的镯子,而是……”
不想戴婆婆给的,那不就是说只想戴她给的?
谷雨风没把话说完,但她刻意留白的地方关宜自动补齐了。
为了让她买个镯子,谷雨风还真是煞费苦心……
关宜这样想着,但迎着谷雨风灼灼的目光看了会儿,她耳朵又不争气地开始发热。关宜飞快地眨了眨眼睛,一把拉开车门率先下了车,从谷雨风烫人的视线里暂时躲开了会儿。
她站在店铺门口,等谷雨风停好车跟上来,才一起推
开店门走进去。
立马有柜台小姐甜笑着迎上来,问她们的需求。
谷雨风瞥了关宜一眼,问她:“你喜欢什么样的?”
关宜随手指了指最近的那个镯子:“这样的。”
谷雨风隔着玻璃仔细看了一眼,立马下了定论:“敷衍。”
她转过身不理关宜了,被柜姐领着往里走。
趁着谷雨风去挑手镯的时候,关宜悄悄查了查自己的银行卡存款。她的钱大多投了定投基金,能灵活使用的并不多。
关宜在心里敲定了一个数字,决定不管谷雨风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不会多花高出预期的一分钱。
她刚下定决心,就看到谷雨风撑着柜台玻璃朝她招了招手:“老公,好看吗?”
金链绞绕着缠成一圈,空荡荡地卡在谷雨风的腕骨上,灯光反射着在她白皙的小臂上投出一道灿金的光弧,粼粼光晕荡进关宜眼底。
钱财本身外之物,多花一点也未尝不可。
关宜当即改了主意,甚至开始思索起来应该优先抛售哪只基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假装这是一个优秀id、帝姬、深陷七五、拾柒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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