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吃醋
“陌以谙……”
“我在，”他看了一眼时间，皱起眉头“怎么还没睡？”
“嗯……”温茹犹豫了一下“没事儿，就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梦到什么了？”
“一个我想见，又不想见的人。”
“那就别去想，睡吧，”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开了外扩“电话不挂，醒了就叫我。”
她也把声音外扩打开，躺下去后却怎么也睡不下去，一整夜辗转反侧。她能听到陌以谙那边一直都有“哗啦哗啦”的声音，应该是在翻着文件之类的东西。
“陌以谙。”
“嗯，”那边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没睡着？”
“你通宵吗？”
“也不算。”
“凌晨三点还不算通宵，莫非我对通宵理解不够透彻？”
“医生通常是不值班到早上？”
“那我们值班第二天又不用上班的，你们通宵第二天照样工作。不跟你说了，突然困了。”
“……”
“不准挂电话。”
“我不敢。”
她把手机放下，重新盖好被子，却发现自己更加清醒了……
陌以谙放下手里的文件，灌了一杯冷水下肚，半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早上八点多池亦书推开陌以谙办公室的门，把手里提着的早餐放在茶几上拍拍他的肩膀：
“醒醒了兄弟。”
“嗯，”他捏了捏眉骨“你这么精神。”
“你以为我像你，干起来家都不用回。”
“我单身，回不回家问题不大。”
“兄弟的嘲笑，你值得拥有。”
“出门右转一百米，不送。”
“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你边吃边听。”
“不用，说了赶紧走。”
“……”
“行我知道了，慢走不送。”
陌以谙走到电脑桌旁把电脑打开，连个眼神都不给他。池亦书有点烦躁，回到办公室喂了会儿鱼。接到技术部的电话就飞过去了。
幸亏问题不是很大，半个小时后他就回办公室了。期间助理还抱了一沓厚厚的资料进去。陌以谙也清闲不到哪里去，每天开会分析程序，几十份文件要签名。
这叫什么？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中午时分，余攸攸直接刷卡上楼送饭。
“温医生不是上班吗你哪打包的饭？”他吃了一口“我妈来了？”
“她怕我天天吃外卖身体出问题，今天上午从成都那边飞过来了。”
“亲妈。”
“她叫你晚上早点回家吃晚饭。”
“回不去，加班。”
“那我让妈过来？”
“算了，还是我回去吧……”
温茹值班的时候，池亦书发了几张图片给她，她没有来得及看就被护士叫走了。
等到她再回到办公室已经凌晨两点了，她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翻了一下，只有池亦书发的照片没看。
从照片上看似乎是一个什么饭局，高朋满座。她不明白池亦书发这张照片给她做什么，敲了一个“？”过去。那边秒回：
“！！！温医生还没睡？”
温茹拨了个电话过去，但被拒接了。
池亦书：“饭局没结束呢。”
“！？”她心里一颤“怎么还没结束，现在凌晨了喔。对了你发那照片给我干什么？”
池亦书：“你没看见陌少在里面吗？”
温茹：“嗯，这有什么？”
池亦书：“看旁边啊，旁边！！！”
温茹：“旁边怎么了啊？”
池亦书：“你没看见他旁边坐着一个妖艳妩媚的……嗯，女强人吗？”
温茹：“注意言辞，有女孩子也正常啊。”
池亦书：“她一直在劝酒……”
温茹：“不许他喝！”
温茹把手机拍在桌子上，脱下白大褂准备休息休息。好半天她才发现自己连工作牌都没取下来。她其实是在意的吧……
呆了好半天，悠扬的琴声响起——是她的手机铃声，她在看到来电显示后接了起来却不说话。
半晌，耳畔才传来慵懒又沙哑的声音：
“生气了？”
“嗯，”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我没有。饭局结束了吗？还有空给我打电话。”
“没有，”她听到那边低沉地笑了一声“不过我说，再不回家，晚上就该睡书房了。”
“哦……那亦书应该把舌头都咬掉了。”
“嗯？”陌以谙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带严肃“不准再这样叫他。”
“为什么？他是攸攸的先生啊。”
“不、可、以。”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怎么跟我这么生疏，倒跟他挺熟。”
“陌先生怎么不讲道理呢？”温茹不置可否，却故意道“你还没有追到我哦，管不着。”
“那等追到你，再好好算这笔账，嗯？”他顿了一下“而且，你还给他做饭。”
“看你表现。”她看了一下手机“差不多该回去了，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唉，”陌以谙用一种疲惫的语气，很认真地回答她“今夜无眠。”
“呵，晚安。”她又警告似的“要不以后你就只能睡书房了。”
温茹早上九点回到家里泡了个热水澡，这才慢悠悠地做了一系列的护肤护发作业。
余攸攸十点多准时敲响她家的门，她又过来拜师学艺了。只要温茹值班，余攸攸第二天都要上她家里学做饭。不为什么，老吃外卖真不好。
今天温茹教她煲排骨汤，但是余攸攸对苦瓜似乎有意见，选食材的时候第一个排除了它。不过在温茹的劝说下，她还是拿了苦瓜。
余攸攸是妥妥的厨房小白，经过几天的学习也掌握了一些“基本功”，做出来的菜不能说特别好吃，但也说得过去了，至少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把饭打包好之后，余攸攸突然想作个妖：
“绵绵，”她的笑有些阴险“一起去啊。”
“我去干嘛，当电灯泡吗？”
“你可以给陌男神送饭啊，我听池亦书说他每天中午要不不吃，要不少吃。反正还有时间，你再给他做一份呗。”
“这个时间，熬点银耳莲子羹算了。”
“别杵这儿啊，”余攸攸把她往厨房推，完事儿还不忘把门带上。
她们又折腾了半天才出门，半路上，余攸攸挽着温茹的胳膊：
“我发现跟你走在一起变危险了。”
“余小姐，这话是不是我来说比较适合？”
“你今天穿得太……嗯，太良家少女了。”
温茹今天穿得随意慵懒了一点，她今天没想出门，被余攸攸强拖硬拽出来，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就随便化了个妆。
“走了，再不走你就等着狗仔偷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