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看他们表演
晚上十点钟，魔都这会儿估计是九点左右。按平时的时间来看，云星楚她的妈妈应该在休息泡剧。
她打算明天签约，这之前还得跟她父母说一声。他们要是事后才知晓自己的女儿签约什么经纪公司，怕是血压又得上飙一回。
当初哥哥到这里的时候，父母对他不支持的原因主要是哥哥的态度。
正想着的时候，电话也通了，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喂，囡囡，想妈妈了吗？”
“对，妈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看剧了？”
“是有点，不过没关系。”这话说完云妈妈自己忍不住笑了。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得占用一会儿你的时间。妈妈，我找了个兼职。”星楚打算慢慢来，给她老妈做心理铺垫。
“你也进娱乐圈了？”云妈妈很直意，把播放得正精彩的剧按下暂停。前段时间的那个紫发少年她不可能认不出那是自己的女儿，事后女儿也打过电话来跟她解释。
“妈~，你猜对了。我想去sh去当演员了，就当个兼职。”云星楚在云妈妈面前有个女儿的姿态，撒娇信手拈来。
主要是云妈妈吃软不吃硬，当初就是因为哥哥青春期太犟了，导致哥哥一直以为父母是不支持他的。
“你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还没有。”
“认真想过吗？”云妈妈从客厅沙发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揉了揉太阳穴。
“三思而后行的，没考虑好哪能打电话给你。”
云妈妈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唯有一轮弯月在上面挂着。
轻笑“那你打电话给我的作用在哪里？”
“我想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啊！”
云妈妈调侃：“拦不住你了？”
“拦得住的。”
“行了，调皮。自己找个时间跟你爸说了，别打扰我追剧了，拜拜。”
“好，谢谢妈妈的支持，拜拜。”
云妈妈轻叹一口气，剧也不看了，戴上眼镜，搜索sh公司的演员部门，越看，眉头越紧。
挂完电话，星楚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好久没这么厚脸皮撒娇了。虽娴熟但自己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二天，lu将合同都带来了。在咖啡馆里，星楚了解翻阅合同的条款。
lu在她的对面，有些紧张和激动，轻咳一声：“星楚小姐，不好意思，我后面打听过你的消息。我知道金正先生也联系过你，说实话，我还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没想到，还能等到你的电话，所以，我也做足了我的诚意。”
他的诚意确实很足，五年的劳务时间，公司与艺人的二八分成。时间上甚至包括了出道前的练习准备。一般来说，非专业的都要训练多年才有出道的可能，在出道名单后，公司才会另外签订正式合同。
也就是说，lu是现在就已经确定要签她了，哪怕她专业能力也许是糟糕得一塌糊涂。
“lu先生，这么对我有信心吗？”云星楚目光放在合同上，浅笑道。
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开门见山：“我知道星楚小姐前段时间的事情，自然信任你的的能力。主要是星楚你的自身条件优越，我对你十分有信心。”
这话，说白了就是看上她的脸了。混得再差，借公司的宣传，靠美貌也能在娱乐圈杀一条路出来，到时候演戏不行跑综艺，黑红的路也是可以的。
况且，作为sh公司的经纪人之一，有心打听，就清楚知道能在短时间内代班云星予位置的人是谁。
云星予在px团内担当领舞，副rap，在一个小队内也是极其重要的位置。星楚能在短短三天时间里急速学习，并且在舞台上表现不俗，就已经足够说明她强悍的学习能力了以及优秀的底子。
lu对星楚了解的越多，便越有信心。
云星楚将合同翻到签名那一页，问lu：“那你看我是要学习多久才有机会开始接触专业的影视？”
lu没有给明确的答案：“这个要看你每个项目老师给予的考核成绩。成绩越好，我越有机会将你推荐到大荧幕上。”
云星楚望向lu，又问：“那最迟多久？”
lu这次回答一个确数：“最迟一年，最早三个月。”
“好。”星楚扭开笔盖，签上自己的名字。
两人达成合作协议，星楚接下来五年的工作归lu来安排。
lu给她大致讲了接下来的学习事宜，台词、形体、声乐、表演课等，还有关于公众艺人的仪态，表情管理等课程。马上回去给她报一个优质培训班。
临走前，提起个事：“最好，合作期间不要有恋情这种东西出现。根据以往经验，不仅会影响当事人的反应选择，更会影响整个团体的发展。”
“好的，至少这五年不会出现有让你恐惧的绯闻。”云星楚耸肩，无所谓道。
“希望如此，对了，你要取个艺名吗？”
“云希，可以吗？”
“先用着吧。”
协议开始前夕，星楚陪着室友到h国首都玩了几个景点。特别是知道星楚的h语极其流利后，室友周浅连续两个晚上拉着星楚到小吃街里逛。
又一个周末，云星楚的培训已经开始，特地向lu请了一天假，早上飞到华夏的港城，这是px团的第三站，也是云星予正式开始的第一站。
既然之前已经答应给星予加油打气，那就不能食言。不然星予又要婆婆妈妈一顿磨叽。
港城对h流接受度较高，所以在华夏的演唱会以这里为开端。
云星楚买了一些当地的甜点，打包好到她哥酒店房间。
他们在酒店里的居住习惯仍然像是在寝室一般，两人一间。不过外出工作时，可以随心所欲组合室友。
星楚跟着她哥进房间时，一眼便望见在沙发上坐的端端正正的姜泽语，目不转睛地望着电视机，仿佛被里面的情节深深吸引着。
星楚望了一眼，是个广告，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能引到他头也不转一下。
只有个五颜六色的后脑勺对着，星楚被他乱糟糟的头发吸引，想揉。
云星楚上前，坐在侧边的单人沙发椅上。姜泽语仿若才发现她的到来，起身给她拿了瓶矿泉水。
星楚放下矿泉水，笑问：“有热水吗？我想喝点热的。”
姜泽语迅速点头，回了声“有”。同手同脚走了几步，发应过来后悄悄换了回来。
找了个新的杯子，用开水仔细滚烫一遍，才给倒入温水，递给星楚。
云星楚接过，放在手里。
云星予将甜品分给其房间的成员，收拾好东西坐到沙发上来，将剩下的一些甜品摆放在茶几上。
“泽语，来，吃零嘴。”云星予招呼一嘴，就仰躺在沙发上，扭来扭去。
“怎么了，你紧张了？”云星楚捧着杯子笑问道。
“怎么可能紧张，哥是谁。”云星予嘴硬。
姜泽语安安静静在沙发上吃着甜品，眼睫弯弯，明明是中二酷炫的打扮，星楚见到的却是温柔和奶气。
看着就很好闻。
云星予咋呼：“待会儿演唱会开始到结束，我也顾不上你。今天敏希姐也来了，你待会儿可以她一起。
敏希姐是老五韩高峻的亲姐姐，这次也来港城站支持咱们了。”
云星楚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缓缓翻了个白眼。
“你觉得我是需要人看着的吗？”
“不是，是敏希姐不会华夏文，是想你帮忙照顾来着。”
云星楚连白眼都不想赏给这憨货了。
云星楚眼里的憨货嘴里塞着甜点，吧唧吧唧道：“敏希姐可照顾我们了，做什么好吃的都不忘带我们一份，今天帮帮小忙哈。”
“呵呵。”
云星予从语气中可得知他妹妹很“愉快”的接受了这件事。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星楚在他们演唱会前见到她哥嘴里的敏希姐，知性大方优雅，化着淡妆，说话字正腔圆。
云星楚这算是头一次见到她哥哥在大舞台表演。见到她那个傻傻憨憨的哥哥在专业领域，在自己喜欢的行业发光发热。
灯光打在他们这群年轻人的身上，一举一动都格外的认真，有魅力。周围是为他们欢呼的观众和粉丝，精力充沛的跟跳观众也带动了星楚的节奏。
云星楚眼睛自觉望向了哥哥旁边的姜泽语，姜泽语身高是队里之最，所以舞蹈或是站位多半都在偏后的位置。
可星楚觉得他哪怕是在后面，随意又充满力量舞蹈动作也很突出，显眼，抓人眼球。
贵气又精致的少年抬手转身干脆利落，游刃有余。
云星楚的目光随着姜泽语转动，直到耳边突然闯进别的声音：“星楚，啊啊啊，快跳起来！！！”
这个嗓音是韩敏希在她耳边喊出来的，带播音腔的调彻底打破了第一次见面的优雅理智。
像旁边的小迷妹一般，疯狂的应援打call，到了中后阶段，还拉着星楚一起蹦跳起来。
星楚随着大环境一起跳动，做了万千银海里的其中之一。
就挺新鲜的，几天以前，她也是台上的表演者，享受银海带来的律动，没想到她今天自己也了其中一员。
倏地，姜泽语好像往这边望了一眼，明明人很多，明明台下一片黑，可星楚心却漏了半拍，下意识躲避。
这种错觉很短暂，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
云星予的腿其实在演唱会中途就开始疼痛，不过他一直在坚持着。
他们训练这么久，其实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带一些伤口，只是他的伤影响到他上台舞蹈表演效果。
但只要有上台的机会，都是无声的努力着。流血的伤口，缠好绷带；关节疼痛，贴着膏药，但在镜头下的他们又显得格外从容。
从前面两场演唱会的练舞强度，就知道他们从当初全网黑的状态翻身，从来凭的不是运气和侥幸，而是坚持和努力，或许其中有那么一丝的幸运。
可一丝的幸运，怎么能够支撑他们走的长远。不过是眼酸的、心胸狭窄的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今天的演出顺利结束，云星楚与她哥打个招呼过后，又坐当晚的飞机，回了h国。
她不知道，当天晚上，姜泽语拉着张延出去逛了一整个步行街，最后就买了一个小巧的钥匙扣，特地买个包装盒包装起来。
张延累的不行，吐槽他：“逛了一整个步行街，就为买一个钥匙扣。他喵的，更可恨的是，那个包装盒居然比钥匙扣还贵。”
姜泽语依然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将礼物提回酒店。
那个晚上，他一直期待星楚的到来，可没有等到。后面才从星予哥那里知道星楚演唱会结束就回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毕竟也没有事先通知别人，这样的结果，好像也正常。
睡觉前，他把那个礼物完完整整的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他想等这几天忙完了，回国的时候给星楚，毕竟现在是在一个公司，也很方便的。
云星楚第二天空闲时，翻看手机娱乐新闻，见到了步行街上姜泽语和张延两人从街头逛到了街尾的图片。
娱记倒是有耐心，也悄悄跟他一路，拍了一些生活照。标题上写着：px成员逛街为家人买纪念品。
这些普通日常的话题，估计也只有粉丝追着看了。星楚很快活过了这个网面，又重新找到关于她哥哥的情况。
意料之中，有杂志拿“紫发天使”和星予作对比。也有小杂志为了吸引眼球，故意拿两人比对说事挑起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