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4、人若是变了，过去已不存在

    后来的日子总是在风平浪之中度过每一天，这学期结束，有一点匆匆地结束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完成，所有的考试结束，论文提交上去，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既没有特别认真，也不曾放弃，在不好不坏中，或者我只是期待余下的时候，会像现在一样度过，内心中不曾期待任何。

    行走在这街上，流转的过程中，又一次看着眼睛的场景，每一栋高耸的楼，所以我还在想当初我们破产的那栋楼，现在又被什么公司占据着，但还有一些好奇，再往那里面走去，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画面，从离开到现在过去多久，现在人来人往之间，好像又恢复原来的生机。

    故事虽然进行着，只有我像是不太认识这里面的一切，仅是站着的时候，就觉得眼前所有的一切还是那么晃眼，往近处走过去的时候，还是可以看到清楚大厅里的一切，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跟火焱一起，站在大厅里，跟前台的工作人员说话，而现在我只是从外头看向里头，其实一点没有变化。

    至少在我看到公司的标志时，以我是看错了，还是原来的名字，那一刻我以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的地方，还是进入到大厅里面，抬起头看着光线和灯光辉映着，恰好像是重获新生了一样，我站在前台处，里面的工作人员站起来，礼貌地说：“请问您找谁？”

    我不知道我可以找谁，还是这里面还有我熟悉的人，总之前台人不是当初我第一次见过的人，现在我只是开口说：“可以帮我找一齐鼓吗？”工作人员说：“您有预约吗？”我摇摇头说：“没有，请你转告下，我是火燚，他知道我的。”

    工作人员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我说：“麻烦您通传一下，如果他不见，我会离开的。”工人员还是试着接通电话，说：“齐总，大厅有找您的人，名字叫火燚。”对方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会来见我的。工作人员放下电话，对说：“您稍等一会儿，齐总会下来的。”

    这一刻，我没有顺利地去到上面，依旧还是等在这个地方，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下来，可是我始终不愿相信，他还会留在这里，又是以什么样的理由留下来的呢，似乎这种选择，我根本猜不到，我坐在阳光照射的地方，阳光打在我的背部，暖哄哄的感觉，我一直在确认着时间，真到过去半个小时，人还没有下来，我好几次抬起头，看着通道里，但是空空的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继续坐到什么时候，我还在想，现在终于轮到我做这样的事情了，真的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无不讽刺着这个现实的世界。在我没事的时候，可以用很长的时间去等他出来，或者可以等到他下班为止。

    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只是一个小时而已，我看着齐鼓里面走出来，我站起来，跟过去没有什么两样，我见火炏的时候会站起来，此时见到齐鼓也是这个动作，他朝着我这边走过来，我总是发现他像变了一个人，跟我先前认识人不太一样，所有的表情上不露声色，看不见更深刻的内在，当然我以为现在的他跟火炏没有任何区别一样。

    他走过来，坐在摆放的椅子上，用冰冷的声音说：“坐吧。”我坐下来，面对着他，想问的话有很多，一下刻却不知道要从何问起，我说：“好久没见，一直联系不上你。”齐鼓像是知道我有很多话要问，他应该不愿意回答的样子，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我说：“这几天，家里面只有我，齐叔也不那么忙了，你有空的话来看一看。”确实找不出任何话要说，仅是我看到他不一样的一面时，我就放弃了。他不带有任何感情地说：“回去吧，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公司，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倒是完全跟火炏一样，又一次被赶，但我问了一个问题，是我所想到的结果，我说：“跟我猜想的一样，这一切都是你从中作梗的吗？”

    他露出一邪魅的笑，我从未见过，他说：“你确实很敏感，第一次来公司就知道问题，还好公司并不是你的，不然还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完成完美的计划。”现在我不可能说出口的话还有太多，当我应该问为什么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我要离开的时候。

    我起身要离开，我想不应该再问为什么了，身后他的身影响起：“房子你回去可腾出来了，不用我多说什么，你知道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倒是符合我从开始所要的结果，差不多终于可以脱离那个家了，还要准备一下子，只不过我还想不起来，我能搬去哪儿。这街道上人来人往，再找出一个人跟我有同样心情，同样遭遇的人，还是会有，如果我能见到，会问这个人，有什么样的办法处理这种问题。

    现在只有我在想这些事情，火炏和火焱应该不会想，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唯独只有我无所事事，看一眼这城里的流动的人口，会上演怎样的事件，看在眼中的画面，脑海中在联系到的事件，结合在一起，原来还是这么动人。

    我坐在街头上供人休息的椅子上，给火炏发讯息，说：“齐鼓说过了，让我尽快搬离那所房子，他要收回了，如果你有空话，就回来收拾一下。”同样的话我也对火焱说过，如果有看到的话，他们会商量着什么时候会回来，至少我想着一下步，我还是要找间房间，做之后的安顿之所。

    人总是要走最极端的一步，不论是在生命里存在过多长时间的人，还是会有太多不了解的部分，我们都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有一天变得流离失所，还是被身边的人所赶出来，但是我想到齐鼓现在的样子，已经不知道曾经的他是什么样了，一个人一旦变了，就会跟过去统统告别。

    在火炏和火焱收到讯息后，会有怎样的表现呢，两个一起去找齐鼓，还是退缩在安全的范围之内，没有任何行动。所以现在我期待着他们会有所行动，但有担心行动之后的结果，可是我们仅能做的事情，还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一切就是计划好的事情。

    很多情况，已有结果，看着这种结果，没人知道我们是被背叛了，而心里还在想着，原来我们总认为人都善良的，不会对身边的人下手，当我再一次往回去走的时候，步伐变得无比沉重，像是会用很多年才可以把这条路走完，最后安全到家。

    没有人理会我的讯息，大概正如同他们都不会正眼看我一样，我不会有失望，我理解我们所处的位置在哪儿，至少现在我还没有任何变化。我没有算过我走了多长时间，在多久之后会走回家，当我真正回到家的时候，还是会看着我第一次出现的家里，看到那时候的火炏和火焱，还有父亲对我说过的话，仅仅只是一句：“留下来吧。”

    所以我所有的记忆又全部变为了在这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齐叔给我准备房间，收拾妥当，该有的东西都有，其余的都不缺，他对我说如果有什么缺的东西，说一下，第一时间去准备。我们所有的人走在各自的路上，没有朝着同一个方向，直到所有的事情联系在我们的身上时，已经是最后的时刻。

    我坐在属于我的位置上，齐叔过来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齐叔，坐吧。”齐叔看着我现在的样子，也在想着是什么原因，看起来他猜不到出了什么事，但是齐叔还是没有坐，还是站在那儿，他说：“现在只有你，小炏和小焱不在，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虽然我也帮不了什么，还是可以听一听，你说出来心里或许会好一点。”

    当然我最后还是没有说那件事情，我说：“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齐叔已经在这个家里了。”齐叔说：“你父亲刚创业的时候，我就跟着了，说起来确实很久了，那个时候还年轻，一眨眼我们都老了。”

    我说：“齐鼓一直跟着他母亲生活吗，您很少回去看他吗？”齐叔没有想到我会问这样的话，一直到是猜不到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不会是齐鼓出什么事了吧，最近一直联系不上，也不见他过来。”我笑一笑，说：“齐鼓没事，他过的很好，我刚刚见了他，回来想告诉您一声。”

    齐叔像是终于可以放心了，面上的表情舒展了，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当然有事的是我们，我没和齐叔说我知道的事情，齐叔说：“齐鼓跟着他母亲生活，我单身习惯了，跟他母亲关系一般，后来见面也少了，终究像是没什么感情，只是有齐鼓在，维持着仅有的联系。”

    后来我终像是知道一点点原因，我没有道破，只是放在心底里，我让齐叔忙其他的事情了，我独自坐在这儿，我给齐顾打电话，说：“有时间来我家一趟吧，帮我一起收拾东西，要搬离这个地方了。”他有点叹息，说：“没想到这么快，你要搬到哪儿去呢？”

    确实我还没有想到自己会搬去哪儿，我说：“我东西有些多，提前打包好，再去找房子吧。”他迟迟没再说话，我说：“今天收到通知，让我们搬离，还蛮快的通知，跟我预计的差不多。”

    他说：“我过去之前，会给你发讯息，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话说我是没什么好担心，自己一个人，去哪儿不是去，火炏会把父亲接走，火焱会去他妈那儿，我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就好。一切看起来挺简单的，只是再一眼这房子，我在这儿生活了十六年，现在二十岁，想起来确实有一些长，不过还好，没有被死死地固定在此处，成为一种固定的模式。

    某一个地点停留的太久，总是想换个位置，重新开始，时间到了，所以被提上了日程，我从这个家的每个地方看过，总觉得还是挺熟悉的，站在每一个角度看过去，好像还有小时候的影子，火炏和焱所在的位置，而我只是远远地看过去，跟他们也没有任何交集，从现在开始刚好算起，未来的日子确实还长久，至少还要像个人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