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
陈子暮和林渝两人用着餐,谁也没有说话,就只能听见刀叉的声音。
林渝在心里犹豫了很久,缓慢放下刀叉,犹豫着开口:“那个,就是,你认识弗兰克吗?”
陈子暮之前在江朝那里了解到了所有的事情,所以也提前做好了准备。陈子暮假装不知道说:“弗兰克是我美国留学的导师,怎么了?”
林渝听着陈子暮亲口承认了,心不自觉的放下又提起,为什么会提起呢,是因为她不知道陈子暮会不会答应,为什么会放下呢,是因为她相信他,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相信他,他还是记忆中的子暮哥哥,什么事都会为她解决的子暮哥哥。
林渝让服务员拿了一瓶红酒,然后给两人一人倒上一杯,林渝举起酒杯要敬陈子暮,陈子暮背靠在椅背上,假装看不懂林渝的意思。
林渝有一点点难堪:“陈医生,谈正事之前,我先敬你一杯,这杯酒就当我的诚意了,怎么样。”
陈子暮看着林渝闪闪发光的眼睛,波光粼粼的。陈子暮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是舍不得为难她。
所以陈子暮也举起了酒杯,两人一来一往喝了大半瓶红酒。
林渝的酒量本身就不怎么好,拉着陈子暮的手:“子暮哥哥,你帮我一个忙,我父亲在重症监护室了,他脑子里面长了一个瘤,可不可以让你的师父弗兰克帮忙做一下手术。”
陈子暮看着林渝说着就说着哭起来了,有点烦躁的说:“哭什么,我又没说不帮你,不是。”
林渝听着陈子暮的话,哭的更凶了,林渝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不仅仅为了父亲得病情哭,更为自己这段没有无疾而终的感情哭。
陈子暮狠狠地说:“哭什么,就像我把你怎么样一样,我还没有说完,你知道的,找我老师做手术,是有多么的困难,更何况,我的老师这几年已经不看病行医了,为了你的父亲,他要破坏自己的规矩。”
林渝抬头看着陈子暮:“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说。”
“你这是在求我?”
“对,我是在求你,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尽管说。”
陈子暮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吸道:“这是你说的?”
林渝坚定的看着陈子暮:“对,这是我说的。”
“什么条件都答应?”
“对,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陈子暮继续说道:“即使和我结婚,你都答应?”
林渝听着陈子暮说的话,震惊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陈子暮边吸烟,边说:“没有疯,我说的是真的,现在我父母也在催婚,我需要一个妻子。”
林渝小声说道:“可是凭我家的条件,你父母是不会同意的。”
林渝知道陈子暮的父母是不会同意的,因为陈子暮不仅仅是一个医生,更是陈氏集团的公子。
五年前他们分手其实也是有家庭原因,陈子暮的父亲明里暗里的来找林渝谈过几次话,也给陈子暮施过几次压。
陈子暮冷冷的说:“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林渝柔声说道:“时间是多久?”
陈子暮问:“什么时间?”
林渝说:“契约结婚总有时间限制,一个月还是一年呢?”
陈子暮听着林渝说的话,瞬间火苗就窜了起来:“我说什么时候结束,就是什么时候结束。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
林渝觉得莫名其妙,不敢在惹怒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知道,惹怒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好处。
林渝坚定的看着陈子暮:“那我父亲的手术什么时候做?你知道的,你也是医生,你知道我父亲那种情况,多拖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
陈子暮懒懒的说:“明天早上九点,把证件带上,把结婚证先领了,下午就给你父亲做手术。”
林渝惊讶道:“这么快?”
陈子暮有点生气的说:“快,林渝,你是觉得领证太快,还是给你父亲做手术太快。”
林渝知道陈子暮生气了,所以也不敢说话了,免得惹怒了这位大爷,这位大爷一生气,就改变了主意。让自己的父亲没有办法做手术。
陈子暮见两人其实也谈的差不多了:“那我现在回医院,你去哪?”
林渝还在不真实的恍惚中:“我也回医院,我去看看我爸爸。”
陈子暮说:“那坐我的车?”
林渝冷冷的说:“不用,我自己开车。”
陈子暮看着林渝:“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今晚我的夜班。所以今晚可能见不了面。”
林渝一直在心里诽谤,但还是不敢得罪这位大爷:“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跑不了的,你不用这么盯着我,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人的。”
陈子暮嘲笑道:“那可不一定,像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人,说不定就跑了,就像五年前那样。”
林渝知道自己理亏:“再说了,五年前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也有错,你出轨了好不?”
陈子暮真心被气到了:“林渝,你有点脑子行不行,给你说了,五年前是误会,是误会,你觉得我像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吗,我一直当钟小莹是妹妹。”
林渝讥讽道:“妹妹,妹妹会那么亲热,两个人都要靠一起了。”
陈子暮突然理解了,别人说的,不能和女人吵架,和女人吵架你是赢不了的。
只好低下头用手按着林渝的肩膀:“乖,五年前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明早见,明天早上我在酒店来接你。好不好?”
林渝也有点气到了,直接就甩头就走,去开自己的车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