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从一个过程到另一个过程
火焱终于消停了,整个房间又变得一片空寂,连呼吸声都没有,如今只剩下我的心跳,那种节奏是扑通扑通的起伏,于是带着小心翼翼的心情,看着火炏的脸庞爬满的神情,深有体会的内心,我的意识停在哪一个阶段,想起来的时候,确实是自己要看到的一种结果,只是当回过头来,才觉得仍然坐在一起,面对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尝试着再去想一遍,空间保留下来的动态,只在我的内心,与他的面容,似乎我抓住一个机会,尝试着转变的态度,再一次停下心中的想法,静静地一动不动,像是从未出现在一个地方,从无烟煤接触过任何人,只有我自己,存在着,不会有思想,像物品摆放着,不会移动,其实就是这样子,很简单的一点点变化。
他不会看我,像是对我不会有任何情感,连陌生人都不如的样子。干巴巴地坐着的样子,还带着一点点异样的感觉。于是我起身,说:“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如果等不到的话,先回去休息,等他醒来,再想一下,是不是还会有具体的办法。”他不说话,无动于衷的样子,这样的方式相当是默认的态度。
我拿了被子给火焱盖好,然后走出他的房间,火炏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太清楚,总之外头并没有任何响动,所以我躺下来的时候,整个空间还有亮光,这是我为自己留着的一盏灯,也许那只是梦里的情景,也许是事情发展的经过,都已经无从考察,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短暂,绵长,从起点到终点,一点一点的蜕变,不在乎会有何种过程。
过程中,我只是跟她说过,我想结婚,可以马上,也可以等我们大学毕业,不是难事,不想对方不愿意接受这样子的我。从我的出生,到现在发生的情况,是不是都做过深入的调查,我相信做过这样的事,差不多的情况。
我终于可以理解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子,没关系的态度,不会做挣扎,可以面对眼前的情况,只是还剩下的条件是什么,没有提出,更好的关系是什么,点滴之间,于是我投身的梦里的深处,无法面前站着的是谁,依旧是我要用更好的表情,态度,说一番话,按照所以要表达的意思,做好自己。
半夜里,还是有人敲房间的门,我迷糊地爬起来,带着朦胧的眼神,不安分的身体,晃动到门口,拉开门,也没有看门外究竟站着谁,说:“这么晚,好好的休息不行吗。”对面的人侧着身子从我的身边挤进来,摇晃着身体,进入到房间里。
我睁开眼睛,看着进来的人爬到我的床上,我才过去拉他,说:“不要到我的床上,回你自己的房间里。”没有拉起来他,反而他还是死死的趴在床上,我只好站着,没再动手,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我躺一会儿。”他到底清醒了,还是没清醒,我应该说不清楚,我推着他的身体,把他推到另一侧,然后又重新拿了一床被子给他。
看着这样子的人,到底要用怎样的态度面对,说不清楚,我说:“你安分一点,好好地睡。”他眯着眼睛,朝向我的地方,说:“小燚,如果我们家真的不存在了,你会去哪儿。”我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有什么要回答才合适,如果家不在了,是不是我可以去其他地方呢,带着这个问题,我躺下,还在想会如何。
他似乎还没有睡意,说:“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可以这样子让这个家解散了,反正公司也已经那个样子了,还能把欠的钱还进去。”我说:“不要想那么多了,总会有好的办法。”当然我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再说我不知道到底要多少钱才可以解决,就像我对火炏说过几百亿,还是比这个好高。
“我还可以去我妈那儿,你又没地方去,你妈当初就是这样子不要你的,才把你送到这儿来的,你知道我妈一直让我跟着她,让我跟她走,不过现在就算我不跟她走,也差不多我还是要去找她的,如果你到时候真没有地方去,就来找我,虽然我妈的态度不怎么好,但是我说的话,基本上还管用,你不用担心。”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但是我还是听到了,是不是有关于我们是亲兄弟的话题,要展开可信的考证呢。
我说:“如果我们走了,父亲和火炏要去哪儿呢,父亲那么大的年纪,现在身体也越来越不好,难道要不管了吗?”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难道我一直都有很深的同情心,才会选择忍让着每一个人吗,其实我想一想并不是,但是好像我真的无能为力的样子。“你还有心思管那么多,我们连自己都管不好,怎么可能有多余的能力管其他人的事情呢,即便老大那样的,他不一定会比我们过的差。”他还在照样子说话,像是他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话而已。
我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他抬起胳膊,左右闻了闻,说:“现在还有酒味,明明我刚刚洗过,还重新换了衣服。”他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这样子说,而我的眼睛一直朝着屋顶的方向,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等了很久,没有说话,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我才闭起眼睛,但是耳边还是响起:“我跟公司的那群老头,一起去见银行的代表,谈一谈贷款的事,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喝了那么多酒,还是于事无补。”他一个人在笑,带着撕心裂肺的笑,到底还是会困扰着他,不知道真的是他没把公司做好,还是另有隐情。
我闭着眼睛,说:“你要怎么跟火炏说,刚刚他还等着你醒了,跟你谈一谈呢。”突然间事情演变成什么样子,严重的后果似乎说来到就会来,到底还是要走向这样的一步,不可避免。他说:“他知道,这是最坏的结果,以他的能力,还是无力回天。”
也许如此,我们总不可控制外部世界,发展的规律是什么,没有预计有效的掌控,或许是我们的能力都不行,没有经营的能力,导致现在只会谈论事情的变化,无法更改最后的结果。我们谈论了多久,没有人会计时,渐渐地都睡过去,从一个过程到另一个过程,没有征兆,但是应该不会长久。
清晨在我房间睡觉的人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而我们说过的话还记着吗,或者也没有理由记着,只是在想,今天他去了哪儿,是不是已经到公司解决问题,还是躲起来不愿意面对现有的的结果。我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弥补着一夜里浪费的休息时间,如果就这样子躺平,会不会更好呢。
齐叔在外头叫我:“小燚,醒了吗?”我重新坐起来,朝着门口喊:“醒了,可以进来。”齐叔推门进来,我才说:“齐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看着齐叔的样子,想要说又不要说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有点着急,试探着问:“出什么事了。”事情其实已经发生,所以可以说出来的时候,又有点觉得不对,所以我说:“是齐鼓,还是火焱?”齐叔终于开口说:“一大早小焱带着行李走了,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要走,这是我第一时间想到的问题,头脑里一片空白,昨晚上还谈论着这个话题,我说:“他是不是去他妈那儿了,昨天他刚说过他妈一直让他过去呢。”我没有说其他,我只知道这个,可能性也最大。
齐叔说:“这样子最好,就怕不是这样子。”齐叔还是担心,我起来身,说:“要不要我过去看一看,您这边有没有那边的联系方式或是地址。”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是不是多余的担心呢,既然这样子,还是过去看一看。
某一时间,似乎总是认为我才是那个多事的人,总之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齐叔把地址留给我之后,我去看一看,回来之后再说吧。齐叔说:“希望小焱会在那儿。”
我头脑里一片空白,等齐叔出去之后,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事情,事情朝着哪儿发展,也不确定为什么要这样子,我们的故事是不是在不可期的未来之下,不知不觉要朝着这条路走,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收拾好自己,我才下楼,齐叔依旧忙碌着,还是问我:“要不要吃早饭呢。”我摇摇头,不想吃,又跟父亲打招呼:“我要走出了。”但是里头还是有声音,然后我推门进去,此时的父亲是躺着,没有再坐在那张椅子上。
父亲说:“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我实话实说:“火焱喝多了,吵了点。”父亲没再说什么,把手伸出来,意思像是要我扶他起来,我走过去,扶着他起来,朝着他一直坐的位置走过去。他问我:“今天去公司?”
我说:“我去一趟毛阿姨家,火焱吵着说要过去,我有点不放心。”父亲那两只浑浊的眼神盯着我,似乎问我干嘛要去哪儿。他见我不说话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指了指药箱,示意我把日常吃的药拿过去,我拿过去之后,又把水杯倒满水,拿在手里,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把药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我看着一大把的药,确实有点多,都不知道是治疗什么病,只见他把药全部丢入口中,然后指了指我手中的水杯,我递过去,他喝一大口水,把所有的药片吞下去,再把水杯放回到边上的桌子上。他说:“你现在可以过去了。”
跟父亲告别过后,有什么样的理由,又要用什么样的方法,面对每一种情况,应该要有相对应的方法,我边走还边在想,外头的世界,有很多我接触的都不多,没有人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也不会关心,而我是怎样的态度,至少我觉得我跟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由看起来,不论我要走出这个地方,还是要去其他地方,都是现在这样的我,没有任何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