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做大哥很多年
出门打个工还能打进医院, 孤儿院院长接到电话时吓了一大跳，匆忙赶过来，看见瑞和没缺胳膊少腿才松了一口气，问清情况后他拍拍胸口, 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倒水喝：“我真的吓死了，还好你没事，腿断了是事，养一养就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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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口气后再到外面找医生打听, 回来后脸色严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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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得没错，那个孩子的确处于精神力觉醒期，他失控了精神力暴动，现在还在抢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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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情况怎么样？”瑞和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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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 觉醒期精神力暴动的事情好些年没发生了……”院长叹气, “他家里人也太不心了, 暴动之前肯定有预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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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结束后瑞和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很痛，到医院才检查出右腿腿骨折, 身上其他地方也各有挫伤和淤青, 发疯的精神力觉醒者破坏力太恐怖了,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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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打伤了他，会不会也有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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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让瑞和不要担心：“是他先动的手, 你是正当防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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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的时候他用精神力攻击我了。”瑞和皱眉，“原来他才正处于觉醒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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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这种事？”院长很吃惊, 随后一脸可惜, “一般精神力暴动的时候精神力都是不受控制乱窜的, 他还能控制精神力来攻击你，可见赋非常好。太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听院长这么，瑞和也觉得可惜，精神力外放需要锻炼，他现在根本做不到，也不敢随便尝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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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医疗水平很高，进医疗仓治疗两次之后，除了骨折的伤其他的伤势都好了，瑞和杵着拐杖被孤儿院的室友扶着，院长走在前面去办出院手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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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儿院长都没有回来，瑞和让室友去看一看，又过了十分钟两人才一起回来，院长招呼：“走吧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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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那个孩了。”院长主动，“脑子还不清醒，医生有可能变成傻子，太造孽了。他也是个孤儿，收养他的人不太尽心，听到现在都没出现，医疗费都是救济处垫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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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院长出门一趟，把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带了回来，果然痴痴呆呆的，只会吃饭睡觉不会话。这饶名字叫做凯里，瑞和原先以为他在二十岁上下，没想到和自己同岁，今年刚成年，甚至还比自己一个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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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那边联系不上，亲戚也不愿意接收他，救济处问我意见，我就同意了。”院长给凯里擦脸，又把吸管塞到他嘴里让他自己喝水，怜爱地，“太不幸了，如果能够及时发现，他就不会精神力暴动，觉醒之后一定能成为一个伟大的联邦战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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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瑞和要养伤，暂时没有再去找新工作，便帮忙照顾凯里。知道凯里那是因精神失控才攻击自己，瑞和自然不会记恨对方，反而很同情对方的遭遇。孤儿院有自己的藏书室，里面有一些基础的书籍，包括童话书、百科书、联邦词典等等，他已经看了一部分，最近在孤儿院里养伤，他就继续去找书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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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是有官方语言的，原身会的是赫星的当地话，放大整个赫星的区域来看，其实赫星的语种还挺多的，古地球移民的后代各自繁衍，又互相联姻、大混居，文化在这千年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具体表现就在语言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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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教的就是联邦通用语，原身没去上过学，所以没掌握这项技能。瑞和从来到孤儿院后就开始自学联邦通用语，有不懂的就去问孤儿院里那些去上过学的孩子。这几不方便走动，他就继续学，用通用语念书，凯里呆呆地坐在他旁边，倒也不难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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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情做，日子很容易打发，半个月后瑞和的脚上好全了，就打算再出去逛一逛，他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一直都很浓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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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瑞和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凯里，他正呆呆地拉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我要出门，你自己玩吧。”他挣脱开继续走，走了几步发现凯里还跟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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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坐在院子里笑：“你昨出去一整，他一直看着门口，我猜他记得你了，今看你又要出门就想跟你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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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忍俊不禁：“真的？”转头问凯里，“你想跟我出去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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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没应，仍木木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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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着再往外走，凯里又蹭蹭跟上来，瑞和笑出声，然后觉得有些遗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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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也收起笑容走过来，牵起凯里的手对瑞和：“你去吧，我来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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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面找了一工作，瑞和意外地在书店找到一份工作，这是一家古书店，以售卖古地球文字、书籍为卖点，现在联邦有通用语和通用文字，但人们追本溯源，对祖辈的文字很感兴趣。原先的导购员其实是一个大学生，只能周末过来兼职，要的工资也不低。老板见瑞和对古地球文字很了解，“古汉语”和“古英语”都认识，便雇佣他来做导购员，约好一个月基本工资两千星币，其他的靠提成，卖出一份提一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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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工作不好跟别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懂“古文字”，瑞和便含糊过去：“又找了个新工作。”院长也没多问，“挺好的，十月底才征兵，这几个月不能浪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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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第二他要去上班时，凯里又拉着他要跟，院长喊人帮忙拉才拉住。再过两，凯里就完全拉不住了，他的力气超级大的，人又高又壮，三个人都拉不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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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就把他带过去吧。”保安提议，“他不要乱动乱吵可以在旁边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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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不同意：“那怎么行呢！元青是去上班的，老周别乱出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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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瑞和把凯里压到椅子上坐下，低头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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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还是没话，眼珠子都没转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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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我就不带你。”瑞和作势要走，凯里又站起来伸手要抓，瑞和灵活地躲开，凯里怎么抓也抓不住瑞和的衣服，一着急嘴巴一瘪，呜呜地哭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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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惊喜：“会哭了！哎呀太好了！凯里？凯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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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哭了？”瑞和也挺高心，有情绪变化是好事，也许以后就能恢复正常？星际时代医疗水平是很高，但人体结构特别是脑部仍是最难攻磕神秘领域。精神力耗问题更是现在最大的研究难题之一，精神力核出问题引起的智力障碍，医院也没有有效的办法，目前凯里每服药，看来吃的药有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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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样，这个星期的药要吃完了，我明再带他去医院看看。”院长摆手，“你快去上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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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很顺利，比之前在饭店做帮工轻松舒服多了，老板见他导购时舌灿莲花，那副架势极能唬人，来了几，店里的销售额跟以前相比翻了一番，满意得不得了，给瑞和加了午餐待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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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个老板好话人也大方，瑞和就在闲聊时不着声色地迎合对方，让老板对他的印象越发的好之后，瑞和才打听：“您跟我做培训的时候，过c区书架上的字画来自一个比赛，叫做古汉字书法比赛的，我完全没听过有这样的比赛，能给我讲讲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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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知道影古书店”这样店铺存在时，瑞和就灵光一闪，也许自己找到一条赚钱的渠道。这个世界的物价很高，他虽然有十一万星币的积蓄，但从来都不愿意坐吃山空，虽然计划着要去参军，如果顺利的话未来几年的生活都有了保障，但如果计划出现偏差呢？所以星币很重要，尽可能多攒一些以备未来才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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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个感兴趣啊？”老板随口介绍道，“古地球文学协会每年都会办比赛，用来宣传古地球文学，获奖的作品会流出来用来售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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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网上没看到怎么参赛的消息——”瑞和犹豫地。他一听老板提起比赛就上了心，特地借孤儿院院长的办公室电脑上网去查，却只能看到一些获奖名单、获奖作品，至于要怎么参与进去就毫无头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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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哈哈大笑：“原来你是想参赛啊？好志气！你会画汉字还是画古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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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很想纠正对方，华国书法不是画出来的，但也只能一笑，距离星际迁徙已经过去一千年，许多东西在传承的时候都有些偏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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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写古汉字，就像那样的。”瑞和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副楷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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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来来，写给我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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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吃完饭后瑞和洗手，借店里的笔墨写了一首诗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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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1]”老板慢慢地把诗念出来，口音很奇怪，但都读对了。他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瑞和，“你挺厉害啊，写得真不错，简直可以直接挂上去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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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过奖了。”瑞和知道老板的是客气话，店里的书画全都不是无名之辈所做，要么本人有名气，要么作品有来头，比如是什么比赛的获奖作品之类的。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工作瑞和明白，这个圈子卖的是收藏价值、名声与情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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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有这个本事，正好七月份有比赛，我可以推荐你去。”老板摸摸胡子，自豪地，“你在网上没看到参赛信息太正常，那是业内的比赛，外人找不到门路的。别看我这家店，可是古地球文学协会的正式会员，帮你报个名太简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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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赶紧道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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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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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点钱钱，明过地图，比心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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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诗引用《静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