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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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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文齐飞,作业加重,忙碌的大三生活,把钟一宁的闲暇时间也填得满满当当。

    她翻了下微信聊天,发现和戎礼的上一次见面还是上个月初六号的时候。这段时间他同样忙碌,偶尔飞国外,偶尔飞外地,不过每天都会和她视频,证明自己恪守男德。

    这天,钟一宁收到沈苑苑消息,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聊聊。

    说实话,她依旧不愿和沈苑苑这样的人深交,不过碍于戎礼,她愿意试着走近些。

    约见的地点是餐厅。

    客套完了以后,沈苑苑开始进入正题:“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想了很多,把我和戎礼的关系重新认真地做了考量。如果你有想问我的,可以问。过了今天我一个字都不会再说。”

    这倒挺让人意外,先前嘴闭得那么严。

    钟一宁慢吞吞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衡量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他?”

    沈苑苑顿了顿,于是这让钟一宁确定:她喜欢过。

    心里不舒服。

    这比戎礼一年换八个女朋友还让她膈应。

    “你要知道,那个时候,没人不喜欢戎礼。”沈苑苑脸上露出回忆的微笑:“我当年的小心思就不说了,免得扎你心。”

    钟一宁嘲笑了一声:“你说你的,谁没有暗恋过啊,这种事儿不都正常的吗。”

    闭眼都能代入你了好么?

    沈苑苑缓缓道:“大抵和你听过的版本差不多,他太难追了,是我永远碰不到的高山,直到李承远出现在他身边,我想,我可以通过李承远接近他。追李承远废了我不少功夫,不过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成功走到了一起。好景不长,我妈发现我手机里私藏着他的照片,疯了一样冲我发火,说他是你哥。”

    钟一宁能体会到她得知真相的打击,表示理解:“你以前不知道你生父姓戎?”

    沈苑苑点头:“知道这件事后,戎礼对我的关照就全都说得通了。我自闭了两天,突然开始恨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让我可以早点调头止损。他越来越疏远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我的心思,我对他这样的举动非常厌恶。因为我妈说过,那个男人就是忍受不了我妈斤斤计较的性格,开始嫌弃,开始吐槽,刻意疏远,不肯带我妈一起去城里打拼,说我妈很烦。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决定教训教训他,约他们看向日葵,摆出受害者的姿态,让他对我心生愧疚。我从小陪我妈看心理医生,经验比较多,有信心让他精神上依赖我。等他以后成家,我再让他尝尝妻离子散的痛苦。”

    钟一宁冷笑了下:“所以你承认你控制过戎礼。”

    沈苑苑不否认:“爱会散,恨会淡,我只是拿他当出气筒。和李承远吵架,我每次都会找他单独聊天,看他愧疚,看李承远吃醋,看他俩暗暗有了隔阂,我心里舒坦。他比李承远难搞,对我的手段心里门清,处处让着我。我察觉后,越来越觉得没有意思,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像小丑,我试着把他当成普通朋友,全身心喜欢李承远,于是我去找李承远,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他房里有女人,不知道谁帮他叫进去的。我把那个女人打发走,想等他回来算账。结果他醉得东倒西歪,喊着‘老婆’要了我。我就想,如果我没来,他是不是和那个女人睡了。我买走了酒店录像,将我来过那里的线索清扫干净,但我留着满屋狼藉,联系了一个女人进房,让他误以为,他背叛了我。”

    设身处地,钟一宁能理解她当时的失望:“那也不该……把孩子给弄掉啊。”

    沈苑苑眼神冷厉:“我不会像我妈那么蠢,知道要离婚,还留下我这么个孽种。”

    钟一宁心下不适,不喜欢对方说的某个词眼,缓了会忍下去了。

    这么说来,露营那会沈苑苑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阻止戎礼和她复合。

    类似间歇性抽疯,不遇见他们没事,遇见他们就想搞破坏。心情不好要拿戎礼的感情出气,这种思想和做法都挺可恶的。

    饭后她被沈苑苑送回学校,途中犹豫了很久,把吃饭时录下来的对话给删除了。

    她本意想发给李承远,让沈苑苑也尝尝被离间感情的滋味。

    如今却不屑于这么做。

    /

    礼拜六她回了趟银海,收拾些夏季的衣服,时间尚早,她觉得无聊,便去书房看了会书。

    这天容易犯困,她醒来的时候天都暗了,决定明天再返校。今晚的戎礼也不知做什么了去,发消息不回,电话打不通,让人怪担心的。午夜过了她都没睡着,静了会神,忽而听见门铃声。

    她爬起来去开门,透过门眼看外面居然是戎礼,心下诧异,连忙打开保险栓放他进来。

    “怎么这时候回来?”

    戎礼眼神飘忽,红着脸盯着她看半晌,最后抬脚迈进门,不料脚滑往前踉跄了下。钟一宁眼疾手快抱住他,他下巴磕到她肩膀,两人同时发出痛呼。她这才闻到他浑身酒气,看来不是刚回市区。

    钟一宁艰难把他扶沙发上,喘着气看他,倏地一愣。她弯下腰,扯着他西装衣襟,仔细分辨上面的口红印。

    心里像是有把火腾地烧了起来,她难以置信收回手,咬了下唇,脸色难看得紧,而后大步往厨房去,接了杯冷水往他脸上泼。

    宛如溺水般重新获得呼吸,戎礼一个大喘气清醒了些,抹了把脸上水,眨眨眼睛望向钟一宁:“老婆?”

    他撑着身子坐正,像是没搞清楚情况,“我以为……你不在。”

    钟一宁火冒三丈,忍住不发,怒视着他:“我不在,你就可以喝成这样了是吧?”

    “对不起。”即便喝醉,但他潜意识里仍记得要尊重老婆,听老婆的话。

    “哪喝的?”钟一宁决定搞清楚事情真相不迟。

    戎礼抚了下额:“合作方。”

    “都有谁?”

    “什么谁,”他迷茫道,“合作方的人啊。”

    钟一宁指他胸口:“你那口红印怎么回事?”

    戎礼茫然低头看,也是惊了下,烫手山芋似的掸了掸,直接把西装纽扣那扯开,边脱边慌乱道:“你听我解释,我没有碰女人。”他把西装生气地丢地上,想要拉她手,“老婆……”

    “不要碰我。”钟一宁退后。

    这举动仿佛扎了他的心,露出受伤的神色,迟钝地把手机掏出来,老老实实交给她:“我真没,你、你问刘满,我和他在一起,绝对……”

    瞧他说话困难,钟一宁把手机夺过来,摁了下竟然没电,难怪之前打不通。她瞪了眼他,回卧室拿自己手机,再出来的时候,男人不知怎么坐到了地上去,头痛地按着眉心。

    她拨通刘满电话:“你们老板身上哪来的口红印?说实话,讲谎话舌头会掉。”

    戎礼顿了顿,抬头看她。

    钟一宁摁了免提,把手机放茶几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男人。

    听她心情不佳,刘满立即明白了,幸而这个路段可以停车,他把车靠边,慎重解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从酒吧出来……”

    “你们去酒吧?”钟一宁拧起眉打断。

    戎礼被她忽然拔高的语气吓到,慢吞吞地抱着膝,乖乖不动,眼睛盯着手机,恨不得灼个窟窿,让那边悠着点讲。

    刘满继续道:“合作方把谈判地点定在了那,我们也没办法。不过老板非常自觉,没有叫美女喝酒,不对,不是美女,没你好看……”

    “你夸谁呢?”戎礼冷淡的声音响起来。

    钟一宁看着他,盲猜这男人占有欲犯了。

    “我说错了老板,对不起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清醒着,你就自己解释,装什么。”刘满感觉自己这个秘书真是太难了。

    装?钟一宁挑了下眉。

    戎礼再次冷笑,偷瞄了眼她,觉得还是尽快让人消气为好:“你实话实说。”

    刘满道:“我刚送你上楼,电梯里不是有个女住户喝得醉醺醺的走进来扑你怀里了吗?你把人家丢开,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我提醒你口红印的问题,问你要不要脱掉扔掉,你说钟同学不在家,说你自己会扔,让我赶紧滚。这不刚发生的事,怎么能忘了?你不是喝挺稳的吗?”

    这家伙唠叨起来不停,他的时间只能浪费在老婆身上。

    戎礼把手机捞过来挂断,看向她:“相信了吧?”

    钟一宁知道刘满不会在这事上撒谎,但对一个醉酒的男人低头,那多没面子:“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行了,”她拉他起来,“坐地上像什么样啊。”

    “我不起。”戎礼赌气抱住自己,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你冤枉我,给我道歉我才起。”

    钟一宁怀疑自己的耳朵,这男人是喝醉了撒娇,还是耍无赖啊?

    “你起不起?”

    听她语气冷淡,戎礼忐忑地看了眼她,快速收回:“每次都是我道歉,不管错的是不是我,难道夫妻间的理解和包容都是男人专利?”

    他好像很委屈,钟一宁莫名想笑,努力忍住:“所以呢?”

    “所以你要认错,承认你冤枉了我,最好哄哄我,让我享受、偶尔享受一次和你一样的待遇。你要是不认错……”

    “怎么样?”

    “你要不认错,我就,睡书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让你也睡不了我。”他道。

    钟一宁再没忍住,噗嗤笑起来。

    戎礼不知道她笑什么,但他感觉自己说的事非常严肃,需要认真来对待。而且他心里难受、憋闷,不吐不快:“不管去哪里,我都把你放心尖上,烦躁的时候想你就不烦了,因为你是我的动力,因为我知道我身后有一个可爱的女人,你身为这个可爱的女人,在我们的爱情面前,就不能有一点点的让步?”

    他说到一半的时候,钟一宁就笑不出来了,感觉这个男人的确藏着好多小心思,她默默反思了会,蹲下去哄人。

    “好啦,我错了。”她握住他的手说,“今天是我冤枉你,下次绝对不会了,不要生气啦,嗯?”

    他用那种小鹿的眼神看她,无辜而忐忑的,确定她接受了建议,并且没生气,这才点点头。

    “真可爱。”可爱的男人最好哄,这话诚不欺人。钟一宁想亲他,凑近闻到酒味。

    察觉她想吻自己,戎礼等着,不成想她忽然停下来,表情有些嫌弃。他对着手心哈气,酒气冲天,边爬起来边道歉:“对不起,我现在就把自己弄香点。”

    他喝了这么多酒,走都走不稳,钟一宁根本不放心,挽着他胳膊回卧室,让他坐床边,帮他脱衣服,直到只剩一块布料。因喝酒,他全身皮肤泛着浅薄的粉,被她东摸一把西摸一把,两只耳朵很快变得红通通。她穿着棉质过臀睡裙,两条腿就在他眼前晃荡,她身上真的好香。

    “这个也脱了。”钟一宁勾了下他的内裤边缘。

    “我,我去浴室脱。”他捂住下面,想起身。

    “里面没坐的地方,进去脱不是找摔的吗?”

    她把这话说完,找了个发圈绑住头发,然后再过来,看着他犹犹豫豫地拿开手——

    钟一宁:“……”

    这男人喝醉了还在想一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无耻。

    马马虎虎给他冲了个澡,钟一宁自己身上不可避免地湿了,衣料贴在身上,别提多难受。她把他带出来,扔了一条浴巾给他就不再管,然后把睡裙脱掉,找干爽的衣物一件一件换上,边换边嘀嘀咕咕地吐槽着。

    小半天没听见男人吭声,还以为他先睡了,不料回过头,发现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上上下下地来回动。

    钟一宁:“……”

    时间本就不早了,在客厅里折腾了会,浴室里又折腾了会,再加上这会儿。她甩了甩酸得已经不像自己的手腕,瞥了眼脸色潮红、余韵未消的男人。男人半靠着床头,眼神痴迷地望向她,大喇喇地张着腿。她和他对视交换了会眼神,去浴室洗手。

    至于把他弄过来再洗洗是不可能了,钟一宁拧了条湿毛巾,决定帮他擦擦。

    擦的时候,戎礼就看着她的脸,让她根本无法忽视。

    准备训斥他两句,可是一偏头,就被他勾着后脖吻住了。她被男人轻而易举抱到床上,翻身换了位置。天旋地转间,她有点怀疑男人是不是真的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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