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在不懂的画展上谈论理想

    学校里的事情简单着，重复着，过去的每一天，在我看起来，都是向未来一天的延续，行走的路上，看到不同的同学，可以说话的没有几个，全部是陌生人，似乎带来离别的时间，在不远的未来，又有一点想到的结果，之后还要有工作，还会有生存的空间，似乎左右自己的人，永远会站在那儿，盯着自己，说一遍他自己的看法。

    艺术学院的画展还在进行着，我在画展的中间段时间选择过去看一看，对于我不懂艺术的我来说，还是会有很多的问题，只不过我要问的人，还在忙碌着，抽不开身给我做解释，只不过还在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过去看一遍。

    本来我还联系了顾意，只不过他说忙，没有时间来陪我，让我一个人看一看就是了，不要太过当真，这是艺术学院的一个普通展。不过能过他的谈话内容来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说话怪里怪气，原来可不是这个样子，我也没再追问下去。

    蔷蘼知道我要来，她说：“我这边让一个学妹带你看一看，顺便给你做一些讲解。”我跟她说：“不用那么麻烦，反正我了不懂，随便看一看就行。”我以为她听了我的话，不会让人来带我了，没想到当我过去的时候，她和学妹已经等在展厅的门口。

    我对她说：“等我很久了。”她说：“没多久，只不里头现在不忙，其他人照看一下就好，说不准一会又有人会来找我。”接着她给我介绍站在他身边的学妹，她说：“我今天请来带你的学妹，名字叫涟漪。”然后她又指了指我说：“这位叫火燚。”

    学妹看着我带着一点懵懵的感觉，我还是挺主动地说：“你好，今天就麻烦你。”学妹有点害羞地，小小的声音说：“不客气。”确实是有些可爱，不过仅仅是这样觉得，其他的也没当回事。

    她见我们两人个都是不善言辞的人，还半开玩笑地说：“你们都主动一些，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尽量说出来，别弄得太过拘谨，整的还像是在亲情一样。”她这样一说，我还有点意见，干要用亲情这个词，我倒是无所谓，学妹被说的脸都红了一大半。

    我尽量还是想化解一下，这种不合时宜的话题，对学妹说：“不要听她乱说话。”学妹现在都不敢应对我的话，她只好在一旁说：“你们慢慢地看，我先去忙，如果不忙了，你还在的话，我就来找你。”我招呼着她让她先去忙，看她走开的时候，心里想，我们的关系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没有半点像是恋爱的样子。

    展厅里挂着大幅的画作，每一幅和每一幅都间距相同，有一些画作前还是会围着大片的人，里面听着有介绍的人，说话声音虽然有些小，但是周围太过安静，所以介绍的声音才会让这里的所有人听到。

    我们站在最远处的地方，距离另一拔人有些远，学妹对我说：“这一期的展名叫伟大的梦想，那学长知道什么是梦想吗？”说起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的梦想是什么，但是说出不来的感觉困扰着我，像是没有这种事物出现过一般，原来都是被火炏去做主，我就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学妹也挺疑惑，问我：“学长的梦想是什么？”我只好把自己所想告诉她：“按照家人的意愿去做好每一件事情，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呢。”学妹有些尴尬扯着嘴角，不自然的表情中，仿佛看到，她不理解表情中来回转变着神情。

    学妹只好不再说理想这词，后面介绍的时候，全程都是避开理想来说，其实如果她说起来，我也是无所谓的表情，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是什么，但还是想的时候，已经像是脱离了她的讲角范围之外，因为不懂，所以问她的问题会也较少，只有她在讲解着，像是她所讲的东西，跟我所听的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有时候我们会绕过人多的地方，再开始讲，我跟在她的身后，真的像是一个门外汉，光听着，想不到还有什么是我要理解的地方，或者确实是跟我没有关系，并不会放于心上，只是在想着，时间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很久，什么时候我可以离开这里，心中只剩余这种想法了，我知道多少是对眼前的有点不尊重，可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很难临时做出改变。

    学妹似乎是看出我没有认真的听，不过她还是讲的十分仔细，并没有忽略任何细节，在各个环节上，一点都没有落下，我从楼下的展厅转到楼上的展厅，可以细数出来的人，原来全部是集中在楼下，楼上的人更少，所有的人都分布在每一个地点上，远远地还可以看到蔷蘼和其他人在谈论事情，看起来是有些忙。

    我的视线偶尔会投过去，找寻一下那个身影，然后再回归到眼前，学妹问我：“你一直在找学姐的身影，你们关系很好。”我也不确定我们的关系现在停留在哪个阶段，不过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还可以继续。但我还是会说：“应该还不错。”她不理解地看着我，又好像在问我，应该和不应该要如何去界定。

    那边的人好像看到我们在这边，远距地离对我招招手，不再看向我这边，我回过头来，再一次看着展厅里的画作，我问学妹：“每次布展，和展中都是蔷蘼来负责，没有其他人能管理吗？”因为我不懂，所以带着这个问题问一遍，应该会有其他人也可以去负责。

    学妹说：“其实管理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学姐做的比较好，其他人虽然也会做，只不过可能做的拖泥带水，没有她那样利落简洁。”我又问：“那样的话，如果之后毕业，有谁会顶替她的位置。”

    她想了一会儿，说：“当然会有，学姐也有带新人，像我们这样的学妹和学弟一大把，她都有在认真地教，一定会有像她那样的人出现。”我看着学妹，似乎她现在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最好，所以我说：“是不是，后面就是你负责了。”她不好意思，没说话，或者像是我说中了她心中的想法。

    看完展会，我和学妹走出去，坐在外面，总之我是找不出任何话题，尴尬地坐在一起，我又觉得是不是她这样子陪着我，我什么都不说，有点不好意思，我说：“你如果有什么事，还可以去忙，不用管我。”她说：“本来今天就是带你，没有其他的事情，你要等学姐吗。”

    我想她大概会很忙，不会理我，所以觉得不需要再等她，让她好好地做完自己的事情。

    这种时候，不知道是谁在打我的电话，我从包里拿出来，看着电话号码，又是火焱，现在我们两个人频繁的见面讲话，真的就是要火炏说的，我们两人现在关系真的那么好了吗。学妹看我手机一直在响，提醒着：“不接电话吗。”

    我还是滑动了接听键，那头便传出声音：“你现在在哪儿，我刚好在你们学校。”我在想现在他怎么老是出没于我们学校，难道真的已经收不住自己的心了吗，我说：“你是想考我们学校吗，不想工作了。”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样，自由地出没，没有半点生疏感。

    火焱说：“我去找你，方便吗。”我在想反正没事，正好他可以过来，但是想我们这样子，会不会被火炏知道，以为现在我们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我说：“你不怕火炏发现你没去公司，跑来学校吗？”

    他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有人知道了。”我还在想我到底会不会说呢，即便我不说，不是有公司的那群老头，保不准什么时候捅到父亲那里，又或者还有齐鼓不会对火炏说，我告诉他：“我现在在艺术学院的展厅，你要能找到艺术学院，就过来，找不到的话就别来了。”

    挂断电话后，学妹说：“你有朋友要过来，我在这里会不会不方便。”我说：“没什么，是我哥，他过来，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他要来学校看一看。”火焱的各种行为绝对是动心的迹象，要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件事如果被父亲和火炏知道，还有他妈知道，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当然我还是要靠想象见识一遍这种情况。

    没过多长时间，火焱便找过来了，刚好我们还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他老远就冲着我叫：“你一直等在这儿，怕我找不到吗。”我看他一眼，此刻有点不愿意搭理他，我问他：“你不真是动心了，不怕你妈知道。”

    他过来看着我和学妹坐在一起，大概他要问什么，我提前预知道，先开口说：“这是艺术学院的学妹，叫涟漪，今天带我看她们举办的画展。”火焱想要说的问题没有说出来，略显得有点失望，还嘟囔着：“我还为是你的初恋呢。”

    这话让坐在一旁的学妹也尴尬，我只能对她说：“这是我二哥，叫火焱。”学妹跟他打招呼，他倒是又带着不正经的口气说：“你们艺术学院的学妹都这么漂亮吗。”

    我只能打断他的话，说：“你来找我又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吗？”他说：“不是刚好过来，见见你，回家的话老大总是盯的紧，你怕他，肯定不会跟我说更多的话。”他现在在学妹面前说这些，还当着我的面，总是觉得有点不妥。

    总之火焱这个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他坐在我边上，试探地问我：“如果我恋爱，家里不同意，你的意见呢。”这方面跟我确实不太有关系，何况我一直像是个外人，本来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他这么问我，有什么意思吗。

    我挺老实地说：“像我这种没有地位的人，能左右其他人的想法吗？”他笑一笑觉得也挺无趣的，只好叹口气，说：“也是，你自己的人生也不能左右，怎么可能会提出自己的见解呢。”边上的学妹听着我们的对话，不知道她是想走，还是想留下来。

    但是学妹还是一直盯着我们两看，似乎也挺好奇我们是出生在怎样的家庭，我同样叹口气，说：“你和我还不一样，至少你还可以提一些自己的想法，反正我一点都没。”这样子的我们，什么时候要脱离这样的一个家，其实说不准时间，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大概就会有一点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