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戏囉
围在他们三人旁的同学们，越来越多。
周琦琦从一开始，就一直观察旁边人群的反应。
目前围观的，很多都是杨明凡的爱慕者，她可以从那些人的脸上，看到对李萍那恨的牙痒痒的表情，这可是对她非常有利的情况。
平常下课，或是放学的时候，很多其他班的同学，甚至不同的年级的同学，都会为了和杨明凡制造浪漫的邂逅。
他们会时不时的在杨明凡班前走动。
杨明凡都会礼貌性的打招呼，但是他内心觉得这些人真的很烦，跟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但是他又必须好好维持自己好学生的形象，毕竟，他还要靠奖学金度日，品行，也是奖学金考量的条件之一。
虽然是一个浅浅的笑容，但对这些杨迷们，那就好比神的恩赐，是他们每天来学校的动力。
当他们听到有人在杨明凡的班前吵架，就想打听八卦，原本还以为是杨迷们争风吃醋，但是竟然是李萍。
在传出消息，是跟李萍有关时，这些人可按耐不住，八不得希望，李萍被人修理的不成人样。
平常他们就看她不顺眼，这个可以看她出丑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周琦琦心中盘算后，更觉得顺势而为。
她一边伤心抹眼泪，一边说：李萍，你有事情好好说，不要每次都用暴力，我真的很怕。
李萍那叫一个冤，每次？哇赛，这女的，好样的！
李萍看着周琦琦一眼：什么每次？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袋有问题？
周琦琦又假装害怕的哭起来。
还在地上爬的林鸿智插嘴：你不要在欺负她，你之前还故意撞她，现在还想恐吓啊！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就是欺负人。
旁边的人附和说：就是！就是！李萍你不要欺负人。
李萍怒吼：我什么时候撞她？恐吓？我一个人恐吓你们，你好不好笑！是谁莫名奇妙把我围起来？周同学，你哭什么？演给谁看？你们这群人围着我，想干嘛？你们是在霸凌。
旁边某个吃光观众插嘴：拜讬，你这么兇，谁能霸凌你啊！
就像是后台声效，不断附和,旁边的杨迷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就是，就是。
周琦琦知道自己不用说什么，她只要继续哭哭啼啼，别人看着李萍那模样，杨迷们就算不是真心站在她那边，光是对李萍的忌妒，他们也会深信李萍就是个坏女人。
周琦琦现在要做的就是哭，旁边一些不知道情况的，还上前安慰她。
李萍却被人，当作动物园猴子一样，围在中间观光，她差点被气到，吐出一口凌霄血。
看来眼睛跟脑袋有问题，是她自己，当初她还以为这女同学，看起来这么温柔，每次对杨明凡说话，都是一副害羞的表情。
有时候，看到她跟杨明凡在一起，也会看着她跟她微笑点头。
那时候她还认为，就算周琦琦喜欢杨明凡，可还是保持祝福他们的态度。这样的人，就算喜欢杨明凡也是没关系。
毕竟，他就是很棒的人，正常人都会喜欢他，她总不可能戳瞎大家的眼睛吧！
那时候，周琦琦看来，也不过只是欣赏杨明凡吧！
李萍只是希望，有多一点人对杨明凡好，那也是好的。
她真想给那時候，識人不清的自己，幾巴掌。
如果她真的活在古代，一定会像电視上那些家宅內鬥，或是宮鬥剧里，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死百次都不夠死。
杨明凡在一旁隔岸观火。
他正在享受，李萍这朵总是被细心呵护的室内花朵，被外界摧残的过程。
那副总是在他面前，单纯善良的面貌，这些只能属于他，可是如果太过纯白，他又想要把她摧毁。
不知道在经过事俗汙染后，她又能保有多少善良呢？
她会不会更加亲近他的世界呢？
不管会或不会，他都觉得很有趣。
当然围观的学生里，还是有些脑袋清醒的。
几位劝架的同学说：大家都是同学，不要这样，不过就是误会，他们在这样下去，可能真的会打起来，不然我们叫老师来好了。
老师？
杨明凡笑的更深。
那正好不过，学生总觉得老师，能主持正义呢！
杨明凡更开心了，闹事就是要闹大一点，才好看。
他转身，走向教师办公室。
杨明凡环顾四周后，看到那个最喜欢把成绩挂在嘴上的刘老师。
这老师虽然不是教他们班，但是每每见到他，总是会特别关心他几句。
只要他出現，這老師，就會主動靠近关心他。
刘老师果然如他所想，向他亲切的问：明凡你在这干嘛呢？
杨明凡礼貌性的说：老师好，我是想过来询问关于市政府举办的演讲，比赛中一些内容，李老师说，可以当我的指導老师，所以今天想过来问问他，但是都没看到他。
杨明凡也不算说谎，李老师的确是一直鼓吹他参加这次演讲比赛。
李老师早上还说好，跟他讨论内容，之后，李老师家里有事，改明天。
他佯装，要跟李老师讨论，而来教师办公室，这理由非常合理。
这比赛也是学校重点，许多老师跟学生都关注，而且他也知道，刘老师总是想当他的指導老师。
刘老师马上贴上前说：没事，没事，你想要找指導老师，我也可以当你的指導老师。
杨明凡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笑笑，并且有些为难的样子。
刘老师先是察看周围，有没有其他老师注意到他们，之后他刻意，把杨明凡带出教室办公室。
刘老师低声的，对杨明凡说：李老师虽然是你班上的国文老师，但是他最近事比较多，可能有点分身乏术，瞧，你今天想找他，不是也找不到吗？
刘老师为了不引人注意，引导式的，领着杨明凡随着办公室门口，走去，为了不要惹其他老师们的注意，他佯装是为了同事和学生着想的模样，实际上，不过就是想，沾沾杨明凡这同学的光。
他除了在学校教课，还自己在家开课，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暗地里，总是不断暗示，他班上的学生去他家补习。
尤其是那些成绩好的，他更是鼓吹他们去，因为这些好成绩，都可以当作他的成果，用来吸引更多的学生家长们。
对于没有去他家补习的学生，他也是非常明显的差别待遇，甚至会故意，找那些没补习的学生麻烦，说他们不只笨，还不上进。
他总会想办法，先给去他家补课的学生们，期中考的试卷，甚至拿到其他科的教卷，让在他家补课的学生先练习，有些，他甚至会故意选很刁钻的考题，让有去他家补习，跟没有补习的学生，成绩落差更大，好让他教学成果，更加卓越。
这已经是严重的诟病，但是大家都不想要惹事，因为之前也有人举报过，可是学校都息事拧人，变相的姑息养奸，默认刘老师的行为。
很多家长对刘老师的教师品格，有质疑，可是还是要他帮孩子打学习成绩，推荐学校，而且家长们也感受出学校的作风，所以家长们，也不会去举发他。
杨明凡厌恶刘老师，那只放在他肩上的手，他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着刘老师，心里有点不耐烦，怎么从路明明只有几分钟，感觉就像是好几个小时。
终于刘老师，也注意到那群吵闹的学生。
刚刚那几位要叫老师主持正义的学生，看到了刘老师，好像真的像是搬到救星一样，急冲冲的跑向刘老师：老师，有人在吵架。
刘老师不耐烦的嘴角，抽动几下，他哪想管什么学生吵架，这无聊小事，他每次都想跟杨明凡好好聊一下，今天难得有这个机会，偏偏又被打乱。
刘老师不敢兴趣的说：吵架？为什么？
那几个中规中矩学生们，一看就知道是一定遵守校规，可是默默无闻的乖学生们，他们注意到，在刘老师旁边的杨明凡，杨明凡对于他们的存在，就像是电视上耀眼的大明星，一时也害羞的说不出话。
刘老师不耐烦的问：为什么吵架？问你们话呢！
被刘老师一吼，几个学生才回过神，怯生生的说：好像是因为杨明凡。
杨明凡假装惊讶的，有点微怔的问：我？为什么？
他装的，好像完全设身是外，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刘老师，顿时有兴趣了：能关杨明凡什么事情？
那几位学生又说：就是李萍。
一位女同学，看了一眼杨明凡，脸红红的说：好像是李萍打人，还骂人。
原本他们只是想告诉老师，要老师阻止，防止事态恶化，可是在看到杨明凡后，那女同学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在杨明凡面前，踩踩李萍。
刘老师干劲来了：好阿，李萍！
他收回搭在杨明凡那肩上的手，立马快速往那学生群走去。
杨明凡觉得心头那种厌恶感，稍稍退去一些，他也注意到，那一直盯着他看的女学生。
他不屑的看着她轻哼一下。
其他人，可能没注意到杨明凡的神色，可是因为那女学生，不由自主的盯着他，她发现了杨明凡那厌弃的笑容，当杨明凡从她身边走过，她甚至听到那声，不屑的哼。
刘老师大步的走去，他早嫌弃李萍，这个毛躁的ㄚ头，看那德性，每天在杨名凡后面跟着，非常碍眼，尤其是她学习成绩，也不怎样，这样的人，真怕连累了杨明凡学习，他今天非给她一点教训。
他走向学生们，拨开了人群，气势汹汹的向这群学生怒吼：都在这边干什么呢？
这所学校是照成绩，排名归类班级，杨明凡就是1班，周琦琦和林鸿智成绩也算不错，家境更是好，所以有些人就算成绩不是顶尖，但是如果父母能对学校赞助的话，也是可以被归类为重点培训班。
而李萍算是中段班学生，可是刘老师觉得她，就是不应该不自量力的，在杨明凡附近晃。
他一走近，便看到林鸿智趴在地方，周琦琦在旁边红着眼，红着鼻子。
他知道，这两个人，家境不错，不能得罪。
一旁的李萍，气势则是如同豺狼虎豹，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李萍在作妖。
他意思意思的假装问：这都在干嘛？书不好好唸，在学校打架闹事，你们厉害啊！
林鸿智说：老师，李萍打人。
李萍才刚想替自己解释，忽然一个巴掌，就往她脸上过去。
刘老师正想，把自己原本要跟杨明凡被破坏的时机出气，他一巴掌就打向李萍，反正她也没什么背景，成绩也不怎样。
李萍啪的一下，想忍住眼泪，但眼泪就掉了下来。