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赵清芷得出如此结论, 顿觉不安起来。
“那老太太说黄兴是折申一般的人,可那老太太又是什么人呢?如何断定这老太太不是蓄意以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景乔闻言靠在椅背上,缓缓道:“她明面上是内务府分到府上的老宫女, 起初我也没有太在意,但是大花说, 这老太太身上藏有一种西域的蛊,目前其真正的身份和目的都不清楚。”
“那殿下打算如何做?”赵清芷面露担忧, 她不想等小安来时身边还有这么多不可靠的因素。
江景乔捏了捏眉心道:“起初想让她离府, 后来觉得不放心, 便留她在府里让青岩派人监视她,可这么久,青岩那儿没有得到她半点儿不规矩的消息。”江景乔说着看向赵清芷, 见对方一脸忧愁,便将人揽进怀里道:“放心吧,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 回了京换云六的人去盯着。”
“这老太太暗喻康王宁王作乱, 人在帝都却又能知淮阴黄兴, 这样的人在府里, 如何能安心?况且, 冬日将近”小安也该来了。
江景乔听到最后,明白赵清芷的担忧,笑道:“腹中都没信儿呢, 就担心上了?”
赵清芷一听江景乔取笑她,红着脸道:“那还不得怪殿下,臣妾可还记着那晚殿下的‘冷漠’。”
江景乔闻言笑出了声,那时她算着小安来时的日子尚早,不敢太和赵清芷亲近, 所以拒绝了赵清芷的亲近,如今倒被人怨恨上了。
“都和你解释过了,怎么还这么大气性。”江景乔说着凑近赵清芷耳边,低语道:“那晚是我的错,现下‘赔’给你可好?”
“现下?”赵清芷一听惊了一下,连忙道:“不行不行现在啊!”
赵清芷话未说完,便被江景乔给抱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能想一出是一出,这天都没黑呢。”赵清芷大窘。
“那又如何?谁叫你解不开心结呢,既然你对那晚颇多怨词,那现在本王‘赔’给你便是了。”江景乔说着便将赵清芷放到床上,而后笑着去扯赵清芷的衣带。
赵清芷连忙按住江景乔的手道:“不用,不用你赔。”
“哎呦,别客气嘛。”江景乔笑道。
赵清芷险些忍不住翻白眼,谁和你客气了?
江景乔见赵清芷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道:“我可是真情实意要赔你的。”
赵清芷闻言愣住了,眨了眨眼。江景乔趁此功夫,放下床帏,翻身上了床。
约莫黄昏上灯时分,梦青来到房门口,轻轻扣了下门。
江景乔搂着赵清芷敛了眉头,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眸子,入目便是赵清芷的头顶,此刻人家正枕着她的胸口睡得香甜。
江景乔嘴角缓缓上扬,听得敲门声又响起,便小心翼翼地抽出身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赵清芷拢着被子轻轻翻身,继续睡着。
江景乔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开了门。
梦青见江景乔只穿了中衣中裤,忙低头道:“殿下,徐家小丫鬟来请,说是前面准备了宴席。”
江景乔闻言看了眼身后道:“让他们吃吧,备点端过来就行,今天不去前面吃了。”
“喏。”梦青红着连忙,福身后小跑离开。
江景乔关了房门,重新上了床,凑到赵清芷身后将人揽住。
“起来了,吃点东西。”江景乔亲了亲赵清芷的耳朵道。
赵清芷闭着眸子呢喃道:“不饿呢,我就想继续睡会。”
江景乔闻言笑道:“你这体力不行啊,才一回合就累成这样。”
赵清芷困乏的没有出声。
江景乔百无聊赖,鼻息间皆是赵清芷身上的幽香,闻着闻着便躺不住了,凑上前,将手伸进被子里,刚从腰往上摸,就被赵清芷给拍开。
“做什么呀?”江景乔摸着被拍的手,不可思议道。
赵清芷闭着眸子,脸颊蹭了蹭被子,嘴里轻声呢喃道:“哎呀,烦死人了呀,现在乏的紧呢。”
江景乔愣了一下,抿了抿嘴,翻身盯着床顶,半晌,用胳膊肘去碰赵清芷道:“回京后我教你骑马练武吧。”
“嗯。”赵清芷呢喃一声。
江景乔从声音可
以听出赵清芷此刻的倦疲,轻轻翻身搂着赵清芷继续补眠。
不知不觉,江景乔睡了过去,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捏她的鼻子。
赵清芷单手撑在江景乔枕边,一手放在江景乔的鼻子上,一捏一松。
江景乔睁开眸子时,便瞧见一脸笑意的赵清芷,此刻的对方已然穿好了中衣裤,一袭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那一脸的笑意,能笑到人心坎上。
“哼。”江景乔回过神,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殿下怎么了这事?”赵清芷诧异道。
“怎么了?”江景乔坐了起来,“你自己做了什么都忘记了?”
“不就捏了你两下鼻子嘛,殿下也忒小气了?”赵清芷嗔了江景乔一眼。
“我小气?过分的是你吧。”江景乔盘起腿,控诉道:“是谁把本王的手拍开的?”
赵清芷一脸茫然:“殿下在说什么?”
“赖账?”江景乔扬眉看着赵清芷,“本王刚把手伸进被子里就被你一巴掌给拍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赵清芷说着便挪着往床边去。
江景乔被气笑了。
“这事儿随便你怎么赖账好了,只需记得回京跟我学骑马练武便好,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再否认我可要真生气了昂。”
赵清芷坐在床边闻言又愣住了,她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臣妾什么时候答应了这事?”
江景乔看着赵清芷茫然的神情,抿了抿嘴,当时赵清芷半睡半醒,很可能听她说话没过脑子随口就应了。
“不记得不要紧,回京后跟着本王练就成了。”
赵清芷揉了揉自己的腰,不解问道:“我为什么要练武?我都这么大了,怕是晚了吧,应当很难像你一样在屋顶飞来飞去。”
江景乔闻言笑了:“谁又让你练成我这般了,无非让你加强体力,免得一回合就累得瘫在那里。”
赵清芷闻言,知江景乔原来是这个意思,眸子含嗔道:“殿下怕是误会了,臣妾是担忧着您那受过刀伤的胳膊,故意托累。”
“哎呦,是吗?那事
后是谁累的昏昏欲睡,连自己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都忘记了?”江景乔打趣道。
赵清芷脸颊刷的红了起来,瞥了江景乔一眼,争讲不过,索性下了床,刚坐到镜子前准备梳妆,却发现脖子上有吻痕,连忙回头看向江景乔,明明她事先说好脖子上不能留吻痕的。
“看本王做什么?有时候很难掌握亲的力度,再说,你看,本王脖子后面还有你指甲抓破的痕呢,大家半斤半两,谁也别怨谁,你若怕长辈瞧见难为情,穿件高领的嘛,反正渐冬了,冷!!”
赵清芷闻言被气笑了,刚想说话,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江景乔道。
门开了,原以为梦青送饭来了,没成想,进来的是云六。
“鱼上钩了?”江景乔想起一事,问道。
云六闻言笑道:“上钩了,而且是条漏网之鱼呢。”
“谁啊?”江景乔有些纳闷,昏睡到现在她脑子也不是很清晰。
“阿武。”云六没有卖关子直接道。
“吓,走,瞧瞧去。”江景乔说着便从屏风后面取了衣服。
赵清芷听见阿武二字,忙问道:“是那个从庄园里逃走的那个人吗?”
“是啊,这个人又可恨又难抓,当初从庄园逃走了,便怎么也没抓住他,后来他还伙同黄觉一起污蔑我强抢民女还导致那女的身怀有孕,你还记得吗?”江景乔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自然记得,本来陛下还想从刑部大牢提他过审,没成想刑部大牢着火了,他又逃了。”
“嗯,查到他逃到淮阴了,但没有具体消息,没成想天网恢恢。”江景乔心情甚好。
“这次是如何抓到他的?”赵清芷好奇道。
江景乔穿戴好衣服笑道:“抓到你外祖母家一个可疑的小厮,而这小厮说每隔几天便有人约他打探你外祖母家的生意情况,本想做个好人,替外祖母解决个麻烦,没成想逮到的竟然是那个从未照过面的阿武,你说这不是天网恢恢又是什么?”
“倒是意外收获,殿下现在要去审他?”赵清芷眸子闪了闪。
江景乔见状,看出赵清芷想去,笑道
:“怎么,一起去?”
“好啊。”赵清芷愉快地应着,转身便对着镜子简单梳妆。
江景乔笑着看向云六道:“你先去把人带过来,本王在院子里审他。”
“知道了~”云六说着别有深意地在二人身上瞄了一眼,这出来一趟,静王和静王妃这感情升温的有些迅速啊。
赵清芷简单梳了妆,穿好衣服,便和江景乔携手而出,她不为别的,倒想弄清楚谁想害她外祖母一家。
高青岩见二人出来,忙将备好的两把椅子摆正。
江景乔和赵清芷纷纷落座,接过高青岩递过来的画像,看向跪着的人道:“你就是阿武?倒是很能逃啊!”
“静王殿下谬赞。”阿武挺着胸脯道。
江景乔笑了两声:“呵呵,怎么,你的主子康王殒命后,断了你的生计吗?沦落到算计起无辜的商贾之家来了?”
阿武闻言理直气壮道:“商贾之家钱财多,弄点来花花,有何不可?”
高青岩听阿武在那打哈哈,忙取了信递给江景乔道:“殿下,这是从他身上搜到几封信件。”
江景乔打开信,赵清芷凑了上去,一看暗暗吃了一惊,这个阿武竟然和她三叔父赵东信有信件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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