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成绩，分班
林一玲站在镜子前给自己修剪刘海。
开学的第一天，林一玲没等闹钟响，自然醒了。洗漱收拾好还不到7:30。
看着过长的碎头发，林一玲就自己上手了。
剪完，林一玲用手梳理刘海，给镜中的自己比个赞。后面的头发扎起来一个尾巴，休闲裤白t棒球帽，林一玲觉得自己帅呆了：
学校不会再有比我更靓的仔了！
林一玲心情飞扬下楼等大伯。林大伯说8点就8点。
“东西都拿好了吧。”
“拿好了！”
桶盆，席子，被单，枕头等寄宿用品，换洗衣服，洗发水，衣架等生活用品都打包好了。
林一玲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扣锁门。
“古种锁听说用挖耳勺和铁丝都打得开。”
“你屋里莫得钱担心什么。”
“也是哦。”
两人闲聊着往学校走。进了学校大门，第一排教学楼中间过道热热闹闹挤满了人。
“伯伯，我们先克看分班。”
林一玲背着包往初三布告栏挤，第一时间到96班找名字。
上下看了两遍没找到。
“玲玲到古边来！”林大伯找到林一玲名字喊人。
“你怕是在学校打摆子（骂人土话，大概意同‘躺板板’）！”“总共好多分，你打2百分，你岗你在学校做什么！”
“大妹子消消气，我崽还莫得两百分。”
“现在的细崽在学校享福晓不得努力，以后到社会上吃到亏就晓得哩。”
林一玲戴上帽子微低头绕开话题中心人物挤到大伯旁边。
“第五名。”林大伯指名字。
林一玲一看，94班，语文113分，数学112分，英语78分，政治88分，历史88分，物理92分。
总分571。
比预想的成绩要好一些。
“妹几（女孩）读书就是比奶几（男孩）好。”不到2百分家长在旁边说。
“那第一名都是奶几！”两百分家长反驳。
“脑子不一样，要我读书我也读不来。”
“现在行行出状元！”林大伯说完对林一玲说：“玲玲我们克领书还是报道？”
“先要报道，我克报道，在三楼伯伯你在下面等我一下。”
“那你克蛮。”
林一玲微低着头也不去看两人的表情，上了楼梯才把帽子拿下来扇风。
上一辈子林一玲一直在96班，现在被分到94班，林一玲估计是成绩变动的原因。
马圣田中学没有设置重点班，分班的规则是，各班各成绩段的人数差不多，公平分配。一般大部分人会留在原班，某成绩段的人数超出了才会被打乱分配。
林一玲到94班教室前门时，教室里有个男同学正在报道。老师是一个林一玲不眼熟的中年男老师。人很清瘦，但气质威严。
“走读要家长签字。”
“我一个人，住学校侧面。”
“家里地址？”
“马圣田三组2号。”
“下午三点到教室集合。”
“谢谢陈老师。”
等男同学拿着报道条往外走，林一玲走进教室微矮身：“老师好，我是林一玲。”
林一玲每次说自己的名字都要一个字一个字念。
陈东春从第一叠找林一玲的报道条：“寄宿还是走读？”
“寄宿，吃教师餐。”林一玲答。
“女生宿舍3栋104、105，交费三栋楼梯口，领书三栋三楼会议室，下午三点教室集合。有没有不明白的？”
“没有，谢谢老师。”
这个班主任，人不错。
林一玲拿着报道单在教室外碰上了2百分家长和白月光邹星启，又在楼梯口遇上了不到2百分爸爸和肖青杨。
他们两个尴不尴尬，林一玲不知道，林一玲努力不往两人脸上看，努力当一个路人甲。
下了楼，林一玲向大伯走过去：“伯伯要到最后一栋交钱领书。”
“那走满。”
到了交费处，前面排了十几个人，林大伯开口：“把单子我我克交。”
“那我先把东西放寝室克，就在旁边。”
“那你克。”
林一玲把东西拿上，先进入104宿舍。
李金玉正在铺席子，听到脚步声，随意看一眼继续铺。
林一玲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掐掐嗓子走过去：“你好啊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说着压抑不住笑声。
“李金玉，黄金美玉的金玉。”李金玉整理床铺头也不抬，虽然觉得这人笑得有点奇怪。
“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啊？”林一玲再接再厉。
“你叫什么？”李金玉觉得有点不对抬起头，看林一玲笑得夸张，越看越眼熟。
“你猜！”林一玲恢复原音。
“班草！”
额，我觉得我可以是校草。“你也分到94班了？”林一玲看宿舍思考自己睡哪张床。
李金玉围着林一玲走一圈，自顾自嘀咕：“班草变班花啊。”
“你想睡哪一张床，要不我们睡一张？”虽然是随口说的，但李金玉越想越觉得不错：“别的基本不认识，床也脏，这张床我擦过还垫了被。”
比起不知道能不能一个人睡一张床，林一玲觉得和李金玉睡也不错。
相逢就是缘！
“为什么选这张床？”
李金玉选的是右侧靠门下铺，林一玲在102宿舍和唐丽睡得位置。
“我摇了这张床最结实莫得别的床晃。”李金玉坐到床上晃晃床。
太久没睡铁架子上下床，林一玲忘了。
“你领了书莫？”林一玲把席子放床尾，书包和枕头放床上。
“我妈妈去领了，你这变化大。“李金玉羡慕一会问：“你有没有碰到别的同学？”
“还没有。”
林一玲看李金玉转着眼珠要打坏主意的样子起身开溜：“我先克领书，我伯伯在等我。”
“你去。”
领了书，林大伯拍拍林一玲的头：“在学校好好学习，放假到伯伯屋里耍。”
“好，伯伯你也注意身体。”
目送大伯，林一玲捧着新领的书到宿舍，李金玉也正和玉妈道别。
“妈妈你走蛮。”
“那我走了，你在学校听老师的话。”
“我晓得。”
玉妈临走前对林一玲笑着点头，林一玲乖巧回应。
“你和你妈妈长得不太像。”
“我跟我爸爸也不像，他们说我像我奶奶。”李金玉坐在床上晃脚：“三点到教室集合，现在我们干什么？到马圣田上网克不克？”
“我不喜欢网吧的味道，我到马圣田买点东西。”林一玲放下书看表：“现在去？”
“现在去，等下莫位了。”李金玉站起来往外走。
“我拿把伞。”林一玲从书包里拿出伞调侃着解释：“两个月莫晒太阳哩现在见不得光。”
“难怪你又白了，我好像没白过，晒不晒都一样。”李金玉看看自己的手又看林一玲的手：“你的手好像没什么毛。”
“我毛发少，头发也不多。”林一玲撑伞把两人遮住。
“你头发黑，也不少，我头发一大把像草一样我妈妈不准我剪。”
“你可以自己剪，我头发我自己剪的。”
“我？狗啃的都比我剪的好。”
到了马圣田，两人在网吧门口分开，林一玲收了伞先到商店冰柜买一包7只小矮人拆开降降温。
“老板，拿一瓶冰的非常可乐，大瓶的。”
林一玲含着绿色的小矮人回转头，看着周文斌把小矮人袋子递过去。
周文斌看着递到面前来的冰棍摸不着头脑：“你是哪个？”
我又不是去整了个容，林一玲递着袋子：“你吃不吃？”
这么凶？
周文斌条件反射拿一支，拿着可乐回到网吧还没反应过来。
“周文斌你还吃这个？怎么就一只？”隔着肖梦君的李金玉问。
“刚刚别人给的，我认不得。”还有点懵。
“女的？”
看周文斌的表情李金玉哈哈笑：“是不是高白瘦？”
周文斌和肖梦君被李金玉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李金玉笑一阵才开口“你死了，是班草。”看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李金玉指名：“一玲啊，你一点都莫认出来？”
“林胖子？”
“八成是的，刚我和她一起来的，她到商店买东西。”“可乐给我一杯，人没认出来，声音你也听不出？”
李金玉幸灾乐祸笑：“你是假朋友吧。”
“那不怪我！”周文斌反驳一句也有点心虚：“你们一起来的你们分到一班了？”
“我们都被分到94班了。班上没几个人分到94班。”说到这个李金玉有些郁闷：“你们都在原班。”
“我成绩不好莫人要。”周文斌看着肖梦君笑。
李金玉这时候还不知道有个词叫狗粮，打个颤扭过头不去看。
被议论的林一玲不知道网吧发生的事，买了纯牛奶、软面包、洗衣肥皂，各种糖，突然想起没带行李箱东西不好放。
“老板我东西先放你这里，我回去拿个东西，大概一两点过来拿。”
“要得。”
林一玲想着在学校也没啥事，回去也不远，就准备回去一趟。
到了家不到11点，想煮点东西吃又不想去换炉火。林一玲到二楼吹风扇休息一会看电视。等到13点才提着行李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