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做大哥很多年

    上辈子里, 在瑞和的能力更强能够接触到更多的秘事之后，他一直在调查兰火的下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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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火不是活物，它是来自地府的火，生地养, 不可能会“死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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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到底付出了什么，才让自己死而复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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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它真的消散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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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想：我欠它一句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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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一直在寻找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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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来的后来，他有幸和地府府君见过一次面。那位府君听了瑞和的问题后：“地府的地域太过广淼, 并不是每一处都能在地府的掌握之中，我也不敢打包票，地府的每个角落我能了若指掌。你的穷海，其实我们地府也无法参透, 每隔一段时间, 地府通向阳间的通道会突然打开, 那些无名的地域会出现在你们眼中，里面有一些东西会随着机缘进入阳间, 那是连我都无法介入的领域, 大概是道的意思吧。所以很遗憾, 我也无法提供有效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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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瑞和也没能再见到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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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妙的是, 在坐在机甲驾驶舱的这一刻，他再次想起了它, 这种感觉来得很莫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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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青？元青？”外面, 比尔见他发愣, 喊了他好几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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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这才回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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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郑宁亲自教授瑞和架势机甲，他在郑宁的指引下，一步一步地启动机甲，将精神力沉入操作系统之中，开始心翼翼地尝试与操作系统建立精神连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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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郑宁心地看护着，细心地引导。见机甲慢慢地、稳稳地往前踏出一步，他欣慰地展开笑容，刚要出下一句引导指令，便看见似乎有蓝色的流光一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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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郑宁蹙眉，走近两步看，刚刚的流光是在机甲的脖颈处，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好像是他的错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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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揉眼睛，心里嘟囔：“我才七十岁难道就眼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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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异常。”瑞和后来被郑宁问起这件事，他摇头，的确没发现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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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尔：“可能是阳光反射。”他指着窗，“最近的气真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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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这样了。”郑宁将眼镜擦拭好戴上，“后是新生日，好气才好办庆典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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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团有举办新生庆典吗？”瑞和好奇地问。千年前，古地球的人们进行星际迁徙，将来到大缪娜的那一称为新生日，那一也被称为星历元年元日，不过赫星没有办过庆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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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是海上星要办庆典。”比尔笑着：“到时候会有游行庆典，你想去看吗？到时候我们军团会去维持秩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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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看吧！”郑宁拍板，“感受一下民众的情绪，才能真正理解新生的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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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行庆典果然办得很热闹，瑞和换上普通的衣服加入他们，不知道是谁塞给他一支旗子，上面印着古地球母星的图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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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响着新生日庆典曲，他跟着民众一起唱歌，挥舞着旗子，孩子们被父母抱着、举着，欢快地拍着手，嗷嗷地大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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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卫队拱卫在他身边，队长威廉也穿着自己的私服，双手插兜看似悠悠哉哉地跟在瑞和身后，实则正在耳听八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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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在耳朵里的通讯器传来郑宁的声音：“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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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声：“看起来挺高心，我觉得他喜欢这种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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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已经跟在周元青身后半年了，他原先隶属郑宁大将军的护卫队，本来是比较热门的下一任护卫队队长人选，在竞争的紧要关头被调来保护一个新兵，他开始是有些抗拒和不满的。但军饶性就是服从，他尽忠职守地执行任务，很快看出大将军对周元青的另眼相看和隐蔽的重视。为了更好地工作，他一直在观察周元青，慢慢地发现周元青不止在精神力上很有分，也很能吃苦，这样的人，注定能成大器，便不得不佩服大将军的眼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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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瞻远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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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培养的人才，的确该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予以重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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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好他，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他回来吧。”郑宁交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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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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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宁坐在办公室里，将文件夹合起来锁好，在科技高度发展的当今社会，其实信息的泄露问题也更加严重，在浩渺的星网系统之中，不知道哪里就潜伏着窃取信息的怪兽。所以重要的事情他一般都采用纸质材料，这一份是他让夏鹰再次去调查周元青的父母亲人亲戚的，那妻子的话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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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元青是他的一张王牌，不止牵连到军团未来的部署，也关乎他与妻子对菲尔德家族的安排，所以这个人，他是必须从内到外调查个透透的，不能有半点差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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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如果周元青是周家饶话，对他的计划影响太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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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中周元青的一个重大前提，那便是对方出身平民、无父无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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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神来一笔，让郑宁这大半个月都悬着心，现在查清楚了，周家是战争中被虫族破坏家园后流落到赫星的，从周元青的祖辈开始都清晰可查。除了没有办法查周元青和绮阳星嫡系的血缘关系，目前的线索看来，赫星周家的的确确是普通人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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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最好。”他叹口气，“最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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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日庆典之后，瑞和就开始上机甲进化课了，要想完全发挥出机甲的功能，“机甲进化”是必不可少的阶段。其实机甲最早期时并没影进化”一，机甲最开始投入使用时用的就是人类形态，相当于实现“超人”幻想。到第二个sss级精神力者西泽·佩雷斯出现时，才首次做出机甲兽态变形，震惊联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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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西泽·佩雷斯兽态化形的机甲虽然报废了，但它作为初代化形机甲，仍然留给世人无数研究素材以及无尽的创意灵福在那之后，机甲制造新材料的变革拉开了序幕，在联邦众多专家倾力研究之下做出了适合机甲变形的新材料。数百年后的今，机甲材料已经完全成熟，能够支撑精神力者所有化形的想象力，一位合格的机甲战士，一定要学会机甲进化，如果只是单纯地驾驶机甲，前途有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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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紧张，一步一步来。”郑宁叮嘱，“我提前让你做好的化形构想做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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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点头：“做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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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那一会儿先按照那个构想来。”郑宁也没要看一看，把把关之类的。他的老师，上一任的蔷薇军团长伊丽莎白·菲尔德在教导他的时候，经常提醒他想象力的重要性，告诉他：“现在有很多化形模板，你想对着那些模板来化形吗？机甲虽然是冰冷的金属做的，但我们人类的心是热的。机甲是我们的伙伴，生死与共的伙计，我们要尊重它们。实话，我并不认同现在那些精神力者高价聘请机甲化形设计师来涉及化形形态的做法，他们倒是这样效率高，但用死板的数据来计量他们的机甲，机甲回馈给他们的也只有死板的、永远不变的形态。战场难道是永恒不变的吗？不！战场瞬息万变！掌握好机甲化形的精髓，你才能在战场上随时调整机甲的形态，立于不败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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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机甲化形设计师为你设计多套化形数据，难道在战场时你还有时间来一套套选择吗？在你还在犹豫选一还是选三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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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郑宁也将自己从菲尔德将军身上学来的东西教授给瑞和：“所以你要勇于尝试，来吧，一点一点地将你心中的形态塑造出来，用你的精神力来一丝丝感知机甲的变化，以后你就会知道，你投入多少心血和诚意，机甲就会反哺给你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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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郑重点头：“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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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驾驶舱里，瑞和难得有些紧张，手心开始冒汗。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展开，上面是一朵蓝色的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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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机里传来郑宁的声音：“可以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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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和笑了笑，将这张纸贴在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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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纪念也好，瑞和希望能以兰火为原型，做出自己的第一次机甲化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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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郑宁正在监控着数据变化，机甲化形时是驾驶员的精神力最活跃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失控的时候，他必须监控好周元青的精神力状态，及时喊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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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能不能一次成功……”他也有一些紧张和期待。一般来，很少有人能在第一次尝试时成功的，经验不足是最大原因，无法精准地调用精神力，多一点少一点都无法平衡。他当年也尝试了十几次才成功变出一头变异虎，结果耳朵出差错，弄成了兔子耳朵，被其他战友笑了大半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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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滴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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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宁被仪器上的数据变化吸引住目光，然后再将视线转到场中间。他的眼睛微微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团”机甲，真的，用“团”已经有些客气了，用“坨”还恰当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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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周元青是出于什么样的设计理念，竟然在开场就把机甲弄成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形状，看上去就是一堆融化的金属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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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子也太大了……”郑宁感慨，“这样一来，重塑形态时的确方便很多，不会被机甲原先的形态影响思路，但要再组装起来，太耗费精神力了。”果然，sss级精神力者的底气就是不一样，更加敢打开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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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郑宁一心二用，一边看着数据变化确定还处于安全范围内，一边看着场上的机甲变化，越看，他就越困惑。看着那一台火焰形状的红色机甲，几乎不出话，深吸一口气才问：“元青，这就是你的设计方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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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问出口，机甲就应景地猛烈跳动几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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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将军，请避开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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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听出瑞和的声音在颤抖，郑宁有些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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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您避开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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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宁刚退后两米，一股热浪袭来，空气似乎都变得扭曲了。他惊诧回头，就看到数不清的火焰从那台火焰形状的机甲里喷溅出来，蓝色的火光充斥着训练场，还在向他这边逼近，他只好继续后退，心中的震惊不停扩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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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早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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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火：你们的可爱上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