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IF线 be慎入
店门口的风铃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时, 毛利岚正坐在柜台内记账。
“晚上好，岚~”
毛利岚一边抬头一边站起来，笑着看向来人：“五条先生刚刚下班吗？”
“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早点来的。”五条悟走过来微微拽下墨镜, 露出那双深邃美丽仿佛闪烁着星光的苍蓝眼眸。
他今天换下了那身黑漆漆的教师制服, 穿了身灰色西装, 身高腿长比例完美，整个人一走进来就闪闪发光。
“也没有太久，倒是五条先生您加班辛苦了。”毛利岚取出打包好的蛋糕放到柜台上推向五条悟，摇头道。
现在刚过晚上八点半，店里通常七点结束营业, 而今天为了等五条悟过来取蛋糕, 毛利岚等了一个半小时。
自从那天在店里的巧遇之后，五条悟就常来光顾毛利岚这家甜品店，成了店里的熟客, 也和毛利岚熟悉起来。
而且因为五条悟工作很忙, 有时候赶不上店内贩售的限量甜品, 这时候和店长兼甜点师混熟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 他一个电话打过来, 毛利岚就会替他留下想要的甜品。
“今天不是加班啦，我去相亲了。”五条悟提起蛋糕盒, 随口牢骚道, “家里那帮人催我结婚生孩子催得我头疼, 不回家还找上学校, 太烦了。”
毛利岚隐约知道五条悟出身富贵, 而且他平时出手就相当大方, 说预存就直接给店里会员卡预存一百万, 衬衫钱包鞋子这些日常用品也都是六位数起步的大牌——这是店里一位眼光毒辣的前台看出来的。
因为身边就有铃木园子这位顶级财团大小姐的缘故, 毛利岚对豪门世家的所谓上流生活没有任何幻想，再如何有钱高贵那也是一群人，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能冒昧问一句您的相亲结果如何吗？”毛利岚对这个有点好奇。
五条悟外表条件非常优越，人长得又高又帅，稍微一打扮就能直接原地出道。性格的话就目前毛利岚了解的还挺好的，自来熟没什么距离感，但不讨厌，而且也很好说话。
这样一看，毛利岚觉得五条悟相亲的结果应该很乐观。
“挺好的。”五条悟也觉得自己这次相亲的结果不错。
毛利岚闻言刚想祝贺他，就听他点了点头说：“我跟歌姬——啊，就是今天被拉来跟我相亲的那个人，她算是我的同事吧。我们聊了几分钟歌姬她就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然后一直气呼呼的。”
……额，这跟“挺好的”一点都沾不上边吧？
“最后终于等到上菜，歌姬连筷子都没动就跑了，不过她这次没泼我水，挺好的不是嘛？”
“有点同情那位歌姬小姐……”
“嗯？你说什么？”
“五条先生真的很令人佩服呢。”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我很厉害呢！”五条悟得意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将工藤新一“岚不是在夸你”的声音完全当做没听到。
“对了，岚还没吃晚饭吧？走吧我请你。”
“就当是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来嘛来嘛！”
毛利岚想拒绝，又抵不过五条悟的热情邀请，再加上他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被五条悟听见了，最后只能答应了五条悟。
五条悟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毛利岚上车时还看到车后座放着一束纯白的栀子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是五条先生没送出去的花束吗？
他刚这么想，五条悟就忽然问他：“喜欢吗？”
“欸？”
红灯亮，五条悟停车等待，屈指敲了敲方向盘：“反正是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岚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毛利岚还没回答，车身就忽然震了一下。
工藤新一终究是没忍住，五条悟三番四次接近毛利岚也就算了，现在送花，还是他没能送出去的栀子花，到底是什么意思？！
毛利岚一惊：“是地震了吗？！”
“不是哦，是我刚刚不小心踩成了刹车。”恰好在此时，红灯转为通行的绿灯，五条悟顺利蒙混过关。
因为刚才对工藤新一的刺激太大，五条悟只能放弃原本想和毛利岚提的栀子花花语的话题，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
开车时聊天也很正常：“说起来岚今年也24岁了吧，谈过恋爱吗？”
工藤新一又想生气，却又忍住了。
五条悟这混账在开车，不能吓到岚。
“恋爱？”
“不会没有吧？据说现在的年轻人普遍都会在高中时期谈恋爱欸~”
“……好像有吧，不过我不记得了。”毛利岚回答的很迟疑，因为在他记忆里，应该有一个关系比其他同学都要亲近的人，现在虽然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但要说恋爱的话，那个人跟他很像是正式恋爱前的暧昧期。
“这样啊，好可惜啊。”五条悟感叹了一声。
“我觉得不算可惜，只能算是有缘无分吧。”
“那不就更可怜了吗？”
至于为什么更可怜，五条悟没有说，而毛利岚觉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谈下去会很怪，也没有再提。
徒留工藤新一独自黯然神伤。
“好了，我们到了。”
五条悟带着毛利岚来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家庭餐厅，毛利岚看见招牌时就觉得眼熟，进去后餐厅的布置陈设更是如此。
就连老板娘时不时提醒大厨兼老板关水的声音都显得熟悉亲切，好像他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而是店里的常客了一样。
“有人对我推荐过这家店，说是店里的鲣鱼味噌泥冷茶泡饭别有一番风味，你要试试吗？”五条悟落座后询问毛利岚。
“五条先生也是第一次来？”毛利岚有些意外。
“是啊，如果不好吃的话回去我就把推荐的那个人骂一顿。”五条悟说得一脸自然。
毛利岚却有些尴尬的低声说：“您的声音太大了五条先生。”
五条悟当着送上水杯湿巾的店员的面说：“没关系啦，我又不会在店里发火。再说第一次请你吃饭结果丢了脸，我生气是应该的啊。”
不等毛利岚开口，听了一耳朵的店员就热情笑道：“我们一定会努力让两位客人满意的！”
目送店员回到料理台，告知后老板和老板娘顿时热血沸腾磨刀霍霍之后，毛利岚再看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自然无比的五条悟，又想起据说相亲时被他气走的女方，突然就觉得——
这个人真正的性格，其实挺差劲的啊……
总之五条悟凭借自己的真实实力让毛利岚摘掉了一直以来对他的滤镜。
吃完晚饭后，五条悟又开车送毛利岚回家。
车子安静的驶离米花町，五条悟一路从都市开到郊外，在车子突然爆炸无法继续行驶时才松开方向盘。
“挺能忍的嘛新一君，我原本还以为你只能忍到离开米花町呢。”平安从车子里逃出来的五条悟站在马路边，悠然又欠揍的挑衅道。
站在他对面的工藤新一正双手握着爆炸前从车子里拿出来的花束，当着五条悟的面，将栀子花花束焚烧成灰烬。
五条悟盯着被夜风吹散的灰烬，蓦地一笑：“新一君是在对我示威吗？”
“你不准再接近岚！”
工藤新一声音冰冷，黑雾散去后的一双眼睛猩红如血，周身更是咒力涌动，随时都会爆发。
“那个啊，我办不到。”五条悟很光棍的说。
“轰！”
他微微偏头躲开工藤新一的攻击，神色不变：“我说过，式神的情绪太强是会影响到契约者的。”
而工藤新一那对毛利岚沉淀了无数次轮回的执念，哪怕是五条悟也不得不受到了他的影响。
“你不愿我再接近岚，你就不可以再想他。”
咒术师都是疯子，五条悟更是疯子中的疯子。察觉自己被工藤新一的执念影响后，他不仅没有一点抗拒，而且还很主动的去感受那份疯狂可怕的爱意。
五条悟说得轻松，工藤新一却根本办不到。
为了岚活下去，他从岚的世界里消失也就算了，现在连他对岚的思念也不允许了吗？！
五条悟笑得猖狂肆意，墨镜在他咒力的影响下破碎，露出那双同样覆上猩红色彩的蓝眸：“办不到的话，那就抱歉了，新一君。”
工藤新一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五条悟是在对他宣战！
他随即暴怒，战斗再次打响。
毛利岚忽然觉得一阵恶寒，强烈的危机感刺激的他浑身汗毛直竖，但只是一眨眼，就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冥冥中觉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是又没有头绪，只能将其归为是他的错觉。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毛利岚当时的感觉不是错觉，那天之后没几天，他的生活就因为五条悟发生了极大的混乱，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但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已经无法从名为爱，实则为爱的牢笼里脱身了。
——
17岁的特级咒术师毛利岚再次来到这个平行世界的时候，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三年后了。
毛利岚曾见过的虎杖悠仁吉野顺平等一年级也已经从咒术高专毕业，他也从“前辈”变成了后辈。
“不管什么时候，在我眼里岚前辈永远是前辈！”成年了的虎杖悠仁成熟了很多，两面宿傩已经被从他身上分离封印，但依然元气满满，笑起来阳光灿烂。
“嗯！”吉野顺平用力点头，不再留厚厚的刘海遮住额头疤痕的他俊秀文雅，“前辈对我的帮助我是不会忘记的！”
只是他看毛利岚的目光有些闪躲，好像不怎么敢看一样。
毛利岚细心的发现了吉野顺平的异样，然后他又发现，虎杖悠仁的态度也有点奇怪。
于是他就问：“我的脸上沾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不太会说谎的虎杖悠仁慌忙摇头，而吉野顺平犹豫了一下，道，“悠仁，我觉得还是对前辈说出来吧。”
“可是……”虎杖悠仁的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为难。
“不是我的脸沾了什么的话就好，不然就出糗了。”毛利岚不愿为难他，就体贴的带过这个话题。
但是他的体贴并没有效果，因为让虎杖悠仁吉野顺平为难无法开口的人，已经出现了。
“悠仁~顺平~我听说小岚来了对不对？！”甜腻还有点荡漾的声音从远方快速的飘了过来。
毛利岚一听到就高兴的扬声回答：“五条老师！！”
可当他看到五条悟以及五条悟身边的人和咒灵时，毛利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五条悟亲亲热热的对身边的人说：“岚你快看，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另一个世界的小岚！怎么样，很可爱吧？”
“别凑过来了行吗？！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悟！”同样名为岚，也和他拥有同一张，只是成熟许多的脸的青年不堪重负的推开五条悟的脸，就像被铲屎官吸到发火的猫咪一般。
只是推攘间，毛利岚看到了青年岚指间那枚和五条悟手上，那枚被他故意亮出来明显是情侣款的戒指。
毛利岚瞳孔地震！
五条悟旁若无人的和岚打闹，毛利岚看了一会儿才发觉不对，因为另一边的咒灵新一完全被岚忽略了。
他便问人，虎杖悠仁回答：“岚老师看不到咒灵的，至于那个咒灵，那是五条老师两年前契约的式神。”
等岚将化身粘人精的五条悟赶去工作腾出空闲后，毛利岚找他聊天，发现他完全不认识工藤新一，更别提有一个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马了。
毛利岚又去找明显有问题的工藤新一，工藤新一避而不答。
只说，他能感觉到岚对“他”的爱意。
不论那个“他”是谁，只要能看到岚活着，感知到岚的爱意，已经成为咒灵的工藤新一就能够心满意足了。
仅此而已。
——咒灵新一线，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