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期末考
方小军也不知道两人还会不会分在同一班。
“如果一件你知道肯定会失败的事情你会去做吗？”
“什么？”曲衿疑惑。
“没什么，没必要了。”
方小军看向篮球场不太确定是否非她不可。
曲衿看方小军看篮球场反应过来：“你们不搞这些不行吗，初三了！”“你这样看我干嘛？”
“没事，多吃点。”方小军把自己的菜扒拉进曲衿的碗里。
“毛病！”
林一玲打完球觉得脑袋清空了，洗完澡到教室临时抱佛脚翻看政史书。
“对外开放，计划生育，保护环境，节约资源，依法治国，科教兴国，人才强国，可持续发展．．．”
学过一遍，以及年龄长得经验，更会把书本知识归纳总结，排除掉不要的知识省下了大量时间，林一玲表示自己不慌。
“你班上那个男生长得不错啊，看起来很干净。”
96班走廊，李金玉疑惑看向教室：“你说哪个？”
“就那个白白的看书喝牛奶那个。”来串门的肖湘贴着李金玉小声说。
“我班上有白的男生吗我怎么不知道？”李金玉把教室的人仔细看一遍，忽然目光顿住了：“你不会说的是角落里的那个吧？”
“是啊，你干什么这个表情？”肖湘表示不明白。
李金玉呆一会，看着看着居然也觉得有点帅，晃晃头李金玉对肖湘说：“我喊她一声你就知道了。一玲！”
听见喊声林一玲抬头看向走廊。
“看见了吗？”李金玉对肖湘挤眼。
“是个女生？”肖湘瞪大眼捂住嘴。
看林一玲还看着外面，李金玉挥手：“没事。”“是我们寝室的，从侧面看是有点像，你还别说我才发现一玲什么时候坐得这么端正了，瘦了不少。”
“是吧，坐在那个位置，短发白衣服还低着头，不怪我。”“女孩子也很酷啊，皮肤好好。”肖湘光明正大看。
“是比我班的男生强。”李金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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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玲以后我就叫你班草了！”
下了第一节晚课，李金玉到林一玲的角落串门。
林一玲正站着活动手脚，闻言哭笑不得：“干嘛叫我班草？”
“你长得帅，我朋友说你是我班上最帅的！”李金玉说着特意瞄了还在教室的方小军一眼。
“我不是男生啊。”对这个称呼林一玲没啥兴趣。
“反正你最帅！他们男生可以选美女，我们女生也可以选帅哥啊，谁让他们自己长得不争气！”李金玉表示：“我以后就叫你班草了，记得应。”
看着李金玉说完就走了，林一玲笑着摇头，脑里李金玉的形象鲜活起来。
“你那样看着我是不服气吗？”对上方小军的视线林一玲笑问。
“没有不服气就是觉得你瘦了。”方小军形容不出来就觉得人精神不少。
“太胖了活动不开。”林一玲觉得自己起码还要再瘦上十斤，“你们也就是现在吃不饱所以才这么瘦，以后．．”林一玲靠墙微笑。
“你看很帅吧！”李金玉四处串座位跟小伙伴安利。
“是有点，但我叫不出来。”
“看我的，班草！”李金玉大喊一声对着看过来的视线丝毫不慌，“看什么看，我叫一玲！”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视线，林一玲无奈点头。
“我们班上一玲最帅！”在安利的过程中越来越坚定想法的李金玉宣告。
想着马上要期末考了，林一玲并没有把“班草”事件当回事，即使李金玉时不时要叫上一声约着一起去厕所一起吃饭，林一玲也没有回应李金玉。
剩下的几天林一玲过得无波无澜，每天照常复习打球，5号考完了语数物史，晚上唱完歌教室还热热闹闹。
班干部们不管纪律，班主任早就嘱咐过放假事宜整个晚上都神隐着。
四处都聊着天，飞着纸条，就显得林一玲这个角落比较安静。
周文斌跑到了肖梦君后桌聊天，林一玲一笔一划在临摹字帖，方小军靠墙侧坐扇风，时不时丢个纸团砸曲衿。
曲衿被丢得火大，看旁边人都聊得热火朝天，实在忍无可忍低着头蹲下快步绕到方小军右桌坐下，四周看看给方小军一拳：“你是不是有毛病！”
“叫你过来聊天你不来。”方小军把右腿搭左腿上。
“隔这么远你怎么不过去啊！”曲衿从方小军桌上拿本书竖着翻开。
方小军把搭着的腿放下右手放林一玲课桌叠高的书本上：“分班了就没这个机会了。”
曲衿放下书本：“聊什么？”
方小军看向林一玲见人没有反应抓住林一玲写字的笔头：“聊天。”
林一玲搁下笔看向两人。
“暑假你们做什么？”方小军问。
“回家，不干什么。”曲衿看着书本。
“去广城，学英语，减肥，挣零花钱。”林一玲计划得明明白白。
“怎么挣啊？”曲衿问。
“给我爸妈打工帮忙。”
“你爸妈还给你钱？”
“给啊。”林一玲捏手指：“我们家的人都懒，不给钱使唤不动。我要是不吃饭我爸说吃一碗给五块钱我都不理他。”
“你在家里是这样的？”曲衿有点破灭。
“嗯，小孩子任性，被偏爱的总是有持无恐。”看着曲衿的表情林一玲继续说：“你们男孩子就惨一点，不听话就会被打，我是小女儿，你想象一下你以后有个女儿你也不会打她啊，男生就不一样。”
“我们家还好，姐姐是老大，林文武是老二，我最小，还比他们小四五岁，每个人都有关注，大人又没时间，很大的不公平是没有的，每年寒暑假见一次都是贵宾待遇。”
林一玲揉着自己的手腕：
“大人都没时间，我们不去博取他们的关注就好了。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我们现在就学习，以后时间还长。”
“无聊的话学点爱好，我打算学吉他，音乐和运动都让人静心，心情不好运动一下会好很多。”
“这样看着我？都说女孩子比男生懂事早，不要急，说长大就长大了。”
林一玲揉完手喝口水。
看没人说话，继续拿笔练字。
只是分班，还不是毕业和永远不见，惆怅并没有那么多。方小军和曲衿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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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考试一身轻松，就是行李多得拿不下。
林一玲看着自己整理出来的书包，行李箱，桶和盆，卷起来的席子，把书包背起来把席子横塞进书包和背中间，再一手行李箱一手桶和盆。
看起来好像搞定了，实际上背包和行李箱都很重，桶里还有一些放不下的零碎东西，走出学校门前路立即变得坑坑洼洼，行李箱要是拖过去就会废，只能手提，但林一玲单手又提不动。
正在林一玲思考自己是搬两趟还是硬拖时，有人伸出了援手。
“是不是要帮忙？”
“行李箱有点重。”看着瘦弱的小学同学林一玲有点担心。
“我试试。”谭佩凌把右手提着的桶挪到左手单手提起林一玲的行李箱原地站一会看着林一玲。
“那一起走吧。”林一玲接过谭佩凌的桶看着谭佩凌比自己弱的身板：“提不动不要勉强，我们一人提一段。”
谭佩凌表示没听见径直前往走。
要说林一玲为什么时隔多年还记得这个小学同学并且相处起来不见陌生，林一玲觉得要归功于两点－－小学课文背诵被打手板之仇；小佩生得过于俊俏。
“你在哪一班？”林一玲问。
“92班。”
见声音平稳，林一玲继续问：“生地会考考得怎么样？”
生地会考两人在一个考场，谭佩凌坐在林一玲斜对面。
“还行。”
学霸的还行，林一玲懂的：“生物倒数第二个选择题是不是选c？”
“选d。”
“哦。”
“在人体心脏结构中，左右心房之间．．．”
两人聊着天直到两人家的分岔路口。
“就剩一点路，我ok的。”林一玲把桶递过去从书包里拿出糖：“很感谢，拜拜！”
一路半拖半提把行李箱弄回家，林一玲打开门放下书包瘫椅子上休息。
休息一会起身拴上大门，瘫二楼主卧开电视机。
看一下午电视，林一玲洗完澡给自己弄两黄瓜当晚餐，估算着时间给广城打电话。
“喂哪个？”林爸爸正在炒菜没看号码直接接了电话。
“喂爸爸放暑假了，我什么时候过来？”林一玲倒想明天就动身，但想着往年都是带一些小朋友一起赴广，于是才打电话问。
“哦哦玲玲，放暑假啦，我问一下等下给你打过来。”林爸爸挂了电话刚想打电话问，看林妈妈上楼回来了把手机放口袋里：“秀华，玲玲放暑假了，刚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过来！咳咳！”
“小良他们的细崽昨天被华奶几带上来了，你喊玲玲自己上来不用带。”林妈妈刚打完麻将回来，今天回得晚了一点。
“哦，我炒到菜你打，玲玲还等着在那里。”林爸爸把手机递过去。
“我来炒你打。”林妈妈捂住鼻子拿过炒菜铲。
“今天打牌输了？”林爸爸拿过手机到客厅去打。
接收到老爸的信息，不需要带人带东西的林一玲表示：“那我明天过来。”
“到之前给我打个电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