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春心萌动
李钰瑶担心有人来救六爷,没敢生火。有田仲铭在,她就不怕了,两个人争着去找柴生火,最终在李钰瑶强硬一吻后,由田仲铭拿剑坐在门口看着六爷,李钰瑶在几间倒塌的屋子里摸索可以烧的。
也看不太清楚,李钰瑶拽了几把房顶上不湿的稻草,拆了两块窗户框。这就不错了,等生起火,有了亮光,就好找了。
虽然有木燧,可点着火也不易。李钰瑶只能牺牲一下自己的小匕首和佩剑了,两个摩擦了好久,终于生起了火。
田仲铭之前也不敢问情况,这火升起来,也就看清楚了。六爷手脚捆着绳子躺在地上,堵着嘴。屋里空荡荡的,散落着一些木板。
李钰瑶把柴都拿到火堆边,便去拆门框。根本不让田仲铭帮忙,催着他脱了衣裳烤火。
门两侧两根短木棍支着一根长木棍,田仲铭搭上了外袍。这地方又可以晾衣服,还可以挡挡门外的凉风。
李钰瑶在两人之间搭了个架子,田仲铭在六爷那侧搭了个架子。反正他不跑、不死就行,不管他冷不冷。
田仲铭背对着李钰瑶解了中衣。搭衣服时发现李钰瑶总是看自己。
一股凉风,田仲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赶紧揉揉鼻子。发现李钰瑶又在看自己,两人相视一笑,李钰瑶就低下了头。
田仲铭走近她,又回看下六爷,半蹲下身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你把衣裳搭这吧。”
“不用,雨大的时候我们在林子躲着了。”
李钰瑶知道他冒雨来找自己,就抑制不住心中暗喜,在田仲铭心里自己是这么重要,没有比这更让她幸福的事了!努力平静的拿出手帕给他擦擦额头,心疼的说:“谁跟你这样傻,下这么大都不知道躲!”
田仲铭握起她的手,在脸上蹭了蹭,真怕这一切是自己摔晕了做的梦。摸摸她的脸,确定是真实的,看着她深情的说:“我着急寻你!没想那么多!”
这个举动让李钰瑶有些紧张,撤回手微微躲开,害羞的说:“你快把衣服摆近点吧,这么远,什么时候能干啊!还有这……”
李钰瑶说着不好意思的轻轻扯扯湿乎乎溻在他身上的里衣,又赶紧躲开,笑着说:“都冒仙气了!”
田仲铭早看出来她目光躲闪,努力掩饰偷看自己了,勾了她下巴一下,起身去挪了挪中衣,坐回去,填两根柴,把两人之间的架子往自己那边挪挪。
两人不断的你看我,我看你,全是甜蜜的笑容。
田仲铭背对着她解了里衣,搭在架子上。
李玉瑶是躲着尽量不看,一条胳膊支在腿上,用手挡着脸。也明知道不应该看,可架子这么低,总忍不住看一眼。最主要是和边城那次看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次也没看清,光顾着哭了,这次好想抱抱他,好想摸摸。
当李钰瑶发现田仲铭一直看着自己笑,就装做没看见。低下头躲开一下,又微微抬起,发现田仲铭还是看着自己,赶紧扭向另一侧,可根本坚持不住,又回去偷看他。发现他还是看着自己。李钰瑶紧张的咬起指甲,有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就想看田仲铭,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了脸。
她早就被脸上的笑容出卖了。田仲铭起身得意的走向她,蹲在她边上,很是挑逗的问:“你不是见过啊,怎么还脸红,害羞啦!”
李钰瑶何止脸红了,心都要跳出来了,眼睛乱转着在他脸上来回看,不受控制的小手,竟然忍不住在他肩上摸了起来。
突然六爷发出了鼾声,随后翻了个身。
李钰瑶想起六爷说她发春了,瞬间清醒了些。在看看田仲铭,一个眼大一个眼小,笑意中透着惊讶和得意,明显是看穿了她,却由着她撩拨!
李钰瑶感觉好丢人啊,赶紧躲开站起来,奔着他的外袍说:“烤这会该管事了吧!”
李钰瑶站在那,摸摸领子,摸摸袖子的,衣裳是有些热乎气了,可总是要先穿里衣的。回头看眼田仲铭两人又对视上,李钰瑶害羞的特别想躲起来。便从衣裳下钻了出去,还掩饰道:“我再去找些能生火的!”
田仲铭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说:“别往远处走,有些就够了!”其实内心是狂喜的。相对来说他比李钰瑶理智点,顾虑的多一点,回头看看六爷,这么大声说话,竟然还是在那里眯着。
李钰瑶是太兴奋了,把院里倒了的篱笆都捡回来了。
田仲铭看着她这么勤快,自己也呆不住了,去捡另一间房子的干稻草,那个房顶塌了一角,雨流下去的快,里面那层的还比较干。
李钰瑶在回来,田仲铭已经为她用稻草铺了一块可以睡觉的地方。可田仲铭还光上身,她站门口不好意思进去。
田仲铭笑着瞪她一眼,假装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里衣拿起来抖抖准备穿。
李钰瑶顾不得害羞了,问:“干了吗?”
“没呢呗!你不是害羞啊!”
田仲铭挑逗的说完,醒了一会儿的六爷,在角落笑出了声。他那笑声不一般,只有鼻音,特别闷,因为堵着嘴呢。
田仲铭看看他,穿上袖开始系带。
六爷发出呜呜声,示意给拿了堵着嘴的。
李钰瑶已经钻进来看情况。
自打田仲铭来他就一直堵着嘴,这半会了也算老实。田仲铭也比较高兴,大发善心便过去了。拿下一大块布,一愣。李钰瑶是真狠啊,塞得可紧了,一般半块就可以了。田仲铭看看李钰瑶,也没说什么,反正对付坏人没必要表现的很善良。
六爷赶紧动动下巴颏,报仇的机会来了,说:“我说你是不是男人,衣裳都脱了,还怕她害羞,她早就……!”
田仲铭拿布闷他嘴上了,这种事可用不着一个阶下囚说!
六爷脸抵墙上躲开了。
李钰瑶竟然笑着说:“田大人,你快把他嘴堵上吧,他说话可好听了,我都想把他放了!”
这能说还行,田仲铭更想堵上他了,拿布要塞,六爷紧说:“起个夜,起个夜憋不住了!”
就算十恶不赦,也不能让憋着尿裤子上,那样太羞辱人了。田仲铭给解了腿上的绳子带了出去。
一阵凉风刮过,田仲铭打了个喷嚏,吸溜吸溜鼻子。
六爷倒关心的问了句:“风寒?”
田仲铭明白他的意思,还是忍不住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回:“放心,追得上你,也打得过你!”
六爷是想跑,可看见田仲铭那一身伤,便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在有个擅长五花大绑的李钰瑶,目前还难逃脱。不如老老实实的跟着回了屋,养足精神,少受点皮肉之苦再作打算。
没啥事田仲铭就催着李钰瑶休息,自己好把衣服烤干。
李钰瑶哪睡得着啊,就想跟田仲铭说话。要不是怕冻着他,才不肯躺下眯着呢!眯着也睡不着,躺在那里一会儿偷偷笑了,一会儿偷偷笑了。
田仲铭看的清楚,忍不住问她:“傻笑啥呢?”
李钰瑶笑着拿手捂住脸,说:“六爷说我聪明、漂亮、可爱、有心眼儿、讨人喜欢,还说我旺夫。他还说,他就喜欢我这样,身手不错,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泼辣的时候泼辣。要是他年轻那会遇见我,一定会被我迷住,为我倾尽所有!”
田仲铭很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你抓住他之后,他才这么说的吧!”
李钰瑶高兴的“嗯”了一声,也想明白了田仲铭的意思,抬起头撒着娇的说:“他说的蛮好听的!你就不能不拆台,让我高兴高兴啊!”
田仲铭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女孩吧,用甜言蜜语就能骗走,好哄的很!冲她一笑!
李钰瑶却撅着嘴,翻身背对着他躺下。
田仲铭一看这架势得好好哄哄啊!说道:“其实他骗你的,你哪有那么好啊!你也就在我眼里又聪明又漂亮又可爱,你也就能把我迷住,也只有我觉得你好!”
李钰瑶心里那叫美啊,趴下一点,随后用手捂住了脸撒娇的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田仲铭宠溺的看着她笑出了声。
李钰瑶被连续的喷嚏声吵醒,微微的睁开眼,看见穿了中衣的田仲铭,抱着胳膊有些发抖。
李钰瑶坐起来,让田仲铭休息,换她守六爷。
田仲铭把手放在膝盖上,好似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说:“不用,再坚持一会儿天就亮了!”
李钰瑶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嘴唇都在抖。赶紧起身去摸摸他的额头。
“这么烫!你怎么不喊我啊!”李钰瑶的语气焦急,还有些责怪。赶紧去拿他的外袍,衣角还有些潮,倒也可以穿了。
田仲铭睁着疲惫的眼睛,看着给自己穿袖子的李钰瑶,安慰道:“没事的,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我知道,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吧!”
李钰瑶说着努力的扶起田仲铭。田仲铭是浑身酸疼,感觉特别冷,而且头痛欲裂。不忍心打扰李钰瑶,就一直强忍着。此时不想多说什么,配合她站起来,免得说话嘴抖的让她担心。
田仲铭平躺下,李钰瑶便去加柴,还把火堆弄成一排靠近他。虽然烤过鞋了,还是给他脱了,脚那也弄了火堆,鞋也放在边上烤。
感觉还是不行,惦记上了六爷的衣裳。过去犹豫了一下,就开始解衣服。
六爷其实一直醒着,躺在那装眯着听声呢。这一解衣裳就开始嗯哼。作为俘虏,很清楚自己生病了可没人照顾他,打着滚的躲。
李钰瑶是一心脱他衣裳,可他躺着,怕硬撕给撕破了。于是把匕首拿出来,恶狠狠的看着六爷。
六爷一下就怂了。
李钰瑶可不是表面这样傻了吧唧不过心术的,过招的时候,瞄准时机一剑扎六爷腿上了。然后就说:别动。六爷不服,结果动一下扎一剑,动一下扎一剑。扎了四剑,六爷不敢动了,也没法动了,在扎下去腿就费了。
李钰瑶把他反手捆住,还给包扎伤口止血。就是在伤口那栓了跟绳。李钰瑶在后面牵着绳,让走就得走,让停就得停,不听话她就拽绳子。那是伤口,不仅疼还流血。当了这么多匪徒的六爷咋这听话呢,那是因为李钰瑶真狠啊!
上衣被李钰瑶抹到胳膊处,就剩下一层了,六爷又想反抗了,一层不留赤身裸体的太丢人了,而且不给他解手上的绳子,根本脱不下去。
六爷使劲嗯哼,李钰瑶就没好意思解了里衣。拿了堵嘴的,听他有什么话要说。
六爷还是先动动下巴,随后激动的说:“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脑子不好!你把火放那么近,烤肉呐?再说我这两件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他抱着你睡呢!”
李钰瑶瞪了他一眼,说:“我允许你离火近一点。有用的话可以说,没用的不允许说,再说就把舌头割了!”
也算不错了,六爷看似好心的说道:“你绑着我,也脱不下去啊,你还是给我穿上吧!你赶紧去照顾他,他一会儿该口渴了,你出去给他找点水喝!”
李钰瑶由着他叨叨,直接去他身后在胳膊肘处绑了一道绳子,解开手腕的把衣服脱下去了。随后又把手腕绑上。
六爷都不知道说啥了,庆幸李钰瑶还年轻,这要再过个十来年,保准成精了!
李钰瑶回到田仲铭身边。先给他盖上衣裳,把火离他远了些,弄成了两堆,把烤热乎的靴子给穿上。
一通忙活,李钰瑶觉得收拾妥当便才坐下来守着他,也看清他满脸笑意。
其实田仲铭是醒着的,浑身不舒服也是真的,就是懒得动也懒得睁眼,困吧又特别口渴,还不忍心再让李钰瑶去找水。
田仲铭把手从盖着的衣服下伸出去,像弹琴一样在身边摸索着。
李钰瑶凑近握住他的手问:“怎么了,田大人?”
田仲铭没回话,握着她的手缩回衣服里,两只手抓住。
李钰瑶知道他想寻求些安慰,便由着他了。给他盖盖衣服,摸摸他发烫的额头,满是心疼的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