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苏煦怒喝一声：“原来那人就是你！”
怒喝声暴躁又清脆，如雷声贯穿耳膜，却又清脆像银铃，动听悦耳。
秦长九整个人都被震得抖了抖，无比心虚地摸了摸自己耳廓，垂眸一瞄，只见苏煦几根卷毛都生气地翘起，像是在叉腰训斥，怒喝他的双唇桃粉，沾着油光，柔嫩闪着可口的光泽，沁人的桂花香气却淡雅清新……
哪里来的桂花香气，烧烤店里并没有桂花饮品？
但见苏煦暴怒在前，秦长九很快忽略掉这种令人迷醉的香气，心虚又紧张地瞥开视线，双手在背后绞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坦白：“是我，我见明星们都喜欢各种出彩震惊争上热搜，就把你最开始的脱了的热搜给保了下来……因为内容其实很健康！！难道，如皮皮虎老师所说，你不喜欢没作品就太多热度？”
苏煦又羞又怒，内容健康又如何，标题党真的勾人啊！
让他坐拥23倍迷人滤镜的坏家伙！
血海深仇jpg
好歹秦长九是他很喜欢的烧烤手艺人，苏煦深深吸入一口气，尽量冷静下来：“当然不喜欢！不过，你说你为我保热搜，我想先看看你真的花钱保热搜的证据。”
免得骂错人。
秦长九：“好的！稍等！”
然后问他秦氏集团的公关部门拿支出款项和合同、最新把苏煦加上去的补充协议等等证据，心虚地给苏煦看。
其实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把集团公关的款项证明给别人看的，奈何苏煦23倍迷人滤镜、以及他骂人时的芬芳，都实在是太杀人了……
万人迷光环令人降智。
苏煦也习惯了别人对他有求必应的样子，此时也没觉得有多不妥。
见到证据，苏煦提高了声调，气气地道：“很好，看来我刚刚没有骂错人。”
秦长九脖子一缩，心虚地道：“对不起……但是你太好看了，热度真的高，即使你名字的热搜被限流，但还有别人看你看呆了的热搜，这个他们不会限流的，还想着明星给他们花钱撤掉呢……当然看呆了的热搜标题比脱了好……”
“不是这个问题！”苏煦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过来，坐。”
“啊，哦！！”秦长九满怀激动地坐了过去，又心虚地低头，双手手掌放在自己膝盖上，一副乖乖听爸爸教育的模样。
烧烤店内，其他员工隐约见到里面店长乖乖坐好的人影，闲得没事的他们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店长怎么这副样子，竟然和客人一起坐了！”
“什么？坐了？？”第二个员工透过盆栽瞄来瞄去。
“怪不得这位俊美的客人每次来，店长都亲自推会员卡亲自给他烧烤！这么快就和爽快掏钱又长得好看的客人坐一起聊天了！”
“但我看像是在低头认错？”
“难道他烧烤得不好吃？！”
……
苏煦没听到那些窃窃私语，无比生气地喝了一口垃圾饮品但令人快乐的可乐，开始骂人：
“你说的没作品就热搜、标题党等等，的确不好，但重点是这个吗？”
“你觉得要人掏钱才能保住热搜的app，做得很对吗？”
秦长九好不容易在芬芳之中找回了自己，小声道：“可是，大家都这么做？您可能不太清楚，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苏煦生气地又喝了一口可乐，口吐芬芳：
“大家都做不代表很正确，只能代表财团垄断得太过分！
不给财团花钱，就要被限流！花钱保全的热搜不可以撤！
谁有钱，谁就掌握了信息流，财团为了赚钱什么热搜都可以安排。
这样资讯app不就成了不正当交易的天下？民众获知信息的渠道全部被各大财团所垄断！”
苏煦：“因为你交了保护费，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没作品的小透明，脱个墨镜手套、开个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上了七个热搜！霸占前七！”
“噢，后面还跟了一个别人惨遭被我帅秒的热搜。”
“一下子十个热搜占了八个，民众一开app，热搜前八都是我，这像话吗？！”
秦长九瞄了苏煦一眼。
生气起来还是这么好看……
怪不得听保姆说，他哥哥竟然会抽空画苏煦的画像！
秦长九便特别诚实地点头道：“像话。”
被苏煦艳压的明星都能热搜包年，苏煦这么好看却不上热搜还像话吗。
不像话啊！
苏煦：“……”
得了，怪他过分迷人。
源世界里，刚开始时，苏煦也是干啥都能霸占热搜。
让全世界迅速成为他的粉，他的一举一动都引起极大的跟风和关注，让他从来不敢喝可乐！！
因为不够健康……
只能馋馋的看着别人喝可乐，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声。
后来，苏煦说通所有资讯app，让自己不再出现在热搜上，但也没用了。
因为关注他的人总是那么多。
现在来到新世界，总算能喝可乐了！
怎能重蹈覆辙！
苏煦怒道：
“哪里像话了~！”
“各大新闻渠道都被财团控制了咽喉，交保护费上热搜的只能是有钱人，比如财团、明星，撤热搜的也只能是有钱人。
做产品的，成本有上限吧？
在有限的成本下，做产品的公司只需要用脚做产品，砸钱弄营销。
钱可以把不满的声音压下去，赞誉的声音才能发出，把良心产品淹没在热搜下，让良心产品没有出头之日，劣币驱逐良币！
而营销砸的钱，必然会转嫁在消费者身上。
这样，平民百姓的诉求得不到关注，社会新闻不能掀起风浪、学界名人因为没交保护费而变得籍籍无名，国家大事没人关心，因为这些都不能让资讯app赚钱。
而我一个娱乐圈当配角的小透明，脱个墨镜就这么多关注，合理吗？
现在一打开资讯app，热搜前50，全是明星艳压通稿，要么就都是各种广告，价值导向合理吗？
你还要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支持他们打压正常的民众声音！”
语调非常生气！
为了掉迷人值绞尽脑汁！
还害他多了这么多迷人值！
这个秦长九，必须开除粉籍！
烧烤店柔和的灯光下，苏煦桃粉的唇张张合合，吐出的虽然都是气话，还骂人，却无比芬芳，桂花的清雅迷迭扑面。
秦长九是秦家二少，除了哥哥管教过他，他就从来没有这么骂过，去哪都因为太有钱而被捧着。
今天虽然被骂了，但是好好听……
他还是被这么俊美的大美人骂了！
被大美人教他做事，明明这些买热搜、保热搜、撤热搜等等的行为，都是商家们约定俗成的事情，大家都这么干，秦长九从来没觉得不对。
可是，在口吐芬芳的光环加持下，还有23倍迷人滤镜的作用下……
秦长九万分羞愧地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增长他们把控新闻喉舌的气焰。
但我们秦氏已经是包年sssvip用户，如果突然撤销，对我们公司一些产品的推广计划会有重创打击。”
苏煦指节敲了敲桌面，先搜了一下秦氏集团是做什么的。
秦氏集团原来是跨国集团，手握军工、机械、建筑、医疗科技，与官方多有基建合作，承包全世界各个国家多项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兼卖一些芯片、机械零件、医疗设备等产品，营销计划只是锦上添花！
苏煦便说：“我准备搞一个公正、公平、关注社会诉求、关注国家大事、推举学界盛事、限制广告数量的新闻app！我想和官方合作，做一个正规的资讯app，你感兴趣一起参与吗？难道我们要一直被别人这么控制下去给别人交钱？垄断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这种没作品的娱乐明星不需要太多关注。”
最好都不关注！
本来苏煦是想买下所有新闻app的，不过，这些都是财团敛财、控制民意的工具，有钱都不能买，也很难参一脚赞助。
只是，他说搞一个资讯app，差不多就是想要秦氏集团的官方背景的意思……
因为苏煦实在他迷人，秦长九很容易就被说动了！
不过，其实秦长九都对别的资讯app颇有微词！
他也不愿意每年给资讯app交那么多保护费，奈何他们的用户量实在太多了！
当然交保护费比自己搞一个app省事情。
但！现在大美人都开口了！
秦长九道：“我全力支持你！我们一起搞吧！”
说是一起搞，但没觉得苏煦一个小明星能有多大力量。
秦长九准备自己搞一个，在大美人面前不当为虎作伥的人，亏钱也认了！
苏煦却点头：“好，你来和官方联络新闻渠道，我来撒钱拉用户。”
秦长九：“哈？”
你来撒钱拉用户。
？？？
苏煦当然要撒钱拉用户了！
撒钱，就是把钱撒给大家，吸引用户。
四舍五入，就是大家的衣食父母！
这样有实质性行为，单方面认为的衣食爸爸关系，能削减25迷人值！
联络官方，还能借官方力度强制推广，让大家不那么关注明星和重营销轻质量的产品，让大家多多沉迷科学家、学霸、各行各业厉害又迷人的灵魂！进一步削减他的灵魂粉！
苏煦没找到自己名片，只好翻开企业查给看了旭日集团股东名字，又给秦长九看了眼余额。
无数的零，让秦长九张大了嘴巴。
片刻后。
秦长九感动落泪，欢喜地道：“我们是一类人！！太多钱不知道怎么花！我只想当个烧烤店长过平平无奇的生活，你当小明星不想爆红只要好好做作品，还为资本操控资讯渠道而忧心！我跟着你搞资讯app，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苏煦抓住重点，惊奇道：“你也想过平平无奇的生活！”
秦长九感动点头：“是啊！现在终于找到能花钱的地方和意义！”
但，小系统突然发出噩耗：
【检测到身边有世界级配角的灵魂粉！他从博爱颜粉升级为专一灵魂粉，有五万倍加成，您的迷人值+15000】
【目前迷人值：2512w/100w，迷人滤镜倍数：2512倍。】
【小心！迷人值达到100w，将激发最后一个二级光环。】
苏煦沉沉地望向秦长九。
专一灵魂粉。
世界级配角。
苏煦问道：“话说回去，你刚刚说给我交了热搜保护费，是有一事相求。”
呵呵，灵魂粉是吧，相求的事情他肯定拒绝！！
却听秦长九喜不自胜地道：“啊，您这么为大家的新闻渠道着想，肯定是位大善人！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被脑内噪音不断的重播折磨着，日夜不眠，精神疲惫、十分消瘦。他听过的您的声音，症状好了一些，医生也说一段好声音覆盖，才能驱赶脑内的噪音重播！我想请您录一段安眠曲，让他能好好睡一睡。”
苏煦：“额……”
这倒是不好拒绝。
苏煦踌躇地道：“录制可以试试，但我不确定效果。”
秦长九喜不自胜：“谢谢你愿意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