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11、想要成为他，与他有关的事

    我们所说的好运，还是延续着当前开始遇到的新事物，且说过的话，留下来的一段空白期，只是在现有的阶段时里，像是突然间忘记的太多，一下子想不起来，表现在脸庞，就是一脸的迟顿，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我看着任何一个人的脸，应该不曾出现过的一幕，如果有多到精不清楚的画面，现在这一刻也算一出。

    吃饭的过程也只是一次简单吃饭，看一看彼此的脸庞，不论在哪个地方吃饭，话依旧不会说出口，任凭隔壁如何吵闹，唯独只有我们这一座安静着。顾意也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在没有理他的情况下，他又默默地夹着菜，放入碗中的时候，会抬起头再看我一眼。

    火焱打破现在的沉静，说：“这是在外边吃饭，该说就说，该笑就笑，又不是在家里。”顾意转头瞥了一眼火焱，说：“我一直以为你们兄弟几人关系不好，看样子还不太糟糕。”火焱听了顾意的话，明显有点不开心了，刚刚还说可以说话，可以笑，立马又拉着一张脸，看起跟他妈是一个样子。

    他很明显的不开心，说：“你这样子说话，那之后就不要再出现了，我们三兄弟，还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我当着火焱的面，说：“你不觉得火炏，一向是不喜欢我么，从我出现的第一天起。”我能想到的事情，没有多少是会得罪他的，要说关系不好，一点都没有说错。

    顾意看着我俩回话的态度，好像随时候吵起来，不由地说：“这个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子，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关系很好。”我对顾意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介意其他人。”火焱继续不开心，声音里带着很大的火气，说：“我们这饭还能不能好好的吃了。”

    我瞪着他，我一直觉得我没有错，也不晓得他是从哪儿来的火气，别人不过是说了一句话，有必要如此，我根本现在对他可以不客气，要不是他说会一直站在我这边，我还叫他滚了。终究我对火焱和火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可能是跟火焱一直表现出来性格有关，我才不自觉地对他会如此。

    当然从眼前的一切望过去，他还是那个他，可是有一点点不同于别的地方，发过火，吵过架，还是像没有发生一样，为着今后的事情做计划着，饭吃好，走出这个地方，顾意说要回去了，我说：“天晚了，要不然留一晚上吧，明天再走。”

    或者是他看我们不开心的样子，还是执意要走，所以我就没有强行让他留下，我说：“我给你叫车，这样子方便又安全一些。”他没有拒绝，等着车子过来，火焱还在身边，我又问他：“要不要也给你叫车。”

    他带着怨气，说：“我不回去了，去我妈那儿。”我想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你妈那个样子，或者只有你能受得了，我在心里这样子数落着他。当顾意上车之后，跟我招手说再见，车子行驶着，到了最远处的时候，我又该往回去走。

    火焱跟在我身后，他不是说要去他妈那儿么，为什么又要跟着我走，他在我背后说：“你真得认为我们的关系不好吗？”我有时候想起来，我跟火焱的关系很好吗，不见得会有多好，我又跟火焱的关系很好吗，确实不太好，我特别赌气地说：“你见过火焱对我的态度是什么子，你别说你没有见过。”

    他跑到我边上，眼睛里带着点认真，说：“你也别怪他，其实他那人就是那样子，我妈当初还在那个家的时候，他跟我妈也会吵架，两个人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父亲那边又是向着火炏，所以他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最后不得已，我妈只好离开。”

    后面他又说：“我这个人，可能是太没心没肺，但是我和他不同，当然其实他也有可怜的地方，你也是见到过的，所以才形成那样的性格，我知道你不会跟他起冲突，一切都由着他来了，现在我们家这种情况，我也不希望再出任何变故了。”

    我停下来，对视着他，说：“其实我本来没放在心上，只是你表现的太异于常人，别人只是说一说，你都要炸毛了，要说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现在也不知道顾意是怎样的心情，希望他不会当一回事，再说这也是我对顾意说我们关系不好的，根本不关顾意什么事。

    回到了房子前，我回头盯着他，说：“你不是说要去你妈那儿了。”他在我面前傻笑着，说：“你看，这么晚了，就不去打扰她了。”我按下门口的密码，每一个键对应着一个数字，他全部看在眼中，等门打开之后，他说：“密码我记下来了。”

    房子里现在只有我的东西搬过来了，他的东西还不确定什么时候搬过来，可能今晚，我们又要将就地睡在一起，我和他是兄弟，说过很多的话，跟他这样子独处的时间确实不多，上一次他一定要睡我房间里，我没多想的同意了，这一次又是这种结果。

    临睡着，我还问他：“你什么时候搬，火炏那边又是什么时候。”他打着哈欠，说：“我随时都可以搬来，老大那头就不清楚，我总觉得他那个脾气，一定要让人赶他，要不然他还等着再打一架。”

    “这样子多不好，刚刚才好利索，最后还想着打一架。”我不确认这样子到底还有什么意思，但是看着火炏的态度，可能真是要最后还要决战一场，“我们是不是真的管不了他，任他这样子做。”我问火焱，他半天没回答，我回过头看着他已睡着的样子，这一天真的有那么累吗。

    房间里有暖色调，冷清的氛围，等人都搬进来，或许可以带来些人间气息。身体上确实累，心里放下了事情，并不觉得累，我躺在床上，给顾意发了讯息过去，说：“你不要把火焱的话放心上，他不是那种有头无脑的人，理解一下。”

    顾意回复来的讯息，说：“没什么，我知道，你睡了吗。”我说：“刚躺下，太累了反而睡不着，你也没有睡。”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子，一直回复着对方的讯息，持续不断地，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很多，已经到了一点钟了。

    当逐渐放松下来，渐渐地就睡着了，梦还是梦，随时随地会来，而身旁还有一个人存在着，可能我们都做着同样的梦，还会看到他继续陪着我说话，我嘲笑他为什么话那么多，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子，我才了解到原来我们都一样，也可能是因为我们同样出生在这种家庭的关系，看见过种种人情冷暖，格外珍惜现在有一个人一直站在自己这边。

    天刚亮的时候，齐叔给我打电话，问我：“小燚，是不是可以收拾东西，搬过来呢。”他说的小心翼翼，像是害怕我突然变卦，我并不知道要怎样应对他，简单地说：“您先去跟火炏说一声，毕竟还有父亲。”

    他没有说话，也许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跟火炏说话，当然我并没有任何意见。火焱挣扎着说：“一大早谁的电话。”我站在床边，看着他似睡半醒的样子，说：“齐叔，问我可不要搬过来。”既然齐叔说要搬过来，父亲也要过来才可以，我问火焱：“要不然，你先把父亲接过来吧，这样子齐叔过来，可以照顾。”

    乱糟糟的事情，每个人有各自的计划，火焱坐起来，说：“那我先回去，先把父亲安顿好，再做我的打算。”最后可能真的要留火炏一个人在那处房子了，他的坚持到底有什么用呢，想不通的人却是我。

    这个房子里，现在没有任何吃，也没有人会做饭，我只能下楼，又叫了外卖，跟平时我们在家一样，阿姨给我做的早饭一样，这样的话可能更适合我和火焱的口味，我在楼下朝着上面喊道：“早饭我叫了外卖，你快点收拾好，一起吃吃早饭。”

    可能是距离有些远，他回复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后。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直等着外卖的到来，早晨的空气新鲜，风吹来的时候，周围的灌木有点小小的声音，从里对隔着栅栏的格子里，看到外头有不多的人走过，马路上有驶过的车子，日子可以这样无忧地过去，事情会变少，有朝一日就要按希望中的样子过每一天。

    卖外迟迟的没有到来，火焱走出来，问我：“干嘛坐在外面，还没有到晒太阳的年纪。”我突然提了一个让我自己都不相信的问题：“你说我们真的是亲兄弟吗？”他像看傻子一样，然后摸了摸我的额头，再放到自己的额头上，说：“看你没犯病啊，干嘛要乱说话。”

    我知道不可能有我们这么相似的兄弟了，从外貌看过去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性格不尽相同，我抬起头看着他挺拔的身高，感觉要隔着很长的距离才能看到他的面孔，他拍了拍我的头，说：“快点起来，外卖是不是来了。”

    外头有站着的人，看着我们这边，说：“外卖到了，可以过来拿一下吗。”我没有动，火焱走下台阶，朝着大门走过去，拿回来外卖，对着我说：“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吃到外卖。”

    我有气无力地，说：“暂时吃吧，等阿姨都过来了，有人可以做饭，就不需要吃外卖了。”他站在台阶下，问：“要我拉你起来么，看你现在动都不想动一下，不然你再回去休息一下。”我仰起头，看着面前突出来的层檐，再放前一点，露出来的蓝天，天气真的太好，我们却还是哪儿都不会去。

    他走上来，回到房间里，我才起身，跟着他走到房间里，关起的门，隔绝了外界，房间里坐下来的两个人，按照固有的习惯，坐的位置没有变，留给其他人的位置空置在那儿，当我看过去的时候，会想起火炏坐在那儿，眼神都不会抬起来看一下，跟我们不存在一样，另一侧偶尔还会有齐鼓，之后的他是不是会变更位置，成为另一种人呢，想象着他的样子，很难做到火炏那般冷清，可以无视一切，眼睛中容不进去半点其他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