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27、真正的用意，已经有了答案

    没有等来火焱告诉我有关于火炏和雨降的事情，事情确实平静地过去，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争执一般，岁月一片静好，不曾因为谁的来到或是离开，改变了生活的面貌，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完成各自的事情，回归到最初的日常状态中。

    我和火炏依旧在每天可以碰面，只不过依然很少说话，而现在的情况要比当初好一些，至少他已经收敛了很多对我异常的态度，即便他坐在固定的位置上，和从前一样的的面容上，渐渐地多了一点点暖意，终究像是在恋爱的情况中，眉宇间一片柔和，可能真的不在不同的情况之下，一个人或多或少发生了一点点改变。

    当然我知道火炏和雨降的关系还保持着良好的上升趋势，并未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受到更大的影响。火焱没跟我说有关于那天他看到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因为一切都好，不需要对我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往后的日子里，我处在一片忙碌的状态中，根本无心再应对火炏和火焱，我们见面的时间变得更少了，早上我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已经出门，去到那个培训学校里，对应着安排好的课程排得满满的，专门为我定制的课程，从早上开始到晚上结束，一天要有花费十五六个小时，这些时间我都有认真计算过。

    这个培训学校里学生并不多，在一整天的时间里，我粗略地数了一遍，有十几个人，在各种各样的课程上，我和其他的学生一样，上一些普通的课程，还有一些其余的课程，只不过我可能要比其他学生还多了几堂额外的课程，当然我知道每一切课程要花费的金额是多少，所以有一部学生从中间选择了几个有用的部分进行学习。

    我只不过是公司派出来学习，自己还没有投过多少钱，确实我不知道公司的用意是什么，单单是因为他们从我身上看出了无限的潜质吗。我想一想认为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我还在想着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想来想去还是一无所知。

    这期间的学习过程中，一点都不轻松，感觉我保持着一种面部表情太久，很难去一下子改变过来，反反复复地练习之中，稍微才有那么一点点的效果，但是这时候我妈给我来电话了，可能是对我给她的讯息，有了她自己的想法，才会刻意在这个时间段联络我。

    反正早晚都要有这一回，我还是跑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接了电话，这一回终于轮到她先开口问我：“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她莫名奇妙地问我这一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再说：“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可是你知道要抚养一个孩子，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吗？”这一回她回到主题上来，我听着像是她在告知我，不要接受这个孩子。

    其实我并不是她那样的人，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很简单的地说：“我已经拿定了主意，不会改变了，给你讯息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她在那头听着，似乎像是没有任何反应一样地接受我的想法一样。只是我看不到，但我体会着她的心境如何，可能也是对她的一种无形的讽刺。

    现在想一遍少年时候的情景，很多时候已经觉得忘记得差不多，但是再联系到眼前的事件，突然间全部历历在目，每个人都有自身的苦楚，即便她不说出来，我当然可以体会到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现在这个年代，跟她当初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境况，我认为我的能力可以超越她，不会对我自己和孩子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可是她间隔着很长时间，才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你还在上学，工作都还没有安顿好，现在又盲目地去养育一个孩子，你真的能胜任这个责任吗，你知道要好好的想一想。”其实她这么说，应该是我从未去考虑过的事情，如果这个责任对于我来说太重的话，是否会印证着我在之后的某一天会有放弃的想法呢，我虽然不愿意朝着一个不好的想法去联想，但是她既然这么说，我应该要认真地想一遍。

    我接着她说的意思，说：“我有在认真考虑过，也跟家里人说起过，其实家里有那么多人，添一个新人进去，大家也有过期待，没有任何反对，至于其他的意见，他们还没有提及，所以我应该再征求一遍他们的意见，说不定会更好一些。”我说的这些确实要对家里的其他人再提一遍，不然我也不太清想他们是否真的有意见。

    她说话的声音中我似乎可以看到她的面部表情，虽然她做事情是那么的决然，但我认真想一下，其实她有时候也有会有犹豫不决的时候，只不过那都是很少的部分，偶尔间才可以真正地看清一回，当然她把我丢到那个家的时候，样子真的是那么绝然，好像并未露出任何感情一样，头都不回地走掉，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面对空空的空间，以及站在身后的其他人，似乎我可以哭着去拉住她，可是那一刻我没有，这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可能。

    最后，她只好表示着一点点无奈，说：“你的意思，我也明白，看一看其他人的意见，也挺好。”在我最后挂断电话前，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老师，盯着我的样子，似乎我刚刚说的话她已经全部听到了，反正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股复杂的意味。

    只是在那一刻，她给我留了一句话：“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轻易地表现出来，不论是真还是假，一定要表现的镇定。”事后我仍然还是有很多不太理解的地方，大概我确实没有理解到她最深刻的用意，所以我对于自身的事情，从未想过要有所隐藏，持续地发生着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着，确实像一件不错的事情。

    回到课堂上，其他的同学都在休息，看着我的出现，根本没有人会关心一个人去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反而是现在自身的关注度要高于他人，所以在这个圈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冷漠，没有人情味，只有不择手段地为自身去着想，当然像我这种见多了各种人情冷暖的人，一样表现出来的样子，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区别。

    一天结束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半夜，整个大楼里的灯光陆续地熄灭，只有一些应急灯泛出来几缕光映着楼道里，外头微弱的街灯发出光，照亮关一片区域，每个同学都在叫出租车回去，我也不例外地叫车，车子来了接走一部分人，余下一部分人，直到最后的人全部都走光，这个空间又恢复了一刻的清静。

    世间变成什么样，在我的眼里像是没有任何变化，在其他人眼中，或者有跟我一样的人存在，也有不同的人存在着，只是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车窗外的世界，独留着其余穿梭的车辆，有时候平行着行驶，有时候不断地超越着，来来回回之间，一切变得稀薄，空间中弥漫着夜间的水气，在打开的车窗间扑面而来，感受着一股一股的潮湿。

    不确定这种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未来的发展方向在哪儿，像我妈一要做明星，确实不是我的理想，但是为了一份工作，只能如此地接受不是理想的工作。所以我想到我妈的理想，只是为了做一个女明星，才会放弃各种身外之事吗。

    我没有她那般伟大，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可以选择结婚，做一份安稳的工作，有自己的小孩，在平淡的日子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去关心任何外界的事物，在日积月累之间，看着小孩长大成人，不去规划孩子要过怎样的人生，只愿他可以开心每一天，这便是我要做的事。

    到家的时候，从远处的屋檐下投到远处的光泽，照亮了一条路，这是第几次在这么晚回来，楼上房间还有灯亮着，从这头数过去，那是火炏的房间，看来他还没有休息，从外头的大门进来，一直走过这段路，来到房门前，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头光照射下来，再推开门进入到房间的内部，只留着几盏夜灯，可以指引着这个空间的大致方位。

    父亲房间的位置我没有再过去，这个时间点就不要影响他的休息，在没有发出响动的步调中，一步一步地走到楼上，上面的灯散出来的光淡淡的一层，恰到好处地可以清楚这一切是否还正确，我还可以顺利地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但我转头再看一眼火炏房间的门，于是转身朝着他的房间那头走过去。

    我知道他并没有睡，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么晚还会有那多事情吗。我轻敲了几下门，然后房间门开了，露出他的面容，怔怔在看着我，说了两个字：“有事？”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事情，还是原来的那几件，只是点了点头，他没说话地从门口处回到里面，我只好从开着的门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去，房间里的一切跟原来已经不尽相同，很多原来的东西都不见了，换了全新的东西，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接受。

    他桌子上的电脑一直开着，他过去坐下把几个页面关闭，然后转动着椅子朝向我，似乎在等着我开口对他说事情一样。我站在这头，他坐在那头，而我开口，只是说：“关于小孩的事情，还是希望听一听你的意见。”

    有什么样的意见，只不过我像是在问一个旁人一样，他看着我的样子，表情没有，像在无可奉告一般，我又想了一下，说：“我不确定自己的能力有多少，可不可以很好地照顾这个孩子，希望能得到帮助。”

    这话说的像有点求他的意思，但愿希望他的理解不是我求他的意思。他站起来，来到我的面前，说：“如果你真认为自己做不好，就找个合适的人去照顾他，不论是在这个家，还是其他地方，可能会更好一点。”

    我的面部表情在抽搐吗，我分明有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来回扯动着，但是我看不清楚，他又说：“你要不去找一找火焱，他在这个家里最闲了，说不定要以帮你好好地照顾孩子。”话说完之后，他转过身又重新坐下来，而我依旧看着他，像是从头到尾他已经知道要怎样回答，不论这个问题是不是在很早之前出现，在他看起来答案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