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一个名叫蔷蘼的初恋女孩

    我不住在学校，每天会回家，来去的路上花费的时间不多，虽然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并不影响，还是准时到达学校，至于我还想要联系的人，大概也没有确定好要给我支招，所以这一通电话都是一些象征性的话语。

    火焱认为我也是难得会给他打一通电话，他在电话里透露出来的感觉，让我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还特别要逗我一番：“现在找我是不是你和你妈的方案不可行，现在来求助我了。”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情，我只是求助他其他方面的事情，我说：“中午，火炏要找我谈一谈，你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吗。”他在那头肯定是露出一股玩味的表情，像平时在定盯着我，在看一出好戏一样，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讨厌这个家，还这个家里所有的人，和我没有任何沾亲带故的关系。

    火焱听我的话，其实并未真正想过具体的原因，还是带着一贯的口气说：“他能找你谈什么事情，你只要认真地回答他，但我觉得你不一定在他面前有好的表情，但是他的问题，你只管否定就好，回答不是，不知道，不确定之类的话，其他的就不要多少，说多了容易出错。”大概我只把重点的那几个词记住，其他的就忽略而过。

    学校门口，来来回回的学生，穿着时髦，在所要等候的地方，有等着的人，我很容易认出她，身高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子，大概只有我这个身高的人，刚好跟她那般身的人般配。

    在这群学生之前，我倒显得鹤立鸡群，同样迎合我的人，只是她一眼看到我，便向我招手，那时候我都忘记了我还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关于恋爱反正我是没什么经验，反正就是面前的人，跟我说要不要交往看看，我也没思考太多，便答应，跟着自己的感觉往前走，刚好站在她的面前。

    我说：“家里有些事情，所以有些晚到。”她露出微笑，像温风一样，席卷着周围的空气，让人感觉一阵舒服，她说：“我也刚到没多久，上午有几节课。”

    还在想一遍告诉她：“整个上午都有课，经济管理。”她回头稍微仰头看我，说：“要不然中午你来找我，一起吃饭。”我还在犹豫一下，居然还是想到中午的事，我说：“中午，我要去找我大哥，他有事跟我谈。”

    在她听到我的话，脸上依旧维持着微笑，她说：“你们平时见面，他都不理你，怎么突然找你有事。”我也在想，我们平日里在学校里见面的场景，当然我还按照在家的习惯，向他点头弯腰，他不会对我说一个字，眼睛看我一眼，便走开，在正常人眼中，总会认为我们关系一般，或者是他看我一直不顺眼。

    我思考完后，对她说：“从小就习惯这样的他，偶尔有事，他也会找我，只不过这种事情不常见，或者是知道我的一些事情，才会表现出这种态度。”

    她疑惑地说：“关于你的事情？”其实我并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家里人的样子，还有放出去的消息，被人过分的解读，几个人都像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一样，一定要找到合适的答案才行，不然会觉得不怎么好管理这个家。

    总有一天他会管理这个家，我一直这么认为，最后我会得到什么，可能也是他的一句话，或者是被赶出去，反正当初来的时候，他就不怎么认可我。

    上课的时间到了，我跟她告别，朝着我要去的教学楼走去，她还说：“如果有时间，给我发讯息，我下午没课，”我点点头，从她的面前转身，当然她还在原地看着我，我回过头去的时候，她还笑着向我招手。

    这个天气很好，她穿着长风衣，里头似乎套着一件长裙，因为从她的风衣下摆露出来的一圈花边看出来，脚下踩着运动鞋，跟她的上半身的穿有点不搭，如果换成高跟鞋，效果会更好，奈何她183的个子，穿了高跟鞋应该要和我的身高一致了。

    我笑一笑，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虽然还带有新鲜感，但并未腻在一起。她叫蔷靡，名字写出来笔画有些多，还在想到底要用多少笔才会写出来的名字，关于她，我了解的不多，她在隔壁艺术学院，在这个学校里可以偶然遇见，在一群女生的身高中，颇为壮观，多留意一番。

    而我的身高196，同样走在人群中，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味道，同样火炏和火焱也有同样的身高，所以我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绝对会超越任何一个人，不过我们不可以会站在一起，即便我们三人的样貌都有相似之处，但是内心中都有排斥感存在。

    在这学校中，我只有一个朋友，像我这种性格的人，不可能有更多的朋友，每天去学校要跟家人告别，回到家也要去定时去报备一声，如果晚回去，就会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人，像是故意要等着我，让我站在固定的位置上，我只能先低头，像是犯错的孩子，他不说话，用眼神扫射一遍，再转身离开。

    我的朋友叫顾意，想到这里就觉得一切真的像是故意的一样。认识蔷蘼还是顾意带我去参加艺术学院活动，大概是高于平常人的高度，我跟蔷蘼就自然而然地靠拢，呼吸着同一高度的氧气。

    艺术学院的活动比较多，我也是偶然在顾意的带领下见识到，所以对于艺术一窍不通的我，既无法理解，又无法融入，就是一个外人，所以我只管站在人群里，不发出声音，只管看着一切。当然别人问我话时，我还是要回答。

    她站在我边上，用胳膊碰我一下，低声地说：“第一次来艺术学院，之前没怎么见过你。”我用平时的声音说：“嗯，第一次来。”可能是声音有些大，前面的同学都回头看我，齐刷刷的抬起头，像是行注目礼一样，刚好我身边还站在一个高度一致的人。

    这时候我只好，动一动嘴，发出一丝丝声音，跟前面的人说：“对不起。”她在边上笑，没有声音的笑，让我觉得自己很难跟这个地方有交集，于是我想转身离开，但是我在人群里同样没见到顾意。

    我没作声地从里面出来，走在安静的走廊里，终于感觉好受一些。只不过她从里面跑出来，跟在我的身后说：“慢慢适应一下，总会觉得艺术学院的活动挺有意思的。”我停下来看着已经站在我身边的人，她又说：“你是理工学院的同学。”我摇摇头说：“经管学院。”

    我们第一次认识，她告诉我：“我是艺术学院的，名叫蔷蘼，蔷薇的蔷，荼蘼的蘼，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到我的名字时，觉得人家不会认识的字，简单地说：“火燚，一共有五个火。”

    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火燚？难道你和经管学院的火炏老师认识。”大概是名字相似的原因，又或是火炏同样站在这学校中，更是一个吸引人的焦点，所以没有不认识他的人。

    我说：“他是我大哥。”这个大哥，我当然不会对着火炏叫出来，如果这样子叫他，他的眼神一定会带着寒意，像小时候一样，说：“我不是你大哥。”然后再狠狠地瞪我一眼，转身离开连头都不回。

    我和她站在安静的走廊里，背靠着窗户，外头一片春意，刚吐绿的枝条，在春风的拂动中，展示着新的一面，再往下一点，花朵吐艳，招摇恣情。她说：“没想到你们是兄弟，难怪身高，样貌都那么像，你知道你大哥可是我们艺术学院女同学的理想情人吗？”

    对于火炏的事情，我不太了解，更没有任何必要去了解的手段，至于他私事更没去关心，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去关心，所以我也无法回答她这样的问题。

    她像是透露秘一样地说：“听说你大哥已经有恋人了。”所以这个秘密现在只有我不知道，难道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大概在那个时候起，我知道火炏有一个神秘的恋人，但是直到很久之后，根本没有见过这个神秘恋人，我没有告诉过家里的人，好像家里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倒是很乐意家里突然有一天知道火炏有恋人这件事被曝光，真的想见一见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上，在家人的追问下，会不会有惊慌失措的神态，渐渐地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中途有同学出来叫她：“里面的珍箑找你，要跟你商量活动之后的事情。”她向同学示意好，便跟我说：“活动是我负责，现在要进去，方便的话要不要加个联络方式。”我没有拒绝，把自己的联络方式给她。

    她最后又对我说：“有空常来艺术学院参加活动，之后还会有很多活动，到时我把活动的表格发你，有感兴趣的活动，跟我讲一声，可以给你保留名额。”说完之后她又向着那个活动室走去，没有说再见，大概是因为之后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保留着一些期待。

    我踏进经济管理课的教室里，坐在最后排的顾意向我招手，我穿过教室的每一排桌椅向他走去。他边吃东西，又空出一些空间，对我说：“你今天来晚了，要不要吃些东西。”然后把桌子上的一些食物推开我。我说：“我吃了早饭出来，不饿。”于是又重新推给他，让他自己全部解决掉。

    他倒是边吃边还担心地说：“这堂课可是你大哥来讲，你没问题吧。”他这种担心真的有些余，火炏讲了多少课，我听过多少，从未落下，怎么还会存在问题。我说：“他中午找我有事情，这个才是问题。”

    其实谈什么样的问题，我没有告诉顾意，他此刻显得特别关心我，把食物丢在一旁说：“不会又是为了你恋爱的事吧，他管的也太多了吧。”顾意倒是猜对了，我也没有觉得火炏一定是关心这件事，倒像是用这样的做法掩饰一种自我的处境，就像是他神秘的恋人，还不能被曝光。

    反而我觉得自己恋爱的事，已经不是重大的问题，向家里的那些人坦然地说出现在的想法，所以在此时我觉得火炏应该存在更大的问题，只是一直找不出问题的源头在哪儿，可能的话，我想我应该要做第一个发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