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圆滚滚女配求生记5
莫轻寒到底是不是秋向暝呢？
江月猜的不错，是他，是他，就是他。
此次在《落日熔金》体验之旅中担任传说中新研发的杳冥乡bug清除程序的，就是爱面子如命且小肚鸡肠、心口狭隘、最爱整人的秋向暝。
为了避免再出现江月这种没皮没脸的用户，杳冥乡研发团队日夜加班鏖战半个多月，终于研制出bug清除程序，又耗时40多个小时，让bug清除系统再次升级，可以随时启动，且不会打扰已经进入体验之旅的体验者。
但是，秋向暝上次如此排斥，这次为什么又成为了一名bug清除者？
事情是这样的。
话说，江月开始体验之旅的第二天一大早，当秋向暝到公司之时，陈旭就跟屁虫一样地晃晃悠悠跑去秋向暝的办公室，推门第一句话就是：“vip用户小红鹅又续命成功。”
秋向暝只是淡淡得“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抬，对于这个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
陈旭：“正好新的bug清除程序已经测试完毕，这次可以试试效果。这是选出的清除者名单，你看一下。”
秋向暝没有去接陈旭递过来的文件夹，而是抛出来一句话，“我去。”
陈旭：……
秋向暝发现陈旭没有回音，抬起头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bug清除我去。”
陈旭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是谁？秋向暝十年好哥们，立马明白了秋向暝的用意，然后还无情地揭穿了他。
“我支持你，去，必须去，她作死就让她死得透透的。”陈旭忍不住偷笑了两声，“不过，老秋，人家毕竟是女孩子，手下留情啊！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女人这么不怕死的生扑你，你可得珍惜。”
秋向暝把陈旭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打掉，“你是怕乐子一下子消失了吧！”
“哈哈哈哈哈，哥们，看破不说破。”陈旭搓了搓被秋向暝打疼的手，“祝你此去一路顺风，桃花朵朵，早去晚回。”
秋向暝之所以主动请缨，确实是为了报扯衣服之仇，但并非是因为衣服扯坏了，而是，被当众扯衣服太有损面子和形象。
所以，秋向暝在此次体验之旅中特意安放了一个胖丫鬟，出场不到三分钟，还要受刑挡刀，确实都是为了整江月。
但是，进入体验系统后，秋向暝无可避免地会与如此胖妮频繁互动，不知道最后是整了谁！
且说，当江月知道莫轻寒就是秋向暝，也就是bug清除者后，江月并没有选择退缩，也没有立刻发难，而是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去醉仙楼上班还是按时去了。
只是……
“韦掌柜，为了更好地给客人们提供一个良好的就餐环境，主要是我觉得您如此宽容，给我开那么高的工资，更重要的是救我于火海，我决定报答您一下。”江月眼瞅着韦掌柜一出现，就小跑着追上韦掌柜，言辞恳切地跟他表达了一下肺腑之言。
韦掌柜看着江月大脸上写满了真诚，喜出望外接了话，“醉仙楼的菜色经你这么一调配，好评如潮，尤其是红嘴绿莺歌、红灯区、黑熊耍棍、黯然销魂饭、玉女脱衣，客人点的很多，最近更是日日客满得紧。”
江月os：点的能不多嘛！猎奇呗，这菜名，保管你点第一次不想吃第二次。
但是脸上，江月挂着被表扬后羞答答的表情，“韦掌柜，我这完全是投桃报李。为了更好的感谢您，我还有点小小的才艺，想在大堂里展示一下，给各位食客助助兴，您看……”
“好啊！”怎么不好，可以再增加些客流，“正好今日东家也在，才艺好指不定会给你些赏钱。”
“好，就今日。”可是有赏钱，好纠结。
醉仙楼请了杂耍艺人献艺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大街小巷，因为之前菜色提升这么多，菜名上还多了那么多趣味，今日晚饭时分，醉仙楼预订爆满，特意加了好几张桌子。
食客们提前来了，点了几个小菜吃得正欢，都对杂耍翘首以盼。只怪日子过得太平淡，可供娱乐消遣的太少，所以，对一丁点新奇事物都十二分渴望。
秋向暝也悄悄朝楼下递着眼睛。
站在旁边的韦掌柜看见了，兰花指捂着嘴轻笑了一声，“东家，我去帮你瞧瞧这小美娘子今日又整什么新奇花样。”
经韦掌柜这么一说，秋向暝也发现自己的失态，正了正身，冷哼了一声，“别砸了我醉仙楼的招牌便好。”
韦掌柜笑得更开了，他行了个礼，然后出门而来，站在二楼雅间门口看着楼下精彩。
楼下确实十分精彩了的。此时，江月已经出场，她怀抱一只巨型大鼓，鼓面跟一个深水井口那么大。但是抱在江月怀里，轻松得很。
“好！”江月的出场已经博得了满堂彩。
“嘿！这杂耍了得，天生神力啊！”食客们忍不住赞叹，都对接下来江月的表演充满了大大的期待。
怀抱着大鼓的江月走到临时搭建的舞台中央，“各位，欢迎光临，如果您看得高兴，就捧个钱场，一文两文不算少，一两二两谢谢您，珠宝首饰我也来者不拒。总之，就请各位客官，用金银珠宝砸死我吧！”
食客：……
话不多说，表演就正式开始了。只见江月深吸一口气，把大鼓轻轻松松再次举起，高过了头顶。大鼓在头顶“呼呼”旋转，“嘶啦啦”地带起一阵小旋风。
再次满堂彩。已经有食客扔铜钱，铜钱撞击到鼓面上，发出轻微的击鼓声，别有一番韵味。
收获了一波赏钱后，江月更起劲了。接下来又见江月把巨鼓往上一抛，那鼓仿佛轻如鸿毛，漂浮空中，忽而上忽而下，全凭江月的心意。
又一次满堂彩。
有了刚才的散钱击鼓，现在，更多人开始效仿，甚至有两人比赛看谁扔得准，不断有银子撞击大鼓的声音响起，听得江月心里那叫一个兴奋。
第一波的铜钱过后，第二波投掷的全成了碎银子。毕竟，能吃得起醉仙楼一顿饭的，都是些纨绔子弟。谁平日不都是一掷千金的主，铜钱带的本就不多，一些闲碎银子也都是塞牙缝用的，用这些闲散银子图一乐，倒是没有枉费这些银两了。
江月心里数算着，银两挣得差不多了，她再次用力，大鼓抛到了二楼高度，在所有人的惊呼中，大鼓重重落下，江月玉龙潜水，昂首扑行，那大鼓不偏不倚，正好掉在江月背上。
“好！”又一次满堂彩！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又一波银子雨从四面八方击打着大鼓，比之前更响更有力，因为，银子的重量又增加了。
‘这帮纨绔子弟当真是败家，玉女脱衣这种菜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掏银子买，钱多闲的，指不定是奸商贪官搜刮的民脂民膏，那就再还给我这个平头百姓吧！’
江月心里盘算着银子扔得差不多了，怎么也要大发慈悲给食客们留点路费，就把大鼓再次抛到半空中，这次江月一个旋身落到旁边，大鼓跌在了地上。
“这就结束了？”
“再整点！”
食客们疑问着、嚷嚷着，有的甚至站了起来，朝江月骂骂咧咧，与其说是声讨江月结束得太快，倒像是为手里攥着的银子还没来得及扔出去气愤，也是为没有胜过远处咆哮着扔银子的人而气恼。
二楼的韦掌柜看见这情景，也有些讪讪的不过瘾，但还是回到雅间里，将大堂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秋向暝。
雅间虽在二楼，但秋向暝选的这一间在走廊尽头，不像其他雅间一般隔着走廊没法直接看楼下景象。这间雅间有一扇窗无走廊阻隔，可以一览无遗地看向一楼大堂。
此时，屋内之人斜靠在窗边，从虚掩的窗口看向窗外。
“东家，这小美娘子果真天生神力，井口粗的大鼓，在她手里像是被施了法，轻的像纸一般，小美娘子就这么上上下下扔了25次，愣是没喘粗气。”韦掌柜竖起大拇指，津津有味地说道。
“我记得东市王记木行，掌柜王工信有一祖传手艺，便是制鼓。”秋向暝眉眼柔和，说这话时神情淡然，或是漠不关心，或是毫无意外。
韦掌柜闻言恍然大悟，“听闻，王掌柜做的鼓身可薄如蝉翼，鼓面更是韧劲十足，听之比寻常的鼓鼓声更亮，却比寻常的鼓轻数倍。”
秋向暝：“不错。”
韦掌柜不解，“但是，听说王掌柜不轻易做鼓，他做的鼓可是千金难求，小美娘子怎会有？”
秋向暝轻笑，看着窗外楼下的那个实在是不大得体的庞大身躯，“那你就要去问问她了！”
就在秋向暝和韦掌柜言语的些许功夫，楼下又传来一阵喝彩！
韦掌柜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又悄然退出雅间朝楼下看去。秋向暝依然是站在窗前瞄着窗下，然而脸上却越来越阴晴不定。
因为这次楼下的喝彩不是鼓掌叫好，而是——
喝、倒、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