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当然会有自己的绵薄之力

    在后面几组照片拍摄的还是相当顺利，可能是我适应了这个过程，不知不觉像是进入到这个节奏中，胡皮见我已经的状态渐渐地好起来，后在还可以自己去选择摆放在地上的鞋子，她没有再指着我去怎么做怎么做，何萝依旧按动着相机的快门，雷咖还是会微微调动着灯光，一切都在进行着，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全部结束了。

    结束之后，我进去要换回自己的衣服，胡皮拉住我，说：“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还蛮合身，暂时先穿着，适应一下，之后就换成这种风格，不要再穿你那些衣服了。”其实我总觉得现在的样子，并不是我要表达出来的效果，只不过她如此开口，我暂时还是进去把自己的衣服包好，装进袋子里领回去。

    我还问：“衣服什么时候还回来，我挑个时间去洗干净再带回来。”袁来在边中露出一点点嗤笑，说：“你想穿的话，里面的衣服随便选，反正我们这几个人没人穿得了。”我再看一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大概也是从这里面拿出来，这样子觉得应该不会缺衣服穿了。

    我们走出去的时候，这里头的人还是会看着我们，突然觉得特别惹人注意，胡皮最后对何萝说：“照片全部发给我，顺便也发给火燚，让他自己也看一看有什么地方是可以改进的。”我回到位置上，其他人又忙各自的事情。

    车厘子见我回来，再看我的样子，说：“你就过去这么一小会儿，就大变样子，真没看出来，你真有适合做模特的潜质。”我都被说的不好意思，该怎么接她的话，全部没想好，我说：“我只是工作，还不至于要换其他的工作。”

    她又说：“要不然你就负责我们这边模特的工作，我觉得挺好的，你也不用觉得自己像没事可做，即便没事的时候，我们这几个人还可以教你一些其他的事情。”总之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的工作，可能真的还是我没有适应这个行业，还有这个工作具体要做些什么样的事情。

    齐鼓叫我下去的时候，给我发讯息，所以我还是跟边上的车厘子说：“我下去有点事情，马上就会上来，如果有人找我，帮我说一下。”她比了一个手势，然后我就转身往楼下去，齐鼓说在十三楼等我，我一直有一种穿越到另一个时空，跟之前接触的事情完全不同，又觉的新鲜，又有很多陌生的地方，看来还是需要慢慢地适应。

    我下到楼下，电梯打开就看到齐鼓站在面前，像是知道我会准时地过来，但是他看我的眼神就是特别不对，本来我就浑身不自在，现在被他这么一直盯着，更加不自在了，我说：“干嘛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他倒是不慌不忙地说：“没想到你去了那样的一个部门，还把自己的形象换了一遍，就差没在脸上涂脂抹粉了。”我持着怀疑的态度，说：“没有那么严重吧，我只是工作，我觉得慢慢会适应这个工作的。”他反正就是让我觉得看我有很多不对的地方，让人很难不去在意。

    所以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的事情，在他看起来像是发生过重大事故一样，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两个人一起站在这个地方，他也没有带我去其他地方，总是像是在浪费时间，又会影响工作，不知道是我们都是有特殊关系的人，还是本就如此。

    我问他：“你让我下来，没有什么事要说吗，这样子不会影响你的工作。”他再次看我，然后往里走，我也跟着他一起往里面走，不知道是因为我穿的太过招摇的原因，总是有太多双眼睛关注着我，从各种不自在到集中在一起不自在，心里还是有太多的介意，总之无处可说。

    他等了很久，我们站在十三楼的露台上，迎面还会有风吹来，拂在我的脸庞，他说：“没想到你还真的来这里工作，选部门的时候，也没有问一问我们的意见。”大概我确实没有认真地听过任何一个人的意见，只能按照自己思路去选择，我说：“这个我还是有认真地想过，所以才选择这个部门。”关于公司的很多事情，我并不了解，没有任何人给我做解释，楼上楼下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分工模式。

    我又想起上一次，他要给我介绍公司的事，我说：“你上一次说要给我介绍，结果你没有，现在我自己来都来了，就自己去了解了。”他还是露出笑容，说：“上一次不是太晚了，就没有过多的留在公司了，之后我们反正也可以在公司碰到，你可以了解的也会更多。”然后他点了一根烟抽起来，吐着浓浓的烟雾，他还问我：“要不要也抽一根呢。”我直接拒绝了，本来就不会抽烟，没必要去浪费一根烟。

    我又问他：“火炏的事情你知道。”现在他像是觉得我问了他奇怪的问题，视线集中的到远方，但是还没忘记抽烟，轻便地吐出几个字，夹杂在烟雾中，他说：“知道，火焱很晚的时候就告诉我了。”后面我再没有多余地去问，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应该没人知道，不然火焱早告诉我了。

    他说：“火炏，光是表面上看着生人勿近的意思，可实际上，真被人吃干抹净，还最后要帮着给人数钱呢。”我想着齐鼓应该知道火炏的很多事情，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才可以问出口，好像跟我有关的事情确实不太多。

    所以最后我还是停止继续问下去，我再转个话题说：“是不是公司现在经营有很多问题。”这个问题本来就带着一点点预测性，我本没有想过齐鼓没有任何反应，结果他给到我的反应让我确认现在公司一定是有问题。

    他面色看起来不太好，凝重的表情上，带着一丝丝难言的感觉，他说：“在公司，尽量不要谈这个话题，现在还是要稳定员工的心态，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回去谈，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我问他：“难道父亲和火炏都不知道吗。”他摇摇头，这个意思我不太理解，是不知道，还是没有告诉过，总之出了这样的事情，应该还是要告诉家里的人才行，虽然父亲已有多年没有接触公司的事，但是还是有权利知道一声。

    我知道问题的所在，还好我只是临时进来工作，并没有实质性地去管理一家公司，对我的影响不会太大，我说：“如果真的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还是对我说一声。”

    或许是听到了最真实的回答，再加上我本来没有任何事情可做，所以一整天就想这样的一件事情，虽然电脑开着，何萝也把照片发送给我，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根本很之前是不同，所以我还是把照片打包了一份，转给蔷蘼一份，结果同样没有收到回复。我只按着键盘的左右键来回地翻阅这些照片，各种变化着，时而快时而慢，听到键盘上按动发出来的声音。

    车厘子的图终于画完了，然后他拍拍还处于胡乱状态中的我，说：“干嘛盯着自己的照片看个没完没了，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像你。”我回过神来，看着他，说：“因为现在还是一个迷茫的时期，很多事情自己没办法做决定。”

    她说：“我懂得你现在的心情，所以你要好好地调整自己的心态，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说不定之后你就有接手公司的想法呢。”我听着她给我未来的建议，是不是就是在不断提升自己的时候，才会有更多想法，想要的东西，都会自己努力得来的呢。她说：“你帮我看一看我完成的图，第一眼的感觉，有什么问题吗？”

    她往后面退了一些，我同样也退后，眼睛盯着她画好的图，第一眼的感觉是什么，我在脑海中想了半天，就是那瞬间感觉到的问题，然后用手指了一指右上角，说：“那一块地方的颜色是不是太突兀了，感觉跟整体画面不协调。”她按照我的说法，也盯着那个角看一眼，她说：“那个颜色是我故意用的，想着让画面有一点突出的地方，所以画了一道浓重的颜色。”

    当然了，如果她是故意要突出那个地方，我确实觉得问题的地方就在那儿。我说：“你试着把那个地方改一下，说不定效果会好，如果不好的话，你再换回现在的这个颜色。”她不确定地盯着我，然后靠近桌子，拿起画笔，又重新试着把那片颜色改一下，事先她还保存了一份之前的版本。

    我一地坐在后面，看着她在一笔一笔的更改颜色，总有一种像是我是她的领导一样，在指示着她更改着自己的方案，但我还在想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做到领导的位置，或许要等很多年之后，再一想是不是很多年之后，这间公司都会不存在，这样子一想，我觉得我不应该有这种想法，我还是希望这间公司可以长久地存在下去，不会有任何突发的状况。

    她改完之后，回头看一眼我，我说：“你再和之前的那个版做个对比，应该是现在这个会好一些，整体上比较协调了。”她重新做过对比之后，回过头来说：“确实后面的版要好多了，我就说你有潜质，真适合做这个方面的工作。”所以我做的是不是对的，听她这样子说，觉得自己可能会真的适合，如果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终有一天会到达自己理想的那个位置吗。

    每个人都在不同的地方，找寻着特定的方法，使所做的事可以完美，当然事件到底要朝着哪儿发展，虽然现在还不太明确，至少别忘记努力，所以我又重要地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地是什么，如果有一天，真得实现自己想要的一切，是不是就可以脱离从小见识过的家庭，还有周围存在那些人，不论如何，已经不是太想回忆起来的事情。

    在工作的一天里，所能做的事情相当有限，可从一件小事开始，有自己的一份力量使出来，为他人提供一点帮助，无论之后要不要在现在的这个方向走，但是我觉的现在走上来，已经迈出第一步，就不该后悔。临近下班的时候，袁来拿来一大袋衣服，说：“这些该你，之后你就朝着这个风格去建立一下自己的形象。”

    他给了我衣服，然后就下班了。我在想我的形象确实是那么不行吗，还需要重新建立一种形象，似乎我觉得原来我会更好一些，此时看着面前的衣服，车厘子说：“你试着改变一下，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呢，不要急着否定嘛。”后来下班的人越来越多，该走的人已经全部要走。

    我收到火焱的电话，他说：“我和齐鼓在车库电梯口等你，快点下来。”我跟他们告别，提着装好的衣服，然后奔向车库的位置，这样的一天结束，很多我还在想的问题，确实还没有答案，当有答案的时候，或许真的是我成长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