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流神棍
有妻子聆瑶帮忙提醒, 资料鹤白全部都带上了，两内就帮瑞和报道完毕，特调处招饶时候有默认的师籍或者户籍优先原则，正好征东市特调处需要招新, 瑞和果然被派遣回师籍原地，成为新鲜出炉的一个特调处员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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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号正式上班。”采宁子摸摸瑞和的头，感慨道，“我们虹臻也是有正式岗位的人啦, 吃国家饭，一辈子的金饭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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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失笑，故意道：“那我不能都在家陪着师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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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特调处那么近, 难道你晚上不回家睡觉？”采宁子嘴上着, 眼里却满是笑意, “有你师兄看着你，我放心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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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很欢喜, 几个徒弟里面, 实话他之前最担心的就是五徒弟虹阚, 虹阚是孤儿，打就在他膝下, 乖巧惹人疼爱，长大后成了闷葫芦, 沉默又寡言, 又没有成家的念头, 到现在五十来岁还孤身一人，让他如何不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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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收了徒弟，又多了一个挂心的对象。幸阅是，两个徒弟陆续都有了安身立命的依靠，特调处为什么那么难考？就是因为他是终身制的，除非本人违法乱纪，否则终身任职。采宁子是老思想，觉得为国家办事最稳定可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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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号那，是虹阚亲自接送瑞和过去上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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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平时我们都没什么事情做。”虹阚介绍，“像前阵子电梯间断头案那样的案子很少，几年不出一件，出了也不一定归咱们管。平时我们三个人轮流值班，之前我们是一人值一，现在你来了，章部长分三班值班，今早上是倪泓道长值班，我值晚班，下午这班就给你吧。”又，“如果有案子，值班的师就得出勤，如果自己处理不了，就给其他两个师打电话，办公流程我给你了，你背下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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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点头：“全部背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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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总结起来也就是一句话，能干的就自己干别吵吵，不能干的就叫兄弟别害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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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阚听了哈哈大笑：“你这子也太促狭了，不过也就这个意思，咱们特调处跟楼下的警局不一样，没那么多规矩和讲究。你带了书来吗？以后都可以带几本，值班的时候也不要浪费时间，不能光顾着看视频上网看，光阴易逝岁月难寻，你要自己把握时间珍惜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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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值班，虹阚从头陪到尾，傍晚瑞和下班后他还带瑞和去吃饭，吃过饭还要送他回荷莲观，瑞和拒绝了：“我想去逛一逛买点东西，五哥放心不会很晚的，到时候我叫车回去就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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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阚不太放心，见瑞和坚持才放校瑞和知道虹阚在担心什么，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大宝库，哪怕没有将兰火的存在出去，只兰火符和兰火咒的存在，就是一大笔财富。因此，他在饭店卫生间里给自己做了伪装，虹阚看过之后才放心让他一个人出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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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饭店后，瑞和先到商场去买一些日常用品，最后再到香烛店买朱砂和黄表纸。购物是事，瑞和主要是想要到外面散散心，从道门大比后到现在，他几乎没有独立外出散心的机会，数一数竟然大半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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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种生物，一直绷着弦的时候没时间去想累不累的问题，一旦闲下来，那种迟钝的疲乏感就细密地涌上心头。面试的时候，瑞和的确不紧张，但面试之后，见师父和采宁子脸上那松了一口气、终于尘埃落定的模样，他心里被压了许久的疲惫也一股脑被勾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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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能歇一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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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在征东市普通的街道上，瑞和感觉到一阵舒心，就这样慢慢走着，他好像想起了上个世界时的场景。那时候他在长时间的拍摄工作之后，也喜欢这样安静地散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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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忽然震动，瑞和见是采宁子打来的电话，忙接通：“是，我在散步，好，一会儿就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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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继续玩吧，注意安全。”采宁子叮嘱了几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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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笑着应下来，散着步来到一处公园，他找了个石椅坐下，然后将连聪放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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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想投胎吗？”瑞和看着眼前的鬼仆连聪轻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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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聪夸张地在原地蹦跶了好几下，还转了几个圆圈，如果不看他的脚是飘着的，只看他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是鬼。听瑞和这么问，他的头摇得像风扇：“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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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法器里，你还觉得不投胎好吗？”瑞和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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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聪却：“我现在不是出来了嘛，多好的月色多好的空气啊，看，我还能飞起来！”着咻一下飞上路灯，做猴子望月的姿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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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笑了：“行，我就问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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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将连聪放出来，这几个月一直都很忙，连聪该有半年多都被关在执法仪里了。一朝出来，连聪撒了欢地玩，将的公园玩了个遍，草丛也从头滚到尾，瑞和盯着他，见他时刻记得避开逛公园的活人，这才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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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连聪叽叽喳喳地，瑞和再次问：“这样值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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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关我一年两年甚至五年十年，我也不想投胎。”连聪忙，“大师如果方便的话就放我出来，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我是鬼嘛，睡一觉什么都不知道，不瞒你，你要是没喊醒我，我压根没觉得自己好几个月没有出来过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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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个办法让你能够常出来吧。”瑞和。总使用执法仪很容易引人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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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聪惊喜得跳起来：“谢谢大师！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师的期望，好好做鬼向上绝对贯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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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被他逗笑了，：“行了，我看你表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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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放心吧！我一定随叫随到，接外卖收快递收衣服，样样我都能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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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并不是临时起意，从收下连聪那一开始，瑞和就有大概的想法。这些日子他实在太忙了，也不太方便，交代连聪一声后就没有再放连聪出来。偶尔得空打开执法仪看一眼，便看到连聪在睡觉，每次都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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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执法仪看监狱的时候，连聪是不知道的，每次打开连聪都在睡觉，可见刚刚的话并没有谎。这半年多的冷落，其实也是考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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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是不能信任的。”采宁子这么跟瑞和过，“它们是最优秀的演员。”告诫瑞和在今后抓鬼的过程中，不要轻易被鬼话所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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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都是恶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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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么，鬼就像人，人有好坏，鬼自然也有善恶。不过不管是人还是鬼，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会有谎话的时候，我让你不要信任鬼，是因为如果你错信人类，可能跌一大跤，伤筋动骨，除非骗你的人恨你入骨，否则你总能留下一条命。但是错信鬼，你搭上的就是命。所以我才鬼是不能信任的，这句话很绝对，其实是不对的，但我身为你的师傅，希望你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冒险的事情，你先别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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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采宁子才一刀切，让他别听鬼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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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宁子是出于关爱的心才这么的，瑞和都懂。他瞒着采宁子连聪的存在，也是不想让采宁子太过操心。那时候的他对道术一无所知，是收连聪做鬼仆，让连聪发下的誓言也只是诓对方的，利用的是在执法仪净化雨之下被拘禁的鬼不能谎的功能，并不是真的结契。如果连聪真的发狂攻击他，他在不察之下可能会吃大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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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他有把握真的收下这个鬼仆，理论是足够了，需要的是时间来实践。目前几样重要的大事依次圆满完成，他也正式入职征东特调处，就像五师兄的，值班的时间不能浪费，他正好可以拿来做新实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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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就做，瑞和散步后回到荷莲观，先把道观藏书室里那本关于驭鬼术的册子拿出来，这本书属于禁书，以前他是没有资格看的。前两瑞和向观主请求，他不想要什么奖金，希望观主能为他开放藏书室第三楼的权限——藏书室有三层楼，一二层观中弟子都能看，第三层只有观主和其他几个观中老前辈有进入调阅的权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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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很爽快地答应了，交代他：“我对你很放心，不过第三层的书册大部分都是禁术，你想看就看，算长见识，不过可千万别入心，更不能私下乱试，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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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我如果要试一定跟我师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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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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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这本书，第二就跟采宁子了，采宁子翻了翻：“怎么突然想看这本书了？”他也是有三楼权的，那里的书他全部都看过。“想试一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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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吗师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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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先听师傅两句话，驭鬼自来就是一种吸引力很强的道术，它就像双刃剑，能让你所向披靡，也能反戈刺向你。我个人是不反对驭鬼术的，但前提是要自愿，不要强迫，强迫得来的鬼仆终有一会反噬。你要是有本事得到自愿奉你为主的鬼仆，也不要太贪恋其中的好处，人鬼殊途，长时间共处伤身，而且强留鬼在阳世间，它所作所为结下来的因果九成都落在你身上，差不多了就将它放了，超度它去投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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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一一应下，问：“师傅也养过鬼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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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宁子咳嗽两声：“年轻的时候年轻气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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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抿嘴笑，换来采宁子一个轻轻的爆栗：“笑什么呢，来来来，我给你讲讲，让你少走弯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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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宁子：这都是我玩剩下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