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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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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花等了会儿, 没见柏子虚回答,疑惑:“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还是你不想把你的灵根给我?”

    柏子虚看着她的眼睛:“没有,我就是很好奇,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可以将灵根给你?”

    他的话里没有任何嘲讽和负面情绪,只是单纯在询问玉花。

    玉花跪坐在床上:“我不知道呀, 我只是问问。如果你不行的话, 那就算了呀。”

    柏子虚看着玉花,忽然露出清润的笑, 只是眼睛里的情绪有些意味不明。

    “我会尽量给你的, ”柏子虚抬起手摸了下她的脸, 声音温柔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玉花伸出手臂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亲密地贴了贴柏子虚。

    “子虚对我最好了。”

    柏子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之后的日子里柏子虚又忙着去修炼了, 玉花虽然因为上次双修身体里多了些灵力可以用,但是玉花好奇,什么都尝试了下, 很快就把那些灵力给败光了。

    败光了以后, 玉花又重新变回了朵柔弱的小白花。

    白亦寒叫她过去参加个宴会, 就看见她只坐在垫子上,缩在离他最远的角落。

    玉花头上戴了纱, 这个是白亦寒亲自送过去的, 效果肯定要比之前柏子虚做的要好。

    宴会上大家都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交谈,不能轻易离开, 所以其他的人就算是对玉花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感到好奇,也只能在远处看着。

    玉花坐在角落里,全感觉自己快被那些仙人的视线给射穿了, 他们自以为自己的窥视隐晦,其实根本完全没有掩饰,她随便做个大点的动作都要扫过来!

    “帝君,”她站了起来,声音柔弱地说,“我觉得我吃得有些多了,想回去休息下。”

    大家的目光这下直接直直看向她,上上下下光明正大地观察。

    白亦寒不悦地蹙了下眉,大殿里的温度瞬间往下掉,所有人不约

    而同感觉到后背传来股寒意,顿时低下头不再打量这个神秘而疏离、像高山的上的雪莲般带着圣洁气息的女人。

    但是话题是已经有了,这下大家都知道了玄冥帝君对这个女人的不同,看上边坐着的那位鱼侧妃脸色都黑得可以滴出墨来了。

    “为什么这么早就想回去休息,是在这里太不自在了吗?”

    白亦寒开口问她。

    玉花震惊。她找个借口回去,般不是都会开口答应吗?为什么要问她不想待在这里是不是不自在?

    难道他刚才根本就是在走神没有听清楚她说话?

    “帝君,我是说我不太舒服,需要下去休息下。”玉花只好再说次。

    白亦寒抿了抿唇:“在这里你不需要太拘束。”

    来参加宴会的小仙都是他的家臣从属、臣子家眷,并没有太多势力强大的帝君,主要是为了让他们认下玉花而已。

    玉花要是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肯定要吐槽:无缘无故把她内定还见手下就算了,让人家认我的脸还要我戴上头纱不准看。

    但是现在白亦寒两次拒绝,玉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合着他根本就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但还是想要把她留下来。

    鱼隽雅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对白亦寒说:“君上,这位仙子既然没有留下的意思,你也不应该强人所难才对。”

    玉花心里惊叹,真是想不到,她竟然敢当众顶嘴,果然是靠背景嫁给白亦寒的。

    果然白亦寒脸色下子就变得很不好,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我和玉儿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不需要置喙太多。”

    鱼隽雅眼里闪着泪光,死死咬着下唇。

    玉花:玉儿是什么东西?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白亦寒有这样好的关系了??

    玉花觉得他们两个人真的才是天生对,不说现在坐在上面脸黑得色都样,就白亦寒这个可怕的性格,白月光都被吓跑了,只有鱼隽雅个女人可以受得了吧?

    “帝君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我?我以为自己只是个客人,没有本事与帝君熟到这样的地步。”

    就算要溜,该说清楚的还是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白亦寒深深地看了玉花眼,只解释句:“你失忆了,很多的事情你不知道。”

    玉花:“?????”

    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白亦寒要表现得和她以前很熟的样子?!

    玉花没有听懂,但是鱼隽雅听懂了!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

    白亦寒的话无异于道惊雷,直接劈在所有人的脑子里。

    “白亦寒,原来如此,你竟然以为她就是你的玉琉璃?!”

    鱼隽雅难以置信:“她和玉琉璃长得完全不样,你脑……你在开玩笑吗?!”

    她刚才想说的是白亦寒脑子有病吧?她刚才真的是想这样说的吧,全部人都听见了!

    玉花听见鱼隽雅这样说,脑子下转了过来,并且直接猜中了实情:白亦寒可能是把她当成了那个走丢的白月光。

    这是怎么联想到的?就因为她和那个白月光样的姓??白亦寒竟然趁柏子虚不在搞这种事情!

    白亦寒看了玉花眼,心情不太晴朗,对鱼隽雅:“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回去会和你解释。”

    玉花弱弱地开口:“不是,等等帝君,你不需要和我解释吗?”她这个当事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亦寒说:“那我现在就和你解释吧。”

    “帝君,说这种事情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白亦寒眼神晦暗复杂,最后还是答应:“你想在私底下说的话,那就依你吧。”起身和她起离开。

    个宴会里最重要的角色全都走了,剩下还在吃席的仙下子就炸了。

    “刚才那位难道真的就是当年的……?”

    “我们没有人看见他的脸,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样。”

    “鱼侧妃说她和夫人长的根本不像,应该不是说谎吧?”

    “这就真的奇怪了,如果点都不像的话,帝

    君是为什么执意将她认为那位夫人的呢?”

    他们谁都知道帝君对那位前夫人的执念有多深,不应该会随意确认才对。

    这个时候旁边个人冷不丁开了口:“不知道你们想起来没有,最近似乎也有位四界闻名的玉女。”

    这话出,所有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就是……那预言里的祸水真是名不虚传。”

    这句话直接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玉花是不知道自己的祸水名声又被巩固了轮,她还在等白亦寒的解释,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稀里糊涂就成为了他的白月光。

    “帝君到底是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你的那位夫人?我出生到现在也就不超过五年。”

    白亦寒在她的身后走进院子,神情很平静。

    “如果我不确定的话,也不会将你邀请过来。而且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有了新的身份,我不会把你当做过去的人看待。”

    玉花失望地看着他,反唇相问:“如果帝君不把我当做过去的人看待的话,那为什么还要把我邀请到那个奇怪的宴会上说那些奇怪的话?”

    白亦寒眼神复杂而深邃地看着她,那里面藏着爱与矛盾的恨和痛苦:“玉儿,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既是新的你,也是过去的你,你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很抱歉,我没有办法用完全陌生的态度对待你。”

    “我不想继续住在你的后宫里,帝君还是给我换间外殿的院子吧。”

    “玉儿,你生气了吗?”

    “还请帝君慎言!我不是你的那个玉儿,我也不喜欢帝君这样称呼我。”玉花像清池上摇曳而坚韧的白花样拒绝道。

    白亦寒从玉花坚韧的眼神里看见了她的立场,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闷得有些难受。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过去也是这样……总是用各种办法拒绝他,明明最开始就是她主动来招惹他的。

    “你现在拒绝我,不过是因为你忘记了我们两个人之间所有的记忆,不敢靠近我而已

    。”

    “帝君竟然是相信前世今生的吗?”

    白亦寒沉声:“就算现在没有和灵魂有关的实证,但是分身的存在也表明轮回并不是不可能。”

    玉花轻轻地笑了:“就算轮回真的有可能,帝君又为什么觉得我定就会是你想的那位?”

    白亦寒深深地看着她:“是我身为男人的直觉。”

    玉花:“……”

    玉花往后退了步,小声说:“帝君,我弟弟呢?我觉得这件事情需要让他知道,你把他叫上来。”

    白亦寒手在袖子下面握拳,平静地说:“你不需要想着让他带你逃走,在我这里很安全,我不会像慕容浔景样对你做什么事情。现在离开我的玄冥宫在外面还更加容易遇到不测。”

    玉花同样声音温柔而平静:“我当然相信帝君你不是那样的人。帝君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做傻事的,只是我觉得子虚是我的家人,这件事情同样该让他知晓才合理。”

    白亦寒神色复杂,带着隐忍的痛:“你以前是个很独立的女人,曾经对我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依附其他的男人,父兄还是夫君都样……”

    果然,她还是变了,这样的她还值得他去爱吗?还值得他为了自己的爱而忍耐住受过的痛苦吗?

    玉花:???她虽然表现得很柔弱,但是她也不至于像个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啊!她还是希望自己可以修炼、有些上进心的好不好?

    “随帝君怎么想吧,难道帝君不觉得告诉子虚这么重要的事情是合理的吗?”

    白亦寒拧眉许久,最后还是退了步:“既然你执意要将他牵扯进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拦得住。”

    玉花简直想翻个白眼。

    于是柏子虚从日曜宗被叫上来了,他回到玉花的院子,看见在其中对峙的两人,神色带着些莫测的疑惑。

    “姐、姐姐……?”

    玉花看了白亦寒眼,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她对柏子虚神情沉重地说:“子虚,我要告诉你件事

    情,是和玄冥帝君……也是和我有关的。”

    柏子虚看着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个荒诞的猜测。

    “你难道打算和白帝君在起了?现在是来告诉我你们要举办婚礼吗?”

    白亦寒看着他,眼中露出了意外,然后又转头看向玉花。

    玉花被他的话惊了,然后气得脸蛋通红,咬着嘴唇:“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和白帝君在起?”

    柏子虚看见她生气了,温和的眼睛里带着丝心虚:“……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亦寒神情诡异地看着玉花,少女的肩膀都气得抖起来了,整株摇晃的梨花树,弱不禁风惹人怜的,好像再激动些眼泪就要像白色的花瓣般簌簌往下掉。

    他觉得自己的心口泛起了阵诡异的、莫明的、奇怪的涟漪。这个做作的女人,竟然变得这样清纯……

    柏子虚咳嗽声,问:“所以阿姊是叫我过来说什么事情呢?”

    “玄冥帝君他把我认成了那位前夫人了!”

    “钱夫人?”

    玉花剜了他眼:是前面的前,那个白亦寒的白月光!

    柏子虚懂了,听见她说这件事情竟然并不觉得很意外:“帝君是将姐姐认成了那位玉夫人吗?这是为什么?”

    白亦寒淡淡地说:“我自然有我的判断。”

    那这不就是耍赖吗?玉花憋不住了,声音温柔地呛声:“我也有我的判断,帝君,我真的不是您那位夫人。”

    白亦寒眼中带着无奈,似乎在说“随你”。

    玉花:拳头好痒。

    柏子虚觉得不能再争论了,不然玉花可能就要巴掌扇上去,插话道:“现在消息也告诉我了,帝君还有别的事情吗?”

    白亦寒:“叫你上来也是为了洗灵根的事情,我已经为你将材料全部准备好了,到晚上就可以开始。”

    柏子虚和玉花对视了眼,他对白亦寒说:“多谢帝君的帮助。”

    白亦寒朝院子门口走去,最后看了眼玉花,有些暗示:“不需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等他完全离开,玉花叉腰问:“他那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说我已经进了他后宫了你就是自己人不需要谢谢了吗?”

    柏子虚抱着她拍拍:“别生气小玉,气坏了我心疼。”

    “你哪里心疼了?你明明还想把我和他凑对,你是不是嫌弃我拖你后腿?”

    玉花噘起嘴拧他腰上的肉,话是这样质问,但是没有点受伤的神色,眼睛里只有“生气了,快来哄我”。

    情商很高的柏子虚自然从善如流:“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拖后腿?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在手上送给你。”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问?”

    “我只是下意识想到了最让我受伤的最坏的结果,”柏子虚眼中写着专注和无奈,“你太美好了,追求你的人太多,比我更优秀的男人更是不少,我总是担心你最后会看腻了我这张平庸的脸,厌倦了和我在起的生活……所以我想,我定要大度。”

    玉花:“大度什么?把我拱手让人吗?”

    “当然不会,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以后不再想只和我个人生活,而是有了更喜欢的其他人的话……”

    “然后我们几个人就组建起个大家庭?你们群男人和我和谐地生活在起??”

    柏子虚:“……咳。”

    玉花沉默了会儿,露出了感动的神情,眼角闪烁着泪花。

    “子虚,你对我好好哦。”

    玉花从来没有见过对她这么好的男人,挽住他的脖子深情地说:“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会这样无条件的对我好了吧?别的男人总是想要独占我,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也不在乎我到底是想生世双人,还是想要更多的快乐。”

    柏子虚肯定地点点头:“是的,没错,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最好了。”

    玉花看着他,忽然发现什么:“子虚,我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好像变得更加凝实了些,你是不是修为又有进步了?”

    “是的,我升阶了,现在已经到了

    化神期。”

    “你为什么这么快就修炼到化神期了?你是修炼的天才吗?”

    柏子虚微笑:“我不知道,好像是的。”

    玉花忍着打他的想法,扯住他的胳膊往里走:“既然你回来了,那趁现在这段时间有空,我们赶紧去双修下。”

    到了晚上,白亦寒就要给柏子虚洗灵根了,洗灵根似乎是件要持续很久的很痛苦的事情,听柏子虚说还要煮比开水还要烫的药水来泡。

    玉花守在他们的门口等待,直到大半夜,月亮都挂在了树梢。

    白亦寒推开门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站在树底下身雪裳圣洁清纯仿佛要发光的仙女,正倚靠着树干,手扶在上面,目光担心地往门口这里看。

    因为他正好出来,仙女担忧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白亦寒觉得自己像被什么电了下样。

    玉儿她现在竟然变得这样柔弱又离不开人的样子,简直就像菟丝花……

    白亦寒走到了玉花的面前。

    “你还不去休息吗?”他声音平淡地问她。

    玉花问:“为什么帝君出来了?您不是应该直在里面看着才是吗?万出了意外怎么办?”

    “现在这个阶段只能靠他自己的毅力扛过去,并不需要我。”白亦寒向玉花解释。

    “帝君,我想问下,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安排另外个住的地方?”

    白亦寒深深地看着她:“玉儿,你现在真的变了,只会依靠自己的亲人,不知道独立……”

    就在玉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脑子抽筋的时候,白亦寒突然转口说:“这并没有什么,但是我觉得你需要清楚,女人是不可能直生活在亲人的羽翼下的,菟丝花也要嫁人,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选择依附于我。”

    玉花往后退了步,惊恐地看着他。

    “帝君,我真想不到你以后会怎样教导自己的女儿呢?”

    白亦寒心微微动,神情竟然变得有些痛苦的温柔:“如果是我的女儿,我定会教导她独立,让

    她好好修炼。”

    玉花:“如果帝君的女儿也像我样,那你会找个放心的人把她嫁了?”

    白亦寒语气平静而狂妄:“这世界里并没有比我更值得依靠的人了,我的女儿自然是让男人入赘,起生活在我的羽翼下。”

    玉花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轻轻笑着问:“帝君这么强大,为什么不干脆把全世界的女人都娶了回来好好保护。”

    白亦寒定定看着她说:“我只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玉花微笑:“可是我并不想做我弟弟的师娘。”

    白亦寒听玉花的话,渐渐拧起了眉,陷入了沉思当中。

    就在这个时候,浑身湿透衣着狼狈的柏子虚推开了门,脸色苍白而平静地看着外面站着的两人。

    “师傅,我的冰灵根被洗掉了。”

    玉花:“……”

    白亦寒瞳孔收缩,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你说什么?”

    柏子虚只好靠着门框半蹲下来,再虚弱地重复:“冰灵根被洗掉了,师傅。”

    玉花扑过去扶住他,眼神担忧:“子虚,你没事吧,为什么洗了灵根会变得这样虚弱?”

    白亦寒走过去凝重地说:“玉儿,现在情况有些特殊,你或许应该避开下,我要为他检查番灵根。”

    玉花仰面看他,眼角带泪光:“你要答应,别迁怒子虚,也不要苛责他,我相信子虚定不是故意的。”说这话点也不心虚。

    白亦寒悄无声息地叹息:“我没有说什么,洗灵根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是被洗的修士自己可以掌控的,能保持清醒控制药力输入就已经尽力了。”

    如此,玉花才肯松手,把柏子虚交给白亦寒。

    看着大门在面前关上,玉花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泪水,眨了眨眼睛。

    白亦寒为柏子虚检查了几次,用灵力探查他的经脉十几个来回,确定了他体内只剩下个火灵根的结果,脸色难看得可以下七天七夜的暴雨。

    修炼极寒剑法最重要也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有冰灵根,如果连灵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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