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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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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词文,”贺景冷冷地盯着江唤,一字一顿,“看好你家的狗。”

    “没有下次。”江词文挡住贺景看向江唤的视线,顶a的威压让他指尖发颤。

    贺景瞥了林痕一眼,留下一句“跟着”,转身就走。

    贺景眼底的怒意太盛,林痕喉结使劲滚了滚,僵硬了两秒,还是追了上去。

    第一次经历这种“捉奸”场面,林痕无措得像个孩子。

    贺景踹开一间空教室的门,拽着林痕衣领把他摔了进去,林痕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贺景脸色阴沉得可怕,躁动的信息素蔓延在小小的教室,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一眼没看到你,你他妈都敢找小白脸儿了?”

    “不是!我和江唤不熟,刚才是他找我——”

    “他找你你他妈不会推开啊?你是死人还是瘫痪了?操!”贺景狠狠地踹了桌子一脚,直接踹断了木腿,上面的文具噼噼啪啪摔了一地。

    林痕居然和江唤搂到一起去了!林痕敢搂别人!

    江唤那个小畜生!敢动他的人!找死!

    “不是,”林痕走近他,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按着手心安抚,“刚才他叫我出去,我不想跟他出去,刚要甩开你就——”

    “你不想?”贺景一把甩开他的手,用力捏住他下巴,冷笑,“我看你挺想的,你是不是就喜欢江唤那样儿的小娘炮?我是还没把你操废了吗,你还有力气找别的alpha!”

    “贺景!”林痕浑身一震,来自贺景的讥讽比世界上任何一句恶毒诅咒都更让他痛苦,他浑身发抖,想起江唤的字条,脑袋一热,咬牙,“我说我们两个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这么说我……那你呢?你他妈昨天和谁在一起?你们俩做了吗?啊?”

    突然被戳破事实,贺景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更加愤怒,拽着林痕衣领把他按在墙上,恶狠狠地说:“你管我?林痕,你他妈算个瘠薄你管我!”

    “是!”林痕握上他的手,眼角通红地死死瞪着他,心如刀绞,“我没资格管你,那你也别管我!”

    贺景收紧手指,用力到关节泛白,一字一顿地嘲讽:“林痕,长本事了你,是不是江唤那个小娘炮跟你说的?对,我昨晚是睡了个女omega,腰特别软,在床上特别浪,叫的也比你好听,哪儿都比你强一万倍。”

    林痕用力闭了闭眼睛,心脏疼得他眼前发花。

    “我告诉你,林痕,你就是我的一条狗,要么叼着你的狗绳滚,要么,就老老实实地撅起屁|股趴着,我让你什么时候叫,你再叫。”

    林痕额角青筋跳动,咬牙看着他,嘴唇颤抖:“贺景,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贺景突然笑了,满眼的嘲讽,傲慢地俯视他,食指轻搔他下巴,“我看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我是太长时间没操|你了吗,骚成这样,你说我要是在江唤面前把你操了,江唤还能对着你硬起来吗?嗯?”

    林痕瞳孔紧缩,用力推开他,贺景后撤一步,下一秒又逼近,用力握住他手腕,顶级alpha信息素自后颈处狂躁地爆发,残忍地压向他。

    就算是beta也逃不过怒火中烧的顶级alpha信息素,林痕被压得几乎喘不上气,冷汗湿透后背。

    贺景眼底闪烁着疯狂,忽然按着他肩膀让他背对着自己,膝盖顶住他后腰,拽下了他的裤子。

    身下的凉意让林痕吓了一跳,这是学校,虽然这边很偏僻但也不是没人来,贺景要在这儿做,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学校待,他还怎么……

    林痕疯狂地挣扎,却被死死按在墙上,动弹不得,挣扎间鼻尖蹭过墙壁,刮破一小片皮肉,渗出血丝。

    “贺景,你……松开!别在这儿……求你了,贺景……别在这儿!”

    “你不是喜欢浪吗,”贺景一口咬上他后颈,犬齿用力碾过,留下一串血珠,再用拇指拭掉,平日里性感的嗓音此刻像魔鬼的低语,“怎么,跟着我就骚不起来了?”

    林痕了解他,知道再不做点什么贺景真的会做,手指用力扣着墙壁,声音颤抖地一遍遍哀求:“我错了贺景,别在这儿……求你了……求你了……真的……”

    贺景看着林痕惨白的脸和剧烈起伏的胸口,眉心皱着,顿了顿,还是松开了手。

    身后的压制消失,山一样恐怖的信息素也一起离开。

    林痕脱力地坐到地上,缓慢抬眼,眼前是刺目的太阳,和逆光的贺景,同样的遥不可及,同样的靠近就会受伤。

    教室里一时间只剩下林痕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贺景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威胁:“我放过你这一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在一起,你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扔下衣衫不整,被顶级alpha信息素压得站不起来的林痕,毫不留恋地推门离开。

    林痕挣扎着穿起衣服,却依旧站不起来,信息素的余威还在,他脑海里一片空白,靠着墙壁木然地看着太阳,刺眼到头晕目眩。

    林痕,你就是个笑话,就是条丧家犬,你是个屁的特别。

    傻逼,大傻逼。

    ……

    林痕第三节课才回去,贺景看了他一眼就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继续和omega同桌笑着说话。

    林痕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开心的,麻木地走回座位,趴到桌子上。

    总是因为贺景对他偶尔的温柔,就记吃不记打地忘记贺景是个脾气暴躁的顶a的事实,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会大发脾气。

    以前有个俱乐部里的omega和林痕说过:“你为什么不一直顺着他呢?贺少爷心情好了什么不能给你,要车有车要钱有钱。”

    林痕当时没理他,因为他和那群人不一样。他们要的是物质的满足,林痕要的是心,是贺景的喜欢。

    所以他也会生气,也会和贺景发脾气,因为他的目标不是钱,是有一天可以和贺景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谈个恋爱。

    所以就算贺景一次次伤害他,他也会一次次地留下,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先开始的,是他赖在贺景身边不走,是他追着贺景说喜欢,贺景只是觉得有意思,顺手牵住了那条绳子罢了。

    能留着他在身边,贺景已经仁至义尽了。

    毕竟,贺景不喜欢他。

    没关系,林痕轻轻闭上眼睛,没关系,他应该还能坚持,他还能等到天亮……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太冷了……

    林痕一直趴到放学,等贺景和其他人都走光了才慢慢坐起来,罗浩山他们被他打发走了,现在教师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连午饭都没吃,突然站起来只觉得头昏眼花头重脚轻。

    旁边的窗户开了条缝,林痕冷的一哆嗦,抬手关窗,怼了三下才关上。

    胳膊没力气,肌肉酸痛,他好像发烧了。

    也是,被那么冷的顶级alpha信息素狠狠收拾了一顿,不发烧才奇怪。

    贺景对他,还真是从来没留情过。

    随便往书包里装了两张卷子,林痕紧了紧外套,脚下灌铅了似的慢慢往门口挪。

    “这么晚?”

    林痕停下,皱眉看向后门。

    江词文推了推眼镜,靠在门边,笑着说:“感冒了?”

    林痕没心情和他说话,收回视线,哑声说:“有屁快放。”

    “坐下聊聊吧,”江词文长腿迈着,几步走到他面前,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了,“你不同意我就用信息素压你了啊,平时压不住,你现在的状态我释放一点儿你都会倒下吧?”

    江词文的等级比贺景低,没有让beta进入伪发情期的能力,但全力释放下也可以让beta感到压力。

    林痕现在难受得走路都晃悠,确实打不过他。

    林痕权衡了两秒,在两米外的桌子上坐下了,吸了吸鼻子,不通气,烦躁地说:“说什么。”

    “小唤不在,你没发现?”

    “什么?”林痕一愣,下意识看了眼江唤的座位,他这一天都浑浑噩噩的,压根没注意到江唤,收回目光,“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第二节课就离校了,”江词文了然地笑笑,撑着下巴打量他,“你猜去哪了?”

    “不知道。”

    “医院,”江词文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贺景差点把他打废了。”

    “哦。”林痕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额头。烫手。

    贺景也差点把他弄废了,他没资格同情谁。

    林痕冷淡的反应让江词文愣了愣,贺景离开的那段时间到底对林痕干了什么,这么猛的舔狗都这个反应……

    “说完了?”林痕看着他。

    “没有,”江词文收敛好表情,挂上熟练的笑,“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和小唤保持距离。”虽然是江唤作死,但怎么说也是亲弟弟,他还是会心疼的。

    林痕站起来往门外走,“那你应该管好他。”

    “我会管好的。”江词文在身后说。

    林痕一直病了小一个礼拜才算好全了,这一周贺景一次假也没请,每天按时到校,不迟到不早退,就是没和林痕说一句话。

    林痕每天在后座看着他和别人笑,和别人亲切,平时生龙活虎的人被感冒和醋意折腾的饭都吃不下去。

    他是个俗人,也想在喜欢的人那儿要点儿“特别”,但很可惜,贺景不会给他。他只要表现出一点儿想得寸进尺的意愿,贺景就会觉得被冒犯了权威,下一秒就是毫不留情的打击。

    林痕趴在桌子上,眼前是贺景,耳边是老师夸贺景成绩的声音,脑海里是和贺景的回忆。

    ……

    那年他终于和贺景考上同一所高中,他的教室在一楼,贺景的教室在六楼,就为了能多看贺景一眼,有机会和他说句话,他每次下课都会拼命地跑到六楼。

    前一天晚上兼职到凌晨,第二天白天的课间十分钟,不吃东西不补觉不上厕所,爬六层楼梯,就为了看心上人一眼。

    贺景不喜欢闷着,下课了也会到处乱走,他爬上六楼不是结束,还要四处找人,经常只看了一眼就上课了,他只能再跑回班。

    体育老师撞见他好几次,还以为他想锻炼身体,忍不住问:“你小子这么爱爬楼,要不要来体育班啊?”

    林痕拒绝了,因为他蹲了教导主任俩月,教导主任答应他下学期分班,让他和贺景一个班。

    学体育就看不着贺景了。

    现在想想,当时的想法还真是天真。

    他和贺景的距离从来不是一楼到六楼,他们之间横亘着的是一条长长的银河,星辰闪耀河水滔滔,而他手里只有一把勺子,只能跪在河的这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舀水……五年过去了,银河灿烂如昔,不变的是对岸那个仿佛触手可及却永远也抓不住的背影,改变的,只有他溃烂的膝盖和遍体鳞伤的手指。

    林痕也想过,或许有一天,会因为各种不可抗力放手,但每次不等思考出结果,就又会被贺景的温柔蛊惑,忘记伤痛。

    贺景就是他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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