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锁门
“快去泡个澡,”就着水一口吞了胶囊,贺焕推着宁思星进浴室,“今晚只能和我睡觉了。”
走了一天,泡完热水澡确实舒服不少,宁思星闻闻自己身上,都是沐浴露的香味。
怪好闻的。
刚才还没有注意这个问题,现在才注意到,外面只有一张床一个房间,贺焕不会又要强迫自己做什么事吧?
宁思星在浴室里待了好一会儿,做了一切心理准备。
不过他出去的时候看到贺焕正靠在床边敲电脑,神情专注,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别的意思。
“你出来玩还带着这些东西啊,”宁思星一边擦头发一边说道,“电脑都带出来了。”
“一会儿就好,没办法,还是有事情需要处理。”
看着他这样,宁思星哎呀一声,不由得想到自己,毕业也有段时间了,还是个无业游民。
“我是不是也该去找工作了?怎么感觉我一直都很闲。”他仔细思考了会儿,十分确定:“我真的很闲,回去我就要找工作!”
他语气认真,把贺焕都逗笑了,“你不想就不要逼自己,开心就好。”
“又是这句话,你们怎么都这么说,”宁思星不太高兴了,“我爸妈也是这样,也不管我,小时候都不管我。”
他爸妈对他是溺爱至极,大概是因为常年在外工作的原因,对这个儿子心有愧疚,更是惯得不行。
他还没毕业时,他爸就明确说过,你不想去工作就不去了,爸爸每个月往你卡上打零花钱,你只用做到开心这件事就可以了。
回忆完毕,宁思星皱了皱眉,“都要把我养成废物了,每次都说这句话,怎么连你也开始了?”
关好电脑,贺焕招招手示意宁思星过去,把人好好圈在怀里。
“只是希望你开心,废物的标准是什么?我看你现在、唔……”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宁思星捂住了嘴。
“不准骂我,”宁思星瞪着眼睛,“也不准说我坏话,不准批评我,不爱听。”
他自己捂贺焕的嘴,又感觉到贺焕要亲他手心,吓得赶紧把手收回来了。
怎么这么可爱又让人想欺负,贺焕下巴抵着宁思星的肩膀,怎么都不肯放。
“陪我睡一觉吧。”
他说完这句话就把人往床上推,还好床头有枕头垫着,不然宁思星的头都得被他撞肿。
“你还没有洗澡,睡什么睡,”宁思星使劲儿推着人,“都撞到我头了!”
在房间里就没有贴阻隔贴,柚子和艾草的味道糅合在一起,竟然不突兀。
“要不要再给你咬一下?”
宁思星吓坏了,摸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儿摇头,“为什么?标记还在呢,这才几天。”
贺焕怎么肯说是自己的那点私心,“这不是在外面嘛,想给你做一个新的标记。”
“我不,”宁思星果断拒绝,“我现在还在生病,你不要这样压着我,喘不过气。”
他确实有点低烧,贺焕叹口气,放弃了再咬一下这个想法。
吓死人了,宁思星火速给自己裹好被子,给贺焕留了一半的床。
今晚没有力气做别的事情了,还是好好睡觉,宁思星赶紧闭上眼睛,有点莫名的紧张。
人越是想入睡就越是睡不着,等贺焕出来他还是神志清醒,装睡也装不好。
“贺焕,睡觉吧,”宁思星决定先发制人,“我都累了。”
看出他的紧张,贺焕还故意往他那边挪了挪,“你在害怕?还是不好意思?”
怎么会承认是自己有点害怕,宁思星认真道:“我只是生病难受,快点睡觉吧。”
“你看你这样,傻不傻啊?”贺焕躺好,“我还会强迫你吗?我什么时候……”
好像真的有过,这话题不适合多聊,贺焕立刻闭嘴。
刚开始还怕贺焕反悔,宁思星闭着眼睛瞎想,不过想着想着就自己睡着了。
不得不说,alpha的信息素真的好用,还有让人睡踏实的作用。
一觉睡到天亮,宁思星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打了个滚之后才发现不对。
床上没有人。
他睡眼朦胧,下床差点左脚踩右脚又摔一跤,贺焕不在房间,他想出门看看,可门怎么都开不了。
刚开始宁思星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看了看门把手又继续试了试。
无论他拉还是推,都没有办法开门,门把手也转不动。
只有从外面锁门才是这样的效果,宁思星有点急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不过也没什么用。
“干什么把我关在里面啊?!”
他想象力丰富,几分钟时间就想了无数种可能,是不是贺焕被别人抓走了?还是贺焕商量着要把自己卖掉?
他又没有手机,连打个电话出去这事儿都做不到。
宁思星差点都给急哭了,一觉醒来在陌生的城市,发现自己被锁着出不了门,这算什么事儿啊!
朝门外喊了两声也没动静,宁思星站着,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房间里有座机啊。”
简直给人急糊涂了,他觉得自己刚才真像热锅上没思考能力的蚂蚁。
着急忙慌按了好几遍拨给前台,可怎么都拨不出去。
“算了,”宁思星苦着一张脸,肚子又咕咕叫,实在是没力气折腾了,“俗话说,生死有命。”
没他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可能性那么吓人,贺焕不过就是出去了四十多分钟,回来的时候宁思星还躺在沙发上,气都没喘匀。
从听到开门声起,宁思星就憋了一肚子火。
“怎么起这么早,还躺在沙发上,床上不冷。”贺焕跟没事人一样放下手里的东西。
“为什么我开不了门?”宁思星直接道,“我也打不出去电话。”
“你这么气哄哄的干嘛,”贺焕不太理解,还笑了一声,“我出去给你买药了,你早上还有点低烧。”
“你出去不可以跟我说吗?为什么你要锁门?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我锁在房间里?!”
见他是真不高兴,贺焕才解释了一句:“这不是怕不安全嘛,怎么回事啊,一大早气性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