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他们谈论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会结束，白天会来临，人又可以从仓库里走出来，重见新的阳光，一整个夜里所期待的事情，没有光线的地方，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天亮是不是已经开始，没有困意，脑袋里一片清晰，断断续续地想起一些有的没的事情，第一次见到火炏和焱的场景，还像在梦里，没想到一眨眼，已经全部长大。

    所有的故事从那个时候说起，确实还是有些长，我妈把我送到这里，对我说：“之后的日子好过一点，不会再吃苦了。”其实在没来这里之前，我妈每天都要骂我，说我是拖油瓶，会连累他一辈子，那个时候不懂事，不太理解我妈是什么意思，越长大越懂得我妈的意思，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妈不要我，不会跟我有任何联络。

    不过我妈有自己的打算，反正一直跟我联络，当然我妈联络我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有时候她也会上门，就一小会时间，会带礼物给我，直到有一天，她真的出名了，就很少再上门，见面的次数也少，只能靠打电话来维持着这段微弱的亲情。

    所以当我要去找她的时候，她一直不同意，生怕她的名誉因为有这样一个儿子，一落千丈。我在这个家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一直让我能忍就忍，我也照做了，反正她就是不让我离开。

    这道门开的时候，我还背靠着门坐着，门顶在背后，外头的人说：“现在可以出来了，我一大早就起来了，第一时间想着把你放出来。”我起身把门拉开，外面站着齐叔，我还说：“我还以为还没到天亮呢，没想到时间过的还真快。”

    齐叔看着我的样子，说：“一晚上没睡好吧，晚点去学校，现在回房间好好休息。”我不放心地说：“火炏和火焱还没下楼，要不要等他们走后，我再出来。”

    火炏和火焱一般情况下都会很早就下来，都不会睡懒觉的人，现在没有下来，一定是还没有到时间，所以我还觉的是不是真的到了时间，齐叔说：“没事，你快点回房间里，不要让他们发现，他们如果问起来，我就说你先去学校了。”

    我从地下室跑上来的时候，外头天才刚刚亮，阳光还没有长虹起，只听到餐厅和厨房里已经有响动的声音，轻轻的说话声，还有走动声音，这些声音绝对不会传到父亲的房间里，影响到他的休息。齐叔说：“早饭我给你留好，你休息好，下来就可以了。”

    如同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才低声悄语地跑到楼上去，看着其他两个人的房间门还紧闭着，更加小心翼翼地踩着地板，经过他们的房间前，最后移动到自己房间，推门都像要偷偷摸摸的进行着，回到到房间里，我的东西被整齐的放在桌子上。

    我把手机拿来，顾意已经发了我很多条讯息，还有很多未接的来电，然后才给他回复，我说：“昨天被关进了小黑屋里，你知道的，他只会这一招。”顾意像是一夜没有睡，马上也回过讯息，他说：“你已经习惯这个方式了，生怕他会想出一些奇的方法来折磨你，既然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

    心里还是觉得有一点点难受，当然换了其他人，还不一定比我坚强呢。我换了件衣服，躺下来，又给顾意发讯息，说：“我晚点去学校，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同样我给蔷蘼发了这样一条讯息，她还问我：“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不舒服。”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跟她说：“去了学校，找你再说吧。”大概真的是一晚上没休息好，现在躺在床上，反而困意袭来，事情还没有过去，按照火炏的意思，还需要有下一步的动作，我要去做什么，还是直接跟蔷蘼说一说这个事情，说不定蔷蘼还不会答应此事，一切朝着火炏想法的反方向进行，正好就和我没任何关系了。

    一直睡着的我，还是听到外头有走动的声音，不知道是火炏还是火焱，反正有点吵，火炏应该不会这么吵，在家里吵闹的人只有在火炏不在的情况下，只有火炏的时候，才会有恃无恐，又好像并不是只有火焱一个人，还有其他人在这里，难道是齐鼓，只有他每天早上会过来。

    我已经醒来，躺着听外头的声音，火焱说话声音，一惊一乍地说：“你知道火炏的神秘恋人吗，我也是刚听说的，不过听到还挺吃惊的，比当年撞到你们的情景还要震惊。”齐鼓说：“你叫我上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

    火焱说：“楼下老爷子在，说话不方便，老头越老耳朵越尖，保不准会被听到。”

    当年火炏撞见齐鼓和火炏的什么事情，忽然间像是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样，瞬间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门前，想仔细听一听，具体的情况。火焱接着说：“你不会跟老大还藕断丝连吧。”齐鼓有点发火，说：“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全部是你臆想出来的，火焱，你没事的话，好好地在公司学习，上进一点，别老是抓着一件事不放。”

    齐鼓脸上的表情，好像还能想象到，眼睛瞪的老大，嘴角向两边咧开，生动的表情，我大概只见过几次，并不多见，他说：“就算你哥真的谈恋爱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火焱根本不把齐鼓的生气当回事，还是嘻皮笑脸地说：“你真知道，要不要告诉我。”

    趴在门上偷听的我，本来还觉得不会被发现，没有想到，还是被敲门的声音吓了一跳，火炏说：“听了多少了。”我还在想要不要开门，没有想到外面的人已经把门推开，差一点碰到我的脸上。外头两个人站着，齐刷刷地盯着我，我说：“听到齐喜鼓和火炏的事，不会是真的吧。”

    不确定的地方有很多，但是两个人盯着我的态度，让我觉得可能会随时会被灭口，火焱说：“看来你还没有被关够，什么时候又偷偷地跑上来。”我解释着说：“天亮了，齐叔就放我出来了。”

    齐鼓倒是没有理我，转而对火焱说：“还要不要去上班，再晚了，那群人老头，又该在抱怨了，本来你就表现的不好，不要再被抓住小辫子了。”说完话，转身从这边走到楼梯口，一步一步下楼，还听到踩在楼梯上有节奏的声音。

    我最后还是想确认一遍，问火焱：“他们的事情，是真的？”火焱没回答我的问题，转移了话题，说：“这周我不回来，去我妈那儿，你一个人，尽量不要碰到老大，能躲着就躲着点。”他像是在提醒我，然后离去，又转身，对我说：“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我妈那儿，这样子安全一点。”

    他对我说样的话，没有经过脑子想一想么，我挥一挥手示意让他快点走吧。后面他还是说：“我知道我妈不喜欢你，不过有我在，我妈表面上不会说什么。”我直接把房间关了，一整天的事情真的是难以想象。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差不多齐鼓和火焱走了，才下楼，齐叔说给我留的饭吃完之后，齐叔才出现在我眼睛，齐叔问我：“一大早，齐鼓和火焱是不是在吵架，出什么事了。”我想一想，说：“没什么，可能是火焱不想去公司，拖延了一点时间。”其他的我还真没有往外头透露半点，既然没别的事情，我看了看时间，该去学校，跟齐叔说：“我去学校了。”

    临走时，在父亲门前，说：“我去学校了。”里头传出声音：“你先进来。”我没有想到父亲会让我进去，还是拉着门把手推开，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父亲，内心里有点点不愿意看，年纪大的人，为何容易变成一堆灰色。

    父亲说：“有好好的反省吗。”我点点头，然后没有再抬起头，听着他说：“火炏说的事，你认真考虑一下，出去吧。”我只是回答了一个“是”字，便从房间里退出来，把门再关起来，看起来，是该我考虑的时候了。

    这时候就算找我妈，还能有什么实质的效果呢，觉得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这路上，不清楚接下来要做一件怎样的事，才会让每个人满意。这条路一直会走，所以会觉得越走越艰难，从前还不会考虑这么多，现在反而不得不去认真想这样的事。

    我给蔷蘼打去电话，她接起来，问道：“好一点了吗。”我提了一口气，让自己精神振作一点，说：“还好，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一走。”

    她过疑惑地说：“干嘛，不用上课了吗。”我笑一笑，说：“等你没课的时候，我们一起走一起，好久没有一起出来走走了。”她还是心里有一点点不太相信，说：“我们昨天还见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事情就是这种，可是对谁说，是不是都一样呢。要不然还是可以问一问她有什么样的想法，所以对她说：“你觉的我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她愣了一下子，似乎在想一下，说：“你就是为了这个事，才要找我。”我也有点尴尬，回她一句：“那倒不是，只是家里的事情，有点烦。”她对我家的情况，应该还没有那么多的了解，如果她知道的话，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就不会在一起了，这也是一个问题，看起来真不简单。

    想找一个容身之所，偷偷地藏起来，不想理会周围的人，还要按家人的意志去做事情，确实有点累，这个家所有的人，有没有自己的想法，还不好说，可能真的只有火炏按照自己的想法找一条路，还走的那么顺利。

    蔷蘼说：“你到了学校，来找我就好了。”我答应的也很干脆，有些事情，可以谈一下，做一个具体的了解，结果是否会有不同的方向，总之不会是我能做主。

    火炏和齐鼓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完全不了解，可能是我真的从来没有关注过火炏，如同我们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是会像陌生一样，说着口事心非的话，排斥着对方，又如同他对我的态度，而我不会反抗，大抵这是与身俱来的相处，不会因为时间久，就会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