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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被绑定的合约妻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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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关宜房间里放着的是一张双人床, 两个人睡上去绰绰有余。

    关妈妈给她把床单被褥都重铺了一遍,看上去是特意新去买的,清一水儿的大红色, 乍一看像是把谁家婚床搬进来了。

    关宜探头进去看了看, 立马被这明亮亮的红晃了眼。但面对着一脸求表扬的关妈妈, 她也只能违心地奉承道:“好看,妈你太有眼光了。”

    “那是,我跑了好几家店选的,上面的绣花针脚都可精致了。”关妈妈越说越起劲,几步迈进屋里摸着刺绣给她看。

    见她这滔滔不绝的架势,关宜赶紧连哄带骗地把关妈妈拉了出去:“嗯嗯嗯好看好看特别很好看。那个,妈,我和小风开了一天车很累了,想早点休息了。你和爸也早点睡吧,这都快十一点了。”

    送走关妈妈,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剩下她和谷雨风面面相觑。

    关宜看着艳红的婚床, 尴尬地咳了一声,小声问道:“晚上怎么办?”

    只有一张床, 虽然是双人床, 那也是一张啊!

    事实上, 关宜和谷雨风还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就连新婚夜, 两人也是分了两间屋子睡的。

    她和谷雨风的婚姻,并不像双方父母想象中那样坚不可摧。维系着她们婚姻的不是感情,而是一纸合约。

    谷雨风和关宜一样,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上学时, 父母会因此欣慰。但毕业后,这就成了父母的一块心头大病,和关宜一样被父母连环炮弹一般催着婚。

    在某次被哄骗去的相亲局上,关宜敷衍着应付某个七大姑八大姨介绍来的男生时,偶然一个抬眼看到了对面坐着的谷雨风。

    她比关宜直接许多,直截了当地和相亲对象说明了自己是被逼着来的,结过账后径直拎包走人。

    关宜急忙和对面男生说了抱歉,追着谷雨风跑了过去。

    两个同样对恋爱和婚姻生活毫无兴趣的人一拍即合,几天时间就敲定计划,拟了一纸合约就此成为合法妻妻。

    她们没度蜜月,工作时间又不太重合,经常

    一个人睡下,另一个人才回家。

    对她们关系最准确的形容应该就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这样的关系,要睡在一张床上着实有些尴尬。

    谷雨风收回在大红床单上打转的视线,看向关宜:“你说怎么办,不是你非要留下来的吗?”

    “嘘!”关宜窜到谷雨风身前,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我们家隔音很差的,别让爸妈听到了。”

    谷雨风瞥了眼墙壁,拿掉关宜的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现在才知道害怕?”

    她呼出的气体直往关宜耳朵里钻,痒痒的,关宜缩着脖子躲开她,打开柜门找了两套睡衣。

    一套旧睡衣关宜自己穿,另一套只洗过没穿过的给谷雨风穿。

    那是条丝绸睡裙,光滑的布料柔顺地贴在身上,让谷雨风玲珑的身体曲线一览无遗。她放下发夹,如瀑黑发倾泻而下。酒红的裙,乌黑的发,与莹白的肌肤,这三者交相辉映,在关宜的瞳孔里打上深深的烙印。

    然而睡裙有多魅惑,谷雨风的气质就有多清冷。

    她漫不经心的一个掀眸,视线便直直射向关宜,目光灼灼,亮如烛炬。

    关宜一愣,立即慌乱地挪开目光,假装刚刚盯着谷雨风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但耳尖和脸颊上飞起的红晕出卖了她。

    她这样欲盖弥彰,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反倒让谷雨风更想逗逗她了。

    谷雨风目光像钩子一样钩住关宜不放,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她。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摆荡,轻轻拍打着线条优美的小腿。

    关宜呼吸一滞,悄悄吞了口口水,不动声色地把头往一旁偏了偏,试图让谷雨风这个人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但谷雨风岂能如她所愿。

    她走到关宜身前,弯腰扶住关宜的胳膊,抬起右腿将膝盖轻轻压在床上,就这样将坐在床边的关宜围了个圈,松松地圈在了自己的臂膀之间。

    “好看吗?”谷雨风压低嗓音后,声音里带着丝丝沙哑,像砂纸一般在关宜心上狠狠磨了一把。

    关宜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什么?

    ”

    看着反应,关宜是被她勾得失了魂。谷雨风在心里暗自觉得好笑,明明关宜长得不比她差,可偏偏关宜自己意识不到似的,只会盯着谷雨风偷瞄。

    “我,好看吗?”谷雨风解释了一遍,并且贴心地把两边肩头朝中间挤了挤,令本就宽松的领口开得更大了,好让关宜能看个仔细。

    关宜快要窒息了,她慌乱地眨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发着颤。

    她是个十成十的颜控,平生除了对小动物,就只对长得好看的人毫无抵抗力。

    离着这么近的距离,她看也不敢看谷雨风,最后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身体拼命地往后倒,想要逃出谷雨风的桎梏。

    在关宜努力挣扎的时候,她的睡衣领口不经意间被扯大了。她穿的是宽松的系扣睡衣,扣子开得本就比日常衣服的往下,因为穿得久了,扣子缝线都被磨旧了。以至于关宜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就令最上方的那个扣子无声无息地滚落到了床上。

    闭着眼睛的关宜没有发现,玩味地盯着看她每个表情的谷雨风却把一切尽收眼底。

    她的视线从关宜潮红的脸上挪开,顺着她挺翘的鼻尖、唇瓣丰润唇珠饱满的嘴唇、弧度圆润的下巴一路看下去,落在了关宜平直深刻的锁骨与中间那深陷的沟窝上。

    关宜憋着的呼吸与大幅度的情绪波动尽数体现在了她的身体上。她脸上的红霞晕开,在锁骨处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关宜胸口的肌肤变成了樱花般的粉色,让人想要沿着领口向内一探究竟。

    谷雨风眸光一暗,呼吸不知怎么地也慢了半拍。

    关宜突然翻过身,把脸朝下埋进被子里,手指用力抓住大红被套,凸出的指节也透着点粉嫩。

    窗外忽地起了风,卷起薄纱窗帘拽着阴影摇曳。

    谷雨风着了迷似的伸手要去握住她的手,一个晃神却让关宜找准了机会,在床上翻了几个滚,爬到了床头。

    谷雨风伸出去的手只抓了住把空气,她把手背在身后,略有些茫然地看向气喘吁吁的关宜。

    关宜没注意到她的异常,直接掀起被子躲了进去

    ,先“啪”地关了灯,才隔着被子瓮声瓮气地对谷雨风说:“你……过来睡吧。”

    谷雨风在原地呆站了好几秒,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想要去握关宜的手。

    她捻了捻指头,转头看向窗外,习习凉风裹挟着窗帘翻涌。一定是这荡来荡去的窗帘扰乱了她的心,才让她有了那一瞬间的失神。

    谷雨风找到了归罪的目标,心神才稍稍松驰下来。她关了窗,绕到另一边,躺到了关宜给她留出的半边床上。

    她身上带着刚洗过澡的潮气,甫一靠近,关宜就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关宜往床边又挪了挪,让两人之间隔着的沟壑变成了东非大裂谷,她们很默契地背对着背睡下,关宜还故意放重了呼吸声,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不过她的努力在第二天醒来就全部报废。

    关宜看着离自己只有三厘米距离、连有几根睫毛都能数清的谷雨风,整个人都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没蹦起来的最主要原因是谷雨风把她箍得紧紧的,搂在关宜腰上的胳膊快要把她圈到窒息。而关宜也和八爪鱼似的四肢并用地缠着谷雨风,两个人连体婴一样纠缠在一起。光看这个画面,任谁也不会不相信她们是甜蜜幸福的一对璧人。

    “我们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关宜问系统。

    系统的回答精确到秒:“两小时四十六分钟三十二秒。”

    “……怪不得。”怪不得她感觉腿都快抽筋了,关宜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搂着人睡觉的毛病?”

    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她:“或许是因为之前没人和你一起睡过。”

    “……哈,你说的好有道理。”关宜没再理系统,她慢慢地从谷雨风肩膀上移开胳膊,希望在谷雨风睡醒之前和她分开。

    另一只手也松开被她搂得紧紧的谷雨风的胳膊后,关宜开始往回收腿。

    然而被她在谷雨风腰上搭了两三个小时的腿并不听她使唤,关宜刚要抬腿,大腿肌肉就撕裂般疼了起来。她倒吸一口凉气,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恰逢此时,谷雨风眼皮动了动,马上就要醒过来。

    关宜可不想和她大眼瞪小眼地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索性两眼一闭,继续装睡。

    她闭了眼睛看不到谷雨风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对方微微动了几下,又停下了动作,迟迟没有动弹。

    关宜猜测谷雨风是正经历着和她刚刚一样的心理活动,想离开又不知道先挪哪条腿比较好。

    她共情能力很强,立马替谷雨风一块尴尬起来。关宜刚打算发发善心,假装睡觉的时候换个姿势,从谷雨风身上下来,谷雨风却突然动作了。

    关宜只感受到谷雨风拿开了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紧接着漆黑一片的视野前方有东西落了过来。她没察觉到谷雨风的触碰,可那个她猜测是谷雨风手指的东西却一直悬在半空。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呼吸时呼出的气流遇到了阻碍,微微一滞,便分了两个岔道逸向两旁,却不知道谷雨风究竟在做什么。

    实际上谷雨风什么也没做。

    她一睁眼便看到关宜闭着眼睛窝在自己怀中,往常无论是喜怒抑或哀乐都很外放的脸上没了表情竟然意外的乖巧。

    只不过关宜睡得不大安稳,眼皮乱动,嘴唇也微微发着颤,好像在做噩梦。

    谷雨风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她的眼睛,可手指探出去垂了半天也没落到实处。最后她终于放弃,隔着半厘米距离虚虚地沿着关宜的轮廓描了下去,在她的唇部停了两秒,虚虚地点了点她的下巴。

    天气转凉了,有这样一个人抱在怀里取暖似乎也不错。谷雨风不知怎么地,突然想到。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关宜的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顾念到关宜还没醒,谷雨风换完衣服后也没拉开窗帘,直接出了房门去客厅。

    关宜静静等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睛,她躺在床上没动,先环顾了四周确定谷雨风已经不在房间里。她刚松了口气,外面就有人砰砰砸门。

    关妈妈堵在门口喊她:“都七点半了还不起床,你想睡到几点!”

    不等关宜应声,她就拧开门冲到床边,小

    声对关宜说:“小风都起床帮忙做饭了,你还不起来像什么话,快点的!”

    说完她“唰”地一把拉开窗帘,风风火火地又转了出去。

    关宜扶着被阳光猛一照得刺疼的脑袋,欲哭无泪。这就是自作自受吧,下次不用谷雨风开口,打死她也不在家留宿了。

    不过也是托了爸妈的面子,她第一次吃到了谷雨风做的饭。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淡。

    谷雨风假模假样地询问她的意见时,关宜如实说了,然后立马收获了来自关妈妈的一个暴栗:“挑三拣四的,我看都是你天天吃外卖那些味素成堆的垃圾食品把你舌头给吃麻了。”

    关宜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的,看到谷雨风捧着碗偷偷笑了。

    她戳了戳谷雨风的腰:“你笑了。”

    谷雨风立马收敛表情:“我没有。”

    关宜不依不饶:“你就是笑了!”

    谷雨风面无表情:“我就是没有。”

    小学生吵架的对话持续了两分钟,关爸爸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一拍筷子,拿出两张票给了她们一人一张:“这是我们单位发的什么演出的票,我不乐意看,你们两个去看吧。”

    关宜拿过来一看,是张音乐剧的票。好像有明星参演,票还挺难买的,她公司就有个同事因为没买到票哭天喊地嚎了好久。她探头往谷雨风手中那张票看了眼,发现两张票座位是挨在一起的。

    “哦这个啊,最近很火的,”关宜笑道,“爸,你们单位福利怎么这么好啊,羡慕。”

    关妈妈抱怨道:“好什么啊,说好的上个季度的奖金没了,就发了这两张票做补偿。”

    “这么珍贵?那我可要收好了。”关宜把票塞兜里,转头去看谷雨风,“你那天有空吗?”

    谷雨风微微蹙了眉:“可能要加班。”

    关妈妈关切地问:“工作这么忙啊?”

    关宜也接话道:“既然你没时间,那—— ”

    没等她讲完,谷雨风又开口了。她是看着关妈妈说的,似乎是为了宽她的心:“没关系,可以挤出时间的。”

    “那就好。

    ”关妈妈松了口气,又笑了起来。

    关宜看看爸妈,又看看谷雨风,把刚要拿出来的票又塞回了兜里。

    在爸妈家又待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她们就启程回家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被迫同处,她们两人关系亲近了些,车里气氛也比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谷雨风拿出关妈妈送给她的手镯,连同盒子一起递给关宜:“你妈妈给的,还你。”

    关宜不接,趁着等红灯的空儿瞥了她一眼:“你要和我离婚啊?”

    谷雨风不解:“什么意思?你想离婚?”

    关宜笑了起来:“既然不急着离婚,我们还要在一起过好多年呢,干嘛这么着急划分财产,我妈送你的你就收下。”

    谷雨风勾了勾嘴角:“要是离婚了呢?”

    “太晦气了吧,我们结婚才一个月,你就想着离婚了?”关宜皱着脸,蔫巴巴地踩着离合顺着车流往前开。

    明明是她先挑起的这个话题,又装无辜地推到谷雨风头上,偏偏谷雨风就吃她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

    谷雨风眨了眨眼睛,把丝绒盒子缓缓收了回去。

    见她收下手镯,关宜有些郁闷地说:“你戴着真的很好看,怎么有人能连金手镯都能戴得这么漂亮?”

    谷雨风乜了她一眼:“你嫉妒?”

    “当然嫉妒,”关宜很坦诚,“我以前偷偷摸摸试戴了一次,看着可像暴发户了,还是不出十年就要败光家底的那种。”

    谷雨风低下头,在颊边碎发的遮掩下飞快地翘了翘唇角。

    把车停到停车场后,谷雨风没急着下车,而是把手伸到身后,摘下了脖子上挂的东西。

    她半跪在座椅上,拉住想要下车的关宜,倾身朝她压去。

    车厢内部空间狭小,两个人挤在一起,连呼吸都好像在相互交换。

    谷雨风呼出的热气打在关宜脸上,惹得她双颊也开始发烧。

    关宜咬了咬唇,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干什么?”

    谷雨风没说话,动作轻柔地拨开关宜的头发,露出她白嫩光滑的脖颈。

    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小到谷雨风的每个动作都被无限放大,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布料的摩擦声、两道交缠着的呼吸声、心跳的雷鸣鼓声交织汇合,在关宜耳边奏响一首交响曲。

    关宜感觉到颈间一凉,谷雨风便松了手往后退了退,凝固的空气重新流通起来,新鲜的空气再度涌入她的胸肺。

    她低头一看,就见自己脖子上多了条碎钻项链,随着她的呼吸频率,被切割成无数棱面的纯净钻面跟着折射出变幻多姿的璀璨光芒。

    关宜懵懂地抬起头,问谷雨风:“这是干什么?”

    谷雨风歪着头打量了好一会儿,食指抵上项链下端坠着的那颗大些的钻石轻轻一按,钻石便轻巧地嵌在了关宜锁骨之间的小窝里。

    她满意地点点头,说:“你的锁骨很漂亮,和这条项链很配。”

    关宜从小到大收获过不少夸赞,但被谷雨风这样级别的美人夸赞倒是头一次,她还有些不大习惯,只能装作没听到,执着地去问谷雨风:“所以我说,你把项链给我戴干什么?”

    谷雨风这次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扬了扬手中的丝绒盒子,说:“作为交换,以物抵物。”

    原来是金手镯的回礼。关宜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有些空落落的虚。

    她推开谷雨风,开玩笑道:“你这条项链这么贵,那是我赚了。”

    “我愿意给你占便宜。”谷雨风最后点了点那颗钻,拉开车门下了车。

    这个亲密的周末像是生活中的一次意外,那天以后,她们的生活又重归两条互不交错的平行线。

    谷雨风继续早出晚归,关宜也在家和公司两点一线按部就班的上着班。

    直到周四下午,有同事来给关宜送资料,瞧见了她放到桌子上的音乐剧门票。

    这个因为没抢到票心情低落了许久的同事惊讶地叫了出来:“你竟然抢到票了?”

    关宜这才想起来,那张票被她塞进兜里带到了办公室,找东西的时候随手放到了一边,就这样放了三四天。

    她摇摇头:

    “不是,我爸单位发的福利。”

    同事酸溜溜地盯着票说:“怪不得你一点也不激动呢,要是我,今天下午直接就请假去剧院门口排队了。哪能像你这么淡定,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开场竟然还能坐得住。”

    “快开场了?”关宜抓过门票一看,果然演出时间就在今晚七点半。

    她对音乐剧没什么兴趣,那天也只是粗略扫了一眼,根本没记住时间。

    同事见她这样,替她急了起来:“原来你不知道啊?那还不赶紧去,我听说排队都要排好久呢,可别耽误了进场啊。”

    关宜有些犹豫。不说她对音乐剧没有太多认识鉴赏能力,再者,也不知道谷雨风会不会去,她可不想一个人在剧院里枯坐几个小时。

    就在她迟疑的当口,系统倏地出了声:“这是个好机会。宿主快上,渣了谷雨风!”

    听到这熟悉的句式,关宜心底甚至涌上几丝怀念。

    系统这些天都没有出现,还害得她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系统不仅回来了,还替她做出了选择,关宜诡异地松了口气。

    她摇了摇头,看向同事:“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打算去。”

    同事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关宜在暴殄天物。

    关宜想了想,说:“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这场音乐剧的门票吗,送你好了。”

    “真的吗?”同事又惊又喜,遵循社交礼仪推辞了一番,“这样不好吧,要不然你出个价,就当我买你的好了。”

    “不用,我又不去看,放在我手里也是浪费。”关宜站起身,拿着票塞到了同事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再次重申一遍,这是主受文。就算你觉得关关太攻了,她也是受。如果你觉得关关很受,对,没错,她就是受!

    以及我写文喜好双视角,大家觉得攻视角太多的话可以评论说一下,我尽量调整一下。

    最后感谢亓的营养液,谢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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