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六章供出实情，默契被揭
“验尸之时尸体可有什么异常。”
“草民记得，韩将军脖颈之处除了上吊后的痕迹，两旁还有很深的手指印记，似是被掐死后再被高高吊起；身上有擦伤，有被拖的痕迹，身上还有挣扎的痕迹。”
“你可愿再重新验尸。”
“草民愿意。”
“谁指使的你，韩大将军当年被抓进刑部，先帝下旨申清问明由先帝亲自处置，进狱五日就被害死，背后之人必然位居高位且能插手刑部之事。”
“当年是原礼部尚书伍彦宇威胁草民，至于伍彦宇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草民就不得而知了。”
“你好好想想，当年你除了见过伍彦宇还有没有其他人。”
他想了半天，眼睛闪过一缕光，“草民忽然想到，草民被抓的第四天，也就是韩将军进大牢的第二天晚上，有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与伍彦宇秘密商议，大约一个时辰后，他就走了。”
“可有看见长什么样。”
“没有，那一次来去都有人在周围，而他穿的衣服也完全遮住了长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个男子。”
“如果让你现在重新见到他，你可以认出来吗？”
“他的身形草民记得很清楚，应当可以。”
“若有一点骗我，我保证你看不到阳光，你可明白。”
“草民所知都告诉你了，再无隐瞒，这些年草民心中备受煎熬，未曾睡过一个好觉，如今说出来反倒好了很多。”
“我会让人将你的家人接来，与你同住，看在你将实情和盘托出，只要你愿作证，我一定保你家安全无虞，无后顾之忧，来人，送他回去妥善安置。”
看人离开，刘内侍上前禀报，“主人，这是供词，还请验看。”
我接过未看收进怀中，“立刻派人将他的家人救出，记住，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将人安排进密室，妥善照顾，明白吗？”
“明白，主人，属下这就去安排。”
“我先回府，这里交给你处理。”
“是，属下恭送主人。”
到后门，坐上马车，为保身份，我到街尾方才下车，换下衣服，慢慢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打开门，丽珠看见是我，着急将我拉进府中，刚关上门，府中人急急忙忙朝我走来行礼，每个人皆是着急之相。
“殿下，怎么能将侍卫赶回来，万一出事可怎么好，这么晚才回，可有受伤。”郑嬷嬷说完拉着我上下检查。
“嬷嬷不必担心，我没事，今日所办之事不适宜让他人知晓，反倒让嬷嬷担心了。”
“殿下这话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当。”
“嬷嬷，今日城中宫中可发生事，今日可有人来求见本宫。”
“崔忆公子来过，让老奴带给殿下一句话，他答应殿下，殿下，这是何意。”
“嬷嬷，吩咐下去，明后三日，本宫不见任何人，派人进宫跟父皇告假，就说本宫身体不适，府中有大夫，请父皇不必担心。”
“是，殿下放心，老奴服侍殿下休息。”
“不必了，嬷嬷先去办事，这里有丽珠她们，嬷嬷放心。”
整整三日，我未出府一步，除了喝酒练剑什么都不做，全府谁都不敢劝，迎风他们来见我也吃了闭门羹，皇兄站在府门前想要踹门，被四叔五叔拦住，强拉回了府。
当年父亲出事，父皇处境让他不得不避嫌，可是当父皇为父亲下旨平反，为何不惩治诬陷之人，难道父皇早知始作俑者，或者父亲之案牵扯颇广，父皇亦无法轻易动手。
三日后，侍女服侍我起床更衣，打开了府门，乘轿辇朝宫中行去。
方到升宁殿前，四叔五叔皇兄清礼迎风和几个参将就迎了上来，各自行礼后，皇兄拉着我上下打量，“皇妹，听说你告了病假，为何闭府不见，身体可有养好。”
“无妨，多谢皇兄关心。”
“满身酒味，你可还记得自己不能喝酒，究竟有什么事让你不顾身体以酒发泄。”
我笑着沉默不语，不一会儿，内侍宣布早朝始，众大臣列班进殿。
“芷儿来了，身体可大好。”
“回父皇，儿臣已好，多谢父皇记挂。”
“禀皇上，巡访迫在眉睫，还请皇上早做决断。”
“纪少傅此话有理，确实不宜再拖，芷儿，你是辅政公主，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附议纪少傅之奏，魏国公长孙崔忆，先帝在世时对其多有看重；礼部侍郎万仪虽是文臣，然其文武兼备，又精熟礼制，当可胜任。”
话音刚落，纪少傅立刻跳出反对，“禀陛下，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一个从未出仕，未经朝堂之人是否有欠考虑，应慎重才是，公主殿下推举崔忆是否暗藏私心。”
“纪少傅此言何意，不妨说明。”
“先帝在世之时，曾有意为当时还是郡主的殿下赐婚，将殿下许给崔忆为妻，虽无圣旨明发，但此事当时已有默契，之后，殿下与柳将军之事闹得满城皆知，虽大家不再提，但是殿下终归与崔忆有一层夫妻名义。”
“本宫与崔忆只是朋友，至于本宫与柳将军更是本宫私事，他人无可置喙。”
“行了，都别吵了，宣，封崔忆为左都御史，与万侍郎随叶侍郎一道巡访，即日出城，退朝。”
“父皇英明。”继而满朝文武跪下，“臣等恭送陛下。”
退朝后，我快走几步到了纪少傅身旁，压低声音道，“本宫与崔忆之事，在世的只有父皇母后太后和几位皇叔，纪少傅又是如何得知。”
“殿下忘了，常王妃乃是下官亲女，自然是听王妃说起。”
“本宫已猜到，给你一个忠告，常王府只剩下王妃一族，更该明哲保身，不插足任何一方方能保一世平安。”
“殿下的忠告，下官必然传达，下官告辞。”
此时，身后传来声音，“此事，你是否早已得知，故意托病在府中避世。”
“皇兄聪慧，所言不差。”
“纪少傅提出你和魏国公府的默契，只怕迎风也是刚知晓，你准备如何解决，妹妹你该给他一个解释。”
“多谢皇兄提醒，妹妹还要去禁军巡营，就先走了。”
到了禁军营，迎风远远地看见我却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要走，我上前当众将他拉到无人地方停下看着他。
“你为何躲我，如果是因为我和崔忆，我可以解释。”
“解释吧，我听着。”
我开口将原委徐徐道来，“就这样，皇爷爷与魏国公府讲定，在我满十八之时便为我与崔忆赐婚，皇爷爷驾崩之前才告诉我，要我随心而为，三日前，我与崔忆已经说明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说完了？”
我点点头，迎风盯着我不语，正当我想要离开时，迎风从背后抱住了我，“芷儿，我只是怕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
我转身抱住他，笑着看着他，“迎风，魏国公府的事我会妥善解决，你放心。”
“芷儿，我等你，等你把事情都处理好，心无旁骛地嫁给我。”
迅速看了一眼周围，踮起脚朝迎风额头印下一吻，脸色恢复镇静留下怔怔的迎风转身离开。
巡完营，天色还早，便去见了慧贵太妃。
“刘芷见过贵太妃娘娘。”
“辅政公主殿下事务忙碌，怎么这会儿来见本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娘娘，并无大事，就是芷儿想娘娘亲自酿的酒了，不知今日是否有这个口福。”
“你来看本宫，本宫很是欢喜，几坛酒而已，你若喜欢本宫就让人每半月往公主府送十坛，你慢慢喝，但记着，不要伤了身子，你虽然刚刚痊愈，可身体还很虚弱，一次喝一杯就好。”
“是，娘娘。”说着，我便扶太妃坐下，自己走到对面坐好。
宫人们将菜布好，退到一边等候，我倒上酒，喝了一口方才拿起筷子吃菜，贵太妃挥手让所有宫人下去。
“本宫竟然今日才知你和崔忆竟有婚约，此事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
“此事芷儿已与迎风商量过，芷儿会解决好，还请娘娘放心。”
“公主殿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帮助陛下稳定朝局，所做种种朝野上下无不心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公主殿下聪慧，应该明白本宫意思。”
“娘娘在后宫多年，看多了争斗，现在只想平静度日，不想家人生活再起波澜，娘娘，芷儿以镇国辅政公主之名承诺，一定尽力保明国公府一府周全，娘娘现下可放心？”
“本宫就是等公主殿下这句话，既如此，本宫就认下你这未来侄媳妇了，”随后端起酒杯，敬向我，“芷儿，请。”
就在我们开心用膳之时，刘内侍匆忙跑来，向贵太妃行完礼便向我禀奏，“殿下，不好了，晋阳王殿下身体不适病倒，现在已送回府中，殿下可要前去看看。”
“备马，本宫立刻前去，”转身向贵太妃告辞，“娘娘，芷儿先行告退，今日谢谢娘娘。”
“不必多礼，快去看晋阳王吧，其他以后再说。”
“是，娘娘，芷儿告退。”到了宫门外，骑上马，朝晋阳王府而去。
皇兄，希望你无碍。
“验尸之时尸体可有什么异常。”
“草民记得，韩将军脖颈之处除了上吊后的痕迹，两旁还有很深的手指印记，似是被掐死后再被高高吊起；身上有擦伤，有被拖的痕迹，身上还有挣扎的痕迹。”
“你可愿再重新验尸。”
“草民愿意。”
“谁指使的你，韩大将军当年被抓进刑部，先帝下旨申清问明由先帝亲自处置，进狱五日就被害死，背后之人必然位居高位且能插手刑部之事。”
“当年是原礼部尚书伍彦宇威胁草民，至于伍彦宇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草民就不得而知了。”
“你好好想想，当年你除了见过伍彦宇还有没有其他人。”
他想了半天，眼睛闪过一缕光，“草民忽然想到，草民被抓的第四天，也就是韩将军进大牢的第二天晚上，有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与伍彦宇秘密商议，大约一个时辰后，他就走了。”
“可有看见长什么样。”
“没有，那一次来去都有人在周围，而他穿的衣服也完全遮住了长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个男子。”
“如果让你现在重新见到他，你可以认出来吗？”
“他的身形草民记得很清楚，应当可以。”
“若有一点骗我，我保证你看不到阳光，你可明白。”
“草民所知都告诉你了，再无隐瞒，这些年草民心中备受煎熬，未曾睡过一个好觉，如今说出来反倒好了很多。”
“我会让人将你的家人接来，与你同住，看在你将实情和盘托出，只要你愿作证，我一定保你家安全无虞，无后顾之忧，来人，送他回去妥善安置。”
看人离开，刘内侍上前禀报，“主人，这是供词，还请验看。”
我接过未看收进怀中，“立刻派人将他的家人救出，记住，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将人安排进密室，妥善照顾，明白吗？”
“明白，主人，属下这就去安排。”
“我先回府，这里交给你处理。”
“是，属下恭送主人。”
到后门，坐上马车，为保身份，我到街尾方才下车，换下衣服，慢慢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打开门，丽珠看见是我，着急将我拉进府中，刚关上门，府中人急急忙忙朝我走来行礼，每个人皆是着急之相。
“殿下，怎么能将侍卫赶回来，万一出事可怎么好，这么晚才回，可有受伤。”郑嬷嬷说完拉着我上下检查。
“嬷嬷不必担心，我没事，今日所办之事不适宜让他人知晓，反倒让嬷嬷担心了。”
“殿下这话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当。”
“嬷嬷，今日城中宫中可发生事，今日可有人来求见本宫。”
“崔忆公子来过，让老奴带给殿下一句话，他答应殿下，殿下，这是何意。”
“嬷嬷，吩咐下去，明后三日，本宫不见任何人，派人进宫跟父皇告假，就说本宫身体不适，府中有大夫，请父皇不必担心。”
“是，殿下放心，老奴服侍殿下休息。”
“不必了，嬷嬷先去办事，这里有丽珠她们，嬷嬷放心。”
整整三日，我未出府一步，除了喝酒练剑什么都不做，全府谁都不敢劝，迎风他们来见我也吃了闭门羹，皇兄站在府门前想要踹门，被四叔五叔拦住，强拉回了府。
当年父亲出事，父皇处境让他不得不避嫌，可是当父皇为父亲下旨平反，为何不惩治诬陷之人，难道父皇早知始作俑者，或者父亲之案牵扯颇广，父皇亦无法轻易动手。
三日后，侍女服侍我起床更衣，打开了府门，乘轿辇朝宫中行去。
方到升宁殿前，四叔五叔皇兄清礼迎风和几个参将就迎了上来，各自行礼后，皇兄拉着我上下打量，“皇妹，听说你告了病假，为何闭府不见，身体可有养好。”
“无妨，多谢皇兄关心。”
“满身酒味，你可还记得自己不能喝酒，究竟有什么事让你不顾身体以酒发泄。”
我笑着沉默不语，不一会儿，内侍宣布早朝始，众大臣列班进殿。
“芷儿来了，身体可大好。”
“回父皇，儿臣已好，多谢父皇记挂。”
“禀皇上，巡访迫在眉睫，还请皇上早做决断。”
“纪少傅此话有理，确实不宜再拖，芷儿，你是辅政公主，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附议纪少傅之奏，魏国公长孙崔忆，先帝在世时对其多有看重；礼部侍郎万仪虽是文臣，然其文武兼备，又精熟礼制，当可胜任。”
话音刚落，纪少傅立刻跳出反对，“禀陛下，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一个从未出仕，未经朝堂之人是否有欠考虑，应慎重才是，公主殿下推举崔忆是否暗藏私心。”
“纪少傅此言何意，不妨说明。”
“先帝在世之时，曾有意为当时还是郡主的殿下赐婚，将殿下许给崔忆为妻，虽无圣旨明发，但此事当时已有默契，之后，殿下与柳将军之事闹得满城皆知，虽大家不再提，但是殿下终归与崔忆有一层夫妻名义。”
“本宫与崔忆只是朋友，至于本宫与柳将军更是本宫私事，他人无可置喙。”
“行了，都别吵了，宣，封崔忆为左都御史，与万侍郎随叶侍郎一道巡访，即日出城，退朝。”
“父皇英明。”继而满朝文武跪下，“臣等恭送陛下。”
退朝后，我快走几步到了纪少傅身旁，压低声音道，“本宫与崔忆之事，在世的只有父皇母后太后和几位皇叔，纪少傅又是如何得知。”
“殿下忘了，常王妃乃是下官亲女，自然是听王妃说起。”
“本宫已猜到，给你一个忠告，常王府只剩下王妃一族，更该明哲保身，不插足任何一方方能保一世平安。”
“殿下的忠告，下官必然传达，下官告辞。”
此时，身后传来声音，“此事，你是否早已得知，故意托病在府中避世。”
“皇兄聪慧，所言不差。”
“纪少傅提出你和魏国公府的默契，只怕迎风也是刚知晓，你准备如何解决，妹妹你该给他一个解释。”
“多谢皇兄提醒，妹妹还要去禁军巡营，就先走了。”
到了禁军营，迎风远远地看见我却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要走，我上前当众将他拉到无人地方停下看着他。
“你为何躲我，如果是因为我和崔忆，我可以解释。”
“解释吧，我听着。”
我开口将原委徐徐道来，“就这样，皇爷爷与魏国公府讲定，在我满十八之时便为我与崔忆赐婚，皇爷爷驾崩之前才告诉我，要我随心而为，三日前，我与崔忆已经说明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说完了？”
我点点头，迎风盯着我不语，正当我想要离开时，迎风从背后抱住了我，“芷儿，我只是怕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
我转身抱住他，笑着看着他，“迎风，魏国公府的事我会妥善解决，你放心。”
“芷儿，我等你，等你把事情都处理好，心无旁骛地嫁给我。”
迅速看了一眼周围，踮起脚朝迎风额头印下一吻，脸色恢复镇静留下怔怔的迎风转身离开。
巡完营，天色还早，便去见了慧贵太妃。
“刘芷见过贵太妃娘娘。”
“辅政公主殿下事务忙碌，怎么这会儿来见本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娘娘，并无大事，就是芷儿想娘娘亲自酿的酒了，不知今日是否有这个口福。”
“你来看本宫，本宫很是欢喜，几坛酒而已，你若喜欢本宫就让人每半月往公主府送十坛，你慢慢喝，但记着，不要伤了身子，你虽然刚刚痊愈，可身体还很虚弱，一次喝一杯就好。”
“是，娘娘。”说着，我便扶太妃坐下，自己走到对面坐好。
宫人们将菜布好，退到一边等候，我倒上酒，喝了一口方才拿起筷子吃菜，贵太妃挥手让所有宫人下去。
“本宫竟然今日才知你和崔忆竟有婚约，此事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
“此事芷儿已与迎风商量过，芷儿会解决好，还请娘娘放心。”
“公主殿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帮助陛下稳定朝局，所做种种朝野上下无不心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公主殿下聪慧，应该明白本宫意思。”
“娘娘在后宫多年，看多了争斗，现在只想平静度日，不想家人生活再起波澜，娘娘，芷儿以镇国辅政公主之名承诺，一定尽力保明国公府一府周全，娘娘现下可放心？”
“本宫就是等公主殿下这句话，既如此，本宫就认下你这未来侄媳妇了，”随后端起酒杯，敬向我，“芷儿，请。”
就在我们开心用膳之时，刘内侍匆忙跑来，向贵太妃行完礼便向我禀奏，“殿下，不好了，晋阳王殿下身体不适病倒，现在已送回府中，殿下可要前去看看。”
“备马，本宫立刻前去，”转身向贵太妃告辞，“娘娘，芷儿先行告退，今日谢谢娘娘。”
“不必多礼，快去看晋阳王吧，其他以后再说。”
“是，娘娘，芷儿告退。”到了宫门外，骑上马，朝晋阳王府而去。
皇兄，希望你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