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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醉酒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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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月前,田仲铭送回了周府的七名舞姬,其他的都留下了。反正周府有钱,不要白不要,正好送给李钰瑶!

    田仲铭看着舞姬,瞬间想起来自己昨夜进了周府,明白周骏要害自己。心想:得趁着无人紧走,离开之后死不承认就行了。

    田仲铭特别嫌弃又有些纳闷的把腿放到一边,小心抽出被压的胳膊,站到床边慌忙穿好鞋,抱着衣服悄悄的打开房门。

    刚迈出去,就听陈伯说:“田大人把衣服穿上吧,外面冷!”

    田仲铭一惊,一脸窘态,麻利退回屋里。也顾不得穿中衣,翻出外衣穿上。又抱起没穿的衣服,只觉得从门出去太丢人了。侧头看见房间的侧窗,直接过去,掀起窗扇,一把拎过来一个凳子,刚踩上凳子,突然被人搂住了大腿。

    只听舞姬轻柔的声音说:“公子,这里走不安全的!”

    田仲铭紧张的松了衣服,双手扒住窗框,“啊”的一声窜了出去。来不急站稳,拔腿就跑。顺着长廊跑了一会儿,看着不像大门的方向,倒也无人追赶,便退回一截,换个方向跑。

    好不容易跑到府门了,周府还落着大门栓。一个人搬开这么大的门栓还真有点费劲,得晃五六下。

    田仲铭使劲晃着,又听陈伯轻声的说:“田公子,少主知道我追不上您,告诉老奴,您醒了直接来前门!”

    田仲铭看看站在一旁笑呵呵的陈伯,尬笑一下,又使劲抬抬门栓。这也跑步不出去,心里还怪着急的!

    陈伯从身后的仆人手上接过衣服递给他,乐呵呵的说:“田公子,您先把衣服换上吧。也不着急开门的,正好商量一下,是否带舞姬一同回府!”

    田仲铭一听让带回去,手一滑,门栓“咣当”一声杵到了地上。

    吓得陈伯紧说:“哎呦,田公子慢着点,没碰到您吧?”

    田仲铭嘴角一列,抢过衣服,开门就跑。也不管陈伯喊的啥,看见台阶下的田恒,心里也舒服些,喊着回府,紧跑向马车。

    后面的陈伯喊着:“哎呀,田公子,留下来商量商量吧!”

    田恒虽不知道怎么了,见公子掉了件衣服,迅速捡起来就跟着跑,催着车夫快走。

    田仲铭直接窜上马车,看见被子,抓起披上,蒙住自己坐下靠在一侧。

    紧跟着上车的田恒看看他,整理着衣服嘟囔:“难怪让我拿被子,原来是这么用的!”

    田仲铭从被子透出个缝看着田恒,气恨周骏好算计!

    田恒看他这样像在周府被戏弄了,估计也不记得昨晚说了什么,说道:“公子,您昨天跟周少主说了一晚上李姑娘对您一见钟情,特别爱慕您!您说的可高兴了,我差点就信了!”

    田仲铭也不记得当时怎么想的,来周府显呗啥!把缝弄大些,瞪了眼田恒,压着声音有些担忧的问:“我说伤钰瑶的事了没?”

    “嗯,我在的时候您没说,沈护卫也没说。今日李姑娘说身体不适,没有送李县佐,我和常管家送到城门。还有,昨李姑娘打的猎物也都给李县佐带上了!”

    这已经是小事了,田仲铭发愁李钰瑶的伤得四五天才能好,想起那舞姬,更是头疼。蒙上被子,撞了两下头。

    田恒心疼的过去扶着他问情况!

    田仲铭露出一点头,尴尬又不是很确定的说:“我,我,好像失身了!我也想不起来,那女的……”田仲铭也没法说了,醒来摸着舞姬是□□,自己就穿了一条长裤里衣。最关键的是,自打进了周府,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田恒扶他进的屋,当时没有人。走之后的事,可就不知道了。只能安慰他:男的不算失身。吃不吃亏,那得看他怎么想了!

    马车到了田府,田仲铭却想去看李钰瑶。可到了李府前街,又觉得没脸过去。在马车下也不知如何是好的田恒,看见李府送蓉姑娘出来。

    田恒一早带她过来的,让她看看情况。按说早该回去了,竟然刚出来,很意外。待李府的人回去了,跑过去引蓉姑娘到田仲铭近前。

    田仲铭已经穿好了衣服,跳下了马车,紧走几步问李钰瑶的情况。

    蓉姑娘满是愁容说道:“不太好!苏婶说昨晚哭了很久。好不容易哄睡了,今早起来便总是发呆!脖子上有淤痕,眼睛也特别红!”

    “我让你说公子这一个月为她做的事,你说了吗?”

    蓉姑娘看着田恒摇摇头,说:“管家不让提哥哥。所有的甜食,都不能问甜不甜,要说香不香!”

    蓉姑娘看看一脸苦相的田仲铭,接着说:“苏婶说李姑娘被吓到了,丢了魂!已经在府门喊过五六次了,也不见好!我同她说话,她的确经常回不过神来!”

    田仲铭转向马车厢,他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糟糕,过几天要是不见好转,怕是要惊动李远了!

    田谨和廖氏由田虎陪着去了庄子。田仲铭在府里还算清净的想了半天怎么办!傍晚赶到周府,周骏刚上了台阶准备进府。

    田仲铭喊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上几节台阶,说:“周兄,我昨晚喝多了,说了什么你别介意!”

    介不介意周骏也不会告诉他的,但是一定要让他长记性,少喝酒闹事!人清醒了,拿他逗趣道:“也没跟我说什么!跟府里那位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随后笑呵呵的走近问:“是来接人的吧?看来田公子还挺重视的!”

    田仲铭斜眼瞟着不依不饶的周骏。有些没好气的下台阶,心里默默地咒骂起来。一个不小心踩空了,差点跪地上,幸亏田恒扶住了。

    周骏对田仲铭恨不起来,都是真心待李钰瑶,只能说自己不够好!他这一摔,还把周骏吓了一跳,没事又笑了起来。看着他上了马,又想起来什么,追上几步问:“钰瑶今天说不舒服,你去看过了吗?”

    田仲铭看看他,不敢回话,骑马走了。

    周骏有些心酸的一笑,对陈伯说道:“又赌气闹脾气了!”

    二十八这日,田仲铭让蓉姑娘去看李钰瑶,约她出去逛街。现在蓉姑娘已经跟着一位十四岁的婢女了。要嫁给田恒了,总不能太寒酸,给田府丢人!

    可李钰瑶哪里也不想去。

    二十九李钰瑶才在蓉姑娘多次邀请下去逛街。依然不怎么说话,总低着头,也不选东西。

    日落,李钰瑶送走蓉姑娘进府。被赶来的周骏喊,更是害怕的退了两步,想进府。

    周骏已经发觉她不像跟田仲铭吵架了那么简单,这几日说话语无伦次的,而且很怕人靠近。周骏失了客气的追问起常管家,才知道原由。

    常管家也不是故意瞒着,两个人和好了就不算事,惊动李远就是大事!而且这就过年了,让周骏知道,只能让他心里添堵!

    周骏虽不满常管家瞒着自己,可已经过了两天,也不能再责备什么。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照顾好李钰瑶。便让李府准备丰盛的年夜饭,自己明天会陪着李钰瑶。

    周骏安排完准备离府前,怒视了沈护卫。别人瞒着他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沈护卫是他安排的心腹,竟然瞒着自己,是不能被理解的!

    田仲铭这三天不仅没敢出现在李钰瑶眼前,还格外的蔫。由着五姑娘在曹掾署撒娇、赖着不走,从不说什么话打发走。每天除了听蓉姑娘说李钰瑶的事,其他事都漫不经心的。廖氏从庄子回来叨叨他在将军府不好好表现,他也不反驳。

    三十早餐时,廖氏又说田仲铭大过年的没有点精神劲,说话答非所问!

    田仲铭“哦”了一声!廖氏得不到回应,都不知道该怎么独自说下去了。

    吃好饭,田仲铭就往府门走。廖氏知道他还在与李钰瑶闹脾气呢,这肯定惦着去李府。说道:“不许出府,大年三十的不许去李府打扰!”

    田仲铭委屈巴巴的看看廖氏,轻轻的“哦”了一声!蔫头蔫脑的还是朝府门走去。

    这么大的人了,非要去,廖氏也管不了。在看着他这可怜劲,瞪了一眼,却也不忍心数落他。

    田仲铭走到府门,并没出去,靠着门轴看着街。其实他不敢进李府的,只想知道李钰瑶好些了没有,什么时候能原谅自己,怎么才能原谅自己!

    田仲铭发呆中,远远的看见几个人晃入视线,也懒得仔细看。只是人越走越近,越来越觉得眼熟。看过去,是沈护卫带着两名周府仆人。不用多想,肯定是周骏知道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周骏没亲自来兴师问罪,已经是看在田谨的官职上,相当客气了!

    沈护卫满脸愁容与无精打采的田仲铭对视了一会儿,才走近,恭恭敬敬的说:“田公子,少主已经安排仆人服侍那姑娘了,还给置办了一处小院。过两个月确认有了身孕,定将母子热热闹闹的送至贵府!”

    田仲铭微微抬头,想说周骏太损了!可说什么也没用,靠着门轴,“哦”了一声。

    田恒听着简短,碰了碰田仲铭,也不见他有反应。直接说道:“沈大哥,周府怎么不让喝了避子汤啊?若真有了孩子,也太不合适了吧!”

    田仲铭看着街上,悠悠的说:“就算有也不一定是我的!若周府要非一路吵嚷着送到田府,我也百口莫辩!”

    田仲铭说完站直了些,看看另外两位周府仆人。沈护卫给隐瞒了三天,已经有人监视他送口信了,看样子也不好过,问道:“周兄没为难你吧?”

    沈护卫觉得田仲铭还是挺明白的,昨晚的事真是一言难尽,尴尬的笑了一下!

    田仲铭又问:“周兄去陪钰瑶了吧?”

    “应该在李府了!就是不知道李姑娘是否让他留下一起吃饭!”

    田仲铭叹了口气,又靠到了门轴上。

    廖氏听闻田仲铭在门边杵着,怕他心里难受,打算让他回屋,要不就去街上溜达溜达。主要是站在大门处,让外人看见笑话。还没到府门,有门仆报周府来人在说孩子。廖氏有些惊讶的紧走向府门。

    田恒看见廖氏来了,紧忙张罗送沈护卫。

    田仲铭懒散的转回身,靠在门板上,也看着母亲走来。

    廖氏打量着他,还是一副蔫头蔫脑的样。轻声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成亲还来的急吗?”

    田仲铭一听就知道哪个多嘴的向母亲学了刚才的话。没好气的说:“我有个弟弟妹妹,不也得送府上吗!都不去李府提亲,我能娶谁啊!”说完也不管一脸茫然母亲,径直往自己的院子去。

    吃午饭时,田仲铭慢悠悠的走到前厅。这顿饭,田恒、田虎也入座了。别人都有谦有让、有说有笑的,田仲铭却默默地坐下了。

    田谨看他这颓废的样,廖氏说了也不见好转。剥开鸡头,把鸡脑子夹给只顾着吃饭的田仲铭,说:“铭儿,来,吃了补补吧,以后说话、办事的时候记得用用!”

    田仲铭看看父亲有点瞪着自己,又赶紧瞄了眼母亲。默默地放下碗,起身侧挪一下,给田谨跪下了!

    把田谨吓了一跳,紧说:“我可没说你什么啊!”

    田恒也不想,习惯性的跟着跪下了。田虎端着碗站起来,张着嘴呆住,随后跟着跪了过去。

    廖氏纳闷的走过去,问:“又怎么啦?”

    田仲铭低着头,挺愧疚的说:“儿子瞎说的,给父亲填麻烦了!”

    田谨瞪了他一眼,说:“幸亏你母亲知道你犯浑了,没当真!”

    廖氏扶起田仲铭,让田恒、田虎也赶紧起来,又悄声的问:“也没外人,您跟娘说实话,几个月了?娶亲来得及吗?”

    田仲铭看看廖氏,实在没法说啊,刚三天,自己都不确定!

    田谨看田仲铭也答不上来,没好气的说:“不管几个月了,哪个府上的姑娘嫁过来,知道府里有个大孩子,也少不了埋怨!将军府就更别惦着了!”

    “那赶紧娶位回来,哄着点,总比孩子生出来,全京城都知道了,没有像样姑娘肯嫁过来强!”廖氏对田谨说完,扶着田仲铭坐下,很温柔却也有些矛盾的问:“李姑娘,人怎么样?好说话吗?”

    田仲铭听母亲打算娶李钰瑶,堵住外人的嘴。心里迅速盘算着:提亲李远肯定会问李钰瑶,她这会正害怕,肯定不愿意嫁过来,周骏再添油加醋说有外室,李远肯定不同意。以后再让父母去李府提亲,肯定闲丢人,不去了。

    田仲铭慢慢抬起头看着母亲,这会不让母亲去李府提亲,又怕母亲催着定别的府,去了又怕被拒绝,心里那叫难啊!

    田恒凑到田仲铭在身后,弱弱的说:“夫人,向李府提亲得隆重的准备一番。现在商铺过年休息呢,怎么也得正月十几才能准备全吧!”

    田恒能想到的就是帮田仲铭拖上十几天,只要他能哄好李钰瑶,孩子也不会有的。

    田谨也觉得廖氏有点着急了,让先吃了饭再商量商量合适。

    吃过饭后不久,田谨把田恒叫到了书房,他发现自从说去李府提亲,田仲铭眼睛有点神了,更主要的是想知道孩子几个月了。怎么也是田家的孩子,府里还是要适当准备些必需品的。

    田恒看看廖氏,实在不好说。如实说,怕不同意去李府提亲了。说谎吧,又有点乱,难以说圆。

    廖氏也知道他顾虑田仲铭,这刚好点,又闹的不愉快,悄声的说道:“你如实说,我和家主这把年纪了,经历的事多,想的比你们长远,我们听听,给出出主意!”

    田恒也不好瞒着了。伤了校尉府的姑娘,是赖不了的,怎么也得让田仲铭处理好,可不能惊动太多人。孩子的事不确定,也就不着急订亲了。

    周骏一早就去了李府,想陪着李钰瑶说说话,怕她受了委屈,憋在心里,生了病。

    李钰瑶却不想耽误他守孝。可周骏没数落几句田仲铭,她眼泪就止不住了!

    周骏看她还是放不下田仲铭,虽然生气,也不忍再说什么引得她难过!只能顺着她的意愿,违心的说了些田仲铭的好话。例如年轻有为,就是公事繁忙;人又长得英俊,特别讨女孩子喜欢;家事又极好,倾慕者众多……

    周骏也顺带夸夸自己,虽然没有公职可忙,也有事业;自我感觉也算英俊,属于体贴稳重的!也不忘夸李钰瑶聪明可爱、乖巧善良、知书达礼、武艺高强……

    每个人都喜欢被人赞美,李钰瑶也不例外,瞟眼周骏,脸上有了丝笑意!田仲铭带给她的伤害,不仅有脖子上的痕迹,还有发自内心的忧伤,更有一个人在京城孤独无助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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