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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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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都给我出去!”

    “夫人!夫人!”

    “快叫公子来!快点去啊!”

    伴着几声尖锐的碎裂声,几个慌乱的侍女堵在门口一拥而出,踉踉跄跄之中还跌了几个。

    在屋里打砸声不断传出之时,冯志扬迈着急歩飞快而至。

    听着里边震耳的嚎哭声,冯志扬不住叹了口气,近来母亲时不时便一触即溃,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被折煞得也是身心俱疲

    冯志扬吸了口气这才提足进入,刚一开门,一个瓷瓶便径直砸在了自己脚下。

    “母亲!你到底要这样闹得何时啊!”冯志扬崩溃道。

    “儿啊!”冯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前来,立马奔到面前哭诉道:“母亲在这家里还怎么活呀?可活不下去了呀!”

    冯志扬不耐道:“父亲又没休你,也没对你怎么着,你还想怎么样啊?”

    冯夫人哭得声音嘶哑,“他是没休我,可他如今整日整夜都在那个贱人屋里呆着,他眼里还有我这个正妻吗?我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地位吗?”

    “那贱妾都要生了,父亲去多加探望也无可厚非,你与她较这个劲做什么?”

    “儿啊,你不懂啊”冯夫人泣道:“现今你父亲都如此待我,等那个贱人生了孩子,我便真是半文不值了”

    冯志扬叹气道:“母亲还有我呢,消得担心这个?”

    冯夫人忽止了哭声,改换一副惶惧的模样,“万一那贱人生了个儿子,那就真是完了”

    冯志扬正不耐烦之际,冯夫人又苦着脸道:“儿呀,是我对不住你啊我千错万错该我担着,可牵连你被亲父怀疑身世,实在是我自作之孽啊”

    “什么?!”冯志扬震骇不已,“母亲是说,父亲居然怀疑我的身世?居然怀疑我是那贱奴的种?!”

    “我可以对着列祖列宗起誓!”冯夫人举起三根手指道:“你冯志扬确确实实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毋庸置疑!”

    冯志扬还在惊愕中没回过神来,又稍一回想,这段时日父亲对自己的莫名疏远便有了解释了,万一真如母亲所说,那妾室生了个儿子,那自己这个被怀疑身世的儿子,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哪里还能承继家业

    冯志扬越想越惧,转眼竟也像他母亲一般哭将出来,“母亲啊!你真是害死我了啊!”

    从冯宅出来,冯志扬内心思潮起伏,满心只想离开那恼人的烦嚣之地。

    也不知埋头走了多久,冯志扬忽一抬头却发现自个脚步匆匆,竟也忘了带个随从。

    正欲回头之际,面前却被两个人挡了来路。

    “言白?”冯志扬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人,转眼望向另一人,囔囔道:“竺”

    “竺轩云。”竺轩云无奈道,虽则自个从未期望旁人记住自己,但好歹自己也报了两次名了,这冯志扬如今却还说不全自己的名字。

    言白道:“冯公子,你脚步如此匆忙可是要去哪?”

    冯志扬哪有什么心思与人寒暄,只敷衍道:“也没去哪,我现在正有要事要赶着回去,告辞了。”

    冯志扬二话不说便想离开,却又被二人结实堵了去路。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

    言白面色如腊月寒冬那样冰冷,“冯公子在离开之前,是不是该把帐先结算一下?”

    “什,什么帐?你在瞎胡诌什么?”

    “冯公子若是不明白,我倒是可以提醒你一下。”竺轩云道:“你从宝春堂采买大量的曼陀罗花,是要去做什么?”

    冯志扬面上闪过诧愕之色,却还是强声道:“我没有买那个什么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言白上前踱了两步,“我对付嘴硬的人有的是办法!”

    冯志扬见状往后推了两步,高声道:“你想做什么?!我是冯志扬!你不要命了!”

    言白嗤笑两声,道:“我也要提醒你两句,你针对的是我言家,我让你多活两个钟都是对你的仁慈。”

    话音刚落,言白一掌拍上冯志扬的后颈,顿时将他震晕了过去。

    望着地上冯志扬瘫软的身体,竺轩云还是有些担忧,“好歹冯家也是权豪势要,会不会”

    “你无需担心这个。”言白将晕厥的冯志扬提了起来,“且不说得罪我们言家不会有好下场,这一切也皆是我言白所为,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见言白将冯志扬扛到肩上,竺轩云又问:“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当然是带去让我父亲拷问一番。”言白若有其事地对竺轩云低声道:“实不相瞒,我父亲若是因为钱财发起火来,连我都有些生怯”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说话间,身后忽响起一阵大呼,“你们是谁!抓我家公子做什么!来人啊!来人啊!”

    “快走!”

    冯志扬从昏昏沉沉悠悠醒来,刚一睁眼,眼前一幕便让自己惊了一惊。

    环顾四下,眼前除了端坐在前的言白和言承望,屋里还摆着挂着各式各样自己说不上名的武器。

    冯志扬咽了口唾沫,故作镇静道:“你,你们赶紧放了我!让我父亲知道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好啊”虽卧病了几日,言承望还是不掩一身凌厉,“没想到我一直看不入眼的冯家,竟也有这般大的口气”

    言承望双眸只一敛,震慑之意便呼之欲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被劫走的税银,你藏到哪里去了?”

    冯志扬还是硬着嘴皮道:“我没有藏什么税银!我再说一次,赶紧放了我!不然我让你们言家有的好瞧!”

    言承望淡定地点了点头,转对言白道:“去挑个痛人的玩意。”

    言白顺从地起了身,自己父亲最可怕的并不是震怒发火的时候,而是像此刻这般反常的平静

    言白刚随手挑了个鞭子,又听到言承望道:“还不够,将那烧热的烙铁拿来。”

    言白微微一怔,皮鞭无非是受点皮肉之苦,这发红的烙铁下去就算能伤口痊愈,也定会留下一个永久的丑陋疤痕。

    言白没有回绝,拿过烧得发红的烙铁至冯志扬面前,“好好想清楚,要么交代税银藏在哪了,要么就让你尝尝被烙铁烫熟皮肉的滋味。”

    “你们疯了!你们知道得罪我冯家的下场啊!!!!”

    见冯志扬几句话翻来覆去,言白没再留情,一把炙热的烙铁径直压上冯志扬的臂膀!

    伴着“滋滋”的热浪声,冯志扬的哀嚎响彻整个宅院。

    言白丢掉还在冒着热烟的洛铁,蹲下身道:“想清楚怎么回答了吗?”

    冯志扬被折煞得面唇发白,颤栗着道:“税,税银在西北外郊埋着在,在一块刻字的巨石旁”

    这边言白刚嘱咐几个壮丁前去挖掘,冯东越便领着一众随从汹汹而来。

    “姓言的!我儿呢!”冯东越喝道。

    言白将半死不活的冯志扬从里屋拖出,将之往冯东越脚下一抛,“还活着呢,不用谢。”

    “公子!公子!”随从们齐齐拥上。

    见冯志扬臂上赫然一块已然烧焦的皮肉,冯东越怒不可遏,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剑!

    “你们竟然伤了我儿,今日我定不会轻饶你们!”

    话音刚落,院里四周瞬即跃出一群拿刀拿棍的壮丁,将冯东越等人团团围住。

    言白悠悠道:“冯东越,你就算想展示你的威风,是不是也得瞧瞧这儿是谁的地盘?你儿子劫了我言家的税银,我留他一命已算是慈悲,若是你这么不知好歹,你们今儿也都别想着回去了。”

    “税银?”冯东越显然有些诧异,回头又见冯志扬不敢对视的模样,心中也多少明白了几分。

    但冯东越又是何等要强之人,两家之间本就互不对付,自己的独子还在言家受了此等对待,若是在城中传开了,自己往后该以什么脸面见人?

    见冯东越得了便宜还依依不饶,怒火冲天的言承望一把夺过言白腰间长剑,年逾半百却仍是宝刀未老,只消一剑便让冯东越胸膛开了花!

    “老爷!”“父亲!”

    众人纷纷拥拥,稳稳接住往后摔去的冯东越。

    “父亲!父亲!”冯志扬望着父亲被划开衣裳、割开皮肉的胸膛,不住声泪俱下。

    冯东越捂着不断淌血的伤口,哆嗦道:“你!你们!”

    言承望将沾血的长剑往旁一丢,道:“冯东越,我劝你见好就收,若不是我方才手下留情,你还能在这里喘气吗?”

    “言,言承望”冯东越被几人搀着吃力地起了身,往后退去。

    “我会记住今日这一剑之仇的!”

    见父亲如此干脆利落地震慑了这班赖子,在旁言白不住暗暗感叹:父亲果真是老而弥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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