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眼前的情况只是人去楼空

    我没有等到任何人回来，整整过去好多年，从火焱消失，连带着火炏也消失不见了。这些人好像是自动消失了一样，没有半点音讯，电话也打不通，连着几日我哪儿都没有去，公司，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确定，好像是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于是我都不确定自己的意识还处在哪儿，有些事情确实没有任何头绪。

    那日，齐叔回来的很晚，我还跑下去问了一遍，有没有任何消息，齐叔说还没有消息，同样没有收到他妈打来的电话，反正就是两头都没有任何消息。齐叔说：“齐鼓也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我还在想是不是他们集体结伴出行呢，直到第二天，齐叔又说：“小炏也消失不见了。”所以我还是待在这个空间里，听着所有的人不见，而且还有很多未知的原因，余下来的事情，难道都要我处理吗。

    问题确实是有，很多时候不确定方向在哪儿，没有任何人指明，所以你像是摸着黑前进，所需要多少时间进行，又要多长久的时间等待，问题可以很好的处理。现在没有面的人，所以内心是不是真变得强大到独挡一面呢，我给齐顾打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看到火炏出现在学校里。”他很确定地告诉我：“并没有看到过，是不是你们家出事了。”

    我不太确定我们家现在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有很多说不清的地方，但是我还是要去一趟学校里，了解具体情况是什么，我跟顾意说：“我还是先去一趟学校，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说不清楚。”他说：“那我先去你大哥办公室那边看一看。”

    似乎每一刻起，我都要预估一遍现有的情形，之后才觉得是不是有必要走下去，如果事情真的到不了解决的地步，是不是要按火焱的提议去做最后的决定了呢。我跟父亲告别，说：“现在我去一次学校。”父亲没有理我，或许这就是遇到的情况，因为他不说话，总像是默认一样。

    当我再一次重新去到学校的时候，顾意提前已经又给我打过电话，他说：“我去确认过了，并没有人。”到底去了哪儿，在做什么样的事情，一切太过突然，让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接受，没用几天时间，就已经开始出现眼睛的情况。

    我跟他说：“我马上到学校了，我在那边等着我。”后面就是我和他见面的过程，到底要从哪儿开始说，我不太确定，至少我已经知道了，现在火炏不在学校，然后我又要敲隔壁老师的门，但是依旧没有人应答的样子，总之我现在想不到所有的人一夜之间消失的原因是什么。

    顾意说：“你要不要好好地想一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搜索脑海中所有的印象，连带着出现各种画面的情况，根本没有出现过任何不妥的情况，火炏没有说过什么话，消失不见。火焱倒是跟我说过，他想离开，说完之后就离开，变得特别匆忙。

    离开这间办公室，我和顾间转在学校里，他又告诉我一件事情，他说：“你知道蔷蘼休学的事情吗？”此刻，又有一件摆放在我面前的事，夹杂在家庭和个人之间的一件事，其实多一件事情，并不觉得特别多，反正此时已经堆积了这么多的事情。顾意又问我：“你知道具体的原因吗。”我摇摇头，明确地告之他，我不知道那么多。

    有时我也在想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才会影响到他们，所以才要选择消失，以免应对眼前的事。停留下来的思考思时间，总是短短暂，说不清楚自己到底错过了哪一个环节。我还跟顾意顾认，说道：“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呢。”

    他回复我，说：“你这几天一直没有去公司吗？”似乎我已经意到，现在应该是公司的事情，导致的原因，现在开始浑身发冷，我才匆匆地说：“现在陪我去一趟公司，难道是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不愿相信，跟我所联想到的画面一致，但是我还是相信，公司依旧还是公司，不会存在任何问题。

    我带着顾意又一同赶往公司，原来记忆中的东西，真实的出现之后，我才觉得是我想的太过简单，看似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实则不然。顾意还安慰我，说：“暂时先不要想那么多，可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希望是那样子，但愿真是我多想了。

    其实我们能看到的情况，是最真实的一面，而相反的一面，确实已经发生了，我知道不可能错过现有的一幕，可以亲眼见证这座堆积起来的积木，全部倒塌，又突然觉得现在终于可以认真地清理脑海中多余的画面。

    公司楼下已经没有来来往往的人，里面也冷冷清清的样子，一切说不好为什么，早先前如还有的工作人员，现在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空空荡荡的大厅里，已经没有往日的人烟，没有人跟我确认一遍。我最后带着一点点害怕的情绪，对顾意说：“还是出问题了。”

    里面的灯也没有开，只有外面的光照进来，电梯却还运行着，可以看到上面的数字，停靠的位置在那儿，按下去的键，变动的数字，停下来的时候打开的门，电梯里的光还是亮着，跟外面形成对比。我进入到电梯里，顾意在后面跟着，按下去的数字键，手都是抖的，无法控制。

    顾意确实不知道现在要找怎样的话去说明现在的情况，我只能往楼上去，顾意跟在我的身后，不知不觉速度像是变快了一样，一切还是像是昨日一样，我可以上楼，去火焱工作的位置，跟他说几句话，又或者是齐鼓来找我，说一说工作中的一些问题，穿过长长的办公区域，还可看到几天这里还有许多人，做着各自的事情，我进来的时候还会抬头看我一眼。

    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人没了，空间变暗，从远处的窗户透过的光也照亮这一侧的位置，我找到电源的开关，按下去开关，并没有点亮整个空间，里面的东西也被处理了，连一点点可疑的东西都不曾落下来。

    火焱的位置已经空了，东西也不见了，原先还堆的那厚厚的文件，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我带着些苦苦的笑，又像是要哭了一样，在这暗色调里，说：“现在一切都完了。”我确定已经完了，没有任何可讲的内容，连一点点余地都没有。

    然后我跑出去，然后在电梯间一直按着上去的键，顾意追着我说：“你现在要安定一点，不要太急，现在已经是这样子，接下来想一想你还可以做些什么呢。”现在我只好往最顶层去，看一看那里的情况是不是跟这边一样，其实都一样，整个楼已经空了，像是一座死城，所以我不知道现在我的心情是太好，因为我终于可以脱离了，不用再担心被控制在这其中。

    我还跟顾意说：“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我就可以自由地去做自己的事了。”我转头看着他的脸，希望他可以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不过他说：“现在公司这种情况，你家里不会受影响吗？”没有那么简单的过程，已经开始了，接下来还要继续，终点会在哪儿呢。

    楼下的空间里灯亮着，平静之中，还是带着一些诡异的气氛，大家都做着各自的事情，并没被我的到来影响到，我转着楼梯上到最上面的时候，我的位置还在那儿，没有任何变化，隔壁的车厘子没有再继续画图了，而不知道在收拾什么东西。

    其实我的出现，跟普通的一个过程没有什么差别，车厘子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你来了，我就不用给你收拾东西了。”我说：“是不是这里也要被清空了。”或者我可以听到一个不同的回答，至少带着一点希望一样，让我一整天不安的心情，可以平静一下，是不是也很难呢。

    车厘子说：“你看其他人都在收拾，快点收拾吧，晚些时候会有搬的人来，全部会帮我们搬走。”她说搬走，那还是有希望，不是我看到楼下的情况，这样子的希望虽然微小，还是给我了我一剂强心针。我带着一点喜悦，朝着顾意说：“还是有希望，不是我看到的情况。”顾意也像是放松，脸部也变得比较柔和了。

    我和顾意开始动手收拾我的位置上的东西，我来的次数有限，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是一些办公的电脑之类的东西，边收拾我还边问车厘子：“我们要搬去哪儿。”车厘子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说：“不远的地方，前几天老板通知我们会搬去那儿，回头我把地址发给你，之后上班你就过来好了。”

    情况总是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原本以为一切会完了，可是没有想过现在像是重获新生一样，之前那么多的担心倒像是多余的一样。我从这里看出去的时候，外头的人忙来忙去的，所有的东西已经打包的箱子堆放在一起。我跟顾意说：“我过去跟那边的人打声招呼，你就在这儿等我就好了。”

    胡皮的办室在最显眼的位置，从这头一眼看过去，里面在做什么事情都看的到，我还是去问候一声，路过这边的时候，几个人还看着我，何萝问还问我：“你是收到讯息，回来收拾东西的吗。”我还在想这个确实不是我所想的，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大概意思就如同大家看到的情况一样。

    我敲门的时候，胡皮不知道还在做什么，挺忙的样子，她招手让我进去，然后匆匆地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说：“你也收到了通知，今天就要把这里腾空，没想到还真急。”我问她：“我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看起来确实很急，楼下已经全部人去楼空了。”

    胡皮叹了一口气说：“楼下比较倒霉，我们这边是独立于集团存在，影响不是很大，只是搬个地方继续。”其实我看着她讲出这样话的时候，还在想着这样的结果，还是不是我所想看到的呢。紧接着她说：“整个大楼已经被出售，楼下的公司已经申请了破产，但是还欠了很多钱，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弥补。”

    我坐在她办公室的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样子，谁都不会料到这种事情发生，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来管了，我所认识的人又统统地消失，真的像是不愿面对眼前的情况一样，唯独只有我来面对，可是之后还要面对什么，我看着胡皮，她像是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只不暂时她静止不动，以让我恢复一下，再开始讲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