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枯燥的生活还在继续，而每天多了一件事，来自谷思思的1v1特训。
还记得上一次特训是刚来这里的时候。赵冉冉学什么都快，包括讨好男人那一套。这次是因为她得罪了这家店大老板的客人，吃了大亏。
赵冉冉不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整家店里百八十个姑娘没有不出去的，每个月业绩的前两名都是她和谷思思，上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孝敬上司的钱花的也不冤枉，一些难缠的客人陈姐都会帮她周旋，甚至有些房间她可以选择不去。
当然在女人堆里这种特例并不是什么好事，眼红嫉妒恨使绊子的还真不少。起初赵冉冉总会被无缘无故欺负，她选择隐忍，可谷思思不干。她谷思思在这家店45年了，对上面通透会做人，业绩好，客人多，平时在所有小姐里又是火爆泼辣大姐大般的存在。她带来的人敢欺负，那是打她的脸。随便使使手段后大家也都收敛起来不敢在明面上为难赵冉冉，可那股子怨恨根本没消失。
谷思思陪订房客人吃饭要晚些来，今天上班是赵冉冉自己先来的。一走进休息室就看到一批批姑娘忙碌的进进出出，陈姐也是不停催促大家快点化妆换衣服。赵冉冉看了眼手机才7点半，这么忙么，平时这个点有客人也很少不至于这样。问了下旁边玩手机的梦琦才知道，今天大老板在这招待重要的客人，眼光极高，所有姑娘都要去照面，梦琦已经去过了没看上，才能悠哉的在这玩手机。
赵冉冉打开酸奶靠着沙发看向门口忙的不行的陈姐，陈姐注意到她使了个眼神摇了摇头。这是她两的暗号，收了钱陈姐也是真办事，赵冉冉的脸蛋那是基本试一个房就会被留下，通常不大好招待的客人或是明确要出去的客人都会示意她不要去试房。每到这个时候赵冉冉都会觉得钱真好花的一点不亏。
女孩子们热火朝天乱哄哄的，赵冉冉这会闲出屁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老板的客人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谁不想挤进去，小费都是普通房的几倍不止，但是赵冉冉不想去，这样的高小费百分之九十是要出去的。
“还有没去过888的姑娘快点的都来门口。”带客的齐领班一头汗不停催促着，这阵仗从赵冉冉来到现在也有个好几批了吧，还没选完台，可见今天的客人有多挑剔。
手臂被人拍了一下，“冉冉亲爱的，刚没看着你呢，走跟哥去888，你去了一准成。”齐领班一脸谄媚。
赵冉冉笑嘻嘻的回他，“齐哥哥，人家今天被熟客留台了，不能去啊。”
“亲爱的，多熟的客啊，能有大老板的客人有钱啊？帮哥个忙，哥脑袋都炸了，今天不安排明白怕是明天就见不到哥了。”齐领班装着委屈蹲在赵冉冉面前摇她的手。
赵冉冉心里恶寒，你个老小子坏的，明知道她的情况这种台她根本就不会去还在这装。奈何这也是上司不能甩脸，“陈姐，陈姐，怎么办啊要不我把熟客推了吧。”
陈晴昨天刚收了赵冉冉一套昂贵的化妆品，面露难色，“老齐，大老板客人虽然重要，可咱也不能可这一家做生意别的客人都不要了啊，冉冉今天那桌也是高消费，你再找找别人昂。”话说到这份上齐领班也没法再强求去后面人堆里继续挑姑娘。
陈晴贴着赵冉冉耳边小声嘀咕，“话扔出去了，自己想办法弄桌高消费吧。”赵冉冉叹口气，打开手机翻起电话簿，完全没注意到对面几个姑娘看她的古怪眼神。
今天周一，每周生意最不好的一天，赵冉冉的客人基本都是短时间在这边的外地商人，几个电话打出去除去不在本地的基本都在忙没有时间，给她带礼物发红包也不能来，看着是真忙。最后拨通了那个不想联系的熟客，姓周的倒是爽快答应。只是赵冉冉烦他，有钱是真有钱每次来都会给不少小费，就是特别黏糊，一门心思占便宜，除了没有强硬逼她睡觉没一点看得上。总归比去888强，算了，在这种地方哪有能不被揩油的，忍忍吧。
百无聊赖刷着搞笑视频等客的赵冉冉半侧躺靠在沙发上，几缕碎发散在光洁的额头两侧，低盘的头发暴露出秀颀的脖颈，一双白的发亮的腿懒散的交叉。工作服的超短裙趁着本就170的那双腿更加修长。赵冉冉没怎么化妆，她不想讨好姓周的，清冷的面容和一屋子的浓妆艳抹反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很难不一眼注意到她。门口站着大老板和一个女孩。
“老板，我说的没错吧，这赵冉冉长的不一般吧，绝对能入了您朋友的眼。”这就是前面偷听到赵冉冉和陈晴对话的女孩，她早看不过赵冉冉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偏偏人家长了一副好皮子，那么多客人喜欢。她进了888不过是坐陪了一个没什么用的司机，包房里的状况她看的很明白，选了那么多最后还是这位客气的随便点了，明显兴致不高。就是根本没看上眼，不好一直麻烦。今天这个局百分百是要带走的，她趁着敬酒的空隙主动给大老板推荐了赵冉冉，就不信她赵冉冉今天能躲的过去。
大老板脸上泛起笑意，心里也赞叹了赵冉冉的美貌，今天请的是地产界出了名的远博集团董事长赵瑾，28岁就混的风生水起，商场上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尽得了他父亲的真传，如今j市谁不给他老赵家面子。赵瑾他爸当年和他有过高中三年的同窗情分，靠着这层关系才勉强把人约了出来。想着自己这个年纪还要低眉顺眼的给一个小辈做小伏低也是憋气，没办法谁让自己混的不如人家呢，最近竞争一块地需要求上赵瑾，只能厚着脸皮来。本想着自己的地盘肯定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谁成想人家见惯了，眼高于顶，他差点就要从外面调人了。随后把陈晴叫过去耳语了几句，回了包房。
陈晴愣在原地想着完了么这不是，回头怒瞪了一眼那个女孩，坏事的玩意。
身前一片阴影照过来，赵冉冉抬起头是陈晴，“陈姐，姓周的来了？那我过去吧。”说完抬起屁股伸了个懒腰，陈晴示意赵冉冉跟她出去一下。
陈晴一脸严肃，“冉冉，大老板亲自点名让你去888。”
看赵冉冉没搭腔，陈晴长舒一口气，“不是姐不帮你，你应该明白躲不了，那贵客我看了，年纪不大让咱们大老板低头哈腰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要是能看上你也算是你的福气，干了这个还想着能干干净净的出去么？再者说不好人家看不上呢，或者不一定带你出去呢，把你那跟中戏毕业是的演技拿出来，别桑桑个脸了，姓周的我去解决你收拾一下让老齐带你进去吧。”
赵冉冉厌烦至极，掏出手机给谷思思发了条信息，“思思，我要上战场了，如果我能带着贞洁回来，明天就嫁给你。”
陈姐说的对，虽然不知道怎么会被大老板点名，但就状况来看，里面的主客绝对不是一般挑剔，今天自己头发没怎么弄，妆也没化，保不齐刚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心里默念着不要被选中，不要被选中。跟着老齐走进整个店装修最豪华的包厢，灯光打的很亮，没有音乐。只有轻微攀谈的声音，房间里主位上的男人缓缓转过头微挑了下眉，身上的西装一看就很贵，完美的剪裁趁着那张俊逸的脸，怎么形容呢，赵冉冉脑子里想到了几个字，高贵且装逼。老齐轻推了一把躲在他身后的人，赵冉冉挪了一小步，脸上的假笑有些僵硬，“老板，人带来了，赵总看看喜欢么？”
赵瑾本来就没想多待，坐一会就走的，挺大个店连个像样的姑娘都没有，要不是搬出了他父亲的关系，真懒的和这些暴发户谈。
眼前的小姑娘倒是这么多人里像样的了，长得不错，没那些个浓妆艳抹的低俗样。看起来有些紧张，刚下海？“过来吧。”
低沉磁性的男性声音此刻在赵冉冉耳朵里是刺耳的，平时她也喜欢年轻有魅力的客人，可今天这状况哪里还有那种心思。
大老板一看第一步成了，前面的姑娘赵瑾也是选了一批又一批最后明显有些烦躁的随便点了一个，这个不一样，那语气显然是有兴趣的。
赵冉冉抱着豁出去的想法拿出平时对待其他客人的手段就好了，装嘛，她挺会的，毕竟在外人眼里她赵冉冉也是这哄男人的一把好手，等下摸清这个男人的喜好适度的反其道行之就好了。真是人外有人，在她们这些小人物面前他大老板那就是天，可这见了身边的男人不也是一副公公伺候主子的样。大老板眉开眼笑奉承的嘴脸实在难看。
赵冉冉喝了一口洋酒提提气，呲了下牙，这马爹利贵在哪了，难喝的一匹。仔细观察周围，进来后赵瑾一眼都没看过她，和大老板一直在打太极，看来这应该压根看不上这里的姑娘，不过是来应酬下，那是不是尽量减少存在感，老老实实的挨到下班就好了，想到这顿时豁然开朗。
一边造着面前的果盘，一边偷偷听着那二人的对话，赵冉冉明白了大老板大概是想买块地，而赵瑾也想要，以大老板的能力根本抢不过人家，希望赵瑾割爱并且承诺白给两成利益。可显然姓赵的不愿意，但不拒绝也不点头，一直模凌两可。看着大老板吃瘪又不甘心的样子赵冉冉笑出了声，引起了旁边人注意。
赵瑾缓慢的转过头仰着下巴看过来，赵冉冉一个激灵嘴里的西瓜呛了嗓子，咳嗽起来，低垂着头，心里骂了自己好几遍，好在没多久那道凛冽的眼神消失了。
两人谈的看来不太顺利，大老板也不敢逼得太紧，谎称出去处理下事情，让伺候好赵总。
房间里的炸弹走了，女孩子也活跃起来，没了老板在的拘谨，一个个谈笑风生喝酒贴贴。
赵冉冉叉起一块蜜瓜准备看戏，本来前面就选了一个女孩，在赵瑾的另一侧，这会正献媚的往赵瑾身上蹭。她正好乐得清闲，那女孩她认识，也是个小妖精，和谷思思一个路子只不过没谷思思的功力炉火纯青。
该谈的也谈了，碍于父亲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有直接否了，但想必对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做个10分钟就走吧，给司机小林一个眼神，小林心领神会拿着赵瑾的包出了门。
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右侧的女孩紧贴着他坐了过来。赵瑾皱眉，这种货色他还看不上，这种场子一般他都不来，实在拉低他的身份。厌烦的靠在沙发上朝另一边侧过身去，入眼的是那个小姑娘的后颈，几缕碎发的衬托白嫩的不像话，眼神下移，贴身的裙子勾勒出过于纤细的腰身，这小腰怕是他一掐就能断，手就那么伸了过去丈量起来，面前的人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却没有转过头来。
赵瑾长臂一伸将人扯进怀里，看清了她的脸。这小姑娘的脸上一点妆容都没有，五官很漂亮也很干净，光洁的额头，细长的双眼黑色的瞳仁占据了三分之二，灯光照进去像是有水光闪烁，小巧的鼻子嫩红的嘴唇拼凑一起有那么一种别样的吸引力，与他见惯的欧式大眼高挺鼻梁浓妆艳抹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惊讶的表情嘴里还咬着一块水果，就这么两人对视都没说话。
赵冉冉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理僵着身子盯着背光里深邃的眼睛，下意识的咀嚼了两下嘴里的东西把赵瑾逗笑了。“你是来野餐的？吃了半天了，还有你刚刚在笑什么？”话一出赵瑾发现自己居然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同一个小姐讲话。
赵冉冉赶忙丢掉叉子，坐的笔直，端起两个人的酒杯。“赵公子说笑了，敬您一杯，您随意。”
赵瑾没有接杯子，那只手没有因为女孩的起身放开，轻轻捏了捏，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赵冉冉脑子快速运转，将赵瑾杯子里的酒倒在自己杯子里一口喝下，陪着笑，“谢赵公子赏脸。”借着放杯子将身体脱离男人的手。赵瑾心想，有趣实在是有趣，这小姑娘可不是新手，她没像其他女人一样往自己身上贴，倒是尽量拉扯距离，莫非是没看上自己？真是扯淡，他赵瑾有颜有钱，多年健身身材更是没得说，只有他瞧不上别人的份，肯定是在这跟他完欲擒故纵呢，女人嘛都一样，那点小心思。不过今天反正也没什么安排这小姑娘看着挺可口的，多给点钱对付当宵夜吧。
司机小林走了进来，“赵总，车已经在前门备好，随时可以走了。”
赵瑾慵懒的直起身拍了拍赵冉冉的背，“去换衣服。”
赵冉冉一惊，这就要走了。转过头笑脸相迎“抱歉啊赵公子，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没办法陪您出去了，我喊经理来给您安排。”
正在整理衬衫的赵瑾有一丝丝不满，抬眼看向她，用冰冷不容置疑的语气，“你说什么？钱不少你，速度换衣服，我没时间等你。”
饶是见多了坏脾气客人的赵冉冉也认知到这个人没有以往的好解决。以前碰上强硬的她多半是烦躁处理麻烦，可赵瑾的这一句话让她有了害怕的感觉。
赵冉冉没动，僵持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人不好惹，他是地头蛇是大老板的客人，今天怕是没那么好糊弄过去了。
包厢门被推开，大老板被经理找了过来，眼前的场景，赵瑾一只手敲着大理石茶几，一只手环在赵冉冉身后，盯着赵冉冉，脸色十分不好。
“哎呀，赵总怎么这么早就要走啊，是不是姑娘们伺候的不好。”
“你们这的小姐真是高贵啊，不愿意和我走，算了。”说完拿起西装外套慢悠悠的穿上，准备往外走。
大老板额头发汗，拦住赵瑾，指着赵冉冉“你，赶紧陪着赵公子，伺候好了知道么。”
赵冉冉站起身硬着头皮走向两人僵硬的笑着，“老板我真的是身体不大舒服，没办法出去，还望赵公子海涵。”
整个包房死一般安静，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所有人都觉得赵冉冉疯了。
“走。”赵瑾推开大老板径直和司机助理走了。
大老板急忙追着出去，房间里的女人一个个露出不屑的表情出去了，赵冉冉松了口气，又躲过一劫，回到休息室却见陈晴和谷思思脸色铁青的看向她。
“你没毛病吧赵冉冉？那是赵瑾，你怎么敢驳他面子。出去能怎么样？能死么？你跟他睡一觉顶你喝一个月酒。”陈晴掐着腰气的脸通红。
“我也是，只知道是个不一般的客人，谁能想到赵瑾这种人能来咱们这地方，我要是早知道死都不让你这么个玩意进去砸场子。你等着吧，大老板回来不知道怎么收拾你呢，今天大老板求人不成怨气都得撒你身上。”
“陈姐你想想办法啊，冉冉你还不知道么，她也不是有意得罪人，咱们平时关系那么好，已经发生了，你不能看着吧，好姐姐。”谷思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从熟客的口中听到过赵瑾这个人，那真是在整个j市都出了名的。就算他不愿意屈尊与我们这样的人计较，可大老板也不会放过赵冉冉的。
陈晴是个财迷不过对她们两还是很好的，姐妹认识好几年，靠着赵冉冉和谷思思这两年也是赚了不少，眼下一顿雷霆雨打是躲不了。
“赵冉冉！一会老板如果找过来，你一个屁都不许放，给我做小伏低老实憋着，听到没？”
几个人忐忑的在休息室，陈晴把关系好的几个经理都叫了过来准备一会一起帮忙打圆场。谷思思也没有心思在理会自己的客人了，握着赵冉冉的手紧张到出汗。
赵冉冉更是没底，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不知道等下会怎样。
休息室门被外面大力踹开，大老板带着两个人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看到赵冉冉上去就是一巴掌。赵冉冉本来就瘦对方又是用尽了力气，这一巴掌直接把赵冉冉扇倒在地。
陈晴谷思思和几个经理慌忙过来劝说。
“小贱人谁给你的胆子，出来卖的玩意摆特么什么谱，你以为你是谁？”说着又狠踹了几脚赵冉冉，看这架势几个经理都没敢再动，陈晴陪着笑脸，“老板，小姑娘不懂事，是我没管理好，您打我两下出出气，这妹子可是咱这的业绩冠军，您大人有大量。”谷思思也挡在赵冉冉身前，哭着不停道歉。
“晴晴这事你当什么好人，滚一边去，你知道她害我损失多少么？去，把这个□□给我扒光了扔大街上。”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跟着来的两个人上来拉扯赵冉冉。
谷思思一边挡一边大喊陈晴，“姐，姐，你帮帮我们帮帮我们，陈姐！”
眼看着赵冉冉的裙子被拉扯开一大半，陈晴似是艰难的下个决定，急忙拉住那两个人，“哥，我是陈晴，这里工作了7年的老人了，我老公是兴业的二把手姜军，今天的事确实是我妹子做的不对，这样缓缓，我自己去和老板谈，如果不行你们再动手好吧。”
两人听到姜军也是迟疑了下，兴业那就是□□，姜军这人心狠手辣的，少得罪个人也是好的，老板如果不给这个面子再说。陈晴看有转机贴着谷思思耳朵小声说，“一会你带着冉冉赶紧从后门走，这几天先别上班等我消息。”说完拉着两人奔老板办公室去了。
谷思思抹了一把眼泪，扶起赵冉冉这个废物，衣服都来不及换匆忙拿着包往楼梯间跑。一路上赵冉冉一声不吭从后门打车到家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像个傻子是的任凭谷思思带着。
“你他妈被打傻了？别整这一出要死不活的。”谷思思推了推发楞的赵冉冉真是恨铁不成钢。一天天守着那个贞洁守出事了吧。赵冉冉身上这点本事还是不行，也就适合对付对付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老板，挺机灵个人，一到和男人睡觉就特么会三贞九烈，得给她开个特训。现在谷思思就恨不得把自己毕生功力全传给这个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