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屈服和欺负！
你怎么认识苏白？
江暮染怎么听这句话怎么不是个滋味。怎么，我就不能认识苏白？不配认识苏白？于是她暼了一眼还是大小姐打扮，舍不得摘下墨镜的沈思曼，凉凉发问道，“听你的意思，你也认识苏白？”
沈思曼哽了一下。不想和江暮染纠缠这个问题。只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助理了。劳动合同我也已经拟好，不需要你付我工资，要是没什么问题你就签个字。”
话音刚落，她一旁的助理就适时递上两份崭新的劳务合同。
好家伙！助理配助理，靓丽好风景！
江暮染扬眉。在公司接待大厅，她不想和沈思曼纠缠。于是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清楚。”
“想清楚什么？”沈思曼问道。
江暮染已经不跟她说话，径直走向自己停在外面的粉色小绵羊。
谢天谢地，绿毛是个好兄弟，不知道是不是看冬天大街上大家的电动车上都弄了个挡风被，他也跑去给江暮染弄了个。
所以粉色小绵羊看起来更加大隐隐于市，混在马路上的电动车队伍里，根本没人认得出来。
“喂！”沈思曼不屑叫江暮染的名字，更没眼看她的粉色小绵羊，指着一辆停在路边的奔驰商务车说，“如果你签了这份劳务合同，我可以让你坐我的车回去。”
“沈思曼。是不是从小到大你都没求过人啊？”说完，江暮染已经带好头盔，插上钥匙，骑着小绵羊下班回家。
“混蛋！”沈思曼看着江暮染远行的背影骂道！
助理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递上一瓶拎开盖子的水，满脸为难的提醒道，“小沈总，白助理打来电话，问你什么时候能到位？”
沈思曼接过水还没喝，听见这话瞬间下颌一僵，咬牙说道，“把行李拿上，我们再去她家！”
助理更加为难了，说道，“小沈总，白助理说了，车子和人都是借你用的，现在时间到了。”
沈思曼一愣，“你什么意思？”
助理把行李箱和手提包递到她面前，客客气气说道，“小沈总，只能麻烦你自己去江小姐家了。”
“常艺，你知道谁给你发工资的吗？”沈思曼对她这样的转变自然是目瞪口呆。
常艺见这位大小姐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于心不忍提醒道，“小沈总，你要不还是查查身上的银行卡能不能用吧。”
沈思曼心头一凉。
常艺紧接着说道，“你的手机暂时由白助理保管。你用的电话卡也会被冻结。”
沈思曼更是心凉如冰。这意味着她不光没了手机上的信息，还根本没法通过补办电话卡换个新手机的方式来恢复数据。
“另外。但凡发现你向朋友求助借钱，柳小姐那边会更艰难。”
“…………”
“所以小沈总，情况就是这样。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向你汇报工作。”常艺说完，把拉杆箱塞进沈思曼手中，然后坐上奔驰商务车，像江暮染一样，只留给沈思曼一个远去的背影。
“混蛋……”
这一次，沈思曼的骂声里更多的是委屈，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说起来，江暮染真是高估了沈思曼。也低估了那人的雷霆手段。说让沈思曼的当助理，那便一点回旋的余地也不会留。而沈思曼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她别说行动上没准备，她在思想上，还停留在小孩子和大人吵架的幼稚角力中。
明明是同一天出生，她却幸福地活成了个小孩子。
于是，当沈思曼拖着她的行李箱好不容易说服了门口的物业让自己给江暮染打可视电话的时候，江暮染瞧见她一副战败公鸡的蔫样，不由惊讶。
“江暮染。”沈思曼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叫江暮染的名字，“我认输了，你放我进去。”
江暮染也知道不能把沈思曼整太过。毕竟她也要每天知晓顾倾城的消息。便让物业放行。
沈思曼惊讶江暮染这么轻易就让她进了门。但她并不想感激江暮染的宽宏大量，人把行李箱往玄关一放，就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说道，“江暮染，你应该知道当你助理我是不情愿的。”
“现在走也来得及。”江暮染指着门。
“……总之，我是被迫来当你的助理。你最好别得寸进尺让我做些奇奇怪怪伺候人的事。”沈思曼忍着火气说道。
“什么算奇奇怪怪伺候人的事？出门替我拿包，上车替我开门，叫你的时候随时喊到，没见你的时候站在一旁当个透明人。这些事算不算奇怪？”江暮染说道，“这些都是当助理的基本要求，我看你指挥你的助理也是这样。”
“……但是你不能让我跪在地上给你穿鞋，跪在地上给你举话筒，或者跪在地上给你整理裙摆。”沈思曼提要求道。她偶尔看娱乐圈新闻，常出现这种事。
江暮染冷笑，“跪来跪去，你跪仙人呐！你就是想跪我我还不乐意。那是我子孙后代的福气。”
“你————”沈思曼气结。
“别以为我对你来当我助理就满意。”江暮染说道，“知道你不行，我对你要求也不高。只要你按照助理手册做事我也没心思为难你。还有，既然是寄人篱下，就有点寄人篱下的自觉，饭你做，碗你洗，卫生你打扫。”
“那是保姆干的活！我只是你助理！”
“我助理不会跟我同吃同住。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出去住。”
“……你当明星，难道还请不起一个保姆？”沈思曼恨不得一口咬死江暮染。
“你管我。”江暮染说道，“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不需要我给你开工资的。这样最好，你比我有钱，也看不上这点小钱。”
“————”沈思曼从来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人，但她这个时候倒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于是再怎么觉得丢面，也咬牙蹦出两个字，“我要！”
江暮染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道，“你要什么？”
“我要工资。”
“你不是不要吗？”
“我付出了劳动我凭什么不要？我还要把保姆的工资要了。”
“要保姆的工资你就得给房租水电，外加网费，物业费以及伙食费。”
“……江暮染，你穷疯了吧？！”
沈思曼再也忍不住大声吼道！如此精精计较，和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小算计的大妈有什么区别？
“你有钱，那你倒是拿钱砸我啊？”江暮染凉凉地开口道。那眼神，明显是看出了沈思曼的窘迫。
沈思曼墨镜下的眼睛一闪躲。
江暮染又开口了，“别跟我说，你一直戴个墨镜，是因为要来给我当助理而委屈哭了一路把眼睛哭肿了。”
眼睛肿的沈思曼：………
“还有，今后不准穿你这些衣服。”江暮染没好气说道，“当助理的居然比艺人穿得还要好，这像话吗？”
穿得比江暮染好的沈思曼：……
“最后，会骑电动车吗？”江暮染问道，“我上下班都用电动车，就你今天瞧不上的那辆。明天你得骑它载我上班。”
不会骑电动车的沈思曼：……
第二天一大早。沈思曼专门选了件自己最朴素的一件加拿大鹅羽绒服出了房门，以为江暮染还没起床，正得意，防盗门被打开，短袖短裤的江暮染满头大汗地进来，看见她看自己，不由皱眉，“起这么晚，还不赶紧做早饭。”
看了眼墙上时钟正指七点半的沈思曼：……
但跑到厨房磨蹭半天，她又跑出来，咬牙说道，“我不会。”
“不会你就去买啊。你还想我做？”江暮染冷声说道。
艺人和助理的身份瞬间因江暮染的口气渭泾分明。
她不会纵容沈思曼。这一点毋庸置疑。
睡了一觉，沈思曼的眼睛不再红肿。也就没戴墨镜，此时此刻，可以清楚看到她眼睛里有怒气在翻滚。
可一想到柳青媚，她又按耐住性子，朝江暮染伸手道，“钱。”
这样要钱的姿势沈思曼还从来没有过。她觉得羞耻，但她又觉得能从江暮染这样抠门的人身上拔点她的毛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一双手白白嫩嫩摊开，倒也不客气。
江暮染嗤笑一声，给了她十块。
“就这点？”沈思曼不敢相信。
“沈思曼，你不会想从伙食费里抠我的钱出来吧？”江暮染警觉地眯起了眼睛，然后说道，“你想得美！”
说完，也不管沈思曼捏着十块钱发抖的身子，进到房间洗澡去了。
今天有澄清直播，直播时间是上午十点。江暮染最迟必须九点半赶到倾城娱乐。
但直到八点四十她才吃到沈思曼买回来的早饭。一个煎饼和一盒纯牛奶。
“你不吃？”江暮染吃着饼喝着奶问。
沈思曼气得浑身发抖，“你给的钱不够我吃！”
“那是你不会买。”江暮染眼皮也没掀一下，然后说道，“你也够笨。我给的钱不够，你不知道拿自己的钱出来买给自己吃啊？”
气到无话可说的沈思曼：……
“今天你不用跟我去公司。”吃完饭，江暮染心满意足地说道。
“为什么？”沈思曼虽然饿着肚子，但还是想跟着江暮染一起出门。不然，待在家她也不会弄吃的啊！
“你不会骑电动车。”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骑？”沈思曼说完嗤笑一声，又学江暮染的口气阴阳怪气说道，“我不会骑。难道你还不会载我啊？”
江暮染一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沈思曼，说道，“沈思曼，你是明星我是明星？干脆你给我发工资我给你当助理好不好？”
没钱的沈思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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